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雄失格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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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表情十分慈祥,他嘴角甚至懸掛著一抹微笑,死柄木敏銳地發(fā)現(xiàn),那抹笑容與老師面對自己時不同,他的詞匯量不夠豐富,只能借用津島修治曾經(jīng)說過的話,老師看自己的眼神是“惡劣的,卻又帶著一點兒期待”的眼神,就像是拿到了一張底色發(fā)灰的紙,可以隨肆意地涂抹。 但是津島修治,性質(zhì)是不同的。 “對他而言,我應(yīng)該算是把并不趁手卻又因為價值連城而不愿意丟棄的武器吧?!彼鄲赖卣f,“就像是人倘若無法殺死自己最大的敵人,便總是愛將他們禁錮在身邊,用黃金打造精美的鳥籠,閑來無事時不僅用言語冷嘲熱諷,還會以視線狎昵賞玩?!?/br> 死柄木嗤之以鼻:“就你還敵人,太看得起自己了。”他說,“老師捏死你就像是捏死路邊的螞蟻?!?/br> 津島修治聳聳肩說:“只是打個比方,而且現(xiàn)在你的老師,恐怕還在沾沾自喜,認(rèn)為能夠讓我跟你一起?!?/br> 死柄木警惕起來:“你想成老師的學(xué)生?”他說,“不可能的,你只是玩具,因為我跟老師要所以找來的玩具?!?/br> [玩具不可以變成有血有rou的人,如果有心的話……] 他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嚓咔嚓的響聲,死柄木想要使用自己還無法管控好的個性。 他的天性中有孩童一般長不大也相當(dāng)可怕的一面,正如同孩子會毫無愧疚之心地拽斷布娃娃的腦袋,人的性命于死柄木而言也是如此。 可以從指縫中漏出去。 “好吧?!苯驆u修治說,“那么你想玩什么,死柄木君。”他坐在高腳凳子上,孩子的腿腳實在是不夠長,而高背椅,大概有一米多高吧,白生生的腿懸掛在半空中,棉襪拉得很整齊。 看著就像是好人家的孩子。 而死柄木,他喜歡用腳踏在地上,天臺不喜歡,高空不喜歡,會崩壞的地面也不喜歡,他蹲坐在高腳凳的杠梁上,一縷縷頭發(fā)很油膩,衣服比瘦弱的孩子要寬大好幾分,針織的布料實在是太不硬挺了,穿之前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地方掏出來的,褶皺遍布。 簡直像是貧民窟的乞兒。 [想玩什么……] “電動游戲?!?/br> 想來想去,竟然找不到除了電動游戲以外的玩物了。 “哎——”津島修治拖長了聲音,發(fā)出意味不明的感嘆。 死柄木的眼珠子藏在頭發(fā)后面,瞳孔向頭頂上轉(zhuǎn),裸露在外的肌膚又開始癢了,手抓著身旁的椅子腿,要是不出意外,手下的椅子腿會在頃刻間消散。 偏偏意外發(fā)生了,什么都沒改變。 [?] 津島修治像是他腹內(nèi)的蛔蟲,什么都沒說卻猜到死柄木想做什么,他懶洋洋地動嘴皮子:“你脾氣真差。”他講,“走吧,去打電動游戲,希望你那里有雙人機(jī)?!?/br> “那是什么?”死柄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模糊的影子,他應(yīng)該知道什么是雙人機(jī),但從某個時間節(jié)點開始,他的記憶就變得十分模糊,于是有些記憶又想不太起來了。 “一種打電動的游戲機(jī)?!苯驆u修治說,“我經(jīng)常跟阿宏一起玩。” 阿宏,這個名字死柄木沒有聽說過,他像才牙牙學(xué)語的小孩子,不依不饒地問:“阿宏是誰?!?/br> “一個人?!苯驆u修治說。 “他在哪里?”死柄木又問。 “就在這里。”津島修治聳肩,“在接受救治。” 這場對話發(fā)生在他們相遇后的第二天。 …… “你真無聊啊,死柄木君。” 當(dāng)津島修治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倆正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面前立著一面屏幕,彎彎繞繞的黑線耷拉在地板上,再往前是立手柄的游戲機(jī)盒,地上散落著卡帶,整間屋子很亂,幾乎沒有能讓人落腳的地方。 他們打了許多游戲,賽車游戲、格斗游戲、冒險游戲……各種各樣的游戲,津島修治不是個有好勝心的人,但他也沒有輸給死柄木的理由,所以從打第一盤游戲到打第一百零一盤游戲,死柄木沒有勝哪怕一局。 他一開始很憤怒,孩童表現(xiàn)憤怒的方式無非是哭泣與破壞,前者不可能出現(xiàn)在死柄木身上,于是他發(fā)動自己的個性破壞了許多游戲卡帶,房間倒是完好無損,因為津島修治坐在地板上。 于是他舉起游戲機(jī)盒,將它狠狠地投擲向電視機(jī)屏幕,跟死柄木預(yù)料的一樣,電視機(jī)屏幕破碎了。 津島修治冷眼看著他搞破壞,孩童的力氣實在不大,死柄木又比尋常孩童還要瘦弱些,他把房間破壞了大半,氣喘吁吁地說:“再來?!?/br> “還要玩嗎?”津島修治歪歪頭,仿佛剛才的破壞對他來說不值得一提。 “再來?!彼辣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