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不能不存在，否則農(nóng)民的信仰無處安放?！?/br>
    太宰治問：“假設(shè)他不存在……”

    “那我就是上帝?！蔽艺f，“當上帝存在時，他是，他不存在，我會成為上帝。”

    我替他給人以永恒的安息。

    “哎呀?！彼盅b模作樣地說，“你這樣的人，不是要成為圣人，就是要當毀滅世界的魔鬼。”

    他手在我脖子上靈活鼓搗，“咔嚓”一聲后，脖子上的狗項圈應(yīng)聲而落。

    “走吧?！彼斐鍪郑半x開西伯利亞，到莫斯科起去?！?/br>
    他笑著說：“圣人不應(yīng)該死在苦寒之地。”

    我握上他的手。

    ……

    “嘩啦——”水在半空中劃出優(yōu)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劈頭蓋臉潑在費奧多爾身上，他的頭發(fā)、衣服都變得潮濕，白底的衣服貼著rou成透明色。

    他的皮膚比白衣還要白，色調(diào)與紙張相同。

    卡拉馬佐夫站在他面前，眼中燃燒著嫉妒的火焰，他常含嫉妒，對每一個人，對每一個活著的人，就算是費奧多爾也想不出原因所在。

    “你終于醒了?！彼θ輾埧?，“第一天拍賣的貨物價格最賤，但我們也得拿出點兒好貨炒熱氣氛，多虧了你昨天的即興表演?！彼氲阶约簱p失的人，表情又扭曲一陣，卡拉馬佐夫是現(xiàn)實版的葛朗臺，有時吝嗇得過分，費奧多爾造成了莫大的損失，他要補回來。

    “你會成為今天的壓軸商品。”他冷酷無情地宣布。

    費奧多爾垂下眼瞼，沒有說話，更沒有驚慌失措，他腦海里響起那句話，當他遭受悲劇，rou體受到磨難時，太宰治的話總會在他心頭響起。

    ［圣人不應(yīng)該死在苦寒之地。］

    這是他的圣經(jīng)。

    ……

    7月18是平靜的一日，客人們心中憋著火，窩在房間中研究拍賣會的單子，他們要提前準備好籌碼，以便買下心儀的物件。

    森鷗外不也例外，非緊急情況下，他不想讓外人得知自己的異能力，被中原中也知道了還好，被監(jiān)控探頭拍到了可就糟了，他仰頭半躺在椅子上，讓椅背支撐自己的身軀。

    “啊，果然，我想要的器官在拍賣會上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竟然放到第一天賣，位置也相當靠前，考慮到特殊型號匹配的小眾性，基本上沒人會競爭吧?！彼c點頭說，“應(yīng)該能順利拿到?！彼f了句很古怪的話，“用錢就能買到了?！?/br>
    “哈？”中原中也問，“錢不能買到，用什么買，金磚嗎？”他昨天在宴會廳里聽到笑話，有人帶了五十公斤的金磚上船。

    “金磚也是錢的一部分啊?！鄙t外卻說，“金磚、鉆石、股票、基金、皮特幣，只要是在市場上流轉(zhuǎn)的都可以被統(tǒng)稱為錢，他們是最有吸引力的，對某些人來說也是最沒有吸引力的。”他開啟了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聽說在日本的某些村落，還保留著以物易物的傳統(tǒng)，村落以農(nóng)業(yè)為生，自給自足，也不想伸頭看外面?！?/br>
    “哈？”中原中也認為很不可思議，“等等，你是說船上也能以物換物嗎？”

    “不止?！鄙t外站起身，他走到窗戶邊上，透過密封的小圓窗戶眺望大海，“不止是物，我聽過一個傳言，幽靈船上什么都可以交換?！?/br>
    “異能力、人的靈魂，高尚者的靈魂值得價值更高，有這樣的說法。”

    ……

    ‘拍賣會即將開始。’

    ‘沒有發(fā)現(xiàn)書的痕跡。’

    7月19日晚上10點，兩條摩爾斯電碼傳入異能特務(wù)科的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內(nèi)里的工作人員也只有寥寥幾個，種田山頭火待著自己的心腹等待太宰的傳信，除了坂口安吾，還有幾人分別坐在電腦前。

    ［收到。］

    “種田長官?！庇腥撕艉胺N田山頭火，“請您來看這份調(diào)查?！闭f著就把文件轉(zhuǎn)到了主機中。

    ／第0012項報告：針對俄羅斯返航幽靈船上人口進行調(diào)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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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知：

    1小泉XXX的身體情況趨于穩(wěn)定，已秘密出院

    2黑小路家長子獲得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