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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錦繡田園:拐個相公好致富在線閱讀 - 第226章 藏寶

第226章 藏寶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突兀,沈采萱一怔:“江南?”

    凌原熙點(diǎn)頭,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蠱惑:“江南的氣候可比青州舒適多了,而且人杰地靈,物阜民豐,不但適宜做生意,也適宜過日子。

    “更重要的是,那兒是我鹿城凌氏的根本所在。我敢保證,你去了那兒,再也不用擔(dān)心自家的秘方會遭人覬覦,從此就可以安安心心做生意,太太平平過日子了?!?/br>
    聽了這話,沈采萱還真有幾分,啊不,好幾分心動了。

    江南,那可是聞名天下的魚米之鄉(xiāng),確實(shí)是個好地方?。?/br>
    或許是在青州遇到的糟心事太多了吧?沈采萱真心對這片土地?zé)釔鄄黄饋怼?/br>
    按理說,故土難離,離開一直生活著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會心存不舍。

    不過,沈采萱就不會有這種顧慮了。

    原因無他,沈采萱乃是穿越而來,并非土生土長的青州人,這兒并非是她的故鄉(xiāng),她不覺得這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

    如果說,別的地方能讓她過上安心舒適的日子,能讓她有更好的發(fā)展,那么她很樂意搬去別處,從此遠(yuǎn)離這片土地。

    可話說回來,沈采萱沒有故土難離的顧慮,可她的家人卻有啊。

    畢竟,她的家人與她不一樣,乃是地地道道的土著呢。

    之前離開溫陽,來距離溫陽不遠(yuǎn)的府城定居,他們就有一些不大情愿了。

    如今讓他們前往距離溫陽千里之遙的江南,徹底離開這片土地,遠(yuǎn)離這片土地上的親朋好友,他們不一定會答應(yīng)啊。

    沈采萱想了想,據(jù)實(shí)相告:“說實(shí)在的,我還蠻想搬去江南的。但搬家一事,事關(guān)重大,我一個人說了不算,還得要征求一下我家里人的意見。”

    凌原熙聞言,暗自欣喜不已。

    他方才所言,其實(shí)只是試探而已,試探一下沈采萱對背井離鄉(xiāng)的態(tài)度如何,并未想過一下子就說服她背井離鄉(xiāng)。

    沒想到的是,沈采萱對背井離鄉(xiāng)沒有絲毫的抵觸,直言自己有意離開這里,遷往江南。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至于說,沈采萱的家人不同意,提出反對意見,死活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

    不存在的。

    凌原熙深知,沈采萱在家里地位非凡,一旦她下定決心搬遷,她的家人不會攔,退一步講,就算要攔,也攔不住。

    沈采萱家遷往江南,此事如今看來至少有七成可行,倘若凌原熙再敲敲邊鼓,此事幾乎就成了定局。

    凌原熙信心滿滿,決定改日再約沈采萱出來,好好說道說道,盡早將此事敲定,以免夜長夢多。

    至于今日,凌原熙倒是有心要留沈采萱共進(jìn)晚餐,奈何條件不允許,只得在喝完茶、談完事之后,就將她送走。

    凌原熙親自將沈采萱送到了大門口,目送她乘坐馬車離去之后,又回到了湖心亭之中。

    此時此刻,湖心亭四周再無一個閑雜人等,惟有亭中,靜靜坐著一個少年。

    那少年不過十四五歲年紀(jì),白衣如雪,黑發(fā)似墨,容顏清絕,神色清冷。

    倘若沈采萱人還在這,一定能夠認(rèn)出來,這就是她曾見過的那個絕頂美少年。

    凌原熙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禮:“見過主子。”

    “坐?!蹦巧倌陠柕?,“你要哄她去江南?”

    凌原熙坦言道:“正是。沈姑娘驚才絕艷,手段超凡,她這樣的人才埋沒在青州這種小地方實(shí)在是太可惜了,應(yīng)當(dāng)將她送去江南,為您所用?!?/br>
    “為我所用?”那少年低語一句,沉吟片刻,便不再繼續(xù)沈采萱的話題,轉(zhuǎn)而問道:“聽說在我閉關(guān)期間,關(guān)于寶藏,你查出了些眉目。不是一直沒有進(jìn)展么?怎么忽然間就查出眉目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將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仔細(xì)分說與我聽。”

    凌原熙的神色有些奇異:“要說起來,能夠查到眉目,還是托了沈姑娘的福?!?/br>
    “又是她?”那少年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奇異。

    凌原熙嘴角隱隱露出一絲微笑:“沒錯,又是她?!?/br>
    接下來,他便道出了來龍去脈。

    話說當(dāng)日,沈采萱趁著田寶崢不備,悄悄向他下了藥。

    這一幕,田寶崢沒有注意到,隨他而來的田家老仆也沒有注意到,卻被隱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萬俟弦盡收眼底。

    萬俟弦早就覺得沈采萱古怪,料定出自她手的藥必定大有古怪。

    反正大白天的,沈采萱也不可能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來,倒是中招的田寶崢,極有可能表現(xiàn)異常。

    萬俟弦仔細(xì)計較過后,便離開了沈采萱身邊,轉(zhuǎn)而去跟蹤田寶崢,想看看他的身上將會出現(xiàn)何種異狀。

    之后,萬俟弦一路尾隨田寶崢來到了田老太爺?shù)撵`堂,眼睜睜的看到田寶崢由一個悲痛欲絕的孝子賢孫,瞬間就改變了畫風(fēng),成為了一個又哭又笑、手舞足蹈的不肖子孫。

    萬俟弦好笑之余又有幾分了然——這回沈采萱給田寶崢下的藥,與上回她給蔣媒婆母子下的藥是一樣的。

    知道了沈采萱藥里的名堂之后,萬俟弦本打算悄然離去,就在這時,他聽到正哼著歌的田寶崢忽然大聲嚷嚷道:“老東西,小爺我還沒回來,你怎么就死了?你怎么能死了?你一句話都沒留,這么嗝屁了,這不是耽誤小爺我的事兒么?不行,老東西你別躺著了,趕緊給小爺我起來說話!說,你把藏寶圖……”

    盡管沒等田寶崢沒把話說完,與他同來的老仆便縱身朝他飛撲過去,一個手刀將他劈暈了。

    但,覆水難收,饒是那老仆反應(yīng)夠快,可他終究是晚了一步,“藏寶圖”三個字,已經(jīng)清清楚楚的傳到了萬俟弦的耳中,令他心頭大震。

    別看他如今總是跟在沈采萱后面,靜靜觀看沈采萱的各種奇葩cao作,天天默默吃瓜,好像無所事事的樣子。

    可事實(shí)上,監(jiān)視沈采萱,這是他后來才接到的任務(wù),最一開始,身為頂尖暗衛(wèi)的他接到的任務(wù)還是比較正經(jīng)的——暗中保護(hù)千里迢迢來到青州的自家主子。

    而自家主子之所以不遠(yuǎn)千里來到青州,不惜以身涉險,不為別的,為的就是尋找寶藏的下落。

    可那寶藏藏得太過隱秘,他們一行人找來找去,只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至今沒能查到那寶藏的確切消息。

    田寶崢口中的“藏寶圖”,會不會與他們一行人苦苦找尋的寶藏有關(guān)呢?

    盡管只是聽到了只言片語,但萬俟弦還是覺得事關(guān)重大,第一時間將此事上報給了自家主子。

    而此時,自家主子正在閉關(guān),所有事宜都由凌原熙代為料理。

    凌原熙接到萬俟弦的密報,同樣認(rèn)為事關(guān)重大,立刻親自前往田寶崢的住處查探。

    田寶崢沒有住在田家祖宅,而是在田家祖宅附近另尋了一個住處。

    乍看起來,田寶崢只是一個尋常的公子哥,除了飛揚(yáng)跋扈之外,并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但,經(jīng)過幾天幾夜的暗中監(jiān)視,凌原熙還是發(fā)現(xiàn)了田寶崢身上的不尋常之處——

    每隔三到五天,田寶崢都會以禮佛的名義,乘坐馬車前往清凈寺。

    與他一同前往的,除了一直伴他左右的老仆和車夫之外,還有一個妙齡少女。

    抵達(dá)清凈寺之后,田寶崢就撇下老仆和車夫,獨(dú)自帶著少女,前往位于寺中西北角的客院。

    田寶崢在那客院里逗留一段時間便會出來,而當(dāng)他出來之時,有時候,他帶來的少女會隨他一道出來,有時候,就只見他一個人出來,卻不見他帶來的少女出來。

    凌原熙知道這客院里面必有古怪,有心想要進(jìn)到里面去查看一番,奈何這客院獨(dú)門獨(dú)院,四周都有護(hù)衛(wèi)把守,且那些護(hù)衛(wèi)武功個個不弱,貿(mào)然進(jìn)去,極有可能會被他們察覺到。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一直以來,凌原熙只是藏在遠(yuǎn)處暗中觀察,始終沒有進(jìn)入其中。

    不過,凌原熙注意到,時常會有人往那客院里送東西,也時常會有人從那客院里取出一些東西來,比如說……尸首。

    沒錯,那些尸首就是田寶崢帶來的少女的。

    那些少女來的時候是自己走進(jìn)去的,青春鮮妍;走的時候是別人抬出來的,早早埋進(jìn)了城外的亂墳崗里,再無一絲生氣。

    更可怕的是,將她們從亂墳崗里挖出來,揭開裹在她們的草席,就會發(fā)現(xiàn)她們身上遍布了凌虐的痕跡。

    毫無疑問,那些曾經(jīng)鮮活的生命,乃是被人凌虐而死的。

    那少年的神色一直淡淡的,聽到這兒,他終于有所動容:“那院子里住著的到底是誰?至今都沒有一絲線索么?”

    “因?yàn)槔锩娴娜艘恢辈怀鰜?,所以里面的究竟是何人,我無法確定。但那些護(hù)衛(wèi),以及進(jìn)出院子的仆從,個個訓(xùn)練有素,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來看,里面的人極有可能是皇親國戚?!绷柙醯?。

    那少年目光一冷:“皇親國戚?”

    凌原熙點(diǎn)頭,神色凝重:“我注意到,穿戴最好的那個仆從舉手投足間隱約有幾分閹人的影子?!?/br>
    所謂閹人,也就是太監(jiān)。

    在燕國,惟有皇室和宗室方有資格驅(qū)使太監(jiān),除這兩處之外,哪怕是于國有功的勛貴世家,身居高位的達(dá)官貴人,也沒有資格驅(qū)使太監(jiān)。

    倘若那仆從當(dāng)真是閹人,這就意味著,里面的人不是出自于皇室,就是出自于宗室,必然是皇親國戚。

    那少年聞言,陷入了沉默之中,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