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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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墨行了禮,“溫大夫說,公子沒什么事,就是累著了所以犯了舊疾??ぶ鬟€是先回去吧!郡主自己身上還有傷,又得擔(dān)心著廉公子的事兒,是故自身怕也吃不消?!?/br> 這話說得委婉,這尚書府之所以是尚書,那是因為趙無憂身為禮部尚書的緣故。如果沒了趙無憂,這尚書府就該是別人的了。 沐瑤抿唇,一言不發(fā)的走出了聽風(fēng)樓。 沈言站在外頭,神色微恙。這趙無憂出了事,估摸著今天夜里,兄長會過來一趟吧!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陸國安好好談一談,這尚書府實在是有些待不下去了。 他跟沐瑤之間總覺得有些尷尬,還是早早的分開為好,免得到時候相處時日太久,惹出什么大亂子來。 沐瑤一直沒說話,回到自己的院子,也只是坐在那里發(fā)愣?;艋舨桓疑锨埃率亲约恨k事不利才會惹得郡主不高興。 “沈千戶。”霍霍道,“沈千戶來自東廠,對吧?” “廢話。”沈言高冷。 霍霍賠笑,“東廠的人膽子都挺大的,是吧?” 沈言不悅。 霍霍又道,“能不能勞煩沈千戶,上前勸勸郡主?郡主這般不言不語的,奴婢瞧著瘆得慌。沈千戶是皇上派來伺候郡主的,想來也該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郡主的喜怒哀樂。若是郡主不高興,就會耍脾氣不吃藥,不吃藥這傷就好得慢。傷若是好不了,只怕沈千戶這輩子都得留在尚書府伺候郡主了?!?/br> “雖說過了夏日,這葡萄就不多了,可別的什么果子也會上來,改明兒郡主若是想起吃別的什么,沈千戶怕是又要大材小用了。千戶大人,您覺得奴婢說的對嗎?” 沈言瞥了她一眼,這丫頭沒安好心。 小丫頭笑嘻嘻的湊上來,“沈千戶,您是千戶大人呢!大人有大量是不是?郡主是脾氣不太好,可郡主心善呢!您看您把郡主都摔成這樣了” 沈言剛要辯駁,霍霍當(dāng)即又道,“雖然您不是故意的,但是摔了就是摔了,對不對?而且摔得不止一次,這點沈千戶不能否認(rèn)吧!” 小丫頭故弄玄虛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沈言挑眉,這是在暗示他,有關(guān)于那只手和那個少吃點的故事。想起那只手,他又想起了自己臉上的傷,還有漆黑的夜里,某人給予的不要臉的輕薄。 “沈千戶,郡主如今心情不好,您能不能幫著勸一勸?”霍霍干脆直說了,免得這冰碴子腦筋轉(zhuǎn)不過彎來,到時候白費唇舌。 第809章 冬眠的趙美人(1) 沈言剜了她一眼,“她心情不好,又不是因為我,關(guān)我什么事?”他慣來如此不近人情,讓他去討好旁人,本來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霍霍撇撇嘴,“沈千戶,郡主的傷若是一直好不了,還跟你沒關(guān)系嗎?” “你自己為何不去?”沈言冷哼。 霍霍煞有其事道,“奴婢這不是不敢嗎?沒瞧見郡主不高興?” “不敢?”沈言打量著霍霍,“就你這賊膽包天的,還說不敢?我看你的膽子大得很,在齊攸王府都敢跟著主子故弄玄虛,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那奴婢是郡主的奴婢,又不是齊攸王府的奴婢,自然是怕郡主多過于齊攸王?!被艋裟哪亩际堑览恚桓币槐菊?jīng)的模樣,“既然沈千戶不愿意去,那便不去吧!奴婢也只好等著,等著郡主什么時候心里痛快了,什么時候再好好吃飯,好好吃藥?!?/br> “敢威脅我?”沈言冷了眉目。 霍霍行禮,“奴婢不敢!” “她喜歡什么?”沈言頓了頓。 霍霍先是一怔,然后忙笑道,“郡主喜歡騎馬。” 沈言眉心一皺,“我總不能讓她把我當(dāng)馬騎吧?” “嘿嘿”小丫頭一臉的尷尬,“那奴婢沒法子了,郡主平素大大咧咧的,著實不拘小節(jié)。她一慣沒什么壞脾氣,就是偶爾比較固執(zhí),奴婢跟著郡主這么多年,確實沒見過郡主特別歡喜什么東西?!?/br> “那便等著吧!”沈言掉頭就走。 霍霍急得直跺腳,“你這一走,我不是白說了嗎?” 沈言想著,這丫頭不靠譜,想來這種事還是夜里問一問陸國安為好。正如霍霍所言,如果郡主心情不好,不吃飯不吃藥,到時候這傷必定好不好。 若郡主的傷一直拖著,他就沒辦法回到東廠。這尚書府的日子,他著實呆膩了。 于是乎到了夜里,沈言真的去找了陸國安。 陸國安愣了半晌,上下仔細(xì)打量著沈言很久,“你這是、這是動了心思了?好端端的怎么問起,如何取悅女子的事兒?你小子這是頭頂風(fēng)流,腳踩桃花??!” 沈言冷颼颼的瞥了他一眼,“哪來那么多的話,回答我便是?!?/br> “這我可不太曉得,我自己都是孤家寡人,哪里知道如何取悅女子的事情?不如我?guī)湍銌枂杽e的女子,看看這女兒家心里都想些什么。”陸國安猶豫一下,“實在不成就去問問千歲爺,他有經(jīng)驗?!?/br> 沈言一想:是這個理,兄長跟趙無憂都能好到這舍命的份上,想必自有其不為人知的手段。兄長一直是他心中的典范,想來只要學(xué)得兄長皮毛便能哄得郡主放了他回東廠吧? 殊不知,自家兄長那所謂的不為人知的手段,左不過三個字罷了不要臉。 這不,天一會,某人就眼巴巴的守在了趙無憂的床前。早前來的時候不管是多小的動靜,都會驚動她,畢竟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跟他在一起之后,她才漸漸的放下了心頭的戒備,可這一次 素兮和溫故一直守在床邊,是以穆百里踏入這個房間便知道,這一次的情形似乎不太對。他也想到了一些東西,比如說有關(guān)于她身上的蝴蝶蠱。 如果連溫故都束手無策,那只能是有關(guān)于蝴蝶蠱的事。 “這是怎么回事?”穆百里冷了眉目。 溫故掉頭就走,似乎有些賭氣,不太樂意見著穆百里。素兮瞧了一眼溫故離去的背影,心中明白溫故作為一個父親,眼見著女兒昏迷不醒的焦灼與擔(dān)慮。 “千歲爺莫要放在心上?!彼刭廨p嘆,“公子是因為蝴蝶蠱的緣故,所以公子并非昏迷,只是睡著了,近來特別嗜睡罷了。溫大夫這是心里擔(dān)心,卻又沒有法子,自己跟自己生氣呢!” 穆百里沒有說話,伸手撫過趙無憂素白的面頰,眸中微恙,“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般嗜睡的?” “卑職也說不好,公子平素便是極力的忍耐?!彼刭饷虼?,“她慣來不會輕易的讓人瞧出虛弱,只不過從前兩日開始,白日里也得一直的睡,溫故吩咐卑職每個一定的時辰就喚醒公子。這兩日越發(fā)的不行了,有時候公子跟卑職說著話,便突然睡過去了,毫無預(yù)兆?!?/br> “今日是怎么回事?”穆百里瞧著趙無憂額頭的繃帶,“這傷” “這傷沒什么事,是皮外傷?!彼刭饷Φ溃鞍兹绽锕尤雽m,利用郡主與廉明一事對付齊攸王,可誰知道公子突然睡著了,一腦袋就磕在了花園的桌角,著實把人嚇壞了?!?/br> 穆百里面色沉冷,說著話都能睡著,這蝴蝶蠱實在是太磨人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該進(jìn)化得這般快才是。他前段時間是看過她的那塊印記的,好像也沒見得 “你有事瞞著!”穆百里眸色幽冷,“還不是實話實說?!?/br> 素兮苦笑兩聲,“千歲爺是想知道,這蝴蝶蠱為何突然間讓公子有如此大的不適應(yīng)?”深吸一口氣,素兮想著,這種事穆百里身為當(dāng)事人,的確比自己更有資格清楚。 “溫故說,蝴蝶蠱之所以會突然對公子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是因為公子的體內(nèi)有了蝴蝶蠱之外的東西。換句話說,公子很有可能有了身孕。因為月份較所以溫故暫時不敢肯定。”素兮俯身行禮。 身孕? 這兩個字就如同雷擊一般落在穆百里的心頭,他幾近不敢置信的盯著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趙無憂。這單薄的人,這消瘦的身子,這虛弱的趙大人,竟然 素兮言罷,悄然退出了房間。 穆百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表達(dá)自己的心情,是開心還是擔(dān)慮?是初為人父的緊張,還是對未來的一種恍然無措?他可以想象,自己跟她的孩子,生得怎樣的聰明伶俐。 原以為此生將在復(fù)仇中掙扎,卻不知突然天降喜訊,這般心情怎一個激動了得。 握緊那冰冰涼涼的柔荑,穆百里俯首吻上她的眉心,可這趙無憂還是一直的睡,就好像睡美人一般不知何時才會醒轉(zhuǎn)。伸手覆在她的小腹處,方才素兮也說了,暫時不能肯定??伤鴮嵑芟胫溃@小腹微微隆起,然后產(chǎn)子這該是一個怎樣驚心動魄的過程呢? 第810章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1) 雖然他們目前的狀況,的確不適合孕育孩子。他與她若想有個孩子,得需要多少的謊多少的周密安排,才能讓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呱呱落地。 “若真當(dāng)是有了,便生下來吧!”他附耳低語,“合歡,我的妻?!?/br> 她隱約聽見他的聲音,可眼皮子卻沉得很,勉強破開一條眼縫,恍惚間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容臉。艱難的扯了唇角,她輕輕的低哼了一聲,“這話真好聽?!?/br> “醒了?”他一怔,“好些嗎?” “扶我起來?!彼羯钊酢?/br> 穆百里上前坐在床頭,將她攙起靠在自己的懷中坐著,小心的為她掖好被角。她的身子很涼,一如他們初初相識之際,沒有多少溫度。他裹著她,用自己的胸膛去溫暖冰涼的小妻子。 “很累嗎?”他低低的問。 她點點頭,“一直犯困,連說話都沒氣力。不過你來了,我便覺得自己又活了一回,否則我還會繼續(xù)睡?!彼偷偷暮爸拿郑澳掳倮?,我都聽到了?!?/br> 他輕嘆一聲,緊擁不語。 “穆百里,我是不是有你的孩子了?”她闔眼,聲音很低很低,好像很快又要睡著了。 “合歡,你有什么打算?”他問。 她勉力睜開眼睛,無力的笑了笑,“我有什么打算,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故問!”她長長吐出一口氣,好似連呼吸都覺得很累,“我身子不好,早前寒毒纏身,這身子能有孕已然是上天的恩賜,不管有多難我都想留下這個孩子?!?/br> 穆百里點點頭,“我會盡量安排,讓你暫時避開朝堂。合歡,你還撐得住嗎?” “我”趙無憂笑了,伸手撫上自己的小腹,“好神奇對不對?孩子會在里面一點點長大,然后生出來,再然后就跟小桑榆一樣活蹦亂跳的?!?/br> “穆百里,我若是真的有了身孕,該多好?我做夢都想有個孩子,你說我們的孩子,會像誰呢?會不會像你多一些,畢竟你、你比較霸道” 漸漸的,沒了聲音。 穆百里輕嘆著,將她抱緊在懷中,“眼睛鼻子像我,嘴巴像你?!彼麑櫮鐪\笑,俯首吻上睡美人的眉眼,“你可知道你這雙眼睛有多好看?合歡你可聽得見?” 她睡得很沉,尤其是在他溫暖的懷中。 這只是個開始,如果真的確定她有孕,就得早作準(zhǔn)備了,趁著現(xiàn)在連溫故都把不出她有身孕之前,把這病給落到實處。借著養(yǎng)病之名,讓她遠(yuǎn)離朝堂,暫時騰出時間歇一歇吧! 這種狀況,的確不容樂觀。 趙無憂沒日沒夜的睡著,早前如此擔(dān)慮的朝政問題,此刻甩手一邊,不聞不問。溫故跟素兮則是小心翼翼的候著,但是趙無憂卻一直在沉睡著,也不知這種情況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 穆百里每夜都來,每日黎明之前總是黯然而回。 她終是睡著,好像要把這些年未曾睡好的覺,都一次性給補上。人,猶如陷入了冬眠的狀態(tài),便是宮里的太醫(yī)來了,也瞧不出個所以然。 這一次,蕭容和趙嵩更瞧不清楚趙無憂的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商t(yī)說,趙無憂體內(nèi)血氣凝滯,想必是有傷在身,導(dǎo)致舊疾復(fù)發(fā),也不知她何時才能醒過來。 說了等于沒說,但對于蕭容和趙嵩而言,卻是個定心丸。 這就是說,趙無憂不是在裝病,是真的昏睡了。 沐瑤站在門口,想著趙無憂是因為自己而昏睡不醒,心里頭更是難受到了極點。奈何這么多的太醫(yī)都沒辦法,連溫故也束手無策,她還能怎樣呢? 便是皇帝也跟著親自過來看了一眼,聽得太醫(yī)如此言說,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趙無憂陷入了無止境的“冬眠”之中,這大概是她此生中,睡得最安穩(wěn)、最長,最沒有心事的覺。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只需靜靜的躺在那里。 漸漸的,聽風(fēng)樓便不再有人來了。 連趙嵩都相信,趙無憂成了活死人,更何況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