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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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母聽完卻攥得更緊了,還拿一直揣著的手提袋朝她后背摜了一下:“疼什么疼?怎么,成了城里人了就嬌氣了?當(dāng)媽的跟你親近一下你這就嫌棄咱們了?啊,你說是不是?”說著又摜了一下。 她手上沒留力道,劉舒疼的臉都白了,皺著眉,覺得劉母不可理喻,比前兩個月回去的時候更…… 她知道自己再說,只會等來再次被打,只是咬著唇?jīng)]吭聲,也怕這邊的動靜被同事看到,只能忍下來,帶著他們往不遠(yuǎn)處走。 “爸媽你們怎么來了?別擋著大家的路,我們?nèi)ツ沁呎f。” 劉母看她聽話了,這才臉色好看些,想到等下還要求她,一改剛剛的不喜,眉開眼笑:“行,聽閨女的?!?/br> 劉父在一旁一直吸著旱煙,略弓著背,仿佛沒看到剛剛那一幕,等母女兩往角落走,她也跟了過去。 郝秘書遠(yuǎn)遠(yuǎn)瞧見這一幕,眉頭皺了起來。 只是如今還輪不到他上場,只能靜靜等。 不遠(yuǎn)處,劉舒帶劉父劉母去了角落的陰影處,結(jié)果剛站定,劉母開門見山:“等下你去把工作辭了?!?/br> 劉舒剛站穩(wěn)聽到這傻了眼:“什么?媽,你怎么能讓我把工作辭了?我這干的好好的,辭了我還要再找工作?” 劉母:“再找什么工作?你年紀(jì)也不小了,眼瞧著都二十三了,該尋摸嫁人了,等嫁了人就要生孩子,哪有時間再工作?再說了,你這工作也沒多少錢,四五千塊能干啥?還不如跟我們回老家老老實實找個人嫁了,以后相夫教子的好。你上過大學(xué),別人就稀罕你這樣的,娶回去還能交孩子,改善下一代基因,可吃香了!” 劉母說到這,上上下下掃了劉舒一眼,雖然瘦,但是屁股有rou,肯定能生兒子。 她當(dāng)年第一胎就是個兒子,在老劉家底氣可足了,只可惜第二胎是個丫頭片子,要是連生兩個兒子,哼哼。 還不把她供起來? 劉舒被劉母這打量的眼神給惡心到了:“我不回去!我同學(xué)都在這邊,我過得好好的,我不想這么早嫁人!” 劉母哼了聲,她就知道是這樣:“你不辭也不行,我已經(jīng)給你找好了婆家,婚已經(jīng)定了,就上周六,你已經(jīng)是老錢家的人了。等過一個多月臘月初八是個好日子,你就去跟錢海去領(lǐng)證,把婚事辦了。” 劉舒目瞪口呆,她難以置信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再去看自己的父親,看到她爸只是吸了口旱煙,并沒反對,瘋了一樣:“你們瘋了?我壓根就不知道錢海是誰?你們竟然替我把婚事就給定了?我是人,不是銀貨兩訖的牲口!” 劉舒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她怎么也沒想到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她父母竟然還想搞父母之命那一招? 她幾乎不難想象是為了什么,不就是錢錢錢! 甚至她幾乎能想象到對方這么著急,男方肯定不會太好,否則,能拿得出這么多的彩禮,怎么可能娶不到媳婦兒? 劉舒白著臉,想掙脫劉母的手:“你放開我,我不嫁,要嫁你去嫁!” 劉母冷著臉:“你不嫁也得嫁,現(xiàn)在就跟我們回去,禮金我們已經(jīng)收了,二十萬,除非你現(xiàn)在拿出二十萬還回去,否則,你這是想逼死自己的爹媽?” “是你們想逼死我!”劉舒腦子亂糟糟的,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大吼出聲,就要掙脫開。 因為太過憤怒,還真的被她給掙脫開了。 劉舒白著臉就要沖回公司,她甚至無法想象這是自己的父母,他們竟然逼她嫁給一個見都沒見過面的人。 瘋了,瘋了,這到底是誰瘋了? “嗷——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養(yǎng)大的閨女出息了,小時候一把屎一把尿,為了讓她上大學(xué)砸鍋賣鐵哦,結(jié)果現(xiàn)在大學(xué)上出來了!就不認(rèn)農(nóng)村的父母了啊,天啊,降下一道雷劈死這個不孝女吧!是我們老兩口瞎了眼啊,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一個白眼狼啊,蒼天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隨著劉母突然就撲跪在地上,開始哭天搶地的一聲哭吼,這會兒本來就是正上班的時候,人也多,經(jīng)過的車和人行道上的人也多,隨著劉母這中氣十足的一聲吼,瞬間吸引來無數(shù)人的目光。 劉舒的步子就這么停了下來,她回頭渾身顫抖著看著劉父劉母難以置信他們竟然……竟然…… 她氣得嗓子都在抖,壓根說不出話來,“你們、你們……” 劉母等把人吸引來,就開始哭,委委屈屈拽著其中一個小姑娘的大衣一角:“嗚嗚嗚姑娘啊,你好心幫我勸勸我這閨女,家里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家里她外公外婆爺奶都生了病,就靠著我和她爸種地的那點(diǎn)錢根本不夠,我還要照顧四個老人,真的是苦啊。我就跟她商量,能不能請假回去照顧老人一個月……我是實在沒辦法了,你看我和她爸累得,已經(jīng)眼看著也要沒了。我們辛辛苦苦供她上大學(xué),可她竟然覺得并不欠我們……我們也沒想過讓她報答,可她爺奶自小照顧她,如今在醫(yī)院,就算是請假回去一個月權(quán)當(dāng)最后見一面,小舒啊,你就忍心連你爺奶最后一面都見不到嗎?” 劉舒氣得腦子都在疼,瘋了般終于吼出聲:“你們剛剛是那么說的嗎?你們怎么能這么說?” 明明是他們在逼她,怎么反而她成了不孝女,成了心狠的人? 是,他們是將她養(yǎng)大了,可自從上了大學(xué),她不僅要去打工還要給自己賺學(xué)費(fèi)不說,他們聽說自己能當(dāng)家教打工兼幾份工有錢了,甚至還想從她手里拿。 她這些年念著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一直給給給,可她也想像普通的小姑娘一樣,買漂亮的衣服,吃得好一些,住的好一些。 可結(jié)果她辛辛苦苦他們卻最后竟然直接將她賣了? 劉母留下兩行鱷魚淚:“是,是,是媽不該這么說,不該讓你丟人了,嗚嗚,老頭子,扶我起來,我們再苦也不來求她,只當(dāng)沒她這個閨女……”她嘴上這么說,可起來的時候卻是猛地一撲,像是壓根累得起不來。 這么一對比,穿著一身精致工作服的劉舒光鮮亮麗,和一身樸素的劉父劉母一對比,將劉舒襯得真的像極了白眼狼。 劉舒氣得咬著牙死命不讓自己哭出聲,她哭得太多,從自己終于掙扎著從那個家出來一直就想著自己不會再哭,她要笑,可這會兒,她才知道,這世上不是你想笑,就能一直笑。 你以為的苦難過去了,其實還有更大的苦難再等著她。 因為這事在外人看來太過義憤填膺,已經(jīng)有人拿出手機(jī)邊指著劉舒邊拍攝:“這樣的不孝女就該關(guān)進(jìn)去教育幾天,你爸媽辛辛苦苦將你養(yǎng)大,你怎么能不感恩圖報?你這人怎么這么自私?” “就是啊,她媽都哭得這么慘了,哭得我都心酸了,她竟然站在那里依然無動于衷,你看,她還瞪她父母……這要是我生這么個閨女,我能氣死了!還不如直接生個胎盤呢!” “曝光她!這樣的人渣不配在這里玷污這塊干凈的土地!” “……” 聽著一句句指責(zé)的聲音,劉舒幾近崩潰,她太明白他們的這一套了,無非就是想逼著她服軟,就算她不服軟,他們來這一招,她以后還怎么在封氏集團(tuán)上班?她甚至百口莫辯,她難道要說自己的爸媽給她直接訂了婚讓她嫁人嗎? 可又有誰會信?他們肯定覺得自己現(xiàn)在面目可憎就是一個白眼狼,說這種事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不可能發(fā)生的,怎么可能會有這種父母? 他們在逼她百口莫辯過不下去,只能自己跟著他們走…… 可她不甘心,她甚至不敢想如果就這么回去了,她根本不可能再回來。 等待她的就是一個她見都沒見過的丈夫。 就這么被二十萬給賣了! 可沒有人聽她的,他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劉舒終于沒忍住,一行淚流了下來。 劉母看到這心里一喜,知道事情成了一半,那個一直站在不遠(yuǎn)處的風(fēng)衣男也露出一個笑,風(fēng)衣領(lǐng)子遮住燒傷的面容因為這個笑容,扭曲猙獰,他瞧著劉舒姣好年輕的面容,眼神里露出一股子貪念,這樣漂亮又上過大學(xué)的女孩子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就要…… “這位先生,讓一讓!”就在風(fēng)衣男暢想著結(jié)婚時的場景時,突然后肩膀被拍了一下。 風(fēng)衣男反射性回頭,就看到一個比他高出大半個頭,戴著金絲眼鏡的儒雅男子朝著冷漠瞧著,他畏懼于對方的氣勢,趕緊低頭讓開:“對、對不起?!?/br> 郝秘書面無表情掃了眼他后肩膀上的符紙,這才冷著臉朝人群正中間走去。 隨著他一步步上前,圍觀的眾人也讓開一條道,因為這會兒正是封氏集團(tuán)上班的時候,所以也圍了不少封氏集團(tuán)的員工,他們是見過劉舒的,畢竟是前臺。 可也沒怎么說過話,雖然是自己公司的人,但是這種事其實也不了解,也不敢冒然上前。 看到郝秘書,一喜:“郝秘書你來了!” 劉舒恍惚站在那里,等看著郝秘書一步步走近,她張著嘴,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郝秘書……” 只是劉母一看圍觀的人對這個先生這么恭敬,雖然不知道秘書是干什么的,可一瞧這穿著就像是一個老板,立刻看過去:“領(lǐng)導(dǎo),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就是、就是想請一個月的假想讓她回去看看她爺奶……可她連這么一點(diǎn)心愿也不愿意……我真的是沒想到她能這么冷血狠心……” 郝秘書從始至終都看全了這一幕,此刻只覺得一股怒意上涌,只是他面上沒顯露出來,朝劉父劉母溫和笑了笑,走過去,將劉母攙扶起來:“這是我們公司的前臺小劉,兩位老人家放心,如果她人品有問題,我們肯定不會用她?!?/br> “好!”眾人叫了一聲好,沒想到這個領(lǐng)導(dǎo)還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的。 劉舒的腳步就這么頓在那里,徹底絕望了,沒有人會信她會幫她的,沒有人…… 只是在眾人不知道的地方,郝秘書在扶起劉母的瞬間,將一個真話符從她的后衣領(lǐng)直接貼在了她的脖頸下,再被綁著的亂糟糟的頭發(fā)一擋,并不能看清楚。 劉母一聽這是領(lǐng)導(dǎo)也信了他們,覺得這事十拿九穩(wěn)了,扒著郝秘書,覺得只要他將劉舒辭了,肯定就行了。 那邊劉父也對領(lǐng)導(dǎo)挺敬畏的,也不敢吸旱煙了,伸出手要跟郝秘書握手。 郝秘書和他握了一下,順便將真話符塞到了他的口袋里。 再裝作沒站穩(wěn)就這么一站,等貼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才笑瞇瞇:“兩位只要不要怪我多管閑事就行?!?/br> 劉父劉母連連擺手:“不會不會,只要領(lǐng)導(dǎo)替我們做主準(zhǔn)她一個月的假跟我們回去就行?!钡綍r候她想再回來可就沒機(jī)會了! 劉母這樣想著,等說完,卻發(fā)現(xiàn)本來正熱情洋溢要替他們做主說著什么安慰他們圍觀的眾人一愣,不說話了。 一時間靜得出奇。 劉母一愣,劉父皺著眉:“你瞎說什么?” 劉母愣愣的,就看到圍觀的人奇怪看著她:剛剛她說是什么‘她想再回來可就沒機(jī)會了’是什么意思? “嗚嗚嗚領(lǐng)導(dǎo)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婆母公公她爺奶可就見不到孫女最后一面了!”可不是見不到最后一面?要是這死丫頭不回去,沒了那二十萬彩禮錢,老頭子他們肯定能氣死,這二十萬可是要蓋大房子給寒子娶媳婦的。 她這話一落,圍觀的眾人古怪看著她,拿著手機(jī)拍攝的手都忍不住晃了一下,難以置信看著劉母:什么意思?什么彩禮?什么二十萬?什么娶媳婦兒? 他們怎么聽不懂這人的話?她怎么前一句跟后一句完全不一樣? 后面這……更像是、更像是心里話就這么說了出來? 眾人匪夷所思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劉舒本來都絕望了,突然這么反轉(zhuǎn)讓她也傻了眼? 郝秘書穩(wěn)住面容差點(diǎn)笑出聲,季先生太厲害了,沒想到真話符竟然還能這么用,竟然直接讓這劉母將自己的真心話都說了出來,甚至都不用做什么,他們自己都能把自己的臉打的啪啪的。 劉父氣得握著旱煙的手都在發(fā)抖,要不是這里都是人,他真想一巴掌糊死這蠢娘們兒。 結(jié)果,眾人突然直接看向他,難以置信瞪大眼:這兩人瘋了不成? 劉父還沒發(fā)現(xiàn)他把剛剛的心里話說了出來,扯住劉母:“你怎么說話呢?什么彩禮?壓根就沒有的事,咱們是要帶孩子回去見爹娘最后一面的,你趕緊好好跟領(lǐng)導(dǎo)說話,別再說胡話了?!?/br> 劉母呆呆的:“我沒說胡話啊,我知道啊,我們給孩子請一個月的假,領(lǐng)導(dǎo)你快點(diǎn)批了吧?!倍f還熱乎著,萬一到時候男方反悔了可怎么辦?早點(diǎn)把人弄回去生米煮成熟飯,等這死丫頭懷了孩子還能跑?也算她上個大學(xué)能嫁個好價格,這有學(xué)問的就是不一樣,有學(xué)問的比別的高出小十萬呢。 劉父:“……” 劉舒:“……” 眾人:“…………” 眾人張著嘴壓根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之前還熱熱鬧鬧勸劉舒善良的人此刻傻了眼,目瞪口呆,這啥玩意兒?什么情況啊?他們在哪兒?這兩個人說的什么鬼話?怎么前后還不一致的? 四周靜得出奇,劉父回過神,猛地扯了劉母一把:“你瞎拉拉啥呢?趕緊的帶小舒跟著領(lǐng)導(dǎo)去簽字請假!”這邊還等著趕緊回去,等回頭車完了,下午到家還要給寒子相見媳婦兒,現(xiàn)在有了二十萬彩禮的底氣,媳婦兒要挑好的,最重要的是漂亮能生兒子,給咱老劉家添個大胖孫子! 眾人:??!??!這都是啥! 劉母這會兒聽到劉父突然的心里話也愣住了:“老頭子,你、你瞎說啥呢?”這話雖然平時他們私下里時常說,可這會兒這么多人怎么能當(dāng)著人的面說呢? 劉父皺著眉,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上前捂住劉母的嘴:“你別說了,你都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眾人這會兒再不明白才真的蠢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老兩口竟然把心里話都說了出來,卻也目瞪口呆,為這老兩口的不要臉! 他們大致能拼湊出大概什么情況,就是這老兩口壓根就不是讓這個小姑娘回去照顧重病的爺奶,壓根就是找了個婚事,拿了人家二十萬彩禮給兒子娶媳婦兒,竟然還騙他們說小姑娘不孝順? 這、這也太過分了! 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逼著孩子嫁人? 要不是他們自己說出來,他們甚至都不敢信! 風(fēng)衣男在人群里看得著急,這劉家的怎么回事?是不是拿了他們家的彩禮錢不想認(rèn)了?二十萬呢! 他這邊剛想往前走兩步給使個眼色,只是離他近的群眾突然刷的一下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