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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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里的人,不是不知道外頭的情景,只不過趙無憂還沒找到解藥,一時半會的還不敢讓人發(fā)動進(jìn)攻。否則這王少鈞若是真的死了,而溫故又沒能找出解藥,這場瘟疫將會再次蔓延,此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所謂投鼠忌器,便是這個道理。 是故趙無憂,也不急著趕往目的。從狼谷回來,收拾了王唯庸之后,便好好的洗了個澡,然后吃了頓飯,再一覺睡得天昏地暗。 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在那里,素兮便守在門外,如此才算放心。 這幾日,趙無憂實在是太累了,這一副身子骨,被折騰得如同散了架一般。自從來了平臨城,她好久沒有這樣沉沉的睡過了。身上暖暖的,似乎有暖爐貼著,油然而生的安全感,讓她覺得很舒服。 睡夢里,她想起了小時候,與哥哥一起放風(fēng)箏的場景。那時候,天很藍(lán),水很清,是他們最高興的時候。而如今,那樣的日子似乎只能活在記憶里了。 他低頭望著懷里的女子,唇角微微揚起,也不知夢到了什么,竟然笑得如此高興。趙無憂這人,其實很少喜怒形于色。你見著她唇角帶著笑,卻未必是真的笑,她的怒也未必是真的怒。 穆百里自己便是這樣的人,是故深諳其中的苦楚。沒有誰真的要拒人千里,只不過身不由己,終究自己也不過是誰誰誰的棋子罷了! 可這世上,誰又不是棋子呢?每個人都是上天的棋子,在既定的棋局里,逐漸走向消亡??v然你君臨天下,縱然你卑微到塵埃里,最后的最后,都是一樣的。 然則,總有人不甘心,不甘就這樣一輩子碌碌無為的消亡。 柔軟人床褥,身子難以抑制的顫抖。 攻城略地,伴隨著王少鈞的欣喜與癲狂。不管她心里有誰,也不管她曾經(jīng)屬于誰,以后屬于誰,此時此刻她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雪蘭是被疼醒的,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她歷經(jīng)風(fēng)月,對于這些事情她雖然沒做過,卻是親眼見過不少的。 睜開雙眼,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是王少鈞那張瘋狂的容臉。 他望著她,那雙滿是欲念的眼睛里,唯有她一人的影子。許是從今往后,也只有她一人,然終究非她所愿。 不管她是否愿意,也不管她來日是否怨恨,他要的已經(jīng)得到。她已經(jīng)明白,王少鈞這三個字,將變成她此生的噩夢與怨念的根源。 她厭惡的想要推開他,可是這會她的內(nèi)力還沒有恢復(fù),而且她的身子似乎有了明顯的變化。 那生死蠱,似乎開始起作用了,她極力的想要摒棄這種感覺,可是一旦迎上他的眼睛,她便有些神志不清,身不由己。 身上的默契,讓生死蠱得到了最好的骨血相融。 激烈過后,雪蘭逐漸恢復(fù)了清醒。 睜著一雙空洞的眸,望著那幽暗的墓頂,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該怎么辦。孑然一身出現(xiàn)在這異國他鄉(xiāng),只為了尋找心里的執(zhí)念,可是現(xiàn)在呢? 她蜷起身子,用被褥緊緊的包裹著自己,沒有哭也沒有鬧。 王少鈞已經(jīng)穿好衣服,外頭的動靜他都聽到了,所以現(xiàn)在他該去處理,自己該做的事了。深吸一口氣,他坐在床沿,溫柔的望著神情遲滯的雪蘭。 伸出去的手,被她快速別開頭,避開了。 “雪蘭你別怕,我這輩子都只對你一人好?!彼麥厝釡\笑,終于捧起了她美麗的容臉。她無法想象,當(dāng)他將她壓在身下,痛痛快快的占據(jù)之時,他的內(nèi)心有多么雀躍。那種歡喜,便是拿了整個天下來換,都是沒辦法比擬的。 她倦怠的望著他,“我不需要。” 第266章 愛的墳?zāi)梗?) 王少鈞微微一愣,俄而又低頭苦笑,“你是在怨恨我?怨恨我就這樣得到了你?” “你沒有得到我?!彼ǘǖ耐?,“在我的家鄉(xiāng),女人的貞潔并不代表什么。愛不愛你是我的自由,你別以為得到了我的身子,就是我的男人。王少鈞,你要的業(yè)已做到,此刻可以放了我吧?” “你還是要走?”他愕然。 雪蘭沒有說話,只是不緊不慢的掀開被褥。當(dāng)著王少鈞的面,穿好衣服,她還是那個清清冷冷的雪蘭姑娘。從不會笑,更不會為王少鈞笑。那張涼薄的臉上,始終只有無溫與冰冷。 她還是沒有多看他一眼,抬步走向石門。驀地,她頓住腳步。聽得頂上傳來清晰的腳步聲,這紛至沓來的腳步聲,顯然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一幫人。 王少鈞疾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留在這里,外頭不安全?!闭Z罷,他走出石門。 雪蘭站在原地沒有動,她想著自己此刻的確不該出去。轉(zhuǎn)身坐下,她在等,等著自己的內(nèi)力恢復(fù)。腿根處疼得厲害,可她慣來是那種倔強(qiáng)的人,不管有多疼她都不會吭一聲。 只要能恢復(fù)內(nèi)力,這些人都攔不住她。 不就是**了嗎?來日解開這生死蠱,她再殺了王少鈞,那這件事就會變成過去。 思及此處,雪蘭靜下心來,開始調(diào)息。不管有多難,都攔不住她出去之心。她不愿留在王少鈞身邊,一刻一分一秒都不愿意。 外頭,廖峰跟著王少鈞疾步走向主室。 “是欽差衛(wèi)隊和官軍?!绷畏迕嫔棺疲八麄円呀?jīng)包圍了整個墓地,只不過沒找到入口,一時間又不敢硬闖。公子,現(xiàn)如今該怎么辦?” “官軍?”王少鈞微微一愣,“不可能,我爹不會答應(yīng)的。這是我娘的墓地,他縱然不愛我娘,也不至于如此絕情?!?/br> 廖峰眸色微恙,朝著王少鈞行了禮,而后低低的道了一句,“公子有所不知,知府大人他” “我爹怎么了?”王少鈞頓住腳步,面色微沉。 廖峰面露難色,音色輕顫,“知府大人已經(jīng)死了?!?/br> “你說什么?”王少鈞駭然揪住廖峰的衣襟,“你把話再說一遍!你給我說清楚,我爹好端端的,怎么會死?”驀地,他神色一窒,“是東廠還是趙無憂?” 廖峰道,“兼而有之吧!聽城內(nèi)的人說,無極宮行刺,下毒殺害兩位欽差,結(jié)果讓知府大人不慎殞命??墒枪?,無極宮并沒有下毒?!?/br> 王少鈞自然是知道的,無極宮沒有給他爹下毒,所謂的行刺更不可能存在。 “這些話是他們放出來的吧!”王少鈞踉踉蹌蹌的進(jìn)了主室,看著整整齊齊的桌椅板凳,他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神情有些恍惚,“我爹不可能死,他若是死了,那我怎么辦?他怎么可能,放得下我?一定是趙無憂和穆百里,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害死了我爹!” 下一刻,王少鈞身子一震,“你從密道走,去找?guī)煚攩柷宄??!?/br> 廖峰抿唇,“公子不必找了,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卑職已經(jīng)讓人去找?guī)煚斄恕5菐煚攽伊鹤员M,這事兒咱們沒辦法?!?/br> “師爺死了?”王少鈞面色慘白,“我爹、我爹死了?”他抬頭望著母親的靈位,“去找我娘了吧!我娘,一直在下面等著!如今,終于能夫妻團(tuán)聚了?!?/br> 他起身,緩步朝著內(nèi)室走去。 推開門,內(nèi)室里面重新鑄造了血池,一眼望去滿目的瓶瓶罐罐。后山被端了之后,他便只能在這里,像個鼴鼠一般,以后只能習(xí)慣這不見天日的生活。可這一切,他覺得都是值得的。 眼底的光,泛著濃烈的戾氣,王少鈞蹲在血池旁,“爹,你放心,你跟娘很快就能回到我的身邊。只要我煉成了活人蠱,你們就不比再永遠(yuǎn)睡在這骯臟的泥土之下。爹,我會替你報仇的?!?/br> “活人蠱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步,公子可要抓緊。”廖峰適當(dāng)?shù)奶嵝?,“只要煉成了活人蠱,知府大人也能有不死之身了?!?/br> 沒錯,死亡在活人蠱這兒,壓根不是問題。 活人蠱能免去人體的衰老,能讓人長長久久的活下去??v然沒有感情沒有思想,可至少不會能永遠(yuǎn)在一起,再也不必忍受生離死別的痛苦。所以此刻,王少鈞不覺得悲傷,只是覺得憤怒。 “沒錯?!蓖跎兮x凝眸,“我一定要煉成活人蠱,只要成功,誰都不會再離開我?!?/br> “公子所言極是?!绷畏迩埔谎垩兀叭缃裨蹅冞@墓地已經(jīng)被包圍,想出去也沒那么容易,公子可要抓緊一些。只要有了活死人,咱們就不怕什么東廠的番子,朝廷的走狗了?!?/br> 王少鈞冷笑兩聲,“活死人,不生不死,刀槍不入。很快,這世上還有一支強(qiáng)大的軍隊,由我的不死人組成,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 “是!”廖峰有些欣喜,“公子抓緊點吧!” 王少鈞長長吐出一口氣,凝眸望著嫣紅的血池,“盯著雪蘭,別讓她離開墓地半步。通知無極宮的人,在活人蠱沒有煉成之前,讓他們務(wù)必阻止欽差衛(wèi)隊的進(jìn)攻。我需要時間,需要不被打擾的時間,否則一旦中間出了差錯,這活人蠱很可能會功虧一簣?!?/br> 廖峰點點頭,“公子放心,卑職馬上把消息送出去?!闭Z罷,轉(zhuǎn)身便走。 只要留住雪蘭,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王少鈞覺得自己一定能成功。當(dāng)初在后山,試驗了那么多次,眼見著成功在即。如果不是一時疏忽,讓蠱人跑了出去,也許此刻他已經(jīng)成功了。 配方都在后山被銷毀了,是故他只能憑著記憶,重新組合。最后那一步,當(dāng)時有些匆忙,他記不太清楚,所以得重新開始。 若是成功,他覺得自己將會成為這世上最大的王,擁有自己的活死人軍隊。他想著,不管雪蘭想做什么,他都能成全她。 王少鈞笑了,笑得何其愜意。 沒錯,到時候不管她想怎樣,他都能幫她辦到,如此一來,她應(yīng)該會很高興。他是真的,很想很想看到雪蘭的笑容。一想起她在自己的身下,那淺喘低吟,兩頰桃花的模樣,王少鈞整個人都激動了。 第267章 愛的墳?zāi)梗?) 這座死人墓,困鎖活人心,長長久久。 知府夫人的墓地四周,已經(jīng)開始搭建營帳。 大批的欽差衛(wèi)隊和官軍,都已經(jīng)各就各位,只等著上頭一聲令下。可穆百里和趙無憂遲遲沒有下令,似乎一直在等著什么。誰也不知道,他們在等什么。 殊不知,趙無憂在等溫故的解藥。 溫故不眠不休,只為了趙無憂的一句話,便拼上了性命。蓬頭垢面,熬紅的雙眼,疲憊至極的神情,儼然快要把自己折騰死了。 卓雷勸他休息,他亦是不肯。 當(dāng)消息送來,說是王唯庸死了,趙無憂和穆百里已經(jīng)讓人包圍了知府夫人的墓地,溫故便知道他們所欠缺的,便是這里的答案。 狗子守在門外,溫故一個踉蹌沖出門來,“狗子,去把藥倒出來送到后面去。這藥性很烈,如果兩個時辰之內(nèi)能止住疼痛,就說明我的方子成功了?!?/br> “成功?”狗子心驚,“好,我馬上去送藥?!?/br> 后面寨子里的瘟疫,已經(jīng)越鬧越兇,如今連阿放都染上了瘟疫。這藥到了后面,也沒人敢輕易嘗試,最后還是阿放以身試藥。 “溫大夫說了,只要兩個時辰?!惫纷佣ǘǖ耐⒎艖K白的容色,“阿放,你怕不怕?” 阿放搖搖頭,“我相信如初公子,他既然能扳倒王唯庸那個狗官,我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又有什么打緊的?!睊咭谎勖婷嫦嘤U的鄉(xiāng)親們,“只要能治好瘟疫,我阿放就算是死了,也沒什么遺憾的。反正也就是赤條條一個,家里也沒什么人了?!?/br> 狗子不說話,這一場瘟疫,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妻離子散。所以王唯庸的死,一個個都是拍手稱快的。死得好??! “溫大夫醫(yī)術(shù)那么好,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惫纷拥?。 阿放倒是不以為意,“有事沒事都沒關(guān)系,我阿放如今什么都不怕了。欽差大人他們已經(jīng)為我報了仇,王唯庸那個狗官死了,如今剩下那小雜碎,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恩,欽差大人一定會殺了他們?!惫纷右а狼旋X,“他們害死那么多人,該有此報!” 誰都不再說話,靜靜的等著。 果不其然,兩個時辰之后,阿放覺得身上輕松了不少,那些骨頭縫里傳來的疼痛也跟著緩解下來。皮膚處的潰爛瘙癢,似乎也沒那么厲害了。 “如何?”狗子問。 阿放道,“好像沒那么疼了?!鞭燮鹦渥?,“潰爛的地方,也不癢了。” “那就是說,起作用了。”狗子興奮不已,“這就成了!那小王八羔子,這一次死定了!”語罷,他撒腿就跑。 得知藥效極好,溫故如釋重負(fù)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妞兒,“沒事了?!?/br> 妞兒自然是高興的,若是沒有解藥,那么只有大哥哥身上的血才能救大家??纱蟾绺绲纳眢w不好,要救那么多人,必定會要了大哥哥的性命,這便是妞兒最擔(dān)心的事情。 “妞兒!”溫故俯身蹲下,激動的撫過妞兒的面頰,“你也可以放心了。” 妞兒點頭笑著,“伯伯,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