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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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膝下也就這么一個獨生子,若是絕了王家的根,九泉之下他也沒臉去見王家的列祖列宗。 “大人!”師爺急急忙忙的跑來,“小的都去問了,這眠花宿柳那兒,連雪蘭姑娘都不見了蹤跡,這一次怕是真的找不到公子下落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哪知道如何是好?”王唯庸拂袖落座,一臉的焦灼,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這個孽子!這樣都讓他跑出去了,這不是自己找死嗎?如今的平臨城,里里外外都是東廠的人,你瞧瞧這街上,到處都在抓什么無極宮的人。好好的治理瘟疫,一下子變成了捉拿叛黨,你讓我怎么辦?” 的確沒法子,當初他是以治理瘟疫為名把兵力清調(diào)出去的,這會子你要是把兵力撤回來,老百姓還以為你知府衙門不作為,到時候東廠和尚書府這兩欽差,一狀告到皇帝那兒,他這個云華州知府少不得要吃罪。烏紗帽丟了倒也罷了,怕就怕連這條命也得折在這里頭。 思來想去,王唯庸著實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如穆百里與趙無憂所說,這王唯庸委實有些小聰明,可實際上卻無大智慧。到了脊骨眼上,便是一點轍都沒有,只能干坐著等消息。 兒子沒看住,瘟疫治不好,如今城內(nèi)還出現(xiàn)了叛黨襲急欽差衛(wèi)隊的事兒。這樁樁件件的,不管是哪一件,都足以讓他丟官卸職的。 師爺也是慌了神,“大人,說是捉拿叛黨,實際上是不是東廠查出了公子的事兒,還真是不好說啊!”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是在捉拿叛黨,是在抓少鈞?”王唯庸心中駭然,臉色驟變,“對!我這畢竟是云華州的知府,是這平臨城的主事,所以他們不敢直接拿我怎樣??扇绻麄冏サ搅松兮x,那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少鈞的罪證!” 一想起兒子可能會落在東廠的手里,王唯庸額頭的冷汗瞬時便下來了。 當下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院子里團團轉(zhuǎn)??墒且浑p手都搓紅了,還是沒想出法子。這東廠是什么地方?東廠提督穆百里又是什么人?這不是明擺著嗎? 第254章 蠱魄(2) 自己要是跟穆百里叫板,無疑是拿雞蛋碰石頭,自己找死! 然則自己不這么做,一旦兒子被抓住,到時候自己也跑不了。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兒,似乎也是毋庸置疑的。 怎么辦?怎么辦? 王唯庸慌了,全然不知所措。 “大人?”師爺?shù)溃耙辉僮屓巳フ艺???/br> “找!悄悄的找,務(wù)必把公子找到!他傷了胳膊你去各大醫(yī)館里瞧瞧,看是不是有什么線索。記得,不許驚動東廠的人,不要跟欽差衛(wèi)隊硬碰硬?!蓖跷ㄓ固Р骄统鴷咳チ?。 他要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最最要緊的,是保住自己的兒子。這烏紗帽丟了也就丟了,唯獨這兒子,可不能沒了。他們王家,就這么一根獨苗。 哪知剛關(guān)上書房的房門,身后便傳來幽幽的聲音,“知府大人,大難臨頭,您是想保兒子還是保您腦袋上的烏紗帽呢?” 王唯庸心驚,險些癱軟在地,所幸快速扶住了門面,“你、你是什么人?” 幽暗的屋子里,有一道黑影坐在書桌前,就這么慵慵懶懶的,靠在王唯庸的座椅上。一雙黑黢黢的眸,泛著幽幽之色,若暗夜里的鬼火。 “我是什么人,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府大人該清楚,你兒子是什么人,你自己又是什么人?!蹦侨寺龡l斯理的說著,“身為知府大人,朝廷命官,云華州的父母官,竟然知法犯法,不知該當何罪?” “你胡言亂語什么?”王唯庸厲喝。 “知府大人不妨再嚷嚷幾聲,能讓外頭的人都聽到,知府大人的兒子到底干了些什么?!蹦侨说目谖抢锿钢爸S的笑意,“這一次的瘟疫事件,知府大人覺得,貴公子該承擔多少責任呢?” “當然,如果知府大人覺得,子不教父之過,那我也無話可說。畢竟知府大人膝下,也就這么一個兒子,若大人把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那也是情有可原的?!?/br> 王唯庸氣息急促,“你、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這么多?” “我是誰?我便是這瘟疫事件的萬千冤魂,如今是來找知府大人要個公道,而后追魂索命的。”黑暗中,有低啞的笑聲。 王唯庸顫顫巍巍的走向桌案,伸手想要點燈,卻聽得那人笑道,“知府大人還是別點燈了,看得太清楚,只怕死得更快?!?/br> 音落,王唯庸手一顫,火折子當下落在了桌案上。他回眸望著黑暗中模糊的身影,“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怎樣?裝神弄鬼的,我告訴你,本府什么都不怕?!?/br> “是嗎?知府大人什么都不怕?”那人揶揄輕笑,“那么東廠詔獄里的一百零八種刑法呢?知府大人也無畏無懼嗎?你就不怕,貴公子會進了東廠,然后生不如死的在里頭嘶喊著,父親救我嗎?” “住口!”王唯庸怎能不害怕,“你有話就直說,不必再恫嚇?!?/br> “好!”那人起身,“知府大人快人快語,那咱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那些狗腿子不必找了,王少鈞在我們手里?!?/br> “什么?”王唯庸駭然,“你們把我兒子怎樣了?” “怎樣?”那人笑道,“是貴公子自己求著我們,把他帶走的,我們還能把他怎樣呢?好吃好喝的待著,還幫著王公子把傷養(yǎng)好,這般待遇,知府大人還不滿意嗎?” 王唯庸聽得兒子安然無恙,心里頭先是松了一口氣,而后又擰了眉,“那你這次過來,是想干什么?” “知府大人這話說的,咱們?nèi)缃袷且粭l繩上的螞蚱,還能干什么呢?當然是攜手合作了。”那人輕嘆一聲,“瞧瞧外頭,如今的平臨城,可謂是一片狼藉,知府大人難道就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在您的地盤上興風作浪,為所欲為?最后把你們父子,逼上了絕境?”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王唯庸也不是傻子,聽出了異樣的感覺。 那人道,“沒什么意思,只是替知府大人不平。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京城距離云華州何止千里之遙,山高皇帝遠?。 ?/br> 王唯庸心頭一震,面露懼色,“你是說、你是說” “知府大人英明一世,怎么可以糊涂一時呢?腦子不清楚,心里不明白,是會要貴公子性命的!”那人輕嘆一聲,“知府大人,您說是不是???” “你這是要我、要我殺了穆百里?”這話剛出口,穆百里已經(jīng)腿軟跌坐在凳子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外界傳聞,穆百里武功高深,別說是殺他,便是靠近他已是難事。你這個提議,怕是不可能實現(xiàn)。”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光明正大的自然殺不了,但如果”那人頓了頓,笑得涼薄,“知府大人不妨動動腦子?!?/br> 王唯庸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做不到!誰都殺不了穆百里,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br> “知府大人還在猶豫,那是因為你覺得自己還有希望,還沒有下定決心?!蹦侨肃托Γ叭绻阒?,當初見著的禮部尚書趙大人是個冒牌貨,而真正的禮部尚書趙大人,已經(jīng)深入百姓,取得了貴公子拿活人煉蠱而導致瘟疫爆發(fā)的罪證?!?/br> “知府大人,你覺得如果趙無憂把罪證往皇帝跟前這么一遞,會有什么后果?你王家到時候別說保住獨苗,恐怕就是你們的九族,都會被一紙圣諭,誅殺得干干凈凈?!?/br> 王唯庸的身子抖如篩糠,黑暗中他想倒杯水,可拿著杯子的手不斷的顫抖著,“不可能!趙大人不是在驛館里嗎?趙家跟東廠慣來不睦,所以我給趙無憂送了女人,他如今沉迷女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深入百姓呢?你少唬我!” “哼,沉迷女色?”那人笑得何其諷刺,“王唯庸,趙無憂執(zhí)掌禮部尚書,掌管教坊司,他什么樣的漂亮女人沒見過,還在乎你送的那幾個風月女子?你那些女子,早就見了閻王爺,這會都已經(jīng)輪回轉(zhuǎn)世了?!?/br> 第255章 蠱魄(3) 手中的杯盞落在桌案上,杯中水傾瀉。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吧嗒”之聲,帶著刺耳的森寒,讓王唯庸毛骨悚然。 他不知道這會,該用什么樣的字眼來描述此刻的心情。 惶恐?驚懼?不敢置信?還是崩潰? 約莫是崩潰居多! “趙無憂是什么人,知府大人怎么就不好好想一想?平步青云,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禮部尚書之位,是這么好糊弄的嗎?奉旨前來,卻始終閉門不出,你真以為他是沉迷女色?王唯庸,你當趙無憂是傻子還是蠢貨?一個能把皇帝哄得服服帖帖的尚書郎,能被你忽悠嗎?”那人切齒。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在狼谷,和你的叛徒卓雷他們,聯(lián)合一起,斷了你兒子的后路。等他們研制出解開瘟疫的方子,那你這個知府大人也算是活到頭了?!?/br> 音落,王唯庸重重的合上眉眼。 “知府大人怎么就不好好打聽打聽,他趙無憂是個什么樣的人?軟硬不吃,女色不近,唯有你還傻乎乎的以為,他會吃你這套美人計?!蹦侨溯p嘆一聲,“事情的利弊都與你分析妥當,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br> 說完,那人走到了王唯庸跟前。 黑暗中,他把一個小瓷瓶塞進了王唯庸的手心里,“這東西無色無味,只需要一星半點就能殺人于無形,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兒子的命,如今就在你手里。你自己要怎么做,與誰都沒關(guān)系。話已至此,知府大人,好自為之吧!” 他已開門出去,王唯庸還癡癡的坐在原地。 有些東西一時之間他有些沒辦法接受,尤其是驛館里的趙無憂竟然是假冒的,這就意味著真正的趙無憂,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知道干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如同這男子所言,趙無憂背著自己的那些探子,已經(jīng)把該死的罪證都搜集妥當了。也就是說,只要真的趙無憂回來,那么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這一切,都會土崩瓦解。 難道要殺了真的趙無憂? 可趙無憂在狼谷,卓雷也在那兒。 狼谷位于天險一帶,易守難攻。自己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帶著人去殺了趙無憂,要偷襲根本沒有機會。這么想來,似乎怎么做都不妥當。 要除了穆百里,那么趙無憂必定有所防備,自己照樣拿不到趙無憂手中的罪證,無法銷毀那些東西。所以如果真的要動手,就必須連趙無憂一起殺死。 只有這樣,才能永絕后患。 縱然皇帝怪罪,也只會怪罪他一人,不會牽連到王家九族,更能保全兒子性命。到了這個時候,王唯庸也是沒了辦法,只能鋌而走險。 思及此處,他把心一橫,捏緊了手中的瓷瓶。 這一次算是放手一搏,背水一戰(zhàn)了。 縱然如此,他也沒有別的選擇。這事兒,硬著頭皮也得上。 。 一早就得知趙無憂回來,可溫故左等右等也沒能等到趙無憂,心下有些著急,一個人在院子里急得團團轉(zhuǎn),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卓雷道,“溫大夫,歇會吧!” 狗子坐在門檻上,雙手托腮望著溫故那火燒眉毛的表情,“溫大夫,你別再走了,你再走來走去,我看得頭都得暈了?!?/br> “不是說已經(jīng)回來了嗎?怎么還沒到?半道上不會又出什么事兒吧?”溫故心下一驚,“呸呸呸,能出什么事兒?大吉大利,大吉大利?!?/br> “溫大夫,你跟如初公子,真的不是一家人嗎?”卓雷問。 溫故一愣,“看你這話說的,我身為大夫,自然擔心你們這兒的每個人。公子的身子不好,我當然是擔心多一些?!?/br> “那當初公子失蹤,也沒見咱們把這院子都給拆了,還把樹給劈了。”狗子撇撇嘴。 溫故蹙眉,狗子當即閉嘴。 罷了,不說便是。 溫故還是著急,“我去看看,你們繼續(xù)等吧!”音落,他已疾步離去。 他沿著林子往外走,心想著,總能碰到她吧! 果不其然,遠遠的,溫故便瞧見了趙無憂和素兮,二人正弓著腰,不知道低頭找什么。眉頭微蹙,溫故如釋重負的歇了一口氣,這才緩步上前。 “公子,你確定是在這兒嗎?”素兮問。 趙無憂點頭,“我不會記錯的,就是在這兒?!?/br> “這兒都找遍了,著實沒有。”素兮道,“莫不是教人撿了去?” “這地方都是狼,人都在谷內(nèi),壓根不會有人來這兒。我記得當時被人打暈了,東西落在了地上,也不知道那人有沒有撿走我的東西?!壁w無憂抿唇。 溫故不解,“你們在找什么?” “公子的東西丟了,如今卻找不著了?!彼刭鉄o奈,“約莫是讓狼叼走了吧!” “狼怎么會叼這玩意?!壁w無憂眸色微暗,“罷了,許是緣分盡了,所以留不住的東西,自然也會消失。不找了!” “丟了什么?”溫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