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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洛,我們很快就見面了,你在等等我好嗎黑衣女子站在耳日族化的邊界以內(nèi),而她的影子卻浮在邊界以外的水面上。 一會,黑衣女子蹲下來,摸著邊界以外的影子,一點一點向上,卻每次都停在影子手腕處,再也不能向上。 平洛,我很快就可以摸到你的臉,跟我們以前一樣! 溫暖卷起了往昔,蘊鳳似乎看到以前的少女站在池塘邊,垂眸哭泣,身邊纖長的男子站著,一下一下扶著女子的肩膀。 無聲的安慰勝過一切,那是她們溫柔了一切的時光,那是在霧氣皚皚的黑夜里最暖的歲月。 這一切都是明晃的白天給予不了的,白天才是最不應(yīng)該存在的! 蘊鳳站起來,收起眼里所有的溫柔,緩緩向主殿走去,一個時辰是遠遠不夠的,我要讓整個時間都屬于黑暗。 女子走的緩慢,卻將所有的目光落于前方,未曾注意到身后的影子停在界限以外,久不動彈。 清冷月光一一劃過整個靈虛山湖,一艘小船從蘆葦中間慢悠悠蕩出來。 公子,你要喝酒嗎船頭的女子捧著一紅木托盤,上面是閃著白光的白玉瓷器與一小巧玲瓏的酒杯。 空氣中響起幾聲蟲鳴聲,倒不顯得女子話音空蕩,但也是許久未曾有答話。 女子帶著翡翠珠釵安靜的等著,臉上不溫不喜,倒是讓人想起:商女不知亡國恨,夜泊秦淮近酒家。 蟲鳴漸散,月光灑落船頭一片清輝,一團黑色的東西緩慢靠近船頭。 好,有勞姑娘了!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聲音,打破幽靜,甚至顯得幾分詭異! 秦殤素手微抬,倒?jié)M一杯酒水,細碎銀光落入杯子,竟襯的酒盅盈盈白光,瞬間奪去所有光芒。 一只手順著湖面沿著船尾,拿走杯子,但這在青雀的眼中,杯子凌空倒入那團烏黑的影子之中。 秦殤面容溫和,看著眼前事物不眨一分。 一聲愁苦的嘆息聲從黑影之中發(fā)出,還帶著一絲抿懷之意,追蹤逝去的某種情懷。 咸,酒是咸的。 秦殤嘴角勾勒出來的笑容在聽到黑影的回答之后蕩的更厲害,如同黑影之下的水波,陣陣漣起,遲遲不散。 公子,你既然品的出當歸酒,就不妨將你的故事說出來,或許小女子可以幫你。 黑影匯聚,向一團燃燒的火焰,有目的有中心的凝聚。 天空漸亮,一抹暖色的陽光灑落湖水上,黑影向耳日族所設(shè)的界限飄去。 秦殤看到黑影漸散,急忙說出:公子,今日我會停在靈虛山湖之中,若是有事,可前來找我! 俏麗嗓音跌入湖面,跟著那團黑影逐漸消失。 晨起,白霧茫茫,整個靈虛山湖仿佛置身與畫中,青翠點綴,生機四射。 耳日族主殿傳出一聲凄厲喊叫,驚擾了耳日族一百年的安穩(wěn)與寧靜。 二長老,我敬你百年來對耳日族的奉獻,但是不要得寸進尺的好!蘊鳳一身清冷站在門口,看著地上躺著的夜半,毫無憐憫之情。 二長老顫顫巍巍的起身,以往清明的眼珠隨著年齡變得細長,但里面的干凈卻依舊如初,手抬起指著蘊鳳,道:蘊鳳,你要殺二十余名子民,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女子眼角微挑,帶著高傲與不屑:二長老,我不是早就說了嗎既然交不上來六百兩耳日,迎接他們的自然就是死路一條。 蘊鳳玉手一揮,一道光落在二長老身上,二長老運用自身靈力發(fā)現(xiàn)解不開,眼神里又夾雜了幾分無奈。 來人,把二長老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比起其他耳日族子民來說,儈子手昏要比其他子民高大許多,昏難為的看了眼長老,將視線悠悠轉(zhuǎn)到蘊鳳的身子,最后低垂吐出: 謹遵族長之命! 蘊鳳才滿意的收起咄咄逼人的氣息,走回主殿之內(nèi),耳日族子民脾性純善,對族長之命只有應(yīng)從,從未反抗,這樣甚好,甚好! 太陽耀眼的照在耳日族大臺之上,周圍青綠色的嫩草在金光襯托之下熠熠生輝。 前日,在大臺之上,剛送走十名耳日子民,今天又有二十余名耳日子民排排跪著,形態(tài)姿勢與前日無所差異。 昏第一次感覺手里的大刀瑟瑟發(fā)抖,心跳著不停。 目光不斷移到高椅上坐著的女子,面目清秀,無形中散發(fā)著強者的孤傲。 她變了許多,跟第一天的她相比少了很多感覺。 昏,行刑! 圍觀的子民人聲鼎沸起來,嚷嚷開來。 族長,這是真殺啊! 這么多人,這是要亡我耳日族嗎 原本只是私下的切切私語,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傳出一聲大喊聲 相公,相公! 霎時吸引住所有的目光,整齊劃一的看向生源地。 一個白衣少女帶著蒼綠色簪子,梳著新婦的發(fā)髻,兩行清淚掛在白嫩細致的臉龐,底下的人相互交談,其中之一有個明事理的人指出:這不是去年剛新婚的正午姑娘嗎 被提到的正午姑娘一個飛身沖向大臺,來到從左邊數(shù)第三個的男子身邊,正午看著飽受磨難的丈夫,心里憋著一口怨氣,對高倚之上的黑衣女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