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藥_分節(jié)閱讀_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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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冷戰(zhàn) 寧錦鉞的威脅讓仇放很不快,星悅現(xiàn)在從光億那邊簽過來不少人,攤子鋪得太開,資金已經(jīng)已然周轉(zhuǎn)不過來。 又因為秦思的事情,他兩產(chǎn)生了一點齟齬,沒有了之前那么緊密的聯(lián)系。他今天過來其實是想借機跟寧錦鉞緩和一下關(guān)系,希望他再注入一筆資金,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關(guān)系弄得更僵了。 仇放當然知道寧錦鉞就是個小題大做的神經(jīng)病和病態(tài)的控制狂,可他是星悅最大的個人股東,仇放不敢跟他拉爆關(guān)系。而陳博燃最大的價值就是他爸爸,陳高峰看自己寶貝兒子鐵了心要在娛樂圈發(fā)展,也動了合作的念頭,既然要合作肯定會先緊著自家人,這對仇放是個絕佳的機會。 現(xiàn)在攤上這么一檔子事兒,兩頭都是rou,仇放兩頭都想吃,誰也不想放棄。然而,如果真像寧錦鉞威脅他的那樣,非要割rou,那也是割寧錦鉞,秦思的事情讓仇放真怕了。他現(xiàn)在才知道秋醒不是什么寶貝疙瘩,而是個燙手山芋,果不其然,今天的事情就是印證。但他不能割掉這個燙手山芋,因為他不能沒有寧錦鉞的支持,秋醒也是他牽制寧錦鉞唯一的籌碼。 仇放模棱兩可地說:“就算跟陳博燃解約,你也要給我點時間去談,也不是說解就能解的?!?/br> 寧錦鉞沒說話,他不是沒感覺到仇放的遲疑。 仇放也頓了頓,想到他爸仇仁義給他的任務(wù),遲疑著,還是開了口:“寧錦鉞,你放過秦思吧,現(xiàn)在他基本等于廢了?!?/br> “我并沒有打算再把他怎么樣。” “就,美國公司的股份,你想辦法折現(xiàn)還給他吧。秦思現(xiàn)在挺不好的,精神狀況也很糟糕?!?/br> 寧錦鉞沉默片刻,秦思以為他松口了,卻聽電話里說:“我給他的選項里并沒有這一個?!?/br> 仇放第一次對寧錦鉞有些氣惱:“寧錦鉞,這件事你真的做得太過了?!?/br> 因為這事,仇仁義匆匆趕回來,認為仇放也是布局的人之一,把他狠狠罵了一頓。作為最小的兒子,他受了一輩子寵,唯獨這次被他爹狠甩了一個耳光,現(xiàn)在還火辣辣地疼。面對秦思時,仇放也充滿了愧疚,受得這些氣,說到底還是因為寧錦鉞。 誰知寧錦鉞冷笑一聲:“那秦思做得不過份?他知道秋醒抑郁癥讓人網(wǎng)暴他。你做得不過分?你恐怕早查到背后指使的人是他而沒有說出來。我能理解你不說的原因,所以我自己動手了,也請你理解。” 說完寧錦鉞就掛斷了電話,很快撥打了另外一個。跟這人說話就爽利很多,直接讓對方給他仔細查一查陳博燃,特別是他私生活方面的,一個二十出頭年輕氣盛的gay,他總有解決自己需求的時候。 威脅仇放也只是威脅,在秋醒愿意離開星悅之前,他不可能出賣自己星悅的股份。仇放是個事業(yè)心很強的人,如果公司利益和秋醒產(chǎn)生了沖突,他一定不會站在秋醒背后,只有寧錦鉞,無論何時都會支持秋醒,他要做秋醒的底氣。 因為白天的矛盾,晚上秋醒也不愿意跟寧錦鉞一起吃飯,他一個人在東區(qū)餐廳吃的。房子大也有這一點好處,不想見的人就真的可以不用看到。 秋醒很想一氣之下回自己家,但是這樣對于解決矛盾沒有任何好處,還會加劇他們之間的冷戰(zhàn),所以他耐著性子仍然呆在這里,想著等自己消氣了再跟寧錦鉞好好談?wù)?,好好解決這個問題。 寧錦鉞一直在臥室等秋醒,搬到這里最好的事情就是他能跟秋醒住一起,睡在一張床上,這個房間是寧錦鉞最流連的地方,這里讓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對秋醒的所有權(quán),讓他覺得安心。然而今晚因為沒有秋醒,這寬大的雙人床變得像一口煎鍋,而他在上面翻來覆去,反復(fù)煎炸。 一直到快十二點,寧錦鉞還沒睡著,悄聲下了床,一間一間臥室挨著找人,西區(qū)這邊的房間都找完了,都沒發(fā)現(xiàn)人。他只好又披上衣服,去了東區(qū),結(jié)果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找到了蜷成一團睡在毯子下的秋醒,投影儀里的外國電影剛剛放完,婉轉(zhuǎn)悲情的片尾曲響起來,暗淡的光線交錯。 寧錦鉞心疼壞了,這一刻他又后悔了,他該好好控制自己的,就像他剛剛接近秋醒時那樣,小心翼翼地把本性掩藏起來,扮演一個溫柔完美的情人,有什么比讓秋醒快樂更重要的呢。 他輕柔地把秋醒的臉從毯子里扒出來一點,秋醒睡得很熟,只是還在生氣的樣子,眉頭也輕輕皺著。他的呼吸綿遠而悠長,還有點酒味兒,寧錦鉞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空酒瓶。原來自己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他卻一邊品著酒一邊看著電影,醉了個不省人事。寧錦鉞又氣又覺得可愛,溫柔的情愫像是打開的水龍頭,綿綿地匯成一串吻,從額頭、眼睫,一直到唇角。 寧錦鉞像親吻小貓小狗那樣吻了秋醒一通,把他又輕又慢地抱了起來,裹著毯子一起。受到震動,秋醒醒了過來,睜著一雙醉蒙蒙的眼睛,懵懵地望著寧錦鉞的臉,片刻失神。 寧錦鉞貼著他的耳朵,像說悄悄話般:“我?guī)慊胤块g睡覺。” 聽到這話,秋醒又放心地閉上了眼睛,往他懷里靠了靠。喝醉了也不是全無好處,起碼暫時忘記了他們的矛盾,忘記了他還在生自己氣,遵從本能的需要,放心地靠在這個讓他很有安全感的懷抱里。 回到房間,寧錦鉞抱著秋醒,心里歸于平靜,然而平靜并未持續(xù)很久,另一種強烈而火熱的沖動又占領(lǐng)了他。越是吵架冷戰(zhàn)的時候,心里那團火就燒得越是旺盛,就越想占有。寧錦鉞放開秋醒,轉(zhuǎn)身側(cè)到一邊,讓自己冷靜點。然而越是強迫自己冷靜,某個部位反而越是精神。 一種輾轉(zhuǎn)反側(cè)被另一種輾轉(zhuǎn)反側(cè)所代替,他只得又轉(zhuǎn)過身,把頭埋在秋醒脖子后面,一邊嗅著他的氣息,一邊慢慢貼近,輕輕地磨著蹭著,在秋醒不太舒服像要蘇醒時就停下來,在他睡熟時,又慢慢繼續(xù)。一晚上寧錦鉞也沒睡好,倒有些分不清自己睡沒睡著。 第二天秋醒醒來他也醒了,秋醒一下坐了起來,有些詫異,看到寧錦鉞的臉,皺著眉問:“我怎么回的房間?” “昨晚你喝醉了,我抱你回來的?!?/br> 秋醒厭煩地瞪了他一眼,就要撐起身,寧錦鉞一條手臂上去壓住他上半身,又把他按回床上,湊近他耳邊:“還生氣嗎?” 秋醒沒說話。 “別生氣了,對不起。”聲音低低的,一副失落悔恨的樣子,在秋醒耳邊說話的熱氣又直往他耳朵里鉆,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在道歉還是在調(diào)情。 秋醒有些厭煩地推他。寧錦鉞反而半個身子都搭了上來,死死地壓住秋醒,期期艾艾地說:“你不理我,我一晚都沒有睡好?!笨雌饋淼拇_是一臉疲憊沒睡好的樣子,但更多是被焦灼的yu望折騰了一晚上。 秋醒不說話,但跟他較著勁,硬是想要起身,寧錦鉞不放開,又不能使太大的勁,怕一不小心讓秋醒更上火。左右為難間有些情急,最后也只能可憐兮兮地再次認錯:“我錯了,你別這么對我,我很難受?!?/br> 秋醒卸了力,重新倒回床上,因為他這句話,終于怒氣上頭,大聲道:“你難受,我就不難受了?寧錦鉞,你真的很過分。”說著秋醒嘴角顫了顫,吼出來才感覺到自己原來那么委屈。 “對不起,我錯了,以后不會了,真的對不起?!睂庡\鉞埋在秋醒脖子里,抱著他一連串道歉。 有時秋醒分不清楚他的道歉和保證是否是真心的。直到現(xiàn)在,哪怕他們同居了,他還是不太了解這個人,這人依然讓他感覺很矛盾,讓人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的他,是那個幼稚得有些傻氣的男人,還是昨天那個強硬地想要懲罰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