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266:不肖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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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銀枝下手毫無章法,只胡亂的踢踢打打,明錚在地上滾來滾去,鬼哭狼嚎著求饒。 她這真是下了死手,像是要把一只鬼都打回重塑。 溫月容和亡命站在門口,看著她泄憤出氣。 大清早的,別院附近全是鬼哭狼嚎的聲音,附近的居民也跟著膽戰(zhàn)心驚,心也跟著明錚的一嚎一叫提起放下,無人敢出門看發(fā)生了什么。 寒風(fēng)煞煞,院中卻是滿腔熱氣。 宓銀枝手下毫不含糊,一拳一腿的招呼上去。 “你當(dāng)真該死,當(dāng)初怎么就那么便宜你了,三百多條人命,你以為死了就完了嗎?” 說著,一拳揍到他臉上,明錚在慣性作用下,飛出老遠。 宓銀枝尤不死心沖上去扯著他的頭發(fā),咬牙切齒,“他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下此毒手?” 溫月容抿唇,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看著她從一開始單純的毆打,變成了泄憤,變成了問罪,變成了崩潰。 亡命看宓銀枝打得毫無章法,哭得聲淚俱下,想要去拉開他,卻被溫月容擋住了身形。 “干嘛?” “別去?!?/br> 亡命微愣,幽幽盯著他半晌,最后依言站在門口看著宓銀枝發(fā)泄。 “為什么,他們都是那么好的人,你為什么不放過他們?” “你該死,死一萬次都不能泄我心頭之恨?!?/br> “做鬼了,勞資也不會放過你,你就該被打得神魂俱滅,下輩子連畜生都做不了!” …… 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到后來,亡命的鬼腳都站麻了,明錚也喊不出聲了,宓銀枝還在一拳一腳的往他身上招呼。 后來,宓銀枝沒有力氣,趴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溫月容輕嘆一聲,手掌翻飛,明錚被吊到了光溜溜的桃樹上,而后想要將宓銀枝抱回屋。 宓銀枝收了聲,可哽咽聲怎么都收不住,在他碰到她的時候避開了。 溫月容微愣,又是一聲輕嘆,“發(fā)xiele有沒有舒服點?” 宓銀枝腦袋埋在膝蓋里面,點了點頭,卻不愿抬起頭來。 溫月容心里笑著,面上卻不顯。 “舒服了就起來吧,地上涼?!?/br> 宓銀枝哽咽著點了點頭,可還是沒起來。 溫月容猶豫了片刻,突然伸手提起來她的腦袋,果然,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宓銀枝瞪了他一眼,水靈靈的眼里毫無威懾力。 無奈掙扎了片刻,任由溫月容將她抱回了屋。 宓銀枝這一出,鬧到了日頭當(dāng)空,嚎叫聲歇下后,依舊沒人敢出門查看。 臨近年關(guān),大白天的鬧鬼,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不過兩天,京城又傳出了一套鬼神論。 主角依舊是宓名揚。 說是宓名揚死得冤,眼看著重華都到鬼門關(guān)了,卻又被宓銀枝拉了回來。 恨鐵不成鋼,大白天的都跑到宓銀枝住的地方嚎叫。 宓銀枝表示無奈,她這不是替她哥還有巫溪村民出氣嘛,咋一夕之間就變成不履行父親遺志的不肖子孫了? 宓銀枝哀嘆一聲,看著自掛東南枝的某鬼,一jio又踢了上去。 “都怪你,害得勞資名聲掃地?!?/br> 明錚嗷嗚一聲,已經(jīng)嚎不出來了。 宓銀枝伸了個懶腰,有些慵懶愜意,一通發(fā)泄下來,渾身清爽,就是眼睛還有點澀。 “這鬼你還用不?” 宓銀枝抬眸,看著頭頂一片虛影。 發(fā)泄完了,對這只鬼也沒啥意見了。 “沒用了?!?/br> “給我吧!”亡命長臂微揚,明錚腳脖子上的鎖魂鏈斷裂。 明錚哎喲一聲,腦袋著地,若是活人,這樣不死也廢,好在明錚是只鬼,除了被開啟的痛覺,無甚影響。 宓銀枝好奇,“你要他干嘛?” “有用?!?/br> 至于有什么用,亡命沒說,帶著明錚就跑了。 宓銀枝本想留他玩玩,亡命卻說,這里陽氣太盛,他受不了,要去青秋的墨石山上的瘴氣林呆著才成。 “行吧,好好做鬼,可別把自己搞得連鬼都沒得做?!卞点y枝撇撇嘴,不知道這陰氣陽氣對亡命有什么影響,只想著他能好好做個鬼也不錯,好歹偶爾能見見。 亡命走后不久,京城便傳出宓名揚復(fù)仇的風(fēng)聲。 原道是攝政王府突然鬧鬼,鬼怪來勢洶洶,連連兩夜橫死了五人,看面色,是驚懼而亡。 宓銀枝初聞此消息,還和溫月容叨嗑了兩句,說是攝政王壞事做多了,開始疑神疑鬼了。 溫月容卻一直在晃神,好似沒聽到她說話。 “溫月容,你想什么呢?” 溫月容回神,打開了桌上茶壺,壺中粼粼水光,“看看?!?/br> 宓銀枝莫名,湊到茶壺往里看了看,本來什么都沒有,眨眼間,水面又浮現(xiàn)出了畫面。 是明錚,在半夜頂著個包子臉鬼哭狼嚎,東走西竄。 府中人確實嚇得不輕,宓銀枝哭笑不得,“大哥將明錚帶走,就是使喚他去裝鬼……不,做鬼嚇人嗎?” 溫月容蓋上茶蓋,面色依舊沉重。 “死的那幾個,是在府中幾十年的老人,都是重華的左膀右臂?!?/br> 宓銀枝點頭,像是想到什么,又搖頭,“大哥不是不能在這里呆嗎,怎么還不去青秋?” “去青秋?”溫月容沉聲問道,“他去青秋干嘛?” 宓銀枝愣了愣,沒想到溫月容這么大反應(yīng)。 “他說在這陽氣太重,損耗他的陰氣,所以……” 宓銀枝話還沒說完,見溫月容神色沉重,就知道怕是沒那么簡單。 “怎么了?” 溫月容沉默了半晌,才告訴了宓銀枝他心中的猜想。 “亡命他,可能已經(jīng)化為怨靈了?!?/br> “什么意思?”宓銀枝瞪眼,不可置信。 怨靈,這對宓銀枝來說,簡直就是噩夢般的存在。 溫月容沉吟片刻,幽幽道,“第一次見亡命的時候,就感覺很奇怪,之前未曾想通,他到底有何不同,直到這次再見,才發(fā)現(xiàn)他心中積怨已深,即使他拼命的壓制,也無法控制心中的怨氣?!?/br> 宓銀枝嘴角囁嚅,不敢說出心中所想。 怨靈,是和她身體里的怨靈一樣的存在嗎? 亡命變成怨靈會怎樣? 她不敢想,也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