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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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來的親吻讓楚綰怔愣,還未反應(yīng)過來,那人的舌尖已稍顯蠻橫地撬開她的唇齒,于檀口中親密地吸攪舔舐。 女子的唇瓣有別于男子的生硬,柔軟得不像話,哪怕吻得有些急躁,也覺被溫柔的憐惜著。 這是楚綰頭一回被女人親,感覺并不討厭。 橫豎是委身賣笑,賣給男子或女子也沒什么不同,又或者女子更好些,好歹不像男子污穢。 這般想著,楚綰抬手?jǐn)堊∷募珙i,手心一遍一遍地?fù)崦箢i,本意是想讓她緩下來,不曾想,唇上卻被吮得更用力。 頸后溫暖的撫觸,令李珃越發(fā)亢奮,舌尖舔過貝齒,又勾著粉舌纏弄,放肆地翻攪著小嘴里的蜜津,一刻不舍松開。 誒?好像男子女子對安撫的理解不同? 楚綰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學(xué)著李珃的動作,含住她的唇瓣,也伸出舌尖碰碰她的。 她只是這樣輕輕的回應(yīng),李珃卻大喜過望,口鼻間盡是楚綰的氣息,腹間躥起熾烈的火苗。 漸漸的,楚綰由嘗試轉(zhuǎn)為投入,舌尖熱情地纏住她的,與她熱烈吸吮交纏,吻攪出晶瑩的唾液,從嘴角緩緩溢出。 她愈發(fā)認(rèn)真了,李珃倒吸口氣,靈活的舌尖激烈地纏住小舌,一手探入凌亂的衣衫,用力握住一只渾圓飽滿,五指揉捏著軟嫩的雪乳,來回捏擠成各種誘人的形狀。 “唔……”胸上被肆意揉弄,楚綰的桃花眸泛著誘人水光,雙頰嬌艷動人。 黑眸頓時一熱,渾身緊繃。忍不住將她抱坐到懷里,手也跟著去扯她的衣帶。 察覺腰間的異樣,楚綰低頭一看,立即制住她不安分的手。“你怎要解我衣裳?” 楚綰說話間帶著幾分輕喘,眼眸氤氳,唇瓣被吻得紅腫,那yin亂又嫵媚的模樣,足以誘惑任何人。 李珃看著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誰能放過這樣的她。 李珃傾身,欲再吻上誘人的唇瓣。楚綰卻將她推開,迅速逃離她的懷抱。 她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巧笑倩兮地望著她道:“沒有了?!?/br> 楚綰的眼神清明,一點(diǎn)沒有動情的樣子。 李珃緩過神來,猶如斗敗了的公雞。原來被挑逗而沉迷的,只有她而已。 高臺上的沙漏一點(diǎn)一點(diǎn)滴落堆積,古琴安靜地躺在長幾上。春季的天說變就變,自窗口吹進(jìn)一陣涼風(fēng),屋外就下起了綿綿細(xì)雨,仿佛傾數(shù)淋在李珃心頭。 唇上仍殘留楚綰碰觸后的余溫,還有一絲屬于她的味道,淡淡的。 楚綰終不會記住她是李珃,就如五年前一樣。 她是娼,就算與她交合,也只不過歡場間的風(fēng)流。過了今夜,下次再碰上,仍是銀貨兩訖罷了。 李珃登上宮車,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滿春院的,滿腦子只想快些逃離那個讓她受辱地方,逃離那個讓她一次又一次挫敗的女人。 回到鳳陽宮,伺候更衣的宮女見公主手上有燙傷,忙欲去請?zhí)t(yī)來。 李珃卻擺手,道:“傳柳蕓蓁來?!?/br> 聞言,宮女只敢在心里無奈嘆氣。手都傷成這樣了,公主還掛念風(fēng)花雪月的事。想是這樣想,仍要差宦官前去傳喚。 此時已過亥時,太樂署的宮人早歇下了。然公主傳召,做奴才的哪能分什么時辰,哪能抗旨不去。 柳蕓蓁本就與殿下關(guān)系匪淺,從未嫌晚想過不去,公主何時召她她都愿意。且得知公主受傷,更是顧不上梳妝,匆忙趕往鳳陽宮。 這些年來,她們之間早脫離了主仆情誼。不可否認(rèn)她對殿下有幾分愛慕,但她深知殿下的心不在她這。她們似姊妹,似良友,似伴侶,可以互相扶持,彼此慰藉,卻不會如太女與女妃那般成為夫妻。 “殿下?!绷|蓁抱著她,溫聲安慰。 殿下一見著她,就撲進(jìn)她懷里無聲哭泣,似乎是在外面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不知殿下發(fā)生了何事,只知道此時的殿下是個無助的孩子,需要溫暖的懷抱。 世人只看得到她的驕傲,她的風(fēng)光,她的浪蕩,卻看不見她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從小得不到多少母愛,自己磕磕絆絆地長大,看似堅硬的外殼其實(shí)一戳就破,那顆柔軟的心輕易袒露。 她才十五,豆蔻年華,本該與母親傾訴青春萌動的煩惱,卻只能奔進(jìn)宮人懷里哭泣。 生為公主,有時也不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