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武器我們也可以對付大人了！”

    與中原中也年齡相仿的孩子手舞足蹈，稍微年長一點的也喜上眉梢，中原中也對幾個雛妓說：“你們不用去辛苦的工作了，需要什么我都能帶回來。”

    有些人放棄了工作，被供養(yǎng)，有些人惴惴不安尚且處于觀望狀態(tài)，有些人卻直接離開了。

    春琴日復一日躺在床上，含笑看其他孩子，她的笑容里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隱憂。

    “你想看書嗎，春琴？”中原中也問，他聽說過春琴的背景，她不是貧民窟土生土長的，而是某一天忽然流落到此地，所以她有對文學的記憶對家族的記憶。

    “不，不用了，”春琴搖搖頭說，“這樣就很好?！?/br>
    “那你有什么要的，我都能給你找來?！敝幸财惹械卣f，“什么都可以。”

    “我只要你平安喜樂就足夠了。”當她說這句話時，背后幾乎在發(fā)光，春琴的一只手放在中原中也的臉上，眼神憂郁得能滴出水來。

    “怎么辦啊，中也。”

    “我走了之后，你怎么辦啊?！?/br>
    ［或許，我根本不應該把你帶回羊，給你名字。］這些話她都咽回肚子里，實在不能說出來，［中也是忠義的人，因為是忠義的人，就會滴水之恩以涌泉相報，在羊成為一個惹人厭的組織，背棄中也之前，它就會像是一條繩子，牢牢地拴在他的脖子上。］

    ［這都是我的過錯啊。］

    她在死前流淚說：“對不起，中也?！?/br>
    淚水實在是太悲傷了。

    中原中也十分茫然：［為什么要抱歉？該抱歉的是我吧。］

    他知道，從今天起，被視為母親的人，永遠離他而去了。

    ……

    監(jiān)控已經(jīng)看得差不多了，中原中也的回憶也走到盡頭，他記得自己當天沒有用異能力，對鄙夷雛妓的孩子拳打腳踢，所有人都畏懼他，躲得遠遠的，就算是見到中原中也也只敢陪笑。

    背后他們都猜是少年首領(lǐng)迷戀上雛妓才會這樣。現(xiàn)在的羊里面，認識春琴的人都太少，他們都不吭聲，默默將中原中也打人的事看在心里，或許是贊同的，卻什么都沒有說。

    更多人沒聽過春琴的名字。

    “你看，”葛藤指點屏幕，“她已經(jīng)從正門出去了?！?/br>
    穿一襲紅裙的香卉同葛藤點點頭，今晚她沒找到合適的客人，有幾個肥頭大耳的人趁機占便宜，他都忍了，中原中也看的火冒三丈，記住那幾個人的臉發(fā)誓要給他們好看。

    果然，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

    “就算是失蹤，也是從酒吧出去之后，跟我們關(guān)系不大?！闭f著他暫停了屏幕，“這樣可以嗎？”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

    ……

    津島修治走在街上。

    ［如果讓小矮子進行獨立調(diào)查，第一件事絕對是到酒吧里詢問兩個人的去向，然后再調(diào)監(jiān)控出來看，這是最老套的調(diào)查方法，只要腦容量比蛞蝓大就都能想到。]

    ［我的調(diào)查方法怎么會跟小矮子一樣。］

    他再度晃蕩到了事發(fā)地點，從那里順著某種特殊的路線慢悠悠往回推。左拐、右拐、直走。

    剛才津島修治多問了吉次郎好幾個問題，比如平太家住哪里，香卉家在哪里，他們常去羊哪個據(jù)點，聚點又在哪里之類。

    吉次郎是平太的跟班，對以上問題了如指掌，津島修治根據(jù)他的敘述繪制地圖。

    “女性的話，就算是不穿高跟鞋奔跑，也是絕對跑不過成年男性的。既然能跑到這里的話，多半是平太帶著跑的，”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不對，這個距離還是有點近，應該不是拽著跑的，是……”

    他陷入深思：“原來如此，一方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嗎，既然這樣的話，應該是在酒吧內(nèi)出問題的，她沒能從酒吧里出來?！?/br>
    他又放慢腳步，街左右藏了些隱秘的巷道，津島修治極富有耐心的，一條一條地搜過去，終于看見幾只大紙箱，孩童蜷縮在紙箱子里，像只流浪動物。

    “找到了?！彼佳蹚潖潱拔蚁雴柲銈儙讉€問題?！?/br>
    不出所料，沒有人理會他。下一秒，津島修治從懷里掏出一塊面包，“回答我問題的人，可以得到它?！?/br>
    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向他，目露兇光，他們的爆發(fā)力很強，像被激怒的貓，沖著津島修治就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