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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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幼寧松一口氣,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 “可真是奇事,你居然帶個姑娘家來投宿?” 此時的葉慎,面前坐著位婦人。她身上穿著素淡的道袍,卻未挽道姑常見的那種發(fā)髻,仍舊是梳著婦人發(fā)。說話時柳眉微微挑起,語氣驚訝和幾分意味不明。 矮案邊上紅泥小爐燒得正旺,上邊的銅壺水滾,發(fā)出聲響。 葉慎探手去提起銅壺,悠然自得的沏茶,溫聲回道:“不是您想的那樣。那是蕭家的小姑娘,父兄出了事,她去大同路上遇到麻煩,我順手幫了一把?!?/br> “蕭家的小姑娘?哪個蕭家?”婦人身子都坐直了。 “寧遠侯那個蕭家?!?/br> “是她呀,你這順手……她不認得你?”婦人神色更詫異了。 葉慎見她這樣,知道她都聽說京城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面無表情點頭:“嗯,不認得?!?/br> “這可真是什么樣的緣分,你大姐這回做得過了,我還挺喜歡那小姑娘的。”婦人可惜地嘆口氣,半個身子倚在軟枕上,“是我沒能教導好她,讓她自小就是個自私自大的性子?!?/br> “與母親您沒有關系。”葉慎把沏好的茶雙手捧到她跟前,“她過來說了些什么?下回我讓人守著,省得她們總拿有的沒有的惹您心煩。” “不過就是說些家常,還有勸我家去那些話,沒什么心煩的。都這樣了,還有什么能叫我心煩的事,我也不是那種悲春秋傷的性格,那該早早就去了。” 婦人正是葉慎的母親,如今京城無人敢惹的葉家主母??伤@主母和別家主母不一樣,她常年不在家里,只住在偏僻北郊外的這小道觀,即便是年節(jié)也少歸家去。 京城的人都知道,葉慎生下就差點夭折,葉夫人發(fā)了愿,其實就是為了小兒子才到道觀。 葉慎聞言沒有說話,葉夫人抿了一口茶后與他再說一事:“還提了一聲惠靜郡主?!?/br> “李青志想攀郡主?” 兒子是一點就透的人,葉夫人捧著茶杯慢悠悠喝茶,也不說話了。 —— 蕭幼寧這頭悄無聲息回到京城,蕭家二房還在到處找人,而蕭二老爺又得到一個叫他眼前一黑的消息。 “什么叫那個村的山匪都死于非命?!那她人呢?!” 再找不到人,他連府門都沒臉邁出去了,脊梁骨都快被戳斷! 第11章 蕭幼寧就那么在清風觀住下,落腳第一天便托道觀里的人找了個可信的人,到城里打探她父兄的消息。 一連兩日,可以說毫無進展。 “姑娘,大同那邊還在打仗,圣上那頭壓著內(nèi)閣和言官要給侯爺定罪的折子,這或許是好事?!?/br> 蕭幼寧坐在窗邊,窗臺上放了支從池子摘回來的荷花。 六月盛夏,荷花開得如花如荼,如今單折一支插在瓶中,像伶仃的柔婉美人。 她伸手輕輕碰了碰花瓣,看著它輕顫,神色黯然地道:“未必是好事。我不懂朝堂上的事,更猜不到圣心,但我知道戰(zhàn)事當緊,此時真定下我父兄的罪勢必會影響軍心。現(xiàn)在大同領軍的還是魏叔叔。” 魏延是她父親的過命之交,手下的兵都是父親帶起來的。 皇帝這個時候不動,多半是怕影響軍心。而她父兄下落不明,也能給魏延他們有全力一戰(zhàn)的動力,所以這幾天下來,她已經(jīng)不敢去想父兄是不是真不在了。 下落不明只是皇帝用來穩(wěn)住軍心的第一步,要是大同士氣再降,吃了敗仗,會不會就有關于她父兄不好的消失傳出來。 到時魏延不可能不受影響,敵人很容易鉆空子,那這之后就是…… 禍莫大于輕敵,輕敵幾喪吾寶,故抗兵相加,哀者勝矣。這個她讀過。 她會這么想,是因為父兄出事那么久,她沒有收到魏延的一封信,肯定是他那邊沒辦法來信,或者信到不了她這里。 蕭幼寧忽然就覺得喪氣,胸腔里一陣氣血翻涌,捂著嘴低低咳嗽兩聲。 圓果見她整個人都蔫了,忙打住這個話題,眼珠子一轉,想到還有一件事沒告訴她。 “姑娘,你知道現(xiàn)在京城里的人都怎么說二房和李家嗎?!打聽消息的陳大哥說,百姓天天都在罵二房,說居然把你一個小姑娘往大同送,然后還去李家要嫁妝,就是欺負你一個人,要私吞?!?/br> “罵他們是黑心爛腸子的小人,李家也被一塊罵。李家為了把自家摘出來,特意找府尹對嫁妝單子,說一定要見到你本人,才把嫁妝給你。言官參他們的折子都往圣上那頭送呢,活該!” 圓果邊說邊叉腰,眉飛色舞的,心里別提多痛快。 蕭幼寧見她夸張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還回想起道姑說葉慎的那些事。 四處走,沒有固定的道觀。 她還要報答救命之恩。 在她以為自己小命就交代在那個村子里時,不就柳暗花明,如今還活得好好的。 所以一日沒有父兄確切的消息,就都有希望! 她很快再打起精神,救命之恩也該開始計劃著還了,說不定那天就再見到道長。 “圓果。”她迎著陽光看向窗外那一排綠樹,一張精致的面容上都是笑,“你讓陳大哥明天下山時跟別人說,我們就在清風觀落腳?!?/br> ??? 圓果一愣:“姑娘,為什么?” 在蕭幼寧吩咐圓果這些事時,回到宮中兩日的葉慎正聽著劍音說百姓連帶指責葉家的消息。 劍音說一會,停一會,在偷窺他面色。 但不管是說葉家仗勢欺人,還是說他冷血連個小姑娘都欺負,他神色都淡淡的。深幽的眼眸無悲無喜,被一身的道袍一襯,還真是像跳出凡塵的出家人了。 “五爺,我們不管管這些小人嗎?不是我們,蕭家那小姑娘早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了?!?/br> 葉慎還是沒什么反應,認真地臨摹手邊字帖。 劍音見他不答話,識趣閉上嘴巴。得吧,反正這些年傳他們五爺?shù)哪切┰?,可比現(xiàn)在傳的犀利多了。 搭理了,可能還有失他們五爺?shù)纳矸荨?/br> 劍音抱著劍,準備往外走。葉慎寫字的手腕一頓,在他身后慢慢地說了句:“你叫人去把她回京的消息傳出去?!?/br> 劍音意外轉身:“五爺,是要澄清嗎?告訴他們我們救了蕭家姑娘?” “只傳她回京的消息?!?/br> 葉慎手腕一轉,一豎一提,一道濃墨躍然在紙上,與先前寫完的筆畫組成一個字。他盯著墨跡,把筆擱下,腦海里閃過她在樹下拽住自己袖子信任又帶點依賴的模樣。 他母親說得對,送佛送到西,再幫這一回,等她離開清風觀就跟他沒有什么關系了。 借住在那里,到底不方便,要給他母親添麻煩。 —— 蕭幼寧有自己的打算,等待消息傳出后的后續(xù),只是沒想到,葉慎會在后頭推波助瀾,不過一天滿京城都知道了她落腳的地方。 而此時京城還有一件熱鬧的事,讓不少勛貴人家都翹首盼望,李家也是其中之一。 “母親,兒子近來課業(yè)重,并沒有空閑時間出去赴宴?!?/br> 李府,李夫人把兒子喊到跟前,好好一片心意被拒絕,當即就變了臉色。 李夫人不悅地把手里的茶杯往紅檀木桌上一放,發(fā)出碰的一聲,抬著總是凌厲的雙眸盯著他道:“書院的先生明明就只是讓你這月都在家溫書,有何課業(yè)?讓你跟著赴宴,推三阻四,娘這是會害你不成?” 李青志被拆穿心思,臉色亦不好看,梗著脖子沒有說話。 兒子軟硬不吃的樣子叫李夫人心里氣悶。 自從蕭幼寧把李家鬧得一團糟后,丈夫對她一直沒好臉,幾乎不跟她多說一句話。兒子也怪她,每日是會來請安,可就只有簡單一句話,敷衍地說完轉身就走。 她要休了蕭幼寧,為的到底是誰?難道不是這個家嗎? 連她一個后宅婦人都知道內(nèi)閣和言官上疏讓皇帝治蕭家的罪,還把跟蕭家走得近的官員都輪著參一本。 沒有她的果斷,李家現(xiàn)在恐怕不是丟臉,甚至還得跟著陪上前程,怎么他們都不懂?!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那日你必須跟我去。”李夫人心氣不順,索性強勢到底,“長公主極少宴請,此次既然請了我們家,絕不能失禮了!” 母親不容反抗的態(tài)度讓李青志暗暗吸口氣,最終青著一張臉,什么都沒說,作揖一禮直接走了。 李夫人被他態(tài)度氣得還是摔了茶杯,茶水潑了滿地。 “他真是想要氣死我!是忘不了那個狐媚子嗎?!”李夫人咬牙切齒,眼里都是恨,“太后親封的郡主都比不過那個狐媚子?!” 她身邊的婆子忙給她輕輕拍背順氣,道:“夫人不值當生氣,二少爺?shù)降资悄贻p,又是自小跟蕭大姑娘相處,多少是有情分還在心里散不去。等他見過惠靜郡主,知道惠靜郡主的可人,便明白誰人才是好的?!?/br> “可你看看他那樣,有一點兒領情的意思嗎?長公主宴請,就是為惠靜郡主擇婿,才會說讓帶上家里小輩一塊兒湊個人場熱鬧。” 李夫人越說越氣,抬手又想把桌上的果盤給摔了,婆子當即握住她手,再勸道:“夫人……不是奴婢貶低自家,您想想,這個當口長公主府還給我們李家帖子,肯定有深意在里頭。您可還記得今年年頭踏春,惠靜郡主遇到我們二少爺?shù)氖隆?/br> 此話一出,李夫人面上的怒氣霎時就消失了,眼里甚至有了喜色。不過這些情緒都是一瞬間,她斂容,倒不是拿那些死物再出氣,收回胳膊端正坐好。 “話是有道理,可也未必,那天綁也要把他給綁上馬車?!?/br> 婆子知道她心里受用剛才那些話呢,在邊上彎腰點頭地再三附和,又對著李青志一頓夸,夸得滿京城除了他就沒別人能和惠靜郡主登對了。 李夫人早就覺得惠靜郡主好,聽得心里那一叫舒暢,很快笑吟吟吩咐給兒子去做新衣裳,好在赴宴的時候穿。 這邊聽吩咐的人剛下去,就見李家前院的管事急急慌慌地過來,說要見她。 前院的管事都是李老爺?shù)娜?,多半是聽了什么吩咐過來,面上當即堆滿笑,把人請到跟前。 管事恭敬見過禮,語氣四平八穩(wěn)地說:“夫人,老爺讓你更衣,跟他去見蕭家姑娘?!?/br> 李夫人笑意立馬僵在臉上,不太確定地問:“見誰?” “蕭家姑娘?!?/br> 李夫人臉上的笑徹底沒了,尖銳的聲音從她嘴里傳出來:“我為什么要去見那小蹄子?!”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大家給的留言拉,嘴笨不太會回評,在這兒跟大家說謝謝吧,會努力加油碼字的【鞠躬.jpg】 第12章 李夫人是實實在在被刺激到了,一路跌跌撞撞趕到外院。 李老爺正負手站在一叢翠竹下,神色嚴肅跟一個青衣官員說著什么。這當口,李夫人氣得腦子都快成漿糊,根本不顧外人不外人,三步做兩步就跑上前。 她身后跟著的丫鬟婆子都忙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