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修無情道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7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女主她總在彎gl、如何誘捕出走的小奶狗[娛樂圈]、818我那些攻略對象[快穿]、攻是萬人迷(快穿)、The God[快穿]、支配型人格研究報告、(綜同人)我的外掛是爸媽、她貌美如花心狠手辣[快穿]、撩到那個男人[快穿]
江原幾時來的? 不久,剛夠他聽到最后一句。 卻說江原離了成沅君,一路往岳仞峰去,夜色中,岳仞峰就像一柄利刃,直沖天際。陡而峭。夜風刮著皮rou根骨,叫人面皮生痛,江原心里卻一片茫然。他憑著意氣而來,卻不知道要往何處去。 故鄉(xiāng)遠在他方,此處不是歸處。 朋友剛剛分手,心上人還在云里霧里。 世間都有道,有道方有盡頭。妖易容巧面,魔蠱惑人心,劍過于剛直。而他究竟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因何而生,又究竟該歸于什么道呢? 江原從沒想過這件事,總是車到船前必有路的活著,此刻經(jīng)心頭焦灼,成沅君刺激,思緒自夢里現(xiàn)實來來回回轉(zhuǎn)了幾圈,竟一時突破意境,琢磨起這個問題來。 這本該是個大問題。 如果放在眉如意或慧根身上,值得他們坐下來入定,在入定之中,去三千世界暢游一番,勘破紅塵,跳出輪回,或許能有收獲,由此就離大道更近一些。 但江原沒有意識到他已徘徊在破境邊緣,他夢里的冰是冷的,現(xiàn)實的心是燙的。夢中的人是陌生的,卻叫他戀戀不忘?,F(xiàn)實中的人與他日夜相對,卻叫他漸漸忘記應是什么模樣。 少一寸與道無緣,多一寸入魔之境,江原如今的心境,尚需不倚不差,正正好才行。但他心頭炙熱間,一身混雜的氣息已然控制不住。 江原從前什么都修的,妖也修,魔也修,什么好用便用哪個。因著他百無禁忌的體制,學什么都快,功體之間也毫不沖突。江原從來不受妖性或魔性影響。 而自蘇醒這大半年來,薛燦說他身體沒好,又因為江原這個破毛病,叫江原戴著羅網(wǎng),身上放著薛燦的幽冥蝶,助他調(diào)理內(nèi)傷。固然江原沒覺得自己有內(nèi)傷,畢竟小蝴蝶是他谷中之物,倒也無甚大礙。 而今解了這羅網(wǎng),掐了這小蝴蝶,江原便覺得像解放了一般。他之血脈奔流洶涌,叫人一腔力道都無處去使,卻偏偏有個淤結(jié)阻在其中。就像是奔騰的江流被一座大山擋了去路,來回沖刷著他的筋脈,叫他使不出力,又奈之不得。 正是心中兇性漸起時,江原一頭就扎進了這倚荷院。自房間而來一種莫名的香氣撫平了他的心性,叫他沸騰的心湖漸漸平靜下來。一旦靜下來,江原才覺得渾身都在發(fā)痛。 他隨意往四周看了一眼,方知此地為何處。一時倒想去云頂臺外坐一坐。哪怕不見人,如此隔空相望,亦是好的。但一想白晚樓或許在閉關(guān),就淡了念頭。他上回貿(mào)然闖入,害白晚樓受了內(nèi)傷,實在不想重蹈覆轍。 喜歡是一回事,究竟該做什么事,又是另一回事。眼見連照情屋中燈火通明,江原掐指一算時間正好是亥時,便撣撣衣裳欲要推門。 推門前,卻聽到晏齊的聲音。 深更半夜兩個人,他貿(mào)然闖入可能不太好。 江原一尋思,輕輕將門推了一條縫,但見兩人衣衫整齊,又聽到最后那一句,‘我叫他來點這盞結(jié)魄燈’。不知道是詫異于結(jié)魄燈本燈,還是詫異于連照情竟然叫他點燈,又或者覺得這種搶都搶不來的機會得之太過容易。一時訝然,這才脫口而出道:“你說什么?” 晏齊奇怪地看了江原一眼,心想,他驚訝什么,難道他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然而江原沒管連照情皺著眉頭,已經(jīng)邁步進來。 “你要把它給我?” 連照情道:“給你很奇怪?” 江原:“……” 很奇怪??! 這本來是其他人求也求不來的東西,你就這么隨意給人,這樣真的好么?這么一樣大寶物,應當是很昂貴,世間僅有的吧!江原心頭泛起漣漪,視線就落在這燈上—— …… 江原道:“這是結(jié)魄燈?” 連照情:“嗯?!?/br> 江原沉思了一下:“西域有一種燈,以木枝為架,外面糊上一層薄紗。里頭放了藥草。大家喜歡在夏天點它,還會點許多盞,就同它一個樣。” 西域?還很多? 連照情與晏齊暗中對視了一眼。 這燈原本確實出自西域,但這件事,知道的人應該很少。江原這個年紀的人,更不會知道。連照情心里懷疑江原另有所指,借題發(fā)揮,試圖說些別的意思。面上不動聲色,只道:“哦?用來做何要事,是什么陣法么?” 江原道:“驅(qū)蟲的?!?/br> “驅(qū)——”連照情剛想附和一句果然高深莫測,就閉上了眼睛,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他實在不太想看到江原這張臉。 有時候連照情真的很可惜他自己沒有這個看誰劈誰的毛病,不然他真的很想把這個腦袋劈開來看看,這個人究竟都在想什么。 說話間,江原已經(jīng)離燈很近。方才令他莫名安心的香味就是從這燈中而來的,江原不受控制地將它拿起來,只覺得周身舒暢,像是尋到了安寧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