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雄失格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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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苯驆u修治拉直了一張臉,他的眼神有點兒怪,以福澤諭吉不算淺薄的文學修養(yǎng),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比較相近的就是孩童簡筆畫,有的孩子用黑筆從外到內連續(xù)畫圈,最后涂成了黑洞洞的,由曲線連成的眼球,跟雨中女郎一樣,會引起人最原始的恐懼感。 “只要想起它(異能力),我就惡心得想嘔吐。” …… 福澤諭吉來后的三日,都很平靜。 若說家里發(fā)生了什么,最多不過是阿重病了,春日氣溫起伏不定,她偶感風寒,本以為吃兩顆感冒藥就能恢復,沒想到卻真的病倒在床上。 津島修治去看過她兩次,感冒病毒來勢洶洶,女性秀美的臉龐都燒紅了,她額頭上貼了退熱貼,嬌小的身軀被被褥遮掩得嚴嚴實實。 “你快點出去。”她看見津島修治,只說這句話,“這兩天離我遠點,感冒是會傳染的?!碧斓紫碌哪赣H在得了病毒性感冒時,都不會想跟孩子親密接觸。 津島修治跪坐在床鋪邊上,他睫毛很長,向下看時,密而長的睫毛像把羽毛扇:“怎么感冒了?”他看似不經(jīng)意說,“天也不是很冷,呆在家里更沒有吹風的機會,以前從沒見過阿重你感冒過?!睋?jù)說她常常以冷水洗澡,即便是女性身體卻很強健。 “大概是抵抗力下降。”阿重沒覺得修治的話有問題,“人感冒,哪又有多少理由。” [抵抗力下降嗎……] 津島修治又眨巴下眼睛,沒說話了。 福澤諭吉沒有進房間,他其實不是很古板的人,但深處規(guī)矩森嚴的老宅,他也會牢記遠離女子閨房,劍客的聽覺靈敏,他確保房內只有病殃殃的阿重與津島修治,就任憑他進去了。 過了幾分鐘,津島修治就出來了,光看他的臉誰也猜不到孩子的心思,他領頭走,福澤諭吉默不做甚跟隨其后,穿過院子時又遇見另外兩人。 惠子難得沒穿仆婦才穿的和服,一襲黑色連衣裙包裹青年女性妙曼的軀干,她臉色不好,步子卻穩(wěn)健,一步步向前走,比山岳還要沉重。她身后跟著一名女人,也穿黑色連衣裙,身量比惠子矮,怕是連一米五都不到,因是沒見過的生面孔,津島修治就多打量了幾眼。 是位美麗的夫人,歲月只在她眼角留下痕跡,她皮膚本就白,這幾日因傷心太過,白上又添蒼白,走路姿勢像楊柳枝條一樣搖搖欲墜,風吹來人就要倒了。 惠子一夜之間就長大了,這不是說臉,而是氣質,她看見津島修治便停下腳步,低頭以再合格不過的動作問安:“小少爺。” “惠子。”津島修治點點頭,“這位夫人是?” “是家母?!彼蟠蠓椒降亟榻B,“聽說靜水夫人不想迎回父親的遺體,家母就提議能否讓我們領會置辦后事,再不濟她也希望能夠最后同父親見一面?!彼f,“已請示過老爺,老爺仁慈,同意我?guī)赣H來?!彼f,“才從夫人那里出來,正準備往父親處走?!?/br> 夫人說的是津島修治的母親,他們家規(guī)矩森嚴,有男主人見外客,女主人見女眷的傳統(tǒng),雖因女主人身體原因,規(guī)矩精簡了不少,但惠子母親的身份太低,是要去拜會她的。 至于靜水夫人,她是善壬教授的原配,兩人早就貌合神離,在善壬教授死亡前關系已降到冰點,聽聞這位曾經(jīng)武家的小姐在外也有自己的小家庭,當然不想領糟老頭子的遺體。 惠子知道津島修治與夫人關系很好,就說:“今天夫人身體不錯,能被扶著出來走動,我們去時,她正坐在游廊上曬太陽?!?/br> “我知道了?!苯驆u修治眼睛一彎,“謝謝你,惠子?!彼庥兴傅卣f,“你快點去看善壬教授吧,再慢的話就來不及了?!?/br> 惠子的心咯噔一聲,她沒有太明白津島修治的意思,卻也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感,匆匆一點頭后就帶著母親往后院走,善壬教授被放在后山,那里是津島家人歷代停靈的地方,冰館是前幾天從殯儀館定來的,津島原右衛(wèi)門不允許有人把他的遺體帶走,正好靜水夫人也沒有來接, 等到母子兩人真到時,正巧碰見殯藏行業(yè)的人已經(jīng)把冰館抬上卡車,準備往火化的地方運了,大卡車的后門已經(jīng)被鎖上。 “等等!”惠子徒勞地伸出手。 “等等??!” …… “就是這樣。”惠子一臉冰冷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她的冰冷不知道是對著誰,可能僅針對善壬教授的那件事,“說是同意讓我們見最后一面,結果還是沒有見到,人是迎回去了,只有一壇骨灰,母親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哭得差點背氣,回家兩天后就因悲痛過渡病倒在床?!?/br> 她懷疑對面的男人沒有認真聽,卻還是繼續(xù)說下去:“這件事肯定有問題,人死在家里不讓報案我能理解,津島在這附近一手遮天,他不允許警員就算知道有兇殺案也不能上門調查,但是這么快把他的尸體處理了,我卻很費解?!彼f,“就像是在尸體上發(fā)生了什么,要毀尸滅跡一樣?!?/br> 坐她對面的青年實在不正經(jīng),他點了杯冷飲,正用小勺子挑起巔峰處的櫻桃。 “你有在聽嗎?”惠子的聲音抬高了兩個度,青年人仿佛被駭?shù)剿频?,腰桿忽然挺直了。但他的表情卻有點兒怪,惠子認為他臉上帶著的應該是親善的微笑,但他右眼的眼尾卻偏偏向下壓,兩眉眼不在同一條直線上,就多出了似笑非笑的微妙意味。 “我當然在聽咯,可愛小姐的話怎么能不聽?”太宰治說,“不過,以上所說的那些,是小姐你的推斷嗎?還是說有具體證據(jù)?” “絕大部分是女人的第六感。”她也直白得承認了,“但有一點兒不是?!彼[起眼睛,似乎在回憶當時的場景,惠子小姐的運氣不大好,她是善壬教授死亡現(xiàn)場的第一發(fā)現(xiàn)人,打開門看見自己父親的頭顱與身體,還有大灘的血,這段記憶恐怕一輩子都忘不掉。 “血跡有問題?!边@些天她將當時的場景在腦海中回放了無數(shù)遍,想著想著,她竟然也能冷靜應對,甚至剖析其中不同尋常之處,“我國中時是個不良?!彼[去了許多,只說最重要的,“當時為了在姐妹中出頭,花大力氣研究過刀具,什么刀的切口、平面走向,蝴蝶刀的使用方式,這些冷門的技巧都了解過?!彼f,“如果從側面將刀抵進人的脖子,血一定會因頸動脈被切開而噴出來,人當時正好站在血噴濺出的方向,就會擋住部分血?!?/br> “剩下的血灑在地上,底部呈現(xiàn)噴射狀,上半部分卻會被遮擋住,噴不到地上?!?/br> 太宰治的聯(lián)想能力很強,已從對方不精巧的語言中提煉出要素,在腦海中拼湊出真相,他點點頭說:“原來如此?!彼v,“所以你認為,持刀的人有問題。” 惠子遲疑一下說:“可以這么說,我認為也有可能是異能力?!碑惸芰嵲谑乔姘俟郑F(xiàn)代社會有什么不能解釋的懸案,總是會被歸結到異能力頭上。 “而且,前天我走后,聽說大宅里又有人死了?!被葑诱f,“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