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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人在兒子找到他們的第一時間就通過助理上報。 正是因為先聽見了那段錄音,顧起故意沒管, 心里存了借兒子的手敲打一下的心思。 后來卻聽說兒子的黑卡在被人查, 那頭是莊家的關(guān)系。 即便李苒很小心沒有跟莊曉薇共同出入,但找人把在會所里的事情稍加打聽, 立即就能知道她跟莊曉薇關(guān)系不一般。 這個女人,怎么會認識那個天大的麻煩 于是本來不打算回來的顧起突然就改變主意,招呼也不打, 直接讓人開車打道回府。 正巧,李苒剛剛從市區(qū)回來。 顧起的車駛進車庫的時候?qū)Ψ讲畔ɑ鹣萝?,回頭見到男人座駕,臉上一驚,立即把口罩拉起來。 去哪兒了 家主說話歷來是一副首長語氣,李苒沒察覺異常,聲音柔軟中帶著驚喜,先生回來了! 不得不說這種滿心愛戀的自然流露,讓顧起這樣的老男人很是受用。 他抿起薄唇,心里又有點軟。 畢竟正值壯年,對年輕身體的貪戀還是有點作用。 承先生也打了電話回來說加班,梁嫂已經(jīng)做了他喜歡的幾樣小菜,我問過之后剛剛送了過去。 男人對親弟弟很好,這么說只會增加自己在他那里的好感度。 果然,顧起點點頭,臉色似乎暖了些。 臉怎么了 他聽過了手下匯報的消息,自然清楚她的臉是怎么回事,這么問只是因為心底那點突發(fā)的柔軟想要再給她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莊家那丫頭品性惡劣,對弟弟死纏爛打他是清楚的。 礙于莊家的地位,顧起一直沒插手而已。 那丫頭上面四個哥哥,被父母當(dāng)成掌上明珠寵得橫行無忌,卻不知道怎么的就認準了自家弟弟了。 當(dāng)然,這時候他還不知道對方的追求已經(jīng)朝著變態(tài)的方向發(fā)展。 李苒覺得自己被關(guān)心,心里有些甜蜜,之前去送飯,顧承也看到她戴口罩,卻半句也沒多問,果然有親密關(guān)系的就是不一樣。 沒什么,可能是吃了發(fā)物有點過敏。 她垂眼羞澀,沒發(fā)現(xiàn)男人眼神不善。 顧起視線從李苒戴著口罩的邊緣露出的帶著紅斑的猙獰皮膚上掃過,瞬間連那點僅剩的胃口都沒了。 嗯。 他哼了一聲,舉步上樓。 兩個孩子呢 李苒正在訝異對方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卻立即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逮著機會就想上眼藥,我出門的時候還窩在一起玩游戲呢,先生您知道的,小禾干什么也不會知會我一聲 顧起愈發(fā)沉默,渾身黑氣彌漫。 這時助理兼司機停了車上來,湊到老板旁邊耳語了幾句,他低頭看手機,腳步不停直直朝二樓書房走。 先生,我讓人把桌擺上還等小禾他們嗎要不我打電話去問問 李苒追著過去,男人已經(jīng)一把摔上門,差點又讓她早上才受創(chuàng)的鼻子傷上加傷。 先生怎么了 她問助理,對方朝她聳肩,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門內(nèi),顧起開始聽兒子那邊打包送過來的大禮,加上手下新查到的昨天顧承被人下了重藥的消息,一時怒發(fā)沖冠。 李苒正在門口徘徊,陡然聽見背后門響。 先生啊! 她轉(zhuǎn)身還來不及撒嬌討好,臉上就是一痛,眼前頓時黑影彌漫,身體已經(jīng)被抽得橫飛出去。 在半空旋了個面,后腰撞到走廊欄桿上,感覺脊椎都要被折斷了似的劇痛遲一步竄上心尖。 李苒一時間叫都叫不出來。 顧起心口劇烈起伏,冷眼瞪著她掃了一眼,來人! 幾個男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跑上來。 抬她回房。 半夜,顧承從外面回來就被下人告知家主在樓上等著他。 心里知道肯定是那丫頭把事情捅到了大哥那里,無奈地嘆口氣,上樓敲門。 進來。 顧起站在書架邊,弟弟進來的時候正好把手里捏著的相框按下。 大哥。 莊家那位你受苦了。 顧承站得筆直,大哥,苦不是白受的。 這話字字透著狠,兄弟倆心照不宣,他的意思有兩層,大哥您的小情人我不會放過,莊家那邊,我也要找回來。 嗯,放手去做。 顧起點頭,莊老太爺可能沒幾天日子了。 莊家能橫,就是因為莊老太爺那是元勛,九十幾歲了,一大家子兒孫卻都還靠著他那把老骨頭庇護。 最近幾年,幾乎就是一口氣吊在那里。 莊家三代不爭氣,怕就怕樹倒猢猻散那刻。 只要老爺子還在,就沒人敢動他們,但那主心骨倒了,怕就是墻倒眾人推,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顧家沒那些根底,唯一有的就是錢。 如今社會,權(quán)勢都漸漸在朝金錢偏移,差不多可以動手,去拆莊家的墻角了。 兄弟倆生意都做得不小。 此時一個眼神交換,就默契地有了下一步動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