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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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憂意味深長的望著她,“我知道你的心思便已足夠,剩下的是我自己的事兒。云箏,黃泉路一路坦途,活人的路才真當(dāng)坎坷。我不指望你能替我生死,我只希望你能珍重自身。保全了性命才是萬事的開端,若貿(mào)貿(mào)然的死去,一點價值都沒有?!?/br> 云箏圈紅了眼眶,有些哽咽,“奴婢謹(jǐn)遵公子教誨,銘記在心絕不敢忘。當(dāng)物盡其用,人盡其能?!?/br> “那便對了?!壁w無憂笑了笑,“起來吧!” “是!”云箏行了禮,深吸一口氣望著眼前的趙無憂,“公子會沒事的!” 趙無憂倒是不以為意,依然是淡淡然的姿態(tài),“有事沒事,天意人為都是命中注定。你也不必?fù)?dān)慮,做好你的本職便是對我最大的回報。惟愿天下太平之日,你我還能好端端的,像今日這般說話?!?/br> 云箏笑得艱澀,“奴婢還得伺候公子一輩子呢!” 聞言,趙無憂眸色微暗,“一輩子太長,誰知道今后會怎樣呢?你出去吧,我再歇一會?!?/br> “是!”云箏行了禮,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而后面對著房門站了很久。 “你這是怎么了?”奚墨不解。 云箏斂眸,神色有些僵冷,“沒什么,只是覺得公子太累了?!?/br> “公子勞心勞力,為人太過聰慧,當(dāng)然會累。”奚墨輕嘆。 云箏扭頭望著他,“我只希望公子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br> “公子如今官拜一品,有什么不開心的?”奚墨笑道,“你們女子,就是喜歡多愁善感。我就瞧著公子這樣挺好的,凡是想做的事兒總是能成,多好??!” “你懂什么!”云箏白了他一眼,而后不再說話。 房內(nèi),趙無憂只覺得頭疼,揉著眉心始終難以成眠,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穆百里在做什么?她已經(jīng)警告過他,父親回來之后怕是就要對東廠下手了,也不知他是否做好了準(zhǔn)備。 父親可不像她這般柔弱,若然真當(dāng)要對東廠下手,那便是大刀闊斧。她擅人心,而父親卻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一旦決定下手便絕不會改了主意。 轉(zhuǎn)念一想,這穆百里又不是頭一回當(dāng)父親的敵手,若是東廠能這般輕易就被端掉,也不至于讓東廠猖狂至此。她突然有些后怕,自己早前的欲擒故縱之計,會不會成為擊敗東廠的最后一招? 也許最后的最后,是她親手埋葬了東廠的一切。 心頭微顫,她一下子彈坐起來,只覺得身上寒涼。 穆百里沒有回千歲府,而是去了蝶園。 陸國安跟在穆百里身后,心頭算了算,這千歲爺已經(jīng)好久沒有來蝶園了,上一次來蝶園還是什么時候呢?好像是去金陵城之前。 今兒這是怎么了? 看得出來,千歲爺有心事。 穆百里也不說話,緩步走進(jìn)了拱門,而后一如既往的沒有出來。 這蝶園森森,今日下著雨,四下都透著陰森的寒氣,足以凜冽入骨。穆百里穿著斗篷走在那鵝卵石小徑上,雨水沿著斗篷的邊緣緩緩而落,無聲無息。 站在那一扇雕工精致的木門之前,他伸手便解開了身上的斗篷,隨手搭在欄桿上。 輕嘆一聲,終是推門而入。 房間里很空曠,這里的窗戶都被厚厚的帷幔遮著,屋內(nèi)透不進(jìn)一絲光亮。華貴的靴子踩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頓的往里頭走去,身后的房門快速合上。 漆黑的屋子里,只聽得一聲石門開裂的聲音,而后快速湮沒在無盡的黑暗中。 陸國安在外頭守著,不由的輕嘆一聲,瞧著綿綿細(xì)雨。不過看這天氣,到了今夜想來能止。也不知千歲爺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來蝶園走走? 千歲府那么大,不好嗎? 綿綿細(xì)雨最是讓人多愁善感,穆百里進(jìn)去了很久都沒有出來,陸國安想著,估計要到晚宴時分千歲爺才能出來,那便繼續(xù)等吧! 誰也不知道蝶園里面有什么,穆百里在這里藏了什么。 不過雪蘭一直在千歲府等著穆百里回來,喜服已經(jīng)送到了,此刻就擺在她的案頭。鏡子里的自己,一襲嫁衣如火,面容嬌艷至極。 便是那些婢女都忍不住驚嘆,這樣的國色天姿,被這嫁衣襯得越發(fā)傾城無雙。 可她想要他看看,即便他不愛她,她也希望把自己最美的姿態(tài),完整的展現(xiàn)在他面前。奈何這穆百里一直沒有回來,早就聽說散了朝,按理說也該回府了。 雪蘭起身,緩步走出門口,而后四下張望了一番。沒能看到穆百里回來,她有些失落。問了問身邊的婢女,也都說千歲爺還沒回來。 “他會去哪兒?”雪蘭垂眸。 想了想,她突然苦笑兩聲,“是去找他了嗎?” 王少鈞原本一臉歡喜的望著雪蘭,雪蘭這一身嫁衣的模樣,讓他想起了過往的美好。曾經(jīng)某個時間點,她嫁給他為妻,也是這般的美艷動人,讓人無可抗拒。也是在那一夜,她做了一回他的女人,讓他享盡了她所有的美好。 第402章 趙嵩的試探(1)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依舊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 可現(xiàn)在呢? 他的女人不高興,即便穿上了大紅喜服,她的臉上依舊沒有笑容。她在等穆百里,可穆百里卻不知身在何處,也許跟趙無憂在一起。 一想起趙無憂,王少鈞的臉色已經(jīng)黑沉到了極點。上次因為趙無憂,雪蘭挨了鞭刑,替他受了那么重的傷。如今若是再因為趙無憂,而讓雪蘭不高興,王少鈞便越發(fā)覺得趙無憂該死。 “你別不高興?!蓖跎兮x望著雪蘭,“要不我去找找?” “你出得了東廠的大門嗎?”雪蘭冷颼颼的剜了他一眼,“王少鈞,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你最好安分守己別給我添亂。千歲爺回來也好,不回來也罷,都跟你沒關(guān)系?!?/br> “我只是想讓你高興點?!蓖跎兮x忙道。 雪蘭眸色無溫,“我高不高興,跟你有關(guān)系嗎?你是誰?你以為現(xiàn)在,你還有資格管我的喜怒哀樂?王少鈞,認(rèn)準(zhǔn)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奴才,沒資格管任何人的事情。做好你自己的事兒,別讓自己成為沒有價值的廢物。” 王少鈞俯首不語,只是下意識的攥緊了袖中的拳頭。 長長吐出一口氣,雪蘭轉(zhuǎn)身回到房內(nèi),仿佛是動了氣,砰然關(guān)上了房門,將王少鈞關(guān)在了門外。 瞧著緊閉的房門,王少鈞瞇起危險的眸子。這趙無憂果然是個禍害,看樣子是不能留了。思及此處,王少鈞快速轉(zhuǎn)身離開。 到了入夜時分,宮中歌舞起,雨后萬物生。這一派歡歌笑語,看上去其樂融融,還真是一副國泰民安的好風(fēng)景。 宮宴之上,一張張喜笑顏開的容臉,一個個談笑風(fēng)生的愉悅,君臣同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大鄴朝堂是怎樣的和諧,卻不知這陰暗處,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死勾當(dāng),是怎樣的慘烈無狀。 趙無憂不能喝酒,上次喝了酒還出血,是故這一次,她只能喝點開水。小腹有些脹痛,可這宮宴剛剛開始,她也不好現(xiàn)在就走,好歹得待一會再說。 趙嵩領(lǐng)著文武百官朝著皇帝敬酒,果然是百官之首的風(fēng)范。 喝著水,趙無憂面色泛白,悄悄看了一眼對面不遠(yuǎn)處的穆百里。如今他是九千歲,是以他的身份一點都不遜色于她爹這個丞相。 可趙無憂深知父親的脾氣,雖然趙嵩不會對皇帝有什么意見,然則他此生最看不起的便是閹人,最恨閹黨把持朝政。如今穆百里還坐上了千歲爺?shù)奈恢茫上攵谮w家眼里,這穆百里已到了該死至極的地步。 抿一口水,趙無憂扭頭望著自己的父親,她現(xiàn)在是太子少師,官拜一品,身居丞相之下,所以能就近坐在父親身邊。悄悄的看了一眼父親的臉色,正巧讓趙無憂捕捉到,父親與穆百里的眼神交匯。 她不動聲色的靜觀其變,看樣子這兩人各自打著算盤。只是父親回來也沒有動手,甚至在皇帝面前都沒有提及東廠,也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下午的時候她睡著了,等到時辰到點了云箏來喚她,才知道該去赴宴了。 云箏在旁伺候著,約莫是覺得趙無憂的面色有些不太對勁,想了想便壓低聲音道,“公子,你是不是是不是那個?” 趙無憂垂眸,小腹處隱隱脹痛,似有些不太對勁。她的時間一向不準(zhǔn),亂得連她自己都算不清楚,是故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揉著小腹,手上涼得厲害,趙無憂的一張臉泛著異樣的青白。 趙嵩蹙眉望著她,“怎么回事?” 被威嚴(yán)的父親一瞪,趙無憂不動聲色的直起身子,一如既往的保持溫潤笑意,“孩兒有些不太舒服,約莫是個人問題。” 她說得很隱晦,而手卻恰當(dāng)好處的貼在自己的小腹處。 趙嵩也不是傻子,趙無憂畢竟是個女兒家,有些東西的確是有些麻煩。不悅的凝眉,趙嵩冷了音色低低道,“去吧!” “那皇上”趙無憂猶豫。 “為父自有主張?!壁w嵩端起杯中之酒,轉(zhuǎn)身朝著皇帝而去。 皇帝本就是好酒之人,自然與趙嵩舉杯對影。以至于趙無憂悄悄離去也未能察覺,不過穆百里卻是察覺了趙無憂的異樣。 她走得有些踉蹌,身子微微蜷起,約莫是不舒服。 穆百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心道:難不成是犯了舊疾? 思及此處,穆百里朝著不遠(yuǎn)處的陸國安使了個眼色,陸國安會意的點頭。他是看到趙無憂離開的,想著咱家千歲爺估計是不放心,所以讓他去看看。 當(dāng)奴才的別問太多,照辦就是。 穆百里自然是無法脫身,尤其是趙嵩還在。不過現(xiàn)在,他倒是不急著湊上去。趙嵩現(xiàn)在是皇帝跟前的紅人,是出使鄰國歸來的忠臣良將,是以現(xiàn)在去跟趙嵩搶風(fēng)頭極不明智。這個時候,穆百里得安靜下來,把所有的風(fēng)光都讓給趙嵩這個“功臣”才對。 杯酒入腹,視線不自覺的落在那空空蕩蕩的位置上,穆百里的喉間微微滾動,下意識的捏緊了杯盞。 且說這陸國安急急退席,緊趕著去追趙無憂。卻發(fā)現(xiàn)趙無憂正捂著肚子窩在花園一角,口中發(fā)出低低的呻吟,好似極為痛苦。 陸國安環(huán)顧四周,確信無人這才疾步上前,“趙大人?” 趙無憂一驚,駭然盯著眼前的陸國安,“你來干什么?” “千歲爺不放心趙大人,差了卑職過來看看,趙大人身子不適,是否需要傳御醫(yī)?”陸國安不明就里,只想著這趙無憂可莫出什么事,否則千歲爺那里不好交代。 云箏拿著暖爐跑回來,乍見陸國安在場,當(dāng)即有些尷尬的望著趙無憂。 “給我!”趙無憂疼得唇色發(fā)白。將暖爐抱在自己的小腹上,趙無憂白了陸國安一眼,“留著你的御醫(yī)給你家千歲爺看病吧!” 語罷,云箏撫著趙無憂緩緩離去。 陸國安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趙大人是怎么了? 陸國安當(dāng)然不知道趙無憂這是怎么了,甚至覺得這主仆二人都怪怪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是趕緊回去復(fù)命才是,免得千歲爺擔(dān)心。 第403章 趙嵩的試探(2) 花園一角,穆百里挑眉望著陸國安,“受傷了?” 陸國安不確定的點點頭,“約莫是?!?/br> “如何確定?”穆百里不解,好端端的怎么會受傷?難道是誰下了手?然則怎么想都不太對,畢竟這趙嵩剛剛回來,朝廷官員巴結(jié)趙家還來不及,誰敢對趙無憂下手,這是老虎頭上打蒼蠅,自己找死嗎? “當(dāng)時卑職瞧著云箏給拿了暖爐,趙大人一直捂著肚子。臨走的時候,卑職瞧著趙大人的衣服上有少許血跡,也不知是哪兒傷著了。”陸國安一五一十的回答。 聽得這話,穆百里微微蹙眉。 “爺,誰這么大膽,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傷了趙大人?”陸國安還是沒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