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說了個惡毒的玩笑，四周的人都笑了，眾人剛剛沉下去的臉色輕松了大半。

    埃德蒙杵著拐杖，站在高處趾高氣昂地問，“這樣吧，程昱先生，你大可不必為難你丈夫的下手或者我們的兄弟姐妹們，你直接去查查我本人有沒有在這些公司里入股……”

    “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入股，這玩意要交稅還要被人監(jiān)督?！?/br>
    程昱轉(zhuǎn)過身來，毫不在意全場那些惡毒目光。

    “有本事你公布你名下的私人賬號和銀行流水??？你賺錢的方式快著呢，今天鼓動這些人去買哪一家的東西，當(dāng)天晚上那些公司的高層就把現(xiàn)金送你家里來了，你就動動嘴皮子的事，哪有入股那么麻煩。”

    埃德蒙嘴唇顫抖，“從來沒有人……”

    “沒有人問過你這么現(xiàn)實的問……”

    程昱還想繼續(xù)，但是他的話被人打斷了，一個老婦人舉著拐杖來驅(qū)趕他，長長的木棍差點劃到程昱的臉頰，虧得伊蒂絲一把抓住了前端。

    “夫人，”這位秩序官聲音里帶著警告，“動手是不可以的！”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埃德蒙先生他，他為你們Omega做了那么多貢獻(xiàn)！”老婦人氣得全身發(fā)抖，她死死盯著程昱，“他為你們做了那么多事，他……”

    程昱問，“他做了什么？”

    “如果沒有他，四月花事件不會在全國受到那么大的關(guān)注……”老婦人隨口說了一件事，但是她卻不知道程昱對這個詞的觸動有多大。

    “四月花事件？”

    程昱大聲問。

    “對，就是四月花事件?！崩先舜_定。

    程昱轉(zhuǎn)身，盯著埃德蒙，聲音有點顫抖，“她說是四月花事件！”

    埃德蒙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人往自己身上攬功習(xí)慣了，都不記得有些話不能亂說，埃德蒙不由點點頭。

    “如果你想要感謝我……”

    “我cao你媽！”

    程昱直接抓起老人手里的拐杖砸了過去，埃德蒙躲閃不及，一棍子砸在了腦袋上，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但那個Omega沒有停手，反倒是一邊怒氣沖沖地上前一邊兇狠地卷起了袖子。

    “四月花發(fā)生在十五年前。發(fā)生了什么老子不他媽比你個騙子清楚！”

    有人攔住程昱上前的道路，被程昱一句‘你敢碰我’給懟開了。

    “你他媽敢和我說四月花事件，你當(dāng)時在干什么？你那時候還是個夜總會的老鴇！埃德蒙你當(dāng)真沒人能查出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嗎？四月花，四月花……”

    程昱呼吸變重，就在他正欲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學(xué)校的保安到了。

    “先生，我們只能請你下來?！?/br>
    保安很客氣，因為沒有人能猜到程昱接下來會做什么。

    “我走，”O(jiān)mega冷笑了一聲，“埃德蒙先生，不過你趁著捂?zhèn)€腦門蹲在地上的時間里不由好好想一想，你那么多信徒，我動手打你的時候，可是一個敢?guī)湍愕亩紱]有的。”

    程昱大步從階梯上走了下去，全場所有人怒目而視，但卻無一人敢去攔住他。伊蒂絲站在那里看著程昱遠(yuǎn)去的背景，慢慢握緊了手。

    她的掌心里，有一個小小的，調(diào)試好的，胸針攝像頭。

    ·

    “埃德蒙先生?！?/br>
    來訪者試探著敲了敲門。

    “埃德蒙先生很好，只不過他暫時不需要有人探視?！?/br>
    保安出來了。

    許多人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徘徊，不少人一副內(nèi)疚無比的樣子，因為程昱最后那句挑撥離間用的可是太好了，在場一些人留下來估計是因為內(nèi)疚，其余的怕是怕被埃德蒙記恨。

    伊蒂絲坐在會客室里，這里只有她一個人。

    誰也不知道埃德蒙是怎么想的，可能是程昱和她認(rèn)識，又或者伊蒂絲也算是受害者，總之她被請進(jìn)了這間會客室。伊蒂絲手里握著那個小小的胸針，掌心出汗。

    質(zhì)詢官一開始的打算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