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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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是京津新起之秀,而周鄭是周家的長子。 也是許南山在京大的學(xué)長。 兩個人專業(yè)不同,一個研究宇宙,一個學(xué)習(xí)金融,本也沒什么牽扯。 只是兩個人都加入了學(xué)校的登山社。 參加了幾次登山活動,把京津的山快要爬完后,即使話不多的兩個人也開始會偶爾在休息時攀談兩句。 一開始圍繞的都是關(guān)于登山的話題,什么登山鞋比較好用,想去哪里的雪山看看之類的。 漸漸,兩個人開始了約飯。 最開始是周鄭約的南山,吃的是一家日本料理,她聽他講去年去北海道的旅游經(jīng)歷。 南山一直安安靜靜吃著,看著周鄭不太擅長又有些局促地和她講話。 南山有來有往,又請他去看了一場電影。 電影是重映的《海上鋼琴師》,在電影資料館。 觀影途中,南山瞥了一眼周鄭,發(fā)現(xiàn)他看著主角1990在雨中走向他喜歡的女孩子這一幕場景時眼中似乎有水光。 南山愣了愣。 她沒想到這個表面看起來十分冷硬的大男孩內(nèi)心是柔軟的。 她默默轉(zhuǎn)過頭去,認真看著銀幕。 電影結(jié)束,周鄭為了報答這場電影又請她去了一個私房菜館去吃徽菜。 南山以前生活的湘里就屬于皖南地區(qū),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碰巧。 菜點了楊梅丸子、火腿燒邊筍、銀芽山雞,還有一道很鮮美的淹鱖魚。 因為南山口味偏清淡,但也是喜歡吃rou食的,周鄭卻還是特別囑咐廚房少鹽少油。 徽菜向來重油重色,沒想到這家做的菜即使少鹽少油也味道不錯。 南山默默吃了兩碗飯,周鄭被她的飯量驚到,給她夾了不少菜。 后來大概是大二寒假他們社團一起去云南準(zhǔn)備登玉龍雪山。 周鄭在雪山頂上和她告白,從懷里掏出一朵不知在哪里摘的小野花遞給她。 “南山,可以和我交往嗎?” 不只是被風(fēng)雪吹的臉紅了,還是他有些羞澀,亦或都有。 周鄭看起來冷硬的面部線條變得柔和起來,他握著花的手有些顫抖。 南山莫名心一動,接過那花,輕輕點了點頭。 周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他上前抱了抱南山,南山在他懷里感覺到他胸腔發(fā)出來的暖意,微微笑了。 她和周鄭的交往沒有瞞著什么人,也沒有刻意表現(xiàn),但親近的人像莎莎還是知道的。 莎莎一直以為南山鐘愛的人是周鄭,所以今晚的聚會她聽說剛回國的周鄭會來,才自作主張地把南山帶了過去。 誰能想到葉悠然殺了過來,這還真是大型修羅場。 不用莎莎覺得,十幾歲的之一和孫思恬都明顯察覺了此時微妙的氣氛。 葉悠然早上掛掉和南山的通話,接了幾個采訪,又看了看那張被八卦小報拍的照片,想到南山軟著身子喚他四哥的模樣,點開手機訂了一張機票回了京津。 從機場出來直奔北山公館,回去才聽說小少奶奶跟著表姐去了孫家。 他又開著車過來,想著親自接她回家,她應(yīng)該會高興吧。 到了許家先是碰到了趙莎莎,剛來到?jīng)鐾ぬ帲桶l(fā)現(xiàn)南山披著身后男人的外套,正在和他說著話。 他按捺住脾氣,叫她過來。 南山轉(zhuǎn)頭看到是他,微微低著頭朝他走了過去。 不知怎么,在葉悠然看來,這是小姑娘心虛的表現(xiàn)。 他將她身上的那件西服外套脫下來,看到她肩膀處被紅酒潑到的紫紅污漬,眉毛皺起來,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重新披到她身上。 那件換下來的西服外套,葉悠然走到周鄭旁邊,還給了他。 “周公子,自己家事不嫌多,還來這里獻殷勤,真是費心了?!?/br> 周鄭抬頭看他,一時無言。 周鄭父親最近去世,周鄭和私生弟弟周宇正在爭奪家產(chǎn)。 “走了。” 葉悠然又回到南山身邊,拉著她的手,也沒和周邊人打招呼,徑直帶南山走了。 回北山公館的路上,南山一直沒說話,葉悠然也沒話。 但南山能看出葉悠然抑制的火氣此刻大概已經(jīng)到嗓子眼了。 她老實坐在副駕駛,心想現(xiàn)在還是不要惹他為妙。 然而她這副低頭不語的模樣讓葉悠然更以為她是做錯事才這么心虛不已。 他倒是頭一次見南山心虛的樣子。 還是對他,可真有些cao蛋。 回到家,葉悠然走在前面,南山小步小步地跟著。 下人看著葉少爺臉色不佳,也都齊齊沒出聲。 到了臥室,葉悠然轉(zhuǎn)身猛地拉過南山,把她抵在門上,攬著她的腰就親了上去。 南山反應(yīng)不及,嘴唇被他咬出血來。 葉悠然用舌頭幫她舔舐掉,放開她,勾了勾唇角說:“我告訴你了。” “什么?” 南山仰著頭,優(yōu)美細長的脖頸引得他想趴上去啃食。 “結(jié)婚前,我就告訴你我不是個好人。” 南山點點頭。 他又拉過她的右手,摸了摸無名指指節(jié),低沉的語氣問她:“結(jié)婚戒指呢?” 南山嫌戴戒指麻煩,一直把它收在首飾盒里,除了婚禮那次戴過,后面就沒戴了。 而且她平常也沒見葉悠然戴過呀。 南山剛想還嘴,突然瞅見男人左手無名指正套著當(dāng)初他們結(jié)婚時互相為對方戴上的對戒。 葉悠然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結(jié)婚戒指找到戴了上去,這下誰還再說他婚變的新聞。 “唔…”南山有些憋屈,指了指梳妝臺說:“在那上面的首飾盒里?!?/br> 葉悠然拉著她走過去,把盒子打開,鉆戒找出來套在南山手指上這才滿意。 “四哥。” “嗯?!?/br> 他正在給她戴戒指,聽到南山叫他,也沒抬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今天我導(dǎo)師發(fā)消息說他最近被調(diào)到京大去了,所以…” 葉悠然挑眉看她。 “所以我可能要跟著導(dǎo)師在京大學(xué)習(xí)了?!?/br> 南山說完,葉悠然眉目舒展開來。 他這才抱起了南山,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歪著頭親她的脖子,呼吸都噴灑在她耳邊,很癢。 “想我了嗎?” 他有些微微喘氣地問她,聲音沙啞。 “嗯?!?/br> 南山輕輕點了點頭。 葉悠然笑了出來,手扶著她的臉,看了看她微紅的臉頰,咬了咬她的下巴。 一只大手拽著她的小手往他身下探去,摸到了那處蓬勃的欲望,他才直視著她的一雙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南山,想四哥這里了嗎?” 怪不得之年姐說葉悠然風(fēng)流,這看法真不是白來的。 南山臉紅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