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歧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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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幾乎是擊穿了她的肩胛骨,而那是一個很容易就失血過多的地方。 帕爾想活著,帕爾還想活的更好。所以她做出了那個選擇,讓冬兵帶著自己跑,三個斯特拉克派來的特工帶走斯塔克。 因為帕爾知道,保護超級士兵計劃最重要的科學(xué)家會有怎樣嚴(yán)密的安保,所以他們帶不走斯塔克的。 但他們可以幫自己分擔(dān)大部分的火力,讓冬兵成功帶自己逃離。 直升飛機上,冬兵把她安放在副駕駛,自己則負責(zé)駕駛飛機。 一陣槍聲過后,斯塔克被成功解救。而他們,也很快逃離了現(xiàn)場。 “我讓他們?nèi)ジ八?,換回自己的安全……” 她捂著傷口,突然冒出那么一句。 “士兵,你有一個殘忍的上司?!?/br> “你并不是我所有的上司里最殘忍的一個?!?/br> 淡漠的藍眼睛似乎是無意間瞟了她一眼。 “相反的,你倒是最心慈手軟的一個。” “啊,是心慈手軟呀?!迸翣栂肓讼搿!斑@可不是什么用來形容一個九頭蛇指揮官的好詞?!?/br> “但這是事實。”冬兵毫不留情的指出了這一點。 許久。 “也許?!?/br> 帕爾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但也絕對不輕,如果不是及時回到基地讓死人臉發(fā)現(xiàn)縫上幾針,她還真的有大出血死亡的可能。 可冬兵做到了。他把帕爾順理帶回,速度和成果都堪稱完美。 “不管待會誰問你發(fā)生了什么,你都只回答斯特拉克派來的特工來搶人的事情,明白?” “明白。” 剪刀剪斷羊腸線,羅曼諾夫冷眼看他們兩個。 “這種密謀陷害內(nèi)斗的事能不能不要當(dāng)著我面說。” “又不會把你牽扯進來。”帕爾把裙子的肩帶提上來,在他的幫助下披上了襯衫。 “更何況,我也根本就不擔(dān)心你會去斯特拉克那告密?!?/br> 羅曼諾夫冷哼一聲。 “傷口不能碰水,今天晚上你可就別想著洗澡了?!?/br> “啊行行行行,我自己就是個醫(yī)生,要不是給自己縫傷口不方便,我就自己動手了。”帕爾從手術(shù)臺上跳了下來,右手扶著冬兵。 “總之,謝謝你啦,羅曼諾夫醫(yī)生?!?/br> 死人臉瞥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去收拾東西,只留給她一個代表送客的背影。 帕爾知趣的帶著冬兵出門。 “長官,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br> “說?!?/br> 帕爾扶著冬兵,慢悠悠的走回房間。 “斯特拉克男爵為什么非要來搶人?” 帕爾頓了一下,戲謔道?!耙驗槲覐乃掷飺屪吡四?。” 冬兵不解,只是睜著一雙迷茫的藍眼睛看著帕爾。眼神坦率直接,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清澈。 這和斯特拉克那種狡猾世故的老油條不一樣,和賈斯帕那種傲慢驕矜的眼神也不同,更不是伊恩的虛偽做作或死人臉的不屑鄙夷。 只是……怎么說呢。 他沒有復(fù)雜記憶,只是被灌輸知識和技能的人形武器。甚至在無數(shù)次的執(zhí)行任務(wù)中,殺伐狠絕,滿手血腥。 但……他的眼神的確是單純的。 可在這樣的冬日戰(zhàn)士身上,這眼神單純的近乎殘忍。 突然就想起文件夾上笑容燦爛的軍裝青年了。 憧憬,悔意。 帕爾愣了愣神,先收回了視線。 “長官……” 他仍在追問。 “啊我不知道?!迸翣柕拖骂^擺了擺手,不知道為什么,臉變得通紅。 “哎呀你問那么多干什么,你就記住我告訴你的就行了唄?!?/br> 話尾帶上了點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撒嬌意味。 冬兵想了想。 “是,長官?!?/br> “對了?!?/br> 她突然想起來點什么似的。 “你知道我最擅長的那招最大的弱點是什么嗎?” 冬兵頓了一下。 “哪招?” “……就是翻身上去勒脖子那個?!?/br> “哦?!彼c點頭?!笆侵匦牟环€(wěn)?” “是啊是啊?!迸翣栆慌氖?。“所以我這招你能拆嗎?” “如果是重心不穩(wěn),那手臂繞過腰際,把你扯下來就好了?!?/br> “哈哈哈哈——” 帕爾突然笑著撐手翻身壓在了冬兵身上,手臂夾住了他的脖子。而冬兵也下意識想從重心下手,手臂繞過她腰際想把她扯下來,卻沒想到自己踉蹌了一步,撐住墻才站穩(wěn)。 “你真的以為那么簡單嗎?” 帕爾松開了夾住他脖子的手。 “重心不穩(wěn)的不止有我,還有你啊?!?/br> 笑著笑著,聲音漸漸變?nèi)酢6猜劦搅丝諝庵兄饾u濃郁的血腥氣。 然后一滴血落到了他的臉上。 “長官?” “啊……我把傷口崩裂了。”帕爾懊惱的皺起眉毛?!岸摇液孟裣虏粊砹恕!?/br>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感謝此時此刻除了這倆人空空如也的九頭蛇某分部基地走廊。帕爾廢了好半天的勁才從冬兵身上翻了下去,撕到大腿根的長裙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冬兵一抱她,手掌就會不小心托在溫?zé)崛彳浀拇笸燃∧w上。而帕爾,一手捂著又變的血淋淋的傷口,眼睛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太疼而紅彤彤的。 “長官……” “你說?!?/br> “其實?!倍D了頓?!澳阋膊皇亲钚拇仁周浀囊晃?,你可能,是最蠢的那一位?!?/br> 帕爾立刻炸毛。 “啊我對你這么好你就這么說我蠢?。∧憧烧媸钦媸钦媸恰?/br> 真是了半天,帕爾什么都沒真是出來。 “算了?!彼櫫讼旅?,傷口疼的厲害?!拔掖龝约嚎p下傷口吧,可不想讓死人臉再有機會嘲諷我了?!?/br> “長官……” “你又什么問題???” “長官,基地又不是只有你們兩個醫(yī)生。”冬兵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頗為誠懇,很有一副為帕爾著想的感覺。 她挑眉看他一眼。“那你會嗎?” 冬兵點點頭。 于是她立刻拍板釘釘。“那就你來!” “長官,你其實應(yīng)該是最莽撞的那一個?!?/br> “啊,我是不是應(yīng)該就讓他們給你洗腦忘記之前所有亂七八糟的長官啊——” “——為斯特拉克男爵,應(yīng)該是的——” “——斯特拉克?”帕爾恍然大悟?!皩Π?,斯特拉克也是你曾經(jīng)的長官,那他呢?他比我好嗎?” 他突然抬起眼眸看著這個半倚靠在墻上,肩膀上一片血跡的女人。 似乎傷口出血、過分的疼痛都不是她現(xiàn)在的最大困擾,相反的,那個問題才是。 所有他一切下意識的、機械的回答此時就都成了空白。 沒人告訴過他這個時候該怎么回答?;蛘邷?zhǔn)確的來說,是該如何應(yīng)付一個女人。 “不是的,長官?!?/br> 他突然蹦出來幾個詞,又在開口之后把一切思緒都連貫流暢的抒發(fā)出來。 “至今為止,你才是最好的那個?!?/br> “哦,是這樣么?” 帕爾不置可否的回應(yīng)道。 “我本以為你會把我有關(guān)于上一個長官的記憶都清洗掉。但你沒有?!彼琅f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為什么呢?!?/br> “清洗記憶……之前那些人都這樣做了?” “是的,但我偶爾還會記起。我本來以為你也會的?!?/br> “我不會清洗你有關(guān)于之前任何一位長官的記憶的,人活著不就是因為過去而存在于現(xiàn)在么。雖然曾有一位長者對我說過,過去的已然過去。”帕爾笑了笑。 “可我不希望你忘記你的過去——” 照片上笑容燦爛的青年形象再一次闖入腦海。 “——因為我希望,哪怕以后不是由我來接手你,你也依然能記得我的存在?!?/br> 帕爾微微向他的方向傾身。 “你會么……士兵?” 承諾……是要能做到才被稱為承諾啊。 “我會的,長官?!?/br> 冬兵鄭重點頭。 “以后還是叫我醫(yī)生吧,長官什么的,不熟的人才那么叫我。當(dāng)然,你也可叫我名字……” 帕爾很明顯的頓了一下。 帕爾塞洛珀。 妖女…… 而佩里,則是…… “也可以叫我佩里,取的是全名的前一半?!?/br> “佩里?”他重復(fù)一遍?!皃eri,意思是仙女?” 一瞬間,就好像身處于戰(zhàn)時前線的小酒館,而自己身穿軍裝,正和對面同樣的軍裝青年在喝酒。 依舊時空錯位感。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眼角有濕潤的水光。 “你怎么了?” 冬兵的聲音平直沒有起伏。 “沒什么?!彼拖骂^去,拭去眼角的濕潤。然后又抬起頭來。 “沒錯,佩里的意思,就是仙女?!?/br> * “冬兵,任務(wù)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屏幕上的男人面沉如水。 “斯特拉克男爵派三名特工強行帶走目標(biāo)人物,我不能確認他們的身份,所以爭執(zhí)中消耗了時間,導(dǎo)致更多的守衛(wèi)發(fā)覺。長官……蘭開斯特醫(yī)生解決掉一個追兵趕來后,我們腹背受敵,蘭開斯特醫(yī)生胸腔中彈,我們只能撤離。而斯特拉克男爵派來的特工沒能把目標(biāo)任務(wù)帶回去。報告完畢,” 和說好的不一樣? 帕爾驚訝了一瞬,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屏幕那段的將軍頓了頓。 “冬日戰(zhàn)士會說謊嗎?” 這話很明顯是問賈斯帕。 可帕爾卻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搶了話頭。 “洗腦都洗成傻子了,除了打架啥都不會,還撒謊——” 賈斯帕一耳光把帕爾扇倒在地。 “這還沒你說話的份!” 于是帕爾默默站起來,捂著臉沒有說話。 在賈斯帕滴水不漏的回答下,將軍很快結(jié)束了問詢。視頻通話結(jié)束,賈斯帕惡狠狠的瞥了一眼冬兵,又看向帕爾。 “下次別想著我替你收拾爛攤子!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br> “這又不是對你毫無益處?!?/br> 帕爾揉著嘴角懟了一句,然后帶著冬兵離開。 經(jīng)過門口的時候,伊恩·布萊克正抱著文件夾站在一旁。兩個人對視一眼,他又很快低下頭去。 等到帕爾和冬兵走遠,伊恩才抬起頭,看向辦公室里正摁著太陽xue的賈斯帕。 “我也不會讓賈斯帕為你的死傷心太久的……” 伊恩低聲說道。 ※※※※※※※※※※※※※※※※※※※※ 讀者群啦 938394800 大家一起交流討論劇情 “逢年過節(jié)”還有小短片 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