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毗狼人、全世界都在我腳下[快穿]、兩攻相遇[娛樂圈]、兇案現(xiàn)場直播、豪門幼兒園、重生之大娛樂家系統(tǒng)、末世重生之尸王愛悍妻、萌妻難養(yǎng),腹黑老公有代溝、氪金系統(tǒng)附身之后[綜英美]、[斗羅大陸]論殺手成神的可能性
她性子倔,是故若她不愿回屋,他也沒辦法。畢竟她身上有傷,他不敢與她撕扯,免得造成她傷口的二次開裂,那是他萬萬不愿見到的后果。 “我再問一遍,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雪蘭冷了口吻。 王少鈞搖搖頭,“跟我沒關(guān)系,那趙無憂是咎由自取,行事作風(fēng)這般囂張跋扈,死了也活該?!闭f這話的時候,雪蘭聽出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深吸一口氣,雪蘭緩步朝著屋內(nèi)走去,“到底是誰想殺了趙無憂,到底是什么毒呢?” “且不管是誰想殺了他,都跟咱們沒關(guān)系?!蓖跎兮x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你受傷未愈,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我很想知道,什么毒能這般無色無味,能殺人于無形,連千歲爺都沒有察覺?”雪蘭自言自語。 王少鈞冷笑兩聲,“是她自己活該?!?/br> “你還敢說,跟你沒關(guān)系嗎?”雪蘭突然將手中的杯盞摜碎在地,guntang的茶水當(dāng)下四濺,燙紅了雪蘭的手背。 驚得王少鈞慌忙去拿冷毛巾,想要替她冰敷,誰知雪蘭的脾氣一旦上來,越看這王少鈞越膈應(yīng),以至于到了最后她是恨不能將他碎尸萬段。 可偏偏,她不能。 王少鈞死了,她也得死。 第332章 你怕我死在東廠(2) 這種想殺卻不能殺,憤怒卻不能發(fā)作的生不如死,真的快把她折磨瘋了。 “別碰我?!彼l(fā)紅的手,快速捏住王少鈞的脖頸,“我的右手廢了,可不代表我的左手也廢了。王少鈞,別逼我。我此生最恨欺騙,最后問你一次,趙無憂的事情跟你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那毒是不是你下的?” 她左手的力道自然不如右手,但她渾厚的內(nèi)力還存留在體內(nèi)。所以左手也能殺人,只不過不方便罷了。 王少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張因為憤怒而變得霜冷的臉,泛起少許緊張,“你、你生氣了?” “說!”她自然是生氣了。 她斷了右手的手筋,冉恒都沒有動趙無憂一根毫發(fā),可見這趙無憂對哥哥極為重要。就目前而言,這趙無憂可能是哥哥的合作伙伴。 “毒是我下的,是我想殺趙無憂。”王少鈞只覺得脖頸處的手,越收越緊,那種被扼頸窒息的感覺,讓他快要喘不上起來。 他喘不上起來,雪蘭自己也不好受。尤其是瀕臨死亡,他們的感受是一樣的。 無力的收回手,有那么一瞬,雪蘭是想同歸于盡的。這樣糾葛不清,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會瘋。 “解藥呢?”雪蘭問。 王少鈞輕咳著,脖頸處的異物感讓他覺得格外不舒服,喉間刺辣辣的疼,“你要解藥做什么?” 音落瞬間,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落下,雪蘭咬牙切齒,“從今往后不許再插手我的事情,趙無憂怎么對我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若還想跟著我,就最好記住我今日說的話?!?/br> “趙無憂斷了你的手筋,你就不想殺了他嗎?”王少鈞不敢置信的望著她,按理說以雪蘭的性格,是個有仇必報的,如今多好的機(jī)會,她竟然要放棄? “把解藥給我。”雪蘭攤開掌心。 “你要救趙無憂?”王少鈞駭然。 雪蘭深吸一口氣,“殺趙無憂是我自己的事,關(guān)你屁事。何況就算我要殺趙無憂,必得光明正大,像你們這樣的鼠竊之輩,哼我只怕辱了自己。解藥呢?” 王少鈞摸摸索索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藥丸遞給雪蘭,“這便是解藥,能不能救她,還得看她自己的命數(shù)。她的身體素質(zhì)那么差,也許沒等到你的解藥,便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br> “那是她的命,關(guān)你什么事?”雪蘭捏住藥丸,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可你的身子還沒好!”王少鈞急追。 “站住!”雪蘭一聲吼,“你敢跟著我,我就死給你看?!?/br> 王少鈞身子一顫,站在原地沒敢吭聲,只能望著雪蘭漸行漸遠(yuǎn)。他只是想替她報仇,難道也錯了?明明趙無憂可以死的,為何還要救? 她不想報仇嗎? 報仇這事,還分光明正大與不擇手段? 不都是殺人? 有什么區(qū)別? 雪蘭是個任性的姑娘,可任性也要任性得光明正大,那種下毒做圈套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但她不會做,并不代表別人不會懷疑。 趙無憂生死未卜,溫故幾乎是拼了老命的往東廠趕。這會什么穆百里什么東廠,都比不上趙無憂的性命重要。哪怕有來無回,他也是顧不得了。 “如何?”穆百里坐在一旁,擰著眉頭去看施針完畢的溫故。 “這毒倒是很詭異,有些像孔雀散。”溫故長長吐出一口氣,從藥箱里取出一個瓷瓶,“幫個忙掰開她的嘴。” 此刻的趙無憂已經(jīng)無法自行吞咽,是故穆百里也知道溫故的意思。他是希望穆百里能用真氣將她這口藥給順下去,否則的話 穆百里起身,陸國安當(dāng)即上前,想幫忙抬趙無憂起來,云箏搶先一步去攙趙無憂。自家的公子,豈能讓旁人給碰了。 哪知穆百里長腿一邁已經(jīng)近至床前,隨手便推開了云箏。 他默不作聲的坐在床沿,舉止輕柔的將趙無憂的上半生托起,而后讓她嚴(yán)絲合縫的靠在自己懷里。溫故掰開趙無憂的嘴,將瓷瓶里的藥慢慢灌入她的嘴里。 穆百里的掌心就貼在趙無憂的后腰處,另一只手死死摁著她的腕脈。 源源不斷的guntang,恰到時機(jī)的涌入她的身體,在她的身體里游走。內(nèi)勁催發(fā),讓她的喉間無意識的滾動了一下。 云箏欣喜,“咽下去了,咽下去了!公子咽下去了!” “別吵,都看見了?!睖毓嗜褙炞?,“解毒方子,是我剛研制出來的清心水,能暫時壓制她體內(nèi)的毒。等她醒轉(zhuǎn),我便能問清楚具體的情況,再對癥下藥?!?/br> “你不是大夫嗎?現(xiàn)在便能對癥下藥??!”云箏急了,“還要等公子醒來,這要等到什么時候?萬一耽擱了病情,可如何得了?” 溫故直起身子,將瓷瓶放回藥箱里。定定的看了看眾人,“我不敢?!?/br> “什么?”陸國安愕然。 “如果真的是孔雀散,就不能隨意下藥,得慢慢的把毒逼出來。稍有差池,這輩子都得躺在床榻上?!睖毓拭嫔⒊?,“孔雀散最傷筋骨,是故我也不敢輕易下藥?!?/br> 穆百里低眉望著懷里的趙無憂,慘白的容色,發(fā)黑的唇,連呼吸都極為微弱。此刻的她躺在他懷中,身體冰涼,除了最后一口氣,已然是個死人。 心頭喟嘆,他突然覺得,若她死了他該如何是好? “她會怎樣?”穆百里問。 “且看看她什么時候能醒來再說?!睖毓适樟算y針,“如果真的是孔雀散,我也自有法子辦法。” 穆百里輕輕的將她放回床上,凝眉望著一動不動的趙無憂,“都下去!” “可是公子”還不等云箏說完,溫故拽著她就往外走。 云箏自然不肯,陸國安一個箭步,與溫故一道拖著云箏就走出了房間。天知道,咱家千歲爺?shù)哪樕?,幾乎是要吃人的,還敢多說廢話,這是等著被剁成rou泥嗎? 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屋子里一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穆百里守著床榻上的趙無憂。 第333章 你怕我死在東廠(3) 輕嘆一聲,穆百里揉著眉心,“趙無憂,裝死的把戲不適合你?!边@么要強(qiáng)的人,手腳上敵不過他,總歸要逞口舌之快,如今卻躺在這里一動不動。 穆百里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不痛快。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心坎上爬來爬去,癢癢的帶著一絲痛楚,悶悶的只想看著她陪著她。 他想著,該不是吻著吻著,最后把自己給吃了吧? 不是說好了,沒有心嗎? 溫暖的指尖,輕輕拂過那張年輕的面龐,冰涼的觸感從指腹上傳來,竟能直抵靈魂深處。他想著,這趙無憂果然是有毒的,全身上下都是毒,一種讓人難以自拔的毒。 毒澀入骨,難以拔除。 “終有一日,本座會親自殺了你,你的命是本座的?!彼欁缘驼Z,說這話的時候卻不經(jīng)意的揚起唇角,眸中蘊了異樣的情緒。 可惜,她聽不到。 黑暗的世界里,她只看到漫天的月光,蒼白之中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寒意。她站在梨花樹下,看著那紛紛揚揚落下的梨花,飄落在那人肩頭。 “這是哪里?”趙無憂環(huán)顧四周,她只記得自己中毒了,然后便失去了意識。那這兒又是何處呢?是自己的夢里?還是黃泉路,閻王殿? 可怎么沒有瞧見彼岸花,沒看到忘川河? 她不記得自己走過了奈何橋,回頭看去,身后月光如練。再去看那梨花樹下,早已沒了那人的蹤跡,她疾步上前。 站在梨花樹下,趙無憂快速環(huán)顧四周,想著問一問這是什么地方。 她四下找了找,發(fā)現(xiàn)這地方好生奇怪,走來走去都會回到這兒,倒像是那無極宮給自己布下的陣法??伤芮宄约褐卸玖?,這必定不是陣法。 是夢? 趙無憂有些緊張,“有人嗎?請問這里有人嗎?” “你在找什么?”那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身后。 趙無憂駭然心驚,眸色微顫的盯著她。不知為何,縱然她使勁去看,仍是看不清楚這人是何模樣,只是能感覺到這應(yīng)該是個女子,話語間極盡溫柔。 “你到底是誰?”趙無憂瞇起危險的眸子。 那女子低低的笑著,“我是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橫豎你已經(jīng)在這?!?/br> “這是什么地方?”趙無憂不想再糾纏,此刻她只想離開這里。 “你自己的意識里?!彼o靜的站在迷霧之中,“若你不能及時出去,你將永遠(yuǎn)留在這里?!?/br> “我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趙無憂心驚。意識?為什么她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意識里,這是什么情況? 那女子笑得溫和,“人在彌留之際,腦子里會有最后的意識出現(xiàn),這種意識可能是遺愿,也可能是被你遺忘的一部分?!?/br> “遺忘的一部分?”趙無憂駭然盯著她,“那你又是誰?” “我是你的一部分。”那女子伸手指著梨樹,“你看!”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趙無憂看到了一樣?xùn)|西。 她剛想追問,哪知身旁空空如也,那女子再次消失無蹤,“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喂,你回來!” 趙無憂快速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只剩了自己一人,這清冷月光突然間化作了烈烈大火。 那一刻,趙無憂是真的慌了,當(dāng)即拔腿就跑,在自己的夢境里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