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雄失格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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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潛幸的腦門被槍頂著,神智卻很清楚,他理智地為自己辯駁:“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彼f,“河岸玫瑰,與她有交集的男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僅僅是我,副局長?!彼f,“副局長對我恩重如山,如果沒有您,我現(xiàn)在還在貧民窟里呆著,作為敵人之子的我絕對沒有機(jī)會受到教育,也沒有機(jī)會成為警官。” “恩義我都記在心中,絕對不可能背叛副局長?!?/br> 樹理英五郎的眉頭舒展,但胳膊卻沒有挪動半分,他們還維持著微妙的,隨時都能釀造死亡的姿勢,坦白來說,他并不是很想懷疑大山潛幸,他手下的孩子很多,但大山,無疑是最忠心耿耿也最好用的一個,他就像是一架機(jī)器,執(zhí)行他的命令時完全摒棄了自我的欲望,精準(zhǔn)、高效、幾乎不像是人類。 而且,他還有弱點(diǎn)。 “最近有去見過枝俏子嗎?”樹理副局長提到了另外一個名字,而那三個字,讓大山的臉色一變,他的瞳孔一陣緊縮,而眼中也涌上了恐懼。 樹理洋洋得意,為自己精準(zhǔn)地cao控了另一人的心思,而他的嘴角也流露出一抹卑鄙的笑意,大山只覺得眼睛一陣刺痛,舌根深處泛起了苦澀的滋味,胃部在翻涌,不可名狀的惡心感擊中了他。 他的心在叫囂著:你不配提她,你不配提枝俏子的名字! 手指微微彎曲,恨不得立刻以大力掐住樹理的脖頸,他清楚地知道以怎樣的姿勢以怎樣的角度能夠不費(fèi)吹灰之力折斷人的脖子。 ——腐朽的生命凋謝在他手里。 “沒有。”但他只是乖順地低下頭,將那些陰暗的想法按捺回自己的胸膛中。 [還不是時候] 大山對自己如是說道。 “最近枝俏子的工作相當(dāng)繁忙?!睒淅磉€在繼續(xù)講述,考慮到他們都知道枝俏子的真實工作到底是什么,這些話無疑是在大山的心上扎刀子,“那個小孩兒作家,跟枝俏子走得很近?!彼捴袔Р恍贾畾?,不屑是沖向太宰的。 “還有個英雄,是叫歌利亞還是歐利亞來著,反正是霍克斯事務(wù)所的,也天天盯著枝俏子?!彼脑捴腥旧狭藋in、穢之意,“你說她究竟有什么本事,才能把他們迷的三道五道,天天往歌舞伎町跑,對英雄來說這絕對算是丑聞了吧?” “是的?!彼麖难揽p中吐出兩字。 樹理舒展眉頭,他的態(tài)度好了不少,甚至帶點(diǎn)兒安撫的意思:“我知道這件事應(yīng)該不是你干的?!彼普T,“但你畢竟和河岸玫瑰交往了一陣子,也無法洗清嫌疑,這樣好了,我也挺寬大的,你找到殺死他們的人,把人處決了,我就給你幾天假期,再把枝俏子的日程空出來,讓你們好好溫存溫存。” 大山艱難說:“我與枝俏子……” “什么?” “我與枝俏子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彼а勒f,“我們、我們只是朋友。” “是嗎?”樹理拖長聲音說,“但我看枝俏子看你的眼神不一樣,那絕對不是看朋友的眼神。” 他終于把槍收了起來,似乎已經(jīng)相信大山了,背過身留下一道空門:“快點(diǎn)把事情處理了?!彼麚u搖手說,“就讓這件事情成為無頭懸案,人我們可以自己找自己處決,但是河岸玫瑰他們身后的網(wǎng)絡(luò)記得處理干凈些。” “絕對不能讓霍克斯查到事情的真相,明白嗎?” “是?!彼募绨蛱聛恚坪踅K于松了一口氣,大山潛幸接收到了新的命令,開始一步一步往門口走。 “記得枝俏子?!睒淅碛⑽謇傻穆曇羧缬半S形,幽靈一般地黏在大山潛幸的身上。 [枝俏子] 大山潛幸,他的步履放慢了,也不知怎回事,那些與枝俏子相關(guān)的記憶無端擠入他的腦海中。 …… 第一次見到那孩子,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當(dāng)時的大山也不過就是個小少年,他比枝俏子大八歲,已經(jīng)被樹理英五郎帶在身邊。 他是敵人的孩子,與那些熱衷于搶劫偷竊的敵人不同,他父親是少有的連環(huán)殺人犯,而且是愉悅犯,他殺人似乎沒什么原因,全憑借自己的興趣,無論是普通人也好,英雄也好,敵人也好,都在他的狩獵范圍內(nèi),而他父親的個性,殺起人來也非常便利。 當(dāng)時警方與英雄聯(lián)合,費(fèi)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其逮捕歸案,死刑是肯定的,而大山,不幸的是,他繼承了父親的全部能力。 他的能力是潛行,當(dāng)他屏住呼吸時任何人都無法感覺到他的存在,并非身體隱形,而是他的氣息接近于零,像是路邊的小石子小野花,無人會注意。 憑此能力,他接連從寄養(yǎng)家庭、福利院中逃出來許多次,不斷出逃又不斷被捉回去,這就是他的童年。 某一天,他洋洋得意地從新一家福利院中出逃,想這次要逃遠(yuǎn)一點(diǎn),他摸清楚了列車到站的時刻,存了足夠一張票的錢。這一次,他要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要到東京去,那里全是人,老人、孩子、青年、少年,沒有人認(rèn)識他,沒有人知道他是敵人的孩子。 他可以找一份工作,大山天真地想,比如說在拉面店打工,再不濟(jì)再不濟(jì),他可以去拾荒,翻找易拉罐與舊電器,吃公園提供給流浪漢的免費(fèi)午餐,在河岸旁用舊布扎一頂帳篷…… 他一點(diǎn)兒都不排斥居無定所的生活,甚至有點(diǎn)期待。 在那樣的生活中,沒有人會用有色眼鏡看他,沒有人將敵人的烙印打在他身上,他與其他人,在善惡的起跑線上,通通是平等的。 “平等”,這個詞對他來說,充滿了誘惑力。 他沒有行李,只有一套衣服,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錢,但大山的心情很好,十歲的小少年邊走邊轉(zhuǎn)圈,時不時還屏住呼吸,從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跨過,無人發(fā)現(xiàn)他無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