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不得不說我快瘋了。 拉斐爾失蹤了,我覺得自己陷入了某種陰謀。也許他早就想好將我扔在某個地方好自己離開??尚Φ氖俏乙粺o所覺,單純以為他只是想讓我學(xué)會“光明”的生活方式。 修道院十分偏遠,外圍是一條長滿野草的深溝,還有些高大的荊棘叢,些微有些淡黃的雛菊。這里的生活無比單調(diào),我不得不觀察其她女孩子如何消遣。人類貴族女孩們都像單純的小白癡,友善,愉快,哪怕是坐在草叢都讓她們興奮不已。偶爾院內(nèi)會來幾位主教,老得已經(jīng)看不清叁英尺外是面包還是培根。他們的演講稿永遠是上帝的旨意,比起天真的小姐們,他們對身邊的年輕小教童更感興趣。 我總是站在窗邊等待,離開拉斐爾的每一天都讓我煩燥不安。那天早上陽光明媚,午間就以電閃雷鳴。我站在那兒,拿著一把細長的雨傘,意識到拉斐爾或許已經(jīng)將我遺忘,我跳下陽臺,憤怒的摔打那把傘撒氣。 天氣陰寒,我跌倒在泥潭,潔白的裙擺上泥跡斑斑。我抱著雙腿蹲在泥潭中哭泣時,身上忽然落上一件紅色披風(fēng),我抬起頭,一雙笨重的鐵皮靴,一個仿佛雕塑般的鎧甲人,如拉斐爾一般翠綠的眼鏡,面具上反射著蒼白、冷酷的光線。 “需要幫助嗎?小姐?!边@家伙用一種寒冷的聲調(diào)向我搭訕,他伸出手,但我避開了。 “正派人應(yīng)當(dāng)學(xué)會在回避?!蔽依淠恼f。 幾天以后,我收到一封信,看到藍色金邊時我就失去了興趣,拉斐爾不會用這種,他只會隨手折斷一根樹枝,包裹起來。所以我將此隨手丟棄。 某天去后山采蘇珊紅著臉跑回來,我知道頭腦簡單的小女孩只需要一場閑聊就會受到誘惑,但我沒想過提醒她小心男人。進展比我想的還要快,叁天后,蘇珊求我?guī)退与x修道院。出于好玩,我答應(yīng)了。 不知是因粗心或是故意,約會地點一間玻璃花房。很快蘇珊和那個男人就壓倒了一大片大麗花,我透過玻璃向里窺看,然后被捂住了眼睛。 “幾天前,一位小姐對我說,應(yīng)該學(xué)會回避?!?/br> 我拿下他的手,放在唇邊摩挲。 “那么你很善于學(xué)習(xí)。”我說。 當(dāng)我是個孩子時,只學(xué)會了一件事來打消焦慮。毒液和蜜糖,邪念與天真,我意志薄弱,哀傷憂郁,會跟每個靠近我的男人調(diào)情,哪怕是教會騎士。 背后的家伙一身黑色,我用一只手探入他腰帶下方,對人類來將算是極為優(yōu)越的尺寸。粗重的喘息在我耳邊回蕩,只需要幾分鐘,我們都會得到解脫,但人類總歸懦弱,他考慮的時間太長,對花房中那些明顯的節(jié)奏充耳不聞。我早已沒有耐心,拉著他的領(lǐng)帶要求他低頭?!芭?,大人?!蔽衣吐曉谒呎f,“這外面有一整個中隊的花花公子?!?/br> 他立刻皺起眉毛,深嘆一聲。但是當(dāng)我準(zhǔn)備吻他時,他喂了我一塊酒心巧克力。甜美絲滑,但無法慰籍一個焦灼的魔女。我們需要更大的刺激。 不知為什么,圣城里充斥著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人類男孩,尤其是所謂有信仰的那一類,非常難以理解。很容易會將他們嚇跑,但是我需要狂歡作樂,來忘記所有痛苦與恐慌。 “難到不想得到完整的樂趣嗎?”我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枺澳憧偛恢劣谑莻€閹人吧,大人?!?/br> 我看著他的眼睛,純粹的藍色,充滿了某種清晰的愚蠢,看著他可以想起了很多人,想起那些復(fù)雜的,無法辨識的情愫。 “您對我做了什么呢?也許是某種邪惡的魔力?!彼麚崦宋业木戆l(fā),黑色長袍的偉擺上已經(jīng)沾染了污泥。 我拽著他的衣領(lǐng),躺在地上。凌晨的草地像一塊厚重的毯子,輕柔的濕氣掩蓋著我們的蹤跡。我向后仰去,渾身散發(fā)情欲。一些喝醉的士兵唱著軍歌從我們身邊走過,他用精心裁制的黑袍蓋住了我,久違的黑暗令我舒心,金色的碎發(fā)又讓我痛苦。 脫下衣服前我覺得他骨瘦如柴,包裹巧克力的金色緞帶掉入草叢。結(jié)實的肌rou有著雕塑般的線條,對一位騎士來講皮膚過分白了。不過圣城騎士嘛,想必他從未離開過那幾所宮殿。他舉止緩慢,但是動作堅定。進入時我閉上眼抱緊他,心中想著另一個人冷峻的身影。這很荒謬,我眼角濕潤,也許我早該放棄。 “很痛嗎?”他遲疑了一瞬,我懶洋洋地瞥他一眼,主動挺起腰,微濕的xiaoxue吸入一點尖頭?!芭蹲鹁吹拇笕恕!蔽覂蓷l腿纏繞得更緊,“怎么能讓女孩主動呢?莫非這就是圣殿的禮儀?”我靠近他淡紅的耳尖,悄聲說,“就好像,用被強jian的樣子,來誤導(dǎo)神靈……” “不是。”于是他終于進入,我聽到了他隱忍已久的悶哼。我不喜歡他的態(tài)度,過于認真,而不瘋狂。于是一次次收縮xuerou,很快那訓(xùn)練有素的騎士就繳械投降,比想象中的還要快。 “哦,你真棒?!蔽移降瓱o味的鼓勵道。不算譏諷,我的欲望在他進入那瞬間就結(jié)束了,我不能忍受一絲一毫的疼痛,而他的尺寸,就人類而言,過分可觀了。 而此時,旁邊那對年輕的情侶甚至都還沒達到第一次巔峰。不算清晰的嬌吟聽來有些尷尬。一陣釋放后,他將頭埋在我雙乳間,緊緊抱住我,并想親吻我的眼睛。 “求你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快走吧?!蔽覐牡厣险酒饋?,雙腿間濕膩膩的感覺糟透了??偸沁@樣,結(jié)束后比開始時還要難過,一切都顯得虛情假意。 “就想這么走了?”騎士顯得錯愕,“小姐,不要將這些當(dāng)做游戲?!?/br> 他拉住了我,我冷漠的抽出裙角,此刻多看他一眼會讓我覺得惡心。我很難過,恨面前這個單純的男人,恨路口的風(fēng),恨天上的云,更恨的是那個捉摸不透的天使,和下賤空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