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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敗足了癮,到了頭,還尋她做什么。

    他也合該娶正妻了,難道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氣,但也不至于吧,郁肆要真那么斤斤計較,當(dāng)時長公主辱他的事情,怎么不見他做出報復(fù)。

    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兩人之間有圈叉大恨,他既然沒殺她,說明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過不去。

    這么窮追不舍到底是為了什么。

    郁肆良久沒答話,尤酌等了很久,想要再重復(fù)一邊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忽然松開她的手,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一字一句說道,“貓兒丟了,當(dāng)然要找回來?!?/br>
    尤酌冷不防,他這樣子說,又被他正式的動作嚇住了,以為他要做什么。

    一驚一乍的,等到了這么一句話。

    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之前跟長公主府的人也是這么說的,本公子的貓兒丟了,要去尋,截今為至,尤酌還能回想起他當(dāng)時冷冷清清的話語。

    她垂下眼睫,聲音辨不出異常,“貓丟了再養(yǎng)一只就是了,何必費盡心思。”

    “再養(yǎng)一只也不是原來那只了。”他說的很認(rèn)真,生怕尤酌感受不到他的認(rèn)真,連捏著她雙肩的手都用力了幾分。

    按理來說被人當(dāng)作貓,她應(yīng)該大發(fā)雷霆的,但不知道為何,心里本來生的火氣,沒生起來,反而有一些竊喜。

    “好吧?!?/br>
    郁肆拉她的指尖,摸到清冷的唇上。

    “你剛才說的,親我?!?/br>
    尤酌清咳一聲,“我說了嗎?”

    “你說了。”他就這么盯著她,

    難得的執(zhí)拗,尤酌心頭爽極,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她竟然也能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了,往日的屈辱找回來那么一丁點兒,在她的地盤,她就應(yīng)該主導(dǎo)才對。

    還沒等尤酌沾沾自喜夠。

    郁肆發(fā)了狠,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勺,準(zhǔn)確無誤覆上了那兩片香甜。

    他說的親可不是淺嘗。

    發(fā)了狠的男人,一雙眼睛都是紅的。

    長驅(qū)直入,毫不留情。

    他很強勢,尤酌不是第一天知道,捶了兩下子他的肩膀使勁掐下去,沒多大作用,尤酌罷手了。

    曖昧的聲音,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很是突兀,再加上一兩聲女子受不住的悶哼,郁肆越發(fā)停不下來。

    凜冬酒的味道,尤酌第一次嘗,第一次用這種方式嘗,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猶如這個人。

    還是同樣的位置,還是黑不見五指的夜。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少女領(lǐng)頭,這一次是男子起先。

    尤酌向來不喜歡吃虧,她回了江南還有什么顧忌的,于是乎她開始回應(yīng),攻勢絲毫不輸郁肆,實力上的懸殊不是一時半會能拉回來的。

    姜還是老的辣。

    尤酌氣喘吁吁。

    郁肆終于食髓知味,兩人以額相抵,終于歇了下來。

    他捧著尤酌的臉說道,“別想耍賴,我要你,你就跑不了?!?/br>
    聽聽,多自負(fù)啊。

    是沒下過水還是沒遭過毒打。

    尤酌擦擦嘴巴,她說不問了。

    郁肆的那雙眼清明了幾絲,連他都不分不清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

    “我從不碰酒,遇上貓兒,魔也生了,除不掉,那便任它生吧,種你在我心尖,你快活我也快活,人活一世,不就圖一個快活嗎?”聲音很低,在清靜的夜晚,聽的分明。

    “我只喝你的酒。”

    “解酒的東西,你便是給我,我也不想要?!?/br>
    分不清醉了還是沒醉,不清楚說給誰聽,尤酌腳步頓了頓,捧著她的臉的兩只手都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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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尤酌懷疑他酒醒了, 醒著的人說的話那就沒有可信度了,他的思路異常清醒,不像是吃多了酒的人能說出來的話。

    再者說,她手上也沒有凜冬酒的解酒方子。

    尤酌站在木樓梯口, “要是醒了, 二樓有空房?!币粯侵挥幸婚w能夠歇人的地方, 是尤壇在住。

    其余的地方都是用來堆酒, 做飯的廚房, 就再也沒有空出來多余的了, 大隔間用來堆酒, 趙依也不住這里。

    尤壇現(xiàn)在住的地方, 還是尤酌把他領(lǐng)回來時候, 命人重新弄的, 之前她的酒坊就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多余的休憩地。

    至于二樓的空房, 在此之前算不上是房。

    是一間小黑屋子,里面堆放了一些干凈的軟枕, 被褥, 還有新的套單,是郁肆和尤酌的初逢地,是這段孽緣的起始地,難以啟齒放縱的夜晚。

    經(jīng)過那一次的靡亂,里面干凈的被褥軟枕自然都是不能用了,尤酌連夜逃了,窩在趙依的醫(yī)館里面躲了好幾日,看她渾身的慘樣,要不是聽她親口說, 是她強迫了別人,趙依還真以為她出了什么意外。

    那個小黑屋子,最后也是趙依派人去收拾的。

    亂七八糟,里面的許多東西都不能用了,不說高枕軟榻,房內(nèi)稍微牢固一些的桌椅小板凳都被踢的破碎不堪,半只椅角都尋不見,成了碎末渣渣。

    房內(nèi)的狀況,令人瞠目結(jié)舌。

    趙依改成了新的廂房,她也沒去住,就這么一直空著。

    尤酌問出這句話,等了半天也沒人回應(yīng),走了兩步樓梯,又折返回來,算了,為了肚子。

    也看在之前在平津侯府,他對她有那么一點點好的份上。

    她走過來推了一把匍在桌上的郁肆,“起來,別在這里睡。”

    郁肆?xí)灹诉^去,不知今夕何夕,哪里還能回答出話,小娘皮蔥白細嫩的手指戳了他好幾下,沒反應(yīng),她使了力氣,拍他,“裝睡呢郁公子。”

    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尤酌這下子確認(rèn),他是真的睡著了。

    睡著了也好,喊不醒人也不能把他撂在這兒,“真是上輩子欠你的?!?/br>
    她拉起郁肆的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將他拖起來,“沉的像一只豬?!毙∧锲ちR罵咧咧,拖著人往上走,真慶幸當(dāng)時她找人修樓梯修得寬,不然,這會子還拉不上去。

    兩個人都不夠站的。

    還能抬腳,不算沒得救,要是腳都不知道抬,她一定會把他扔在一樓,沉死了,平時看起來清瘦沒rou,掛身上怎么那么沉。

    “讓你化我的功!”要是真把武功化去了,憑她那丁點兒力氣,還怎么拉他上去。

    可算是到二樓了,尤酌跌跌撞撞,扶著他往里面走。

    將人摔到床榻上,她看了看郁肆的靴子,實在懶得給他脫,誰知道他的豬蹄子臭不臭。

    “清默,公子怎么還不回來?!毕蛘嬖谠貋砘仵獠?,時不時張望著門口,公子單槍匹馬入酒坊,要是被小娘皮陰了怎么辦,萬一公子出事兒,“不行!我得去看看,公子要是出事兒,夫人一定會大發(fā)雷霆?!?/br>
    清默拽著他的手臂,面不改色說道,“公子的話,你不聽,公子的本事兒你也不信了?!?/br>
    郁肆出門之前吩咐他二人在宅子里等候,不能輕舉妄動,也不要去尋他。

    向真還是著急得不行,“小娘皮與公子有仇,如今公子確認(rèn)心意去了!他倒是真心實意,誰知道那小娘皮有沒有心,你我二人有目共睹,她在江南有墻頭,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瞧看的出來,尤壇愛慕她,她與尤壇早有糾纏,竟然還來勾搭公子,真是放浪!”

    “人不可貌相,那尤酌我看著不是這樣的,尤壇對她,更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很抗拒尤壇。”

    “你能看得出什么呀。”向真護主心切,她對尤酌有防備,“先不說你沒有過女人,不懂其中的內(nèi)情,二來你是沒遭過這個小娘皮,我受過她的騙,她那張臉生的無辜模樣,她好生明白自己的優(yōu)勢,善于利用,之前在府里,我都被她玩的團團轉(zhuǎn)?!?/br>
    可不是被玩得團團轉(zhuǎn)嗎,都差點擼袖子,替她揍了婢女房的一干婢女了,他向真不出名但也身正,什么時候打過女的。

    差一點點就被當(dāng)棍使。

    也幸好他當(dāng)時揣摩了公子的心意,先將此事稟告公子,他才完美守住揮出去,打女人的第一拳。

    說起這件事情,向真到現(xiàn)在還記著。

    打心眼里覺得,尤酌不是省油的燈。

    公子啊,那可是連道觀大師都贊過的人,說他清心明鏡,如今算什么,陰溝里面翻了船嗎,尤酌首當(dāng)其沖的始作俑者。

    江南女禍害,有手段有心計。

    向之前他送尤酌回府,想要替她伸張正義,結(jié)果后來發(fā)現(xiàn)是被人戲耍了,之前他還覺得尤酌可憐尤酌弱,其實壓根就不,她鬼精得很,那雙眼生來就是給她打掩護的,方便她使用感情手段牌,公子說不定就是收她蒙蔽。

    怎么還傻乎乎地去了酒坊,萬一趙依玩陰的,那可如何是好。

    公子到底喜歡她什么,人都不帶,這不是去送死嗎。

    尤酌那廝有仇必報,看看之前在府里被她收拾過的人就知道了,他領(lǐng)去見官的女子,下半身都給泡廢了,也虧她想得出這么腌活人的主意。

    到底多大仇多大怨,最可氣的是公子還向她。

    “我越想到尤酌,我就來氣?!?/br>
    清默一派清閑,他抱著劍倚著門,“氣也沒用,有些事情一開始命中注定。”

    況且尤酌也不是真的如向真所說的那么不堪吧,只身入侯府,還能在公子的眼皮子底下,藏那么久,算有些本事。

    她的武功更是厲害,世上少見的高手。

    公子打不過她,清默想到這兒難得挑了眉,這樣的人當(dāng)世子夫人,總比那么嬌滴滴的貴女好。

    況且尤酌也嬌。

    她嬌刃有余,能在馮其庸手下周旋,尤記得那次尤酌送馮其庸回去,馮其庸色心大發(fā),抬出手上的權(quán)勢妄圖打動她,她不為所動。

    論起理來,丞相公子的地位不比郁肆世子的位置低。

    說明她壓根就不把權(quán)貴放在眼里,既然不趨炎附勢,這樣的女子不少見嗎。

    練武必要吃苦,她能成為翹楚,付出的努力一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