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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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自身成日與死亡為伍,做的便是你們口中故弄玄虛的詭事,我豈能沒有感覺?!备∩鸁o力的靠在床柱上,“只可惜我與穆百里對陣之時,被他反噬?!彼鲁鲆豢跉?,面色更白了幾分,“否則這地方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我必定能看出來?!?/br> 奚墨眸色微沉,也不多說什么,只不過這話聽上去似乎有些異樣。這話,似乎是刻意說給他聽的,換句話說,是想說給公子聽的。 浮生受了傷是事實,可他城府太深也是事實。 他的話,到底能不能相信? 宅子,依舊詭異。 夜里雨聲不斷,吵得趙無憂心煩意亂,那種莫名的焦躁不安,讓她輾轉(zhuǎn)難眠。云箏與素兮就守在床前,見著趙無憂翻來覆去睡不著,當(dāng)即對視了一眼。 平素,趙無憂便是睡不著也不會表現(xiàn)得如此焦躁,今兒個這是怎么了? “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云箏端著杯盞上前,低低的問。 趙無憂搖頭,干脆坐起身來,“也不知為什么,總覺得很悶。分明不熱,卻心里有股邪火,整個人都燥得很?!彼p嘆一聲,“大概是在這地方有些詭異,所以沒辦法安睡吧!云箏你去睡,待會換素兮。先讓素兮陪我說說話?!?/br> 云箏想了想,點頭行禮,“奴婢告退,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奴婢就在隔壁?!?/br> “去吧!”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 趙無憂睡得太淺,所以云箏早早的在隔壁收拾出了一間空房,到時候輪著歇息的時候,不會擾了趙無憂的安靜。 第148章 趙大人女扮男裝,欺君罔上,該當(dāng)何罪(2) 云箏退出房間,瞧一眼外頭下個不停的大雨。外頭有些涼,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環(huán)顧這漆黑的雨夜景色。這夜色倒是極好,只是這空蕩蕩的莊子,實在教人喜歡不起來。 想了想,云箏去房中拿了一件外衣,干脆坐在趙無憂的房門外歇會。這樣的話,若是趙無憂有所需要,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只要房門一開,云箏就會聽到。 這樣,極好。 素兮蹙眉望著面色發(fā)白的趙無憂,“公子真的沒事嗎?” 趙無憂點點頭,“沒什么大事,就是睡不安穩(wěn)罷了。” 輕嘆一聲,素兮接過她遞來的杯盞,緩步走到案前放下,“公子是擔(dān)心東廠的人會追來,所以這般焦躁不安嗎?” “不是。”趙無憂很肯定,她不是在畏懼東廠的人。 穆百里此人,吻都吻過,抱都抱過,睡也睡了,還有什么可怕的?轉(zhuǎn)念一想,既然如此,那她到底是為了什么而不安呢? 趙無憂自己也說不上來,正是因為這份說不上來,她才會輾轉(zhuǎn)難眠。 “既然公子自己也說不上來,那便不睡了,閉上眼睛就當(dāng)是閉目養(yǎng)神?!彼刭獾男χ?,“有卑職守著公子,公子莫要擔(dān)心,可安心歇著。” 趙無憂一笑,“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只要我這身子能撐一撐,很快就會回到京城。到了京城,便不會有事。” 京城是他們趙家的天下,誰敢再動她,那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合上眉眼,趙無憂閉目養(yǎng)神。 頭疼還在繼續(xù),始終沒有緩解,她也在極力的控制吃藥。雖然這副身子早晚是要吃藥的,可她想把吃藥的周期拉長,次數(shù)減少。 然則,很顯然她的做法并沒有奏效。 身子太過虛弱,根本無法扛得住。 這天生的不足之癥,說犯病就犯病,根本沒有規(guī)律可言。這些年,多少大夫束手無策,連宮里的御醫(yī)也只能搖頭。 是故趙無憂覺得,要讓自己活下去,恐怕只有離開這里了。 約莫,也只有這一條路。 輕嘆一聲,趙無憂閉上眼睛養(yǎng)精蓄銳。 寂靜的夜里,突然傳來云箏的尖叫聲,素兮第一時間打開房門。只見外頭的地面上,云箏的外衣滑落在地,而云箏業(yè)已不知去向。 怎么回事? 趙無憂已經(jīng)起身,疾步走到門外撿起了云箏的外衣,“衣服還是熱的,云箏方才就在這里。”那么現(xiàn)在,人呢? 眨眼間消失不見? 素兮蹲在地上,查看四下的痕跡。連腳印都沒有?怎么可能?按理說下了雨,若是有人來劫走云箏,哪怕是殺了云箏,也該有痕跡可尋。 可是抬頭望著,前前后后,整條走廊里,就他們幾個的腳印,根本沒有額外的痕跡。 奚墨和浮生快速開門出來,見著趙無憂手中的衣裳,便知曉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公子?”奚墨快速上前行禮。 趙無憂抬手,示意他這個時候不必多禮。銳利的眸子快速掃過四下,這詭異的莊園里,難道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如何?”趙無憂問。 素兮搖頭,“如果排除鬼神作祟,那么此人必定是高手,而且是輕功一絕的高手。連半個腳印都沒留下,就把人劫走了,實在太可怕。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必須連夜離開?!?/br> 趙無憂點頭,“去收拾,馬上走?!?/br> “可是公子,那云箏怎么辦?”奚墨問。 “人都丟了,還能怎么辦?”浮生轉(zhuǎn)身回房去收拾東西。 奚墨垂眸不語,的確,如今上哪兒去找云箏?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若是再留下來,也許所有人都會折在此處。與其如此,不如棄車保帥。在他與云箏跟著趙無憂的那一刻起,不是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zhǔn)備嗎?他們是趙無憂的人,這條命也是她的。 “去收拾東西吧!”趙無憂攥緊了手中的衣裳。 云箏跟著她十多年,除了母親,便是他們幾個與她最親近。可是現(xiàn)在,云箏丟了,她也心痛,可趙無憂不管身處何地總是清醒得令人發(fā)指。 不管云箏是生是死,為了云箏而留在這里冒險,對趙無憂而言,只是無謂的犧牲罷了! 她不會為任何人犧牲,絕不! 奚墨行了禮,轉(zhuǎn)身朝著房間走去。 驀地,房間里傳出浮生凄厲的嘶喊。 下一刻,奚墨瘋似的沖進(jìn)房間,素兮與趙無憂緊隨其后。 房間里已經(jīng)沒了浮生的蹤跡,包袱散落在地,窗戶大開,被風(fēng)雨吹得呼呼作響,不斷的敲打著窗棱。人呢?浮生? 素兮快速行至窗前,窗口除了雨水浸染的痕跡,再無其他,也就是說浮生也被人劫走了,而且跟云箏一般,消失得不留痕跡。 “走!走!”素兮拽起趙無憂就往外跑。 如今,什么都顧不上拿了,什么都比不上人命來得重要。換句話說,什么都比不上趙無憂的性命來得重要。素兮帶著趙無憂快速沖出了宅子,直接推著她上車。 五個人進(jìn)去,只有三個人出來,而且跑得如此狼狽不堪。 奚墨與素兮自然是慌張的,如果趙無憂出了什么意外,其結(jié)果將是無可預(yù)料的。 馬車快速在林中奔走,山道崎嶇,雨中更是難行,可即便是前路難行也不能停下來。等待他們的不知道是什么,除了往前走,沒有第二條路。 山路崎嶇,是故車內(nèi)顛簸,趙無憂不斷的咳嗽著,身子難受到了極點。她想著,這不是暈車的暈車之感,簡直去了她的半條命,真當(dāng)受不了。 “公子?”素兮擔(dān)慮,“可撐得住?” “沒事,走!決不能停車!”趙無憂呼吸急促,使勁的摁著胸口,她有些喘不上氣來??杉幢闳绱?,她也得熬得住。 素兮凝了內(nèi)力,自趙無憂的身后慢慢灌入她的體內(nèi),“卑職盡力讓公子舒服一些,公子一定要撐住?!?/br> 趙無憂點點頭,面色慘白如紙,額頭有冷汗不斷的滲出,身上冷得厲害。她不斷的發(fā)抖,在素兮的內(nèi)力運轉(zhuǎn)之中,呼吸才算恢復(fù)了正常。 第149章 趙大人女扮男裝,欺君罔上,該當(dāng)何罪(3) 胸腔里終于透了一口氣,那堵壓的感覺,漸漸的消散。 素兮滿頭是汗,取了柔軟的墊子墊在趙無憂的身后,能讓她靠得舒服一些,“公子好些嗎?” 趙無憂點點頭,身上乏得很,一點氣力都沒有。 也許當(dāng)初,她就不該自己來金陵,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來了一趟金陵,也許未必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想起自己如愿以償,這點苦也算是值得。 如今的艱苦,是為了來日能更好的活下去。 馬車還在不斷的前行,冒雨趕路,還是崎嶇的山路,這本來就是大忌。 突然,馬車劇烈顛簸,頃刻間車軸斷裂,車轱轆陷在一個巨大的坑中。 趙無憂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像丟出去的沙包,做了一次離心運動,狠狠的被甩出車外。腦子里一片空白,耳畔除了雨聲就是轟鳴聲。 她來不及反應(yīng),來不及呼喊,什么都來不及。 “公子!”素兮也被甩出車外,身子狠狠的撞在樹上,而后重重落地。如果不是她方才為趙無憂輸送了內(nèi)力,她絕不會這般虛弱。 趙無憂落地的時候,并不覺得疼痛,冰冷的雨水砸在臉上,她的意識稍稍模糊了片刻。稍瞬,快速恢復(fù)了清醒。 她拼命的咳嗽著,勉力撐坐起來,大雨瓢潑中,奚墨已經(jīng)摔暈了過去,而素兮被摔得奄奄一息。 素兮費力的從腰間取出一樣物件,快速丟上半空,這個時候早已暴露行蹤,是故沒必要再遮掩了。也就是說,趙無憂的分瓣梅花計,調(diào)虎離山的計謀失算了。 “公子,走!”隔著雨幕,素兮高喊。 趙無憂爬起來,這才感覺到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身上到處是擦傷。她起身,腿上有些疼,不過應(yīng)該沒有傷到骨頭,大概是肌rou挫傷。 她淋著雨,雨水順著她的眉目不斷的往下淌,視線變得格外模糊??焖俳忾_馬套,趙無憂翻身上馬,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的素兮。 “走!”素兮厲喝。 “我會記住你們的?!壁w無憂策馬而去。 素兮笑了,這才是她認(rèn)識的趙無憂,從不拖泥帶水。趙無憂是知道的,若是遇見危險,他們一定會努力讓她活下去,所以趙無憂并沒有跟他們糾纏所謂的仁義情義。 成大事者,必有犧牲。 雨幕中,趙無憂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只要趙無憂跑了,他們這些人也才能有一份生機(jī)。很顯然,這些人要對付的人,是趙無憂。趙無憂也深知這樣的道理,你不想連累別人,也不想被別人連累,你就不能猶豫。 大雨瓢潑之中,趙無憂策馬狂奔。 她的身子剛剛好轉(zhuǎn)一些,可是淋著雨跑出去一段路程,便漸漸的體力不支。呼吸急促,這條路她獨自前行。風(fēng)雨已經(jīng)打濕了她的衣裳,冰冷的感覺讓她只覺天旋地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