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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她突然動手動腳搞得心尖一顫。 后牙槽咬得死死的,才能不把喉嚨里的一絲嘆息泄露。 誰知蘇瑭只是指尖在筆挺的布料上撣了撣,有灰。 聲音像是羽毛撫過,配合著手指的動作,紅唇還微微嘟起吹了吹。 大哥,借過。 說完施施然而去,空留一縷清潤馨香。 大哥兩個字也是誅心,在孫義面前對他那個媳婦兒的稱呼不做回應,卻是直接在孫正面前認了下來。 我是你弟弟的準媳婦兒,叫你一聲大哥,沒錯 孫正雙手拳頭握得咔咔響。 只能眼睜睜看著女人遠去。 蘇瑭轉(zhuǎn)過廊柱臉上的竊笑就忍不住了,哼,當初你不分青紅皂白兇我把我打成jian細,讓我吃了身體上的苦頭 那么,這點心里的苦頭,你就老實吃一輩子。 晚上夜深人靜,奉媳婦兒之命去山里督工的二當家才風風火火地回來了,一走進院子就看到那抹倩影半倚在廊前。 嘿,這是在等我 孫義跟手下湊合著已經(jīng)吃過東西才回來的,雖然cao勞半天,但整個人神采奕奕精力十足。 生龍活虎的樣子活像是要撲向小兔子的老鷹。 蘇小兔迎面就被撲住。 后腦勺被大掌一扣,混合著男人皮膚氣息和汗液的特殊味道就撲面而來,熱乎乎地讓人醺醺然。 嘴唇被他含住一吮就松開。 孫義已經(jīng)在她這兒摸出了偷香竊玉的門道,不想被咬,就要眼疾手快。 可這次蘇瑭并沒有半點要咬他的意思,只是在他退開些許之后柳眉倒豎揉著自己的嘴巴,還嫌棄地嗔了他一眼。 你這胡茬,全剃了。 每次親她都扎得慌,偶爾一下是情趣,男人有點青茬風味格外不同,但次次都扎,就有點鬧心。 特別是正值身強力壯的男人,一天不修整,下巴上的胡茬就被荷爾蒙催得跟倒刺似的。 孫義眉峰顫了顫。 被她這么掃一眼,心尖尖都麻了。 不過,男人,特別是他這樣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好歹是鳳凰寨的二當家,要是胡茬全都剃干凈了,那怎么行! 從前沒當兵的時候他也是有過青蔥歲月的,加上性格跟現(xiàn)在大不相同,甚至還有過白面小生的時候。 說得難聽了,那就是小白臉兒! 把臉刮得干干凈凈,怕是寨子里的小崽子都不敢認他了,還怎么服眾 怎么,不愿意 蘇瑭本來只是就那么隨口一說,見他這滿臉不情不愿的模樣,興致來了就不依不撓。 小眼神兒那么一覷,孫義就被看得抖了抖,寶貝兒,你男人這樣才帥~ 以他的審美,真該在鼻梁或是眉尾上來個傷疤,那才更像是土匪頭子。 蘇瑭不反駁,男人是真帥,這帥痞模樣,放到后世,不知道多少傻姑娘愿意給他生猴子。 不過,她現(xiàn)在就是想看看沒胡茬的土匪頭子是什么樣。 順著被他抱著肩膀的姿勢從他懷里仰頭,瞇著眼睛盯著他的臉看。 就這么面無表情目不轉(zhuǎn)睛,眼皮都不眨一下,也不出聲,孫義被看得冷汗直冒。 這刮干凈了,多難看 推拒的腔調(diào)就軟了許多,伸手捏著蘇瑭的下巴,伸長嘴巴想試探著再親。 女人卻脖子后仰不給他碰到。 愛我嗎 她忽然紅唇微張,輕飄飄地來了這么三個字。 孫義登時張口結舌。 足足三秒之后驚喜神色才爬上眼尾眉梢,這是 愛我就為我剃胡子。 誰知女人下半句接著就頂了出來,還望著他嫵媚一笑,臉頰一歪,就在他的虎口蹭了蹭。 孫二當家牙一咬心一橫,剃! 于是大晚上的,鳳凰寨二當家的喝令所有人滾得遠遠的,不準靠近他跟壓寨夫人的小院兒。 自己摸出隨身帶的匕首,摘了個燈籠掛在井邊,一腳踩在井沿,手捏著刀片就伸到燈籠里面在火里燒了燒。 我這就剃了啊! 孫義聲如洪鐘,其實心里沒底,這是在給自己造勢鼓氣。 自從扛起了槍,他就沒白面過。 蘇瑭坐在井邊,笑吟吟望著他點頭催促,是男人就別磨嘰。 那仰著小臉兒,眼里萃滿火光的模樣實在是太要命,孫義深深看了一眼,仿佛那就是力量和勇氣的源泉。 然后把被焰心燎得發(fā)燙的刀刃貼上了下頜。 燈籠下,男人本就刀削斧劈似的臉頰輪廓隨著粗糲胡茬一點點被鋒銳刀刃剝離而更加冷峭。 但那放浪不羈鄙夷眾生的豪邁粗獷卻也跟著被一點點剝離。 雖然長期日曬雨淋山里跑馬的好男兒皮膚早就被染成了蜜色,但那張臉仍舊英氣逼人。 看起來年紀生生小了七八歲,要是把他這身兵痞的皮給扒了換上裁剪合身的西服,那就是個萬人迷俊朗小生。 孫義本來還很緊張,支撐著他下刀的是想著自己火氣旺,沒準兒明早胡茬就有長出來了旁人看不出來。 可眼見著女人望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