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雄失格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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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喀琉斯,他的錢是這么來的嗎?”鷹翔太用難以言喻的眼神上下打量太宰治。 “很奇怪嗎?” “是的?!彼姓J(rèn),下一秒,鷹翔太為自己的話找到了更合理更詳細(xì)的解釋,“我說的奇怪不是說修治君會掙錢,而是他愿意將自己的頭腦用在這件事上?!?/br> 津島修治,在鷹翔太的耳朵里,這名字已經(jīng)與太宰治畫上了等號,他隱晦地說:“你看,修治君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人,”他說,“他……他大概不太重視物質(zhì)生活,只要有些感興趣的書可以看,有蟹rou罐頭可以吃,有詭譎的事件可以讓他參與,應(yīng)該就能獲得少量的滿足,他大概對物質(zhì)生活是沒有太多需求的?!?/br> [如果太宰有什么想要的,根本不用通過錢,就能取得。] 他似乎不應(yīng)該這樣去想另外一個人類,但太宰確實讓鷹翔太產(chǎn)生了如此的錯覺,總之,把他與金錢放在一起,讓鷹翔太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古怪,像是殺一只老鼠卻用了加特林機槍,為了解道小學(xué)生數(shù)學(xué)題卻找來了高斯。 古怪、不協(xié)調(diào)、實在是很不太宰,鷹翔太是這么想的。 “然而,事實上,修治君覺得很愉快?!彼髅魇窃跀⑹鲞^去的自己,口吻卻像是在點評其他人,冷漠而客觀,“什么是有趣的工作,有什么無趣的工作,在修治君看來并沒有明確的界限,掙錢對他來說神不定很枯燥,但通過一連串不斷變化的故事看所謂的股市漲落,是種新奇的體驗,用掙來的錢購買蟹rou罐頭,置辦安全屋,看宏義在安全屋里裝上被爐,對他來說都是有趣的事。” “這大概是所謂平淡的波瀾吧。”他的神色不知該用倦怠來形容還是用冷漠來形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修治君確實從那樣的生活中獲得了快樂?!?/br> [他甚至覺得,如果能那樣跟阿喀琉斯在一起一輩子也很好,頭一次,他身邊出現(xiàn)了大朋友。] 最后的話是隱去的,如果讓外人知道他過去的想法,也未免太悲哀了。 “在第二年的中段,修治君遇見了波澈?!敝v述到了一個新的階段,“翔太君你與阿健勉強稱得上熟悉,有沒有聽他說過以前的事?” “我……稍微聽過一點點?!彼翡J地察覺到太宰并不準(zhǔn)備說那些快樂的事,他敢斷言當(dāng)修治與阿喀琉斯在一起的時候,他確實獲得了短暫的甚至是有點平凡的快樂,他也不敢去追問,只能含糊地說,“他說自己以前是在精神病院?!?/br> “是的?!碧渍f,“波澈君小時候,確實是個很難相處的孩子?!?/br> …… “嗯——”正田宏義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他雙手交叉著,脖頸微微向下垂,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紙張看,眉頭依舊是松散的,沒有擰在一起,但他的表情卻十分認(rèn)真。 宏義就是這樣的人,你很難從他的表情上感受到多少的壓迫感,無論是在做多么重要的事情,他的五官都很放松,倘若要判斷人此時的心情,只能看他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用在他身上,實在是太貼切了。 一雙手忽然從他身側(cè)躥出來,輕飄飄地將他面前的紙張給抽走了,修治君看見了一個個熟悉的名字,那些姓名無疑是屬于政治家的。 托他那位父親的福,不僅僅是日本的政治家,英國的、美國的、歐洲的,他全部都認(rèn)識了個遍。 放在同齡人中,太宰的身量絕對算高的,遠(yuǎn)看甚至有股風(fēng)中楊柳的單薄意味,他的骨節(jié)十分修長,白皙手指搭在紙張的邊頁,竟有股超越了年齡的優(yōu)雅。 你看著他,總會產(chǎn)生總錯覺,仿佛眼前的人并不僅僅只有十歲,但他的臉卻無疑又是孩童的臉。 真要說造成此情況的緣由,大概是他身上與生具來的神秘氣質(zhì)以及超越了年齡的智慧。 “原來如此。”短短幾分鐘內(nèi)修治君已經(jīng)明了了現(xiàn)狀,那位叫得出名字的政治家,私下里搜集了不少擁有特殊個性的孩子。孩子的來源多種多樣,拐賣的占最少數(shù),絕大多數(shù)的人,竟然是被親身父母送來的。 宏義煩躁地?fù)项^發(fā):“理智上知道會有這樣的人,為了金錢就連親身骨rou都可以出賣,情感上卻覺得不能接受?!彼f,“就像是那些犯罪的英雄一樣,你永遠(yuǎn)不知道,為什么人會貪婪成這樣?!?/br> “不,他們的話,應(yīng)該不僅僅是金錢的原因吧?!毙拗握f,“你看啊,說是特殊的個性,很多就干脆是失控的高傷害個性吧?!彼S意翻了幾頁,“切割的個性、分裂自身的個性、抽取他人血液的個性……就算是父母,對諸如此類的破壞性力量,也會產(chǎn)生恐懼?!?/br> [因為恐懼,才會將他們拋棄掉。] “如果說殺死了那位政治家,解放了這些孩子,會有怎樣的后果,阿宏想過嗎?”他說,“被親身父母拋棄,在童年時代經(jīng)歷了慘無人道的實驗,即使被解救了也不知道何去何從,他們成為敵人的可能要遠(yuǎn)遠(yuǎn)高于成為正常人的可能哦?!?/br> 修治說的問題,正是宏義擔(dān)心的。 “我最近常常在思考?!彼f,“不,應(yīng)該說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思考,殺死犯罪者,在諸多解決事件的方法中,無疑是最為簡單粗暴,并且后遺癥最多的方式。” “就比如說,我殺死了這名政客?!彼檬种柑撎摰刂赶蛐拗问稚系募垙?,“他的罪行被曝光,手下的資源解體,孩子們得到拯救,但很快,總有人會在事態(tài)平息之后接受他遺留下的財產(chǎn),甚至還有人僥幸走上他經(jīng)歷的老路,那么我先前做的事情,效力就大打折扣?!?/br> “還有那些孩子。”他說,“作為受害人的他們值得同情,但如果將他們未來得不到好的引導(dǎo),那么無疑有可能變成更糟糕的人?!?/br> “所以我想,我目前做的事情還太少了,太片面了?!?/br> “按照阿宏的說法,莫非是想要連他們的未來都一同負(fù)擔(dān)起來嗎?”修治坐下來,被爐的中間放了一個大果盤,果盤里面是三四枚形狀美好的橘子,他拿起一枚,撥開皮,皮很薄,內(nèi)里的果rou十分飽滿。 宏義伸出手指摩挲自己的下巴:“不,其實在你跟我說之前,我甚至沒有考慮過這件事?!彼v,“負(fù)擔(dān)起人的未來,實在是很沉重的一件事,就像是養(yǎng)孩子,我光是帶著修治你就已經(jīng)很忙了?!?/br> “哎,真過分?!彼麑⒁话旯鹯ou塞在嘴里,“明明我?guī)土四隳敲炊唷!?/br> “嗯,所以我很感謝你?!焙炅x從善如流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