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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浣說:“你不要跟我講哲學(xué),我不學(xué)哲學(xué)?!?/br> 周唯贏說:“你怎么可能不學(xué)哲學(xué)?藝術(shù)本身就是一種哲學(xué)?!?/br> “哲學(xué)是春暖花開。”方浣說,“而我眼前是糧食和水?!?/br> 周唯贏忽然說:“醫(yī)生是不是在查我有沒有癌癥?” “你……”方浣語塞。 “我什么我?”周唯贏說,“我看過那么多爛俗劇本,再沒有點(diǎn)聯(lián)想能力?方浣,你別傻了?!?/br> 方浣驚呼:“你怎么能這么坦然?” “不坦然能怎么樣呢?”周唯贏說,“你也別太看重這個事兒了?!?/br> “你說得輕松?!狈戒酵虏?,“要真給你確診了,你到時候死不死的兩腿一蹬兩眼一閉耳根子清凈了,我呢?我怎么辦?” 周唯贏說:“你可以傷心難過幾天,然后幫我把后事辦一辦,我名下的財(cái)產(chǎn)都?xì)w你。從此你可以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也許還會遇到一個很愛的人。如果能有那么一個人陪你走過余生,我也會很開心的。” 他說著說著,感覺懷中的方浣發(fā)出很細(xì)微的聲音。他叫了一聲方浣的名字,方浣?jīng)]有應(yīng)答,他摸摸方浣的臉,手指沾上了液體。 “方浣?”周唯贏說,“怎么哭了?我沒有說什么別的吧?” “你還想說什么?”方浣哭道,“后面的事你都給我安排好了,我還能說什么?周唯贏,你沒有心!” 周唯贏低頭吻了一下方浣,方浣繼續(xù)哭著說:“你好討厭啊,只會把我往外推。我怎么可能會喜歡別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掉你的,嗚嗚嗚嗚……” 這種誓言一般的承若周唯贏聽著雖然感動,可如果真的發(fā)生那樣的意外,他完全不希望方浣過于沉浸在痛苦里,一生都活在他名字的陰影之下。方浣還年輕,他還有無限的可能,現(xiàn)在就把這樣的話說死,周唯贏不是質(zhì)疑方浣是否會做到,只是這樣對方浣來說是不公平的。 “老公,我特別害怕。”方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這幾天一直安慰自己沒事的,可是我真的很害怕結(jié)果不好。我們那么努力才走到一起,好日子都還沒有過上幾天,我特別不甘心……我也害怕是我自己的問題,所有跟我搭上邊的都沒有好結(jié)果。你不要再跟我說這種話嚇唬我了好不好?我不要你安慰我,我只想讓你好好的。這幾天我沒有人可以說,我不敢告訴別人你出事兒了,你再把我往外趕,我會受不了的。” 他帶著哭腔的語氣弱極了,叫周唯贏心疼萬分。他勉力抬起一只手去給方浣擦眼淚,方浣怕他費(fèi)力,自己用手背抹了抹。周唯贏嘆息道:“嗯,好。不會有事的。哎……你也不要再哭了,別我沒出什么事兒,你又倒下了?!?/br> “我知道?!狈戒近c(diǎn)頭,“我一直都很聽醫(yī)生的話,我很努力的在控制我自己。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還要好好陪著你,我不可以生病?!彼瓉硐氩婚_尋死,是那時已經(jīng)沒了希望。但他現(xiàn)在有周唯贏,雖然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未免卑微狹隘,但是方浣不在乎,這就是他全部的求生斗志。 周唯贏說:“那你乖一點(diǎn),聽我的話,明天回家休息吧。我真的怕你太辛苦了?!?/br> “我不辛苦,我還年輕,有的是精力?!狈戒秸f,“等我們都老了,我也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照顧你?!?/br> 周唯贏不禁想到自己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住院的樣子,方浣估計(jì)歲數(shù)也不小了,還得顫顫巍巍此后自己,心中不免有些難以面對的微妙??墒悄欠N相濡以沫走過一生的感情,到最后不就是這個樣子么? 他們誰都沒有辦法永葆青春,活著就是要面臨疾病,老去,死亡,種種意外,種種不可知的明天。 這樣才能顯得白發(fā)蒼蒼終此一生的相守彌足珍貴。 方浣著么說,周唯贏拿他也沒有辦法。兩個人就這么互相依偎在一張不算寬敞的病床上。方浣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躲在周唯贏懷中吸鼻子。周唯贏說:“你最近怎么樣?我也沒聽你說過什么有趣的事情了?!?/br> 方浣有一句沒一句地告訴他之前頭疼的事情現(xiàn)在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所以他現(xiàn)在才能安心地在醫(yī)院里陪護(hù)。周唯贏聽后沉默片刻,問:“光宇他……”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把你弄成這樣的?!狈戒秸f,“我沒有怪他。他其實(shí)也很擔(dān)心你,你在ICU里躺著也看不了,他來了就在外面晃蕩晃蕩?!?/br> 周唯贏說:“你叫他先別來了,他自己還有一堆麻煩事兒呢,沒必要跟我這兒浪費(fèi)時間?!?/br> “說他也得聽啊?!狈戒秸f,“你們直男真的很奇怪,有時候比gay還gay,惡心?!?/br> 周唯贏笑了一聲。 方浣?jīng)]在周唯贏床上睡覺,兩個人抱了一會兒,他就挪地方了。最近褚勛總是問他在干什么,褚勛在網(wǎng)上聽到了一些八卦,方浣被他問得沒辦法了,才告訴褚勛自己在醫(yī)院。他簡單給褚勛說了一下情況,褚勛就帶著俞輝來了醫(yī)院。 當(dāng)時是午飯時間,周唯贏只能吃一點(diǎn)流食,手上還打吊瓶,吃飯不方便,方浣就拿勺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喂他。褚勛敲門之前透過玻璃看到了這一幕,他把俞輝也拉了過來,讓他看。 俞輝很意外,小聲說:“他們真的好像老夫老妻?!?/br> “沒想到浣浣還會這樣。”褚勛嘀咕了一句。 “是?!庇彷x感慨一句,“可能這就是愛情吧。就是……普通人的愛情?!?/br> 他敲敲門,推門進(jìn)去,方浣只是招呼了他們,繼續(xù)喂周唯贏吃飯。褚勛和俞輝同時察覺到了一種他們都無法融入的氣氛,仿佛這個房間里只有周唯贏和方浣兩個人。 過了會兒醫(yī)生來了,他早就對方浣和周唯贏的所作所為見怪不怪了,他把方浣叫了出去,顯然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