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卡莉抬起頭，她閉著眼像是在回味什么。

    “你無法想象一個未被標記的Omega對氣味有多敏感，尤其是當她十五年都沒有接觸到自由后。空氣里的任何變動，殘留的任何味道我都能知道?！?/br>
    “聽上去你才是最可憐的那個?！?/br>
    林曦晨指出來，并且毫不留情戳穿了愛卡莉的面具。

    “我可以想象那種場景，你可憐巴巴地站在小小的囚房里，像只饑餓的狗一樣嗅著空氣里的味道度日。而外面那些人，他們只需要每年來一次，而你，是永遠?！?/br>
    愛卡莉猛地睜開了眼。

    林曦晨知道她被激怒了。

    Omega看了過來，目光如刀。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提掌控欲和外面的那些可憐小人兒嗎？”愛卡莉冷冷地問。

    “因為這是你唯一在這所監(jiān)獄能夠回味的？”林曦晨有些刻薄。

    “不，是因為我以前有些客戶最喜歡玩這個了?！?/br>
    林曦晨一愣，愛卡莉可算提到了過去的事情，林曦晨皺著眉確認，“有些客戶?！?/br>
    愛卡莉露出了一個令人玩味的笑容，她挺直了背，“你知道的，我有很多客戶，世界之大千奇百怪，大家的味口各有不同?！?/br>
    “四月花的客戶，”林曦晨確認。

    愛卡莉輕輕笑了一聲，她開始解釋了。

    “這么說吧，有些人，有些客戶喜歡傳統(tǒng)一點的。拉一拉小手，喝醉了以后混個床單，作為地區(qū)質詢官，你要我做這個也可以?！?/br>
    林曦晨震驚，“你用質詢官的身份做這個？”

    愛卡莉毫不在意，“主要是AO相親會，我們那個時候，O類質詢官在Omega中說一不二。我讓誰必須參加誰就必須得參加，但是呢……有些客戶要求很高的?！?/br>
    林曦晨擰緊了嘴，他下意識地不想聽下面的內容。

    “我們要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兩百的滿足顧客的要求，”愛卡莉像是介紹業(yè)務般，侃侃而談，“有些客戶吧，他們是很懂味的，知道什么才是最美味的?！?/br>
    林曦晨不想聽了，“這就是你提到掌控權的原因？就像是你玩弄外面的那個年輕人一樣的手法？”

    “林先生看樣子很上道！”愛卡莉笑了，“但不是，外面那個的味道還不算好，那個年輕人味道太差了，還不夠絕望。你得要專門去挑選合適的角色，再一步一步摧毀他們?！?/br>
    “我知道為什么所有人都想叛你死刑了?！绷株爻枯p聲道。

    愛卡莉哈哈大笑起來，她現(xiàn)在看上去再也不淑女了。

    “死刑？你真的以為是你們這些平民讓我得到了死刑？我告訴你，不是的?！?/br>
    林曦晨猜到了，愛卡莉從沒有說出自己的同伙，在外人看來的罪有應得，實際上是殺人滅口。

    她繼續(xù)大聲解釋，“要滿足那些人的癖好，你得挑選骨頭足夠硬的O，因為Omega味道濃郁，能夠直接聞到。他們要純潔，忠貞，強大，美麗的同時被摧毀了還不會尋求死亡?！?/br>
    林曦晨盯著對面這個瘋子強調了一遍，“要知道，你現(xiàn)在說的一切都會變成證據。”

    “你以為WSJC和調查這個案件的人不知道嗎？你覺得我是在說謊？或者以為我是在嚇你？我只是從我的角度好好告訴你發(fā)生了什么?！?/br>
    愛卡莉身體前傾，“因為最適合的人選——”

    這個惡魔緩緩開口。

    “是警察的妻子們?！?/br>
    林曦晨倒吸一口冷氣，握緊了拳頭，他有一個很可怕的猜想。

    “而這些妻子中……”愛卡莉盯著這人的眼睛緩緩道，“尤其是那些丈夫因公殉職又不愿意改嫁的警察妻子。”

    “……你在開玩笑，”林曦晨盯著這人，呼吸開始變重。

    “要選那些年輕的，因為身強力壯經得起折騰；要選那些有孩子的，母性會使得他們不會選擇自殺；要選那些性子高傲的，這樣就算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也不會開口求救?！?/br>
    “你，”林曦晨深吸一口氣，他的手指在桌面微微顫抖，“你和你的同伙……”

    “還沒完呢，”愛卡莉繼續(xù)，“剛剛好，在我的轄區(qū)里，有一個警察局。首都第一警局，很有名，那個前面還有一個銅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