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380:她只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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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盡的時候,哥舒靜哭累了,躺在宓銀枝的肩上睡著了。 宓銀枝動了動肩膀,這酸爽,比老壇酸菜地道。 目光往外一瞥,看見屏風(fēng)后的殘影。 “東子?”宓銀枝輕呼了一聲。 那殘影晃了一下,漸漸變成了一個實影落在翠屏上,轉(zhuǎn)瞬便出現(xiàn)在了屋內(nèi)。 “姑……” “噓~” 東子微愣,看著兩人奇怪的造型,宓銀枝動了動手,示意他幫忙將哥舒靜扶床上躺著。 東子神色有些莫名,冷著臉將哥舒靜掰了下來,宓銀枝終于能暢快的呼出一口氣,頓時覺得渾身都輕松了。 直到出了院子,東子才表現(xiàn)出藏了已久的疑慮。 “姑娘,屬下感覺公主出現(xiàn)得有些蹊蹺!” 宓銀枝腳下沒停,只示意東子發(fā)表他的意見,“說說看!” 東子沉吟了片刻,低聲道:“公主早在五六年前就出去找南海仙翁,聽聞已經(jīng)有消息了,可是此次見到她,確實如此狼狽的模樣……屬下懷疑,公主是在南海經(jīng)歷了什么,又莫名奇妙的被帶到了北州來。還有我南蠻的這場災(zāi)害,就是從南海發(fā)出的,公主殿下應(yīng)該比我們先知道場災(zāi)害。 南海邊界處傷亡更是慘重,公主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怎么憑借著一己之力來到此處,若不是一個人來的,又是誰將她帶到這里來的?更甚者,公主就算從南海逃脫,為何不回南京,而要跑到北州來? 公主的到來,定然不簡單,還望姑娘留個心眼兒,屬下這就傳信通知王爺,看公主的事兒如何處理?!?/br> 東子許多時候都是默不作聲的,就算說話也是看不慣宓銀枝的所作所為,想要懟她。 難得聽到他如此有腦子的一番話,連走路的忘了,就撐著把傘看著東子面色冷然的樣子。 東子被看得莫名奇妙,捏著傘柄的手有些用力。 “……屬下隨便說說?!?/br> “分析得很好!”宓銀枝嘴角一咧,就是一個燦然的笑。 東子看著有些晃神,夜里,雨水漸大,宓銀枝繼續(xù)抬腳往前去。 “姑娘,我們這是去哪?” 宓銀枝聞言,腳步微頓,而后若無其事的向前走。 “我哪知道??!” 東子嘴角微抽,看著宓銀枝的背影有些無奈。 “不是說靜靜有問題嘛,就想走遠(yuǎn)點說唄,免得被當(dāng)事人聽見?!?/br> “那現(xiàn)在也說完了,快點回去吧!”這雨似乎有愈大之勢。 宓銀枝一步三晃的,腳步看起來挺悠閑,“走都走了,何不去別院看看那些吃著國糧的人有沒有偷懶?!?/br> 東子覺得她這借口有些蹩腳。 “姑娘是在擔(dān)心公主?” “這不屁話嗎,我不擔(dān)心她誰擔(dān)心她呢?” 宓銀枝有些惆悵,東子的那些分析,她有又何嘗不知。因此心里煩躁,不想呆在屋中。 哥舒靜從小就是個惹人憐愛的人,表面上大大咧咧,見誰都樂的性子,好似這么個人就沒有煩惱,天天都很開心一樣。 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她心中的脆弱。 小小年紀(jì)便失去了母妃,后來又寄養(yǎng)在先皇后膝下,即使皇后待她如親生的孩子,可她還是知道,這個和母親不一樣。 她的母親,只有她。而皇后不同,皇后心里裝著天下,裝著黎民,還有皇帝,還有皇兄,最后才是她。 終是不同的,可皇后待她很好,四皇兄待她也好,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心里的憂愁,便一直都是一副見人就笑,沒心沒肺的樣子。 同為女孩子,同為寄人籬下,宓銀枝懂得哥舒靜的心思。 她真就只是個孩子罷了,一個小小年紀(jì)失去母親的孩子,一個小小年紀(jì)得不到父愛的孩子。 南蠻皇很忙,在舒婕妤死的時候,也沒多少時間陪陪這個失去母親的孩子。 后來,小女孩學(xué)會了掩藏,將那些脆弱的,敏感的心思都隱藏起來;表現(xiàn)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整天和皇兄有說有笑,和宓銀枝打打鬧鬧,在南蠻皇面前撒嬌賣乖,就是為了尋求一點憐愛。 想到那個一直以笑臉示人的小姑娘,宓銀枝心中纏痛,她真就只是個孩子罷了。 去南海的時候,也才十三歲,現(xiàn)如今,正值二八年華,多好的年歲,卻要遭遇這么多挫折磨難,怎么不讓人心疼。 “主子也會擔(dān)心?!睎|子像是沒聽懂宓銀枝的話,老老實實的數(shù)了起來,“皇上也會擔(dān)心,還有方茴林丹都會擔(dān)心她?!?/br> 宓銀枝嘴角微抽,眸色怪異的瞥了他一眼。東子脊背生寒,乖乖的閉上了嘴。 一路說著話,不一會兒便到了余周氏家門口,門前的老樹入眼,宓銀枝下意識的看了兩眼。 也就是這兩眼,著實嚇到了宓銀枝。 “東子?”宓銀枝聲音有些尖利,東子也嚇了一跳,手下意識放到了腰間彎刀上,一副備戰(zhàn)的姿態(tài)。 宓銀枝見他這樣,莫名想笑,可卻沒笑得出來。 眼前一幕實在太過詭異,甚至讓人脊背發(fā)寒,心里發(fā)毛。 “東子,我們早上路過這的時候,樹是什么樣的?” 東子愣愣一瞬,目光想向那顆樹上瞥去,本來逐漸放松來下的肌rou再次緊繃,大半夜瞳孔卻收縮到了極致。 “屬下記得,是……綠的!” 宓銀枝凝眉,沉聲道:“大半是綠枝,二十九根枯枝。” “記得這么清楚?”東子聽到她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重點有些跑偏。 宓銀枝斜睨了他一眼,幽幽道:“天天都往這邊走,天天看到這老樹,早就覺得它奇怪了,便一直注意著?!?/br> 他們剛來的時候,這棵樹只有三兩枝枯枝,總體來說還是勃勃生機的。 可在那個時候來講,就顯的格外的異常突兀。 那時候北州亦是連綿的暴雨天氣,又時常有狂風(fēng)刮過,那樹怎么可能還那么生機勃勃。 后來又問了余周氏才知道,這書之前還有更綠一點,一點枯枝都沒有的,也從來沒有掉過樹葉。 南蠻大部分地區(qū)都是常綠闊葉林,這里的樹許多都是四季常青,但還是會有落葉。 當(dāng)時聽了余周氏的話,就覺得這棵樹很奇怪,便越發(fā)的關(guān)注它的動向。 看著它的枯枝一天比一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