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217: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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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連吃穿都成問題,何來這些風(fēng)雅閑趣?”孔行之絲毫不在意暴露自己的窘境。 宓銀枝怪笑兩聲,“孔先生倒是看得開?!?/br> 楊士真站在一旁,看兩人陰陽怪氣的氣氛,直覺他該盾了,可孔行之又沒叫他走,這叫他如何是好? “這些日子,怕是沒法去藥鋪?zhàn)ニ幜??!卞点y枝看著空行之那雙漂亮的眼睛,郁悶的嘆了口氣。 “叫士真去吧?!笨仔兄ㄗh。 宓銀枝目光落在楊士真身上,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靠譜。” 楊士真一噎,反駁道:“你別看不起人,先生看不見,你又被人盯上了,現(xiàn)在你們只能靠我了?!?/br> 宓銀枝翻了個白眼,十分不屑又無可奈何的掏出了購買清單。 “這些,不要在一個地方買,還有,不要去西城?!?/br> “要你說!” 楊士真懟了一句,收好清單買藥去。 等他將東西買回來的時候,宓銀枝不得不感嘆,楊士真確實(shí)有點(diǎn)用。 不過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們該怎么把這些東西運(yùn)出城去。 城門口全是探子,肯定會留意帶藥的人。 “姑娘不如就在城里住下?寒舍的柴房,熬藥還是可以的。”孔行之再次建議。 宓銀枝想了想,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待在城里也不錯,但是…… “我姐怎么辦?” “士真,出城去找他們,讓朱小郎和錦姑娘先回去,銀姑娘暫留在這,幫我醫(yī)治眼睛?!?/br> 楊士真點(diǎn)頭出去后不久,宓銀枝突然反應(yīng)過來,喃喃道:“怎么感覺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什么?” 宓銀枝回神,訕笑道:“沒啥,就覺得先生安排得實(shí)在合理?!?/br> “是在下唐突了,未曾問過姑娘的意見?!?/br> 宓銀枝隨意的擺擺手,本就不在意這些,只是有些不習(xí)慣罷了。 見天色尚早,在這干坐著也不太好,宓銀枝又去給他研究眼睛。 “我先看看?!?/br> 宓銀枝提醒了一句,搓了搓手,才落在他的眼皮上。 輕輕掰開,見里面有些紅色血絲,可看瞳孔,依舊渙散。 “最近有沒有什么感覺?” “有些腫脹酸痛?!?/br> “這些都是正常的,之前那副藥也吃得差不多了,明辨便開始敷藥吧!” “好。”孔行之乖乖坐著,一副任君擺布的模樣。 宓銀枝看了一會兒,目光下意識落在他的唇上。 在棺材里,她可以肯定,是他的唇掃過了她的嘴角,最后落在她頸側(cè)。 孔行之抿著唇,知道宓銀枝在看他也不避不閃,任由她打量。 宓銀枝倒是看得不好意思了,移開了視線,開始整理那些藥草。 “話說,棺材鋪的老板是什么來路,對著那兩個探子都能面不改色?!?/br> “不知?!?/br> “不知?那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他為何幫你?” “他的兒子是我的學(xué)生。” “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孔行之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關(guān)于他的身份,那是他的私事,在下不曾過問,自然是不清楚,只知道他并非普通人?!?/br> “是嗎?”宓銀枝明顯的懷疑,可也沒打算深究。 她這才將藥材工具放好,轉(zhuǎn)身就見楊士真帶著亡命回來了。 宓銀枝愣了一瞬,好笑的看著亡命。 “你怎么沒跟朱立德回去?” 亡命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關(guān)心我?”宓銀枝眨眨眼,好奇的問道。 亡命面色微紅,別開了頭。 “我是怕你被狼賣了?!?/br> 孔行之挑眉,明白他的含沙射影,面上犯難,“只是寒舍只余下一間屋子,不知是否屈就了兩位姑娘?!?/br> “沒事兒,我兩睡一間放就行。”宓銀枝倒是隨性,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答應(yīng)了。 亡命雖有猶豫,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最多到時候睡地上。 孔行之的房子,應(yīng)當(dāng)是從父母親那輩傳下來的。 孔行之住在耳房,空下的是主屋,據(jù)他所說,應(yīng)當(dāng)是他父母住的房間。 許久沒有人煙,亡命認(rèn)命的收拾了一下午才打掃干凈。 宓銀枝一個人悶在柴房里,研磨她的藥材。 二日早膳后,宓銀枝正式開始為孔行之治療眼疾。 “坐下?!?/br> 屋內(nèi),宓銀枝一副大爺?shù)淖藨B(tài),命令著小受。 孔行之乖乖坐在床頭,正是宓銀枝腦袋擱放的地方,宓銀枝見了,又伸手將他一把拉了起來。 “旁邊去點(diǎn)?!?/br> 突然的動作,驚了孔行之,猶疑的左移了兩步,坐下。 “你剛坐我枕頭邊兒了?!?/br> 宓銀枝解釋了句。 她沒有潔癖,但在床上,總有些莫名的禁忌。 孔行之垂眸,乖乖任人擺布。 “我動你眼睛了?!?/br> 宓銀枝搓了搓手,動手翻開孔行之的眼皮查看了一下,和昨天的情況差不多。 “待會兒,我會往你眼睛里滴些東西,不能眨眼?!?/br> 孔行之想要點(diǎn)頭,可宓銀枝正按著他的腦袋動不了,于是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宓銀枝手微抖,差點(diǎn)滑脫。 這聲音,也太蘇了吧! 宓銀枝暗自唾棄自己,定下心來,將提前做好的藥水拿筷子沾了一滴,滴在孔行之的眼珠上。 孔行之瑟縮一下,欲要閉眼。 “不許動?!?/br> 宓銀枝話一出,孔行之就安分的一動不動,任由擺布。 待兩只眼睛都上好了藥,又用沾了藥水的紗布敷上眼睛,這才放開了他。 “好了,最近幾日不要蘸水,每日都要換藥。還有,我現(xiàn)在用的藥比較溫和,可還是會有灼痛感,稍微忍受一下,要是實(shí)在受不了,就拿冰塊兒敷一下……” 說到這,宓銀枝突然想起來,孔行之窮得只吃得起野菜,應(yīng)該用不起冰塊兒這種奢侈品。 “反正再痛,你都給我忍著,不許撕下紗布!” 孔行之呆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姑娘放心。” 宓銀枝呼出一口氣,問亡命:“外面什么情況?” “四處都有人守著,特別是藥鋪,看見個年齡相仿的都要詢問一番?!?/br> 宓銀枝撇撇嘴,心道,這不像溫月容作風(fēng)呀? 他要是真找到了蘭陵城,那找到她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嗎,為何鬧得滿城風(fēng)雨都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