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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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坐在塌上,懶散地靠在小幾上,偏過頭去笑著和丫鬟說話。暖色的燭火斜斜地撒過來,仿佛邊緣處都泛著碎金。整個畫面都變得柔和起來,連遠(yuǎn)處吹來的風(fēng)都變得纏綿。在這樣像是被遺落的溫柔里,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生得過分好看,身上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不過他覺得一直盯著這么看有些不大禮貌,便將視線挪開,不留神就注意到女子拽著流蘇的手。 她的手生得很是好看,瑩白細(xì)膩,骨rou勻亭,前端泛著一層淡粉色。她許是有些過分無聊,嫩白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從流蘇的頂端往下捋著,紫紅色與白色的極致對比,偏偏帶有一點撩人的意味。她卻是沒有多少察覺,撩起下端的流蘇,五指在上面揉弄,貪圖那一星半點的涼快。 還是緋珠先注意到他,端著小竹籃子站了起來,行了禮,“三少爺。” 女子聽見動靜,順著緋珠的目光看過去,眼神一瞬間亮了起來,有些歡喜道:“什么時候醒了,怎么在這里干站著,也不出聲,倒是叫我嚇了一跳?!?/br> “才過來,想看看你在做什么?”男人說著話,便大步向這邊走過來。 幾個丫鬟都有些怵他,較忙將東西都收拾起來站到一旁去,給陸謹(jǐn)言讓出位置來。 “在做些小玩意兒,打發(fā)一下時間而已?!苯袢葑屜膷谷N房將熬好的粥端上,同他說:“我讓人熬了點粥,你喝一點墊墊肚子,免得晚上難受了。” 陸謹(jǐn)言聽后有些意外,倒是也沒有拒絕,只客客氣氣地道了聲謝,“麻煩你了?!?/br> 夫妻之間能做到像他們這樣客氣的,也真的是少見了。江婉容都想直接將他的腦殼撬開,看看他都在想什么東西,就不能表現(xiàn)出那么一絲半點的感動嗎? 不過她倒是鐵定主意要讓陸謹(jǐn)言喜歡上她,心里咬牙切齒,臉上還是笑得溫柔,暗戳戳地展現(xiàn)出自己的溫柔賢惠:“我猜想你醉酒之后胃會不舒服,所以一早就讓人將粥熬上了,你等會兒嘗嘗看,看是否符合口味?!?/br> 恰好夏嵐也將粥端了上來,她便讓丫鬟們離開,自己動手給男人盛了一碗。 這不大像是她會做的事情,陸謹(jǐn)言雖然在醉酒之后有片刻思維都停滯,可就是再停滯此刻也察覺出一點反常來。不過他挑了挑眉,也沒有去追根問底,兩個人倒是安安生生地用了飯,安生到江婉容都覺得有些頭疼。 她開始回憶起自己看過的那些話本子,看能不能琢磨出什么誘惑人的手段,想來想去話本子里都是公子哥討姑娘家的歡喜,心里念叨著自己命不好之后,又只能自己琢磨著野法子。 兩個人用完飯后便去洗漱,便直接躺到床上去。男人在這方面的作風(fēng)很是古板,規(guī)矩地睡在里面,沒有一點跨越雷池的意思。 她其實也不喜歡這檔子事情,主要昨天給她的記憶過于慘痛,但是陸謹(jǐn)言真的老老實實時,她的心中又生出一種微妙的不滿。她好歹也算是個美人,美人在側(cè)不亂于心,這不是說明她的魅力不行? 她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偷偷將手臂挪過去一點,裝作不經(jīng)意地抬手,不小心碰到男人的手臂,先發(fā)制人說,“不好意思碰到了?!?/br> “是想要拿什么東西嗎?”男人問了一聲。 江婉容純粹就是臨時起意,還沒找到一個好借口,手拿了出來對著臉上扇風(fēng),假裝鎮(zhèn)定地說:“就是突然有些熱,你不熱的嗎?” 屋子里雖熄了燭火,但因為月光正盛也能看得清個大概。 陸謹(jǐn)言見到女子抬起了手,寬大的袖口滑落下去,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往上便是纖長的手指。他不知是聯(lián)想到什么,眸色突然暗了下去,伸手將女子的手緊握在手里,胸膛上下起伏著,淡聲問,“我讓人去再添些冰來?” ☆、060 江婉容貪涼, 屋子里已經(jīng)用了不少冰,睡覺的時候還要搭上一層薄被才不會被凍著。她就不相信男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這樣的裝傻都像是在捉弄一般。 她哼哼了兩聲, 小拇指勾著男人的掌心磨著,“不大好吧,這么晚了,也挺麻煩她們的。” 話音才落,她的下頜便被一只長手捏住, 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 男人便欺壓上身,獨屬于男人身上冷松的香氣便鋪天蓋地灌進來。她被迫抬起頭,接著唇上就落下一個溫?zé)岬奈恰?/br> 比起他有些粗魯?shù)膭幼? 男人的吻可真真算得上是溫柔的。他先是嘗試著在唇瓣上摩擦兩下,見女子沒有什么掙扎,便含著那圓潤的唇珠往深處探尋,強勢的不允許任何反駁,在屬于他的國度中興風(fēng)作浪著。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羞澀中夾雜著微微興奮, 忍不住想要去索取更多一點的東西。多一點,更多一點, 讓兩個個體都交融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來。 潮濕的吻緩慢向下,先是纖細(xì)的脖頸,是精致的鎖骨, 攀過原本遙不可及的雪峰,馳騁在一望無際的原野,才抵達(dá)一個溫暖潮濕的地域, 那是吞噬了所有神智的溫柔鄉(xiāng)。 正值年輕的男子有著常人不能比擬的精力,放肆回?fù)]霍,將沉睡的獸性全都喚醒,以至于最后時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那種類似于巔峰的愉悅之后,便是大片大片躁動的空虛,他下意識地?fù)Ьo身下的女人,不知怎么就喚了一聲“嬙嬙”。 那兩個字說得纏,綿,仿佛賦予了不同的感情在里面,江婉容便像是被拿捏住最為軟弱的地方,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身上緊繃成一張弓,眼尾發(fā)紅。明明被折騰到?jīng)]有多少力氣,卻仍舊死死地含住身體里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比起第一次的慘烈,這一次不知道好了多少,至少她能夠從中間得到一些趣味來。讓她更覺得舒心的是,陸謹(jǐn)言雖說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不解風(fēng)情了些,可對她還算是體貼,完事兒了之后,親自將她抱到耳房洗漱。她還是有些羞恥之心,不過實在是累得不想動彈,便由著他去了。 臨睡前,她迷迷糊糊地拉著男人的手臂,含含糊糊說了句話。是什么她都已經(jīng)記得不大清楚,只能夠聽見男人低沉的笑聲。 他難得溫柔了一次,將她抱在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說:“好?!?/br> 江婉容倒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么,回憶了幾遍沒有一點兒線索,又礙于那晚她勾,引不成,反被男人按住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她就更不可能拿著這件事情去問男人。 陸謹(jǐn)言休了婚假,在府里陪了她一段時間。不過由于他剛上任,手頭上積攢了一堆事情,等假期一結(jié)束之后,便要開始上朝了。 她還惦記著要做一位賢妻良母,睡得夢里夢張的時候,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也跟著坐了起來,“東西都收拾妥當(dāng)了嗎?” “收拾好了,你再睡一會兒吧。衙門里事情有些多,我歇了這么多天才過去,他們定是要找我處理,晚上或許回來得晚些,你不必等我。白日里若是覺得無聊,找二嫂她們聊聊天就是。” 江婉容停頓這么長時間,也有幾分清醒,還覺得奇怪,“怎么你倒是沒有讓我去找瑤瑤的?” “能去是最好,不去我也不會勉強,你高興便是。” 她一時不知道男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在客氣,不過不管是哪種,她還真不能放著陸錦瑤不管,否則那個性格執(zhí)拗的,要是聽了別人的話非要同她作對,她還有的煩惱。 既然決定要和陸錦瑤好好相處,她也不會口是心非,反而會挑明了向陸謹(jǐn)言賣好,“最近天氣熱,茗雪做的冰沙味道還不錯,等下午的時候我去看看她,順便送一點過去?!?/br> 陸謹(jǐn)言頓了頓,然后點頭,“那便么麻煩你了。” 江婉容嗯了一聲,準(zhǔn)備侍候男人洗漱,不過陸謹(jǐn)言像是習(xí)慣了自己動手,做事利落得很,完全不給她插手的機會,她也只能是站在旁邊遞遞東西。等男人走了之后,她也沒有躺回床上繼續(xù)睡著,收拾了一會房間之后,便到前廳去用飯。 老夫人生辰馬上要到了,今年雖不是她的整歲生辰,可還是決定要大辦,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慶賀陸謹(jǐn)言升任吏部尚書。 這也的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兒,以這個年紀(jì)爬到吏部尚書的位置的,不說在大周,就是往前代扒拉一下,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不過也不好太過張揚,畢竟當(dāng)今的皇帝是個喜怒無常的主,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惱怒了。 徐氏在飯后將這個事情提了提,還主動向老夫人提起,“現(xiàn)在時間還是有些倉促,我總覺得有些忙不過來。我聽說三郎媳婦兒以前在閨中時幫著管過家,我想讓她也過來幫忙搭把手,擬一份請客的單子,讓我也有空去安排別的?!?/br> 眾人都有些驚訝,二少夫人周氏和陸錦素沒繼續(xù)聽,只顧著逗弄周氏的兩個孩子。 宣氏則直接表達(dá)自己的不滿,陰陽怪氣地說:“大嫂,你要是真的忙不過來,我不也是能替你搭把手。她們這些小的懂什么,還不如我有經(jīng)驗?zāi)??!?/br> 江婉容覺得她這個二伯母真是個人才,不管什么樣處境,她不能讓場面變得更尷尬,讓說話的人下不了臺。 她自己卻沒有知覺,繼續(xù)問著:“大嫂,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寧可相信小輩都不相信我?” 徐氏就是和宣氏相處這么多年,也被氣著一會,不過她的情緒也沒有表露出來,柔聲說著:“我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請你幫忙,不然我一個人怎么忙得過來。再說了我那兒媳婦常年病著,周氏又有孩子要看護,可不就剩三郎的兒媳婦有些時間。她雖然年輕些,但是教教總是會的” 宣氏點點頭,將徐氏的解釋都忘記干凈,只知道自己要掌握一點權(quán)力,頓時欣喜不已。她隱約可以看見自己日后耀武揚威的樣子,較忙追問:“什么事兒?” “布置一下府里怎么樣?” “這都是閑散的事兒,誰都能做,顯得我還不如江氏呢?!毙掀财沧?。 “那你覺得你負(fù)責(zé)什么合適?”, 宣氏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說:“不然我負(fù)責(zé)采買吧,剛好能替你分憂一點?!?/br> 采買可是個好活計,主要是里面的油水多,這一進一出可全都是銀子,不然大房的生活怎么比他們高出一截,靠徐氏那點嫁妝可不管用。 徐氏先前放了話,現(xiàn)在自然不好反悔,嘴角微微垂下,“那便辛苦你了,三郎媳婦兒,你是怎么說?” 江婉容看見徐氏吃癟,正是高興的時候,應(yīng)了一聲,“大伯母只要不嫌棄我愚笨就好了。” 徐氏咬著牙,笑得燦爛,“怎么會呢?!?/br> 當(dāng)事人全都同意下來,老夫人自然也不會去反對,事情就算是敲定下來,三三兩兩地就散開來。 江婉容還記得早上和男人說的話,主動去找陸錦瑤示好,“我讓丫鬟做了一些沙冰,我聽你哥哥說你喜歡玫瑰醬,特意在上面淋了一層玫瑰醬汁,味道還挺好的,我讓丫鬟送來,你嘗嘗看怎么樣?” 陸錦瑤低著頭,神色不明。她先入為主對江婉容有了偏見,無論江婉容做了什么她都只覺得是假心假意。就是這個女人搶走了她的哥哥,現(xiàn)在還開始在她的面前炫耀,真是可惡至極。 她板著一張臉,直接將面前的女子一把推開,惡狠狠地說:“我才不要你假好心呢,我討厭你,討厭你!” 江婉容被推得往后退了幾步,還是夏嵐在后面將她扶住了。 這時候眾人還都沒出院子門,自然瞧見了這一幕,好奇地往這邊看,想看看這對姑嫂兩會不會直接打起來。 被這么多人盯著,她只覺得尷尬,有些下不來臺。 周氏抱著孩子正好經(jīng)過,笑著替她解了圍:“我倒是也愛吃玫瑰冰沙,能不能討一碗來吃?!?/br> 江婉容沖她感激地笑著,“我讓人做了不少,你要是喜歡的話,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我一個人吃著也無聊,素素和瓊瓊也在,不如我們一起去湖邊賞賞景,幾個人聚在一起說說話,也熱鬧熱鬧。” 江婉容正好也有空閑的時間,順勢就答應(yīng)下來,一群人往湖邊走著。 平北侯府后院有個人工挖建的湖泊,面積頗大,聽說是引了活水進來,水質(zhì)還算是不錯。老夫人嫌棄單調(diào),后來又在湖邊修了一個亭子,造了座假山,在湖里放了魚,漸漸成為一景。 不過位置有些偏僻,府里的人又是見慣了不覺得稀罕,因此除了下人們來著偷偷懶,也很少有人過來。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江婉容在看見羅姨娘從小路避開人匆忙離開的時候,心里很是奇怪。羅姨娘住的地方離著還有些遠(yuǎn),她沒事兒到這來做什么? ☆、061 不過這么多人都還在這里, 江婉容也不好意思去仔細(xì)探究,和周氏她們一起去亭子里玩。 周氏有兩個孩子,小兒子才半歲尚在襁褓當(dāng)中, 可看得出來脾氣很好,見誰都咧著嘴笑,模樣討喜得很。大女兒就更是可愛,粉雕玉琢的一個奶團子,又正是學(xué)說話的時候, 嘰嘰喳喳跟在大人的后面, 高興的時候就咯咯地笑著。 江婉容也沒覺得自己會像是喜歡孩子的,可周氏的一雙兒女實在是可愛,軟萌得讓她幾乎都不能撒開手, 笑著和周氏說:“清禾真可愛,要是我也有這么一個女兒就好了?!?/br> “你也要一個孩子就是了,左右你現(xiàn)在還年輕著,府上的事情還不需要你管著太多,還有時間帶帶他們。等再過上個幾年,要是你們重新開府, 那可比現(xiàn)在忙多了。” “開府的事情還說不定,這全聽他的。孩子的事情也不著急, 有的話我肯定是想要一個的,以后就給清禾和清東做個伴兒?!苯袢萦稚焓秩ツ檬掷锏挠衽宥汉⒆?,小清禾知道有人陪著她玩,一直咯咯地笑著。 畢竟還有兩個沒有出嫁的姑娘在場, 周氏也不好多說什么,反而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起平北侯府的人際交往來,比方說與哪家一向是交好的, 又與哪家一向是不打?qū)Ω?,不怎么往來的?/br> 她抱著孩子,漫不經(jīng)心地提了一句,“平北侯府得陛下佑護,這么多年在京城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同各家的來往不少,中間的關(guān)系復(fù)雜著呢。每次辦什么喜事,夫人都頭疼得很,生怕遺漏了誰,又怕同時請了不對付的。也就是夫人有這樣的本事,像是我來了平北侯府四五年了,有些事情還弄不清楚呢?!?/br> 這是話里有話,提醒江婉容徐氏交給她的差事不是一件容易事,稍有差錯就是在眾人面前丟臉了。 江婉容有些驚訝她的提點,主要是她和周氏也不是什么關(guān)系親近的,她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善意還有些不適應(yīng)。 徐氏的打算她都能直接猜到,逼著她知難而退,又或者是看著她出丑,順帶還在老夫人面前賣了一波好。不論是她直接推辭,又或者是后面沒有安排好賓客,她以后再想要觸碰管家的權(quán)利就難了。徐氏以后甚至還能理智氣壯地說,“我也不是沒給過你機會,你自己不爭氣怎么辦?!?/br> 這就是江婉容為什么在知道前面有陷阱的情況下,還要一股腦往前面走。再著說,她好歹也是在平北侯府生活了十幾年,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豈不是笑話? 不過她也接受了周氏的示好,畢竟現(xiàn)在大房一家獨大,她總是得找個幫手才能與徐氏抗衡,笑著說:“我原本也是想跟在后面學(xué)點東西,實在不會了就去問問夫人,只要夫人不嫌棄我煩人就是了?!?/br> 周氏倒不是多嘴,喜歡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的,問言之后只是笑笑,撿起了另一個話題來說,“大嫂自從生清放之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因此不常出來。我倒是個愛熱鬧的,去了幾回,也不好一直打擾,正愁著沒有人說說話呢。你來了剛好,正巧我們院子離得也近,我尋你來玩的時候,可不能推脫?!?/br> “二嫂偏心,我和瓊瓊也是在場的,怎么就忽略我們了。”陸錦素在一旁說,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單純的打趣而已,“要是這樣的話,我可是要來和你搶人了,我早就聽說三嫂琴藝高超,還想找個理由去聽聽呢?!?/br> 陸錦瓊聽見了她的名字,有些迷糊地回過頭問,“剛剛是在說我嗎?我好像聽見了我的名字。” 她隨了宣氏的長相,臉是圓圓的,眼睛也是圓圓的,年紀(jì)也不算小可看上去還是稚氣的一團,讓人看著都?xì)g喜。眾人都笑著,陸錦瓊就更加迷糊了,一直追著問她們剛剛都說了些什么。 江婉容心里不禁有些感嘆,宣氏為人不怎么樣,心眼小卻沒什么能耐,整天瞎攪和著,可生出來的孩子卻都是出色的。陸家二郎有功名在身,現(xiàn)在在京兆府任職,過不了幾年又要升遷,兩個女兒一個心思玲瓏,一個純真良善,正趕著了平北侯府鼎盛的時候,嫁入高門中日子也過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