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收購
派去調(diào)查楚桐的人選是馬君健而非晁曉川,王海昆對自己手下的脾性摸得很清楚,晁曉川是個精細人,日常起居由他照顧最為妥帖,但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太擅長察言觀色,揣摩上意,就像古代的太監(jiān),總挑皇帝喜歡聽的話說,這樣反而掩蓋了真相,相反馬君健非常耿直,直腸子通到底,派他做事比較放心。 馬君健奔赴武漢,他本人并不親自查案,而是委托了當(dāng)?shù)匾患宜饺藗商焦荆瑢I(yè)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yè)的人辦才行,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對于私人偵探來說也是個難以查清的謎團,尤其涉及到個人隱私,幾乎找不到突破口,偵探只能查到楚桐在某年休學(xué)回家,休息了大概十個月才重新入校讀書,但期間去了哪兒,干了什么,無從得知。 楚桐女承母業(yè),現(xiàn)在是武漢天華酒店股份公司的總經(jīng)理,風(fēng)風(fēng)火火女強人,女強人事業(yè)有成,家庭生活往往不那么美滿,楚桐也不例外,她的命運和母親一樣多舛,年輕時有過一段婚姻,后來家庭破裂,女兒被判給了母親,這是個脾氣火爆的武漢女人,想從她這里得到實情,怕是有些困難。 在偵探們束手無策之際,馬君健只好采用了最直接的辦法,登門拜訪。 在武昌江邊的一棟大廈里,馬君健見到了楚桐,女老總翻來覆去看著他的名片,問道:“你是王海昆的手下?” “我和我們老板是老交情了,當(dāng)年他在近江事業(yè)剛起步的時候我們就是哥們……” “好了,別說了,你有什么事?”楚桐將名片放下,煩躁的抽出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點燃抽了一口。 “是這樣的,外界的謠言想必您也聽說了……” “什么謠言?管我么子事情?”楚桐又一次打斷馬君健,將只抽了一口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細長的香煙攔腰而斷。 “就是昆侖的身世問題,請問您知道他的母親是誰么?” “我怎么知道他母親是誰?你不會是……我信了你的邪,你給我滾!”楚桐一言不合,抄起碩大的水晶煙灰缸朝馬君健砸過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馬君健倉皇逃竄,楚桐的態(tài)度表明她不僅知道謠言,還極其的敏感,以及對王海昆絲毫沒有舊情,馬君健想不通,悻悻離去。 楚桐很生氣,這個姓馬的是專程來羞辱自己的不成,當(dāng)年她離開劉昆侖之后,確實有一段時間沉淪沮喪,甚至覺得對不起前男友,她也一直關(guān)注著劉昆侖的消息,知道他高位截癱,知道他風(fēng)雪夜的復(fù)仇,知道他離奇的無罪釋放和痊愈,也知道他尋到了生父,從癩蛤蟆變成了高貴的王子,更知道他花天酒地,游蕩于女明星之間,但楚桐從未主動聯(lián)系過他,因為這段情已經(jīng)結(jié)束,她有自己的尊嚴。 但是在十年前,楚桐的公司面臨資金危機,眼瞅著就要破產(chǎn)倒閉,她拉下臉來尋求王海昆的幫助,可是連面都沒見到就吃了閉門羹,這讓她倍感羞辱,從此欠他的一筆勾銷,心中打定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今天,王海昆的手下居然舔著臉來問,那個最近聲名鵲起的明星是不是自己和他的私生子,這家伙是不是外面的野孩子太多了,都搞不清誰是誰了,想想楚桐就覺得憤怒。 馬君健鎩羽而歸,這回他是真沒招了,難不成把楚桐抓了刑訊逼供不成,看這女人的架勢,比當(dāng)年的地下黨還硬氣,怕是真逼供都沒用。 活人不會被尿憋死,偵探社想了個好辦法,從側(cè)面出擊,他們派了個年輕英俊的小伙子,制造了幾次浪漫的邂逅,搭上了楚桐的女兒楚楚,這個年輕的女孩天真爛漫不設(shè)防,很容易輕信別人,被帥哥灌了迷魂湯之后就把家里的事兒往外倒了。 在武昌江灘的酒吧里,楚楚喝了幾杯酒,略有些微醺,在偵探的誘導(dǎo)下談到了自家的往事,她說自己還有一個從沒謀面的哥哥,生下來就送人了。 “送給誰了?”偵探心中一喜。 “是被外婆送人的,我們都不知道,好像送到外地去了,我好多次見到mama一個人流淚,我多想有一個哥哥啊,你當(dāng)我的哥哥好不好?”楚楚對這段往事并不清楚,但這已經(jīng)足夠。 偵探借口上洗手間遁走,再也不來了。 楚楚被放了鴿子,卻并不生氣,她出門叫車,一輛不起眼的汽車停在她面前,楚楚坐進車里,后排坐著的是劉昆侖。 “他真的這樣問了,我按照你說的回答他了,我的演技可棒了?!背f。 “真棒,想要什么獎勵?”劉昆侖道。 “我想要你的簽名照,不不不,我想要一張合影,帶你簽名的。”楚楚一臉小迷妹的花癡相。 “你不覺得太簡單了么?”偶像笑著說,一口白牙在黑暗中閃光,楚楚幸福的分不清現(xiàn)在是現(xiàn)實還是在虛擬游戲里了。 三天前,楚楚和閨蜜在街上閑逛的時候,一個拿著話筒的女人突然走過來采訪,說你最喜歡的偶像是誰,楚楚吃著冰淇淋還不猶豫的說昆侖!那女人誘導(dǎo)性的問了很多問題,楚楚說的興高采烈,如數(shù)家珍,說著說著愛豆就從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聞到網(wǎng)上瘋傳的所謂檀木香后,楚楚就發(fā)瘋了,知道愛豆真身出現(xiàn),自己一不小心上了明星整蠱節(jié)目。 沒想到節(jié)目的后續(xù)這么長,楚楚傻不愣登的一直配合著,直到現(xiàn)在。 愛豆說這個要求太簡單,那么應(yīng)該提什么?楚楚忽然有些臉紅,她問道:“那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br> “并不是?!眲⒗稣f。 “那太好了,咱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背渤鐾狻?/br> “但是我依然可以做你的哥哥。”劉昆侖說,楚楚家住的很近,轉(zhuǎn)眼就到,并沒有任何后續(xù)安排。 …… 一份報告書連同錄音材料交給了馬君健,雖然證據(jù)并不是非常充分,但至少證實了一點,楚桐確實生過一個私生子,而且年齡和昆侖對得上。 馬君健回北京復(fù)命,這個結(jié)果在王海昆的預(yù)料之中,他又給馬君健一個命令,獲取昆侖的dna進行檢測比對。 這事兒就有些難辦, 因為無法接觸到昆侖本人,那些尋常的特工手段派不上用場,搞不到目標的毛發(fā)血液等任何可以鑒定dna的東西,甚至連糞便都搜集不到,這是國家元首級的安保,因為即便是糞便也能分析出很多情報來。 王海昆覺得有點意思了,多年沉悶的生活終于有了一點挑戰(zhàn)性,他讓手下去查一查,這個昆侖所屬的是哪一家娛樂公司,直接把公司收購?fù)晔隆?/br> 據(jù)查,昆侖背后并沒有大財團,他的經(jīng)紀公司就是自己的公司,法人代表是李明,股東是馮媛簡艾等,這個組合更讓王海昆相信自己的判斷,這小子的身世一定和自己所用的這個軀殼有關(guān)。 這家小公司的名字叫做“一炮”,寓意一炮而紅,公司注冊地址近江,在北京通州萬達租了個小辦公室作為經(jīng)營場所,香港王氏財團派去接洽的人正是李明的老相好張倩,舊人相見,分外親切,過往的恩怨情仇都不再提起,眼下的生意才是重要的。 “老板想見你們。”張倩的眼角已經(jīng)有了魚尾紋,但風(fēng)姿依舊,“你們捧紅一個大明星,但是有沒有考慮過以后的發(fā)展,沒有龐大的團隊維持運營,這樣一個明星很容易成為流星?!?/br> “所以呢?”李明說。 “老板想收購你們公司,這個數(shù)。”張倩張開五指手指。 “五千萬就想打發(fā)我們?”李明瞇起眼睛,“我當(dāng)仁波切一年也不少于這個數(shù)?!?/br> 張倩笑了:“明哥,仁波切的事情咱們就別提了好么,上次在人家別墅里雙修,金主的老公正好回來,被人打成腦震蕩,鬧到朝陽分局,最后賠了多少錢來著?” 李明被揭了老底,依然嘴硬:“那五千萬也不夠啊,前期投入那么大,人工開支也不少?!?/br> “誰說五千萬了,是五億。”張倩說,“五個億,你們幾個股東立刻實現(xiàn)財務(wù)自由,考慮一下吧?!?/br> “是美金么?”李明得寸進尺。 “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和老板面談?!睆堎焕w纖玉指拿出一張名片,“考慮好之后,打我電話,我們約時間見面,你和老板有十幾年沒見了吧。” 李明把名片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別的事能約你么?” “那要看事情談的怎么樣了?!睆堎绘倘灰恍?,走了。 晚上,一炮文化發(fā)展公司內(nèi)部開了一個小會,商討要不要被王氏財團收購,但議題很快就歪了,轉(zhuǎn)為質(zhì)問昆侖到底是什么人。 在相處中,李明馮媛簡艾越來越感到熟悉,昆侖的行事做派風(fēng)格太像一個人,就是當(dāng)年的劉昆侖,雖說謠言就是他們放出去的,但是內(nèi)部人也真切感受到這事兒并非空xue來風(fēng)。 “你到底和老王什么關(guān)系,給我們一個準話?!崩蠲髡f。 “是啊,如果不知道戰(zhàn)略目標,這個仗我們都不知道怎么打,如果只是為了賺錢的話,五個億也夠了?!瘪T媛接著說。 “你是不是真的是他兒子?。俊焙啺荒樀陌素?。 “你們覺得,劉昆侖和王海昆是一個人么?”劉昆侖反問道。 “當(dāng)然是一個人,人嘛,總是會變的,隨著世事沉浮而改變自己的本來面目,這就是人生啊?!焙啺锌?。 “事到如今,我必須告訴你們實情了,其實王海昆并不是劉昆侖,他是王化云的轉(zhuǎn)世,我知道這很難接受,可這就是事實。”劉昆侖說完,等著大家的反應(yīng)。 “這個我早有預(yù)料?!崩蠲髡f,“你真當(dāng)我什么都不懂么,老王生前投巨資研究生命科學(xué),派我長年累月在西藏尋找神人,這都不是無的放矢,再結(jié)合他后來的性格大變來分析,他是直接使用了劉昆侖的身體,準確的說,那不叫轉(zhuǎn)世,而叫奪舍?!?/br> ………… 寫不動,寫了十二年書,大概兩年就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并不是瓶頸就是寫不動,完全找不到感覺,仿佛變成文盲那種,昨天寫到夜里三點鐘還是寫不出來,今天稍微找到一點感覺, 逐漸恢復(f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