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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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雖然可窮人的孩子懂事得早。她不是很明白,大哥哥的血有什么作用,可她知道大哥哥能拿血喂她,必定是為了救她。要不然,誰有事沒事拿自己的鮮血來玩? 趙無憂小心的將她攙起,在她身后墊了一個(gè)枕頭,“你還沒答應(yīng)我?!?/br> 妞兒點(diǎn)點(diǎn)頭,“大哥哥讓我保密,我一定會保密的。妞兒,死也不說?!?/br> 音落,她看見趙無憂伸出來的小拇指。 妞兒紅了眼眶,這是他們第一次拉鉤,前兩次,趙無憂都拒絕了。因?yàn)榕滤溃骆荷砩系奈烈?,傳染給自己。 趙無憂開始漸漸明白,穆百里為什么要把自己丟在這瘟疫區(qū),想來自己身上的東西,其效用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穆百里的想象。她如此孱弱的身軀,竟然沒有感染瘟疫,反而是她體內(nèi)的血,救回了妞兒的性命。 由此可見,她體內(nèi)的東西,極有可能也是一種蠱,而且勝過這些所謂的毒蠱。 她突然在想,這算不算是另一種方式的活人蠱? 這蠱是從何而來?為什么一直沒有被查出來?這么多年來,她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為何沒有一個(gè)人察覺,她體內(nèi)的異常? 是這個(gè)蠱太厲害,還是那些大夫太無能? 那么溫故呢? 溫故是否有所察覺? 凝眉望著自己的略顯紅腫的指尖,趙無憂的內(nèi)心是紊亂的,她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時(shí)候進(jìn)入自己的身體的,至少在她記憶里,完全沒有印象。 這是一種多么可怕的感覺? 好像是有人,把東西寄養(yǎng)在你身體里,逐漸剝奪、吞噬你的生命,而你卻一直無所察覺。直到你逐漸瀕臨死亡,你才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只是個(gè)器皿。 幫別人飼養(yǎng)蠱毒的,一種承載體。 “大哥哥?”妞兒低低的喊著,“你怎么了?妞兒跟你保證,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不會告訴任何人?!?/br> 趙無憂撫過孩子稚嫩的臉龐,這幾日,著實(shí)是苦了她。望著她空蕩蕩的袖管,趙無憂深吸一口氣,“妞兒,謝謝你。” 妞兒一愣,“大哥哥,是你救了我,我該謝謝你。” 可趙無憂的此謝非彼謝,她要謝謝這孩子,讓她看到了自己殘存的人性。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冰冷自私,到死的那一天。 “你好好歇會,大哥哥還有事?!壁w無憂起身,小心的為她掖好被角,“我讓狗子哥哥來陪你,你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妞兒點(diǎn)頭。 趙無憂甚少這樣溫柔的哄人,有那么一瞬,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很真實(shí)。 “狗子,你去照看妞兒,這里我來幫忙。”趙無憂道。 狗子點(diǎn)點(diǎn)頭,見溫故沒有反對,便大步走出門。 溫故深吸一口氣,“妞兒醒了?” 第249章 失蹤的趙大人(3) 趙無憂頷首,“這兒有眉目嗎?” “我會盡力?!睖毓是屏怂谎?。 趙無憂瞧著滿屋子的瓶瓶罐罐,“這場瘟疫是因?yàn)樾M毒而起,所以只能以蠱治蠱對嗎?” 溫故嘆息,“對!” 得到溫故確切的答案,趙無憂便明白,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她身上那玩意,就是蠱。以蠱治蠱,沒想到她竟然成了別人的解藥。 握著瓷瓶的指尖,微微的顫動(dòng),趙無憂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diǎn),“溫故,你知道多少有關(guān)于活人蠱的事情?這世上的活人蠱,分為哪幾種呢?” “你怎么突然對活人蠱感興趣了?”溫故忙著寫配方。 趙無憂笑得涼薄,“這一次的瘟疫事件,不就是因?yàn)榛钊诵M的失敗,而導(dǎo)致的嗎?知道一些,總歸是沒錯(cuò)的。來日回到京城,與皇上稟明之時(shí),也能有個(gè)讓人信服的說辭?!?/br> 溫故長嘆一聲,“這活人蠱,分為三種,一種是活蠱,一種是死蠱,還有一種是不死不活的。這世間所有的蠱,并非都是害人的,也有拿來救命的?!?/br> 聞言,趙無憂神情一怔,“救命的?” “沒錯(cuò),有的蠱對人是有益無害的,更有甚者能活死人rou白骨。”溫故眉頭微蹙,“你怎么了?” 趙無憂斂眸,“沒事。”轉(zhuǎn)身出門。 溫故站在原地,只覺得趙無憂似乎有些心事。當(dāng)然,她平素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只是今日更甚了一些。說不出是什么感覺,總覺得不太一樣。 蠱毒? 蠱 溫故凝眉不語。 許是覺得有些憋悶,趙無憂獨(dú)自一人走在林子里,有些東西讓她摸不著方向,她不喜歡這種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 坐在樹腳下,趙無憂開始回憶過往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其實(shí)在她的記憶里,有很小一部分是被抹去的,就是不管你怎么想都想不起來的那一種。 比如夜里的夢,那一場大火。 她經(jīng)常能夢到大火,但她的印象里,似乎壓根沒見過這樣的大火。熊熊烈火,哀嚎遍地。 “也許娘親知道?!壁w無憂心想著。 要不然慧靈不會說,娘的心病,病根是她。 這一次回去,趙無憂覺得好好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穆百里肯定是知道的,無極宮也知道,唯獨(dú)她這個(gè)本人,竟然一無所知。 多么可怕的事情。 指尖搓揉著那枚梨花玉佩,趙無憂想起了簡衍,心里沒來由的空落落的。突然眼前一黑,有布袋從上至下將她套住。 趙無憂還來不及喊出聲,脖頸后頓時(shí)一涼。 手上松了,梨花玉佩當(dāng)下落地。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以至于誰都沒有察覺。 須知這狼谷外頭有東廠的探子蟄伏,還有卓雷的人守著,按理說是不可能有人進(jìn)來的??善沁@樣的自信,終究出了岔子。 趙無憂失蹤了,溫故發(fā)了性子,一怒之下,一掌劈斷了腰圍粗的樹,掌面上鮮血淋漓。 消息,很快就傳了回去。 素兮整個(gè)人都炸了,公子若出事,誰都別想活。這看似安全無虞的狼谷,而東廠分明守住了進(jìn)出口,怎么林子里還有其他人? “人一定還在狼谷,吩咐下去,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公子找回來!”素兮咬牙切齒。 影衛(wèi)首領(lǐng)點(diǎn)頭,馬上率眾去搜。 而素兮,卻直接去找了陸國安。 “你這是什么意思?”陸國安攔在穆百里的房門前,素兮冷劍出鞘,眸光颯颯。 “把公子交出來!”素兮冷然。 陸國安深吸一口氣,“趙大人丟了,咱們也很著急,可你為何不想一想,咱們東廠藏著趙大人有什么用?若是趙大人出事,對東廠又有什么好處?” “好處?”素兮冷笑,“東廠的好處多了,只要沒了公子,如今的朝廷就該是你們東廠只手遮天了。這狼谷里頭,除了你們東廠的人,就只剩下那些老百姓,我實(shí)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在你們東廠的眼皮子底下把公子帶走。我相信公子,公子相信你們東廠,所以才會有今日之禍?!?/br> “公子失蹤,你們東廠的人毫無察覺,是你們失職還是監(jiān)守自盜,鬼才知道。既然是在東廠的眼皮子底下丟的,那我只好來找你們要人!如果公子有什么意外,我定不會與你們善罷甘休。哪怕是拼到一兵一卒,也會拼死到底?!?/br> 陸國安眸光冷冽,“此事東廠不會袖手不管,督主已經(jīng)下令,徹查?!?/br> “不能還我完好無損的趙公子,別怪我血洗東廠。”素兮掉頭就走。 陸國安想著,這丫頭的口氣還真不小。 血洗東廠? 普天之下還沒人敢這么說話!如果她不是趙無憂的親隨,就憑這句話,素兮就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不過這一次,督主還真的生氣了。瞧這大門緊閉的,說是閉門不見。 為何閉門不見,陸國安心知肚明。 如今,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守著。 趙無憂是被馬車顛簸給弄醒的,她很確定自己是在馬車?yán)铮_定的是,自己被人裝在布袋里。身子被窩成一團(tuán),塞在狹小而密閉的空間里。黑漆漆的,瞧不清楚外頭的一切。 可她也不敢動(dòng),生怕驚了看守自己的人。 是誰要劫持她? 狼谷不是人人都能進(jìn)來的,東廠的人還守在外頭。 她可以肯定,不會是東廠的人,穆百里不可能這樣對付她,畢竟他要?jiǎng)邮?,早就該?dòng)手了。這種鬼鬼祟祟的把戲,不適合穆百里。 心下輕嘆,剩下的,就只能是他了。 除了他,誰還知道她的真實(shí)身份呢? 連卓雷都不清楚,王唯庸尚且瞞著呵,可惜了,穆百里又沒能一掌拍死他,最后反倒讓自己又著了道。 闔眼輕嘆,她想著這一次,穆百里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樣從天而降,與她生死與共了。懸崖沒摔死,這一次怕是躲不過去了。 她細(xì)細(xì)的聽著四周的動(dòng)靜,車轱轆的聲音很響,可耳畔的嘈雜之音也很響。人聲鼎沸,應(yīng)該是街道吧!這絕對不是城外的街道,應(yīng)該是在平臨城內(nèi)。 第250章 失蹤的趙大人(4)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趙無憂心頭一緊。 到點(diǎn)了? 不對。 有人下車了,她能感覺到有風(fēng)從自己的腳下位置吹進(jìn)來,那就應(yīng)該是有人出去,打開了車簾。她側(cè)耳傾聽,是好多女子的聲音,夾雜著銀鈴般的笑聲。 這讓她想起了京城里的風(fēng)月場所,身為禮部尚書,掌管教坊司,所以少不得要去那些地方轉(zhuǎn)悠。本身教坊司也是調(diào)教女子如何取悅男子的,是故趙無憂對這種聲音格外確定。 早前她就知道,平臨城最負(fù)盛名的便是花街柳巷,沒想到大隱隱于市。這幫人,竟然在這里設(shè)有據(jù)點(diǎn)。不多時(shí),趙無憂覺得布袋被人拖走,而后她便被人扛在了肩上。 被人扛在肩頭的滋味真難受,好像五臟六腑都被顛倒過來,她差點(diǎn)咳出聲來,卻極力的憋著,不敢露出端倪。好在有布袋遮掩,倒也沒人能瞧出她臉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