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沉靜至極的空白。 而此時,玉求瑕心中一凜,該來的終究要來,雖然這時機有點尷尬,但也不失為一個現(xiàn)身的時機。 坊主 梧桐未說出口的話,玉求瑕尚未邁出的腳步,被蘇宦郎輕輕一抬手、淡淡一聲輕笑定格了。 你說,他已經離開了 想來,便如當初那樣,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之地從深宮變成了普普通通的民居,卻什么都不問。這次,他恐怕也是什么話都不曾留下,悄然離去吧。 我從來都什么都不是。 不是的!當然不是! 玉求瑕緊張極了,恨不得立刻走出去告訴他真相,然而不知為何,這時他卻像是被一個無形的東西禁錮住了動作,竟是鬼使神差愣在原地,想要聽完全,聽完全他的遺奴是怎么個想法。 然后他就聽到了讓他心神劇裂的一句話: 罷了,也是時候了。梧桐,傳信給毓王殿下,她的邀約,我答應了。 第20章 女尊媚色傾天下之寵宦登天路(20) 六六按捺不住急道:毓王主人為什么要去赴約啊QAQ那家伙明顯沒安好心啊TAT是不是因為受傷了所以才一時沖動 不會的。意滄浪冷靜地在意識中安撫六六道,無我之前,遺奴同樣不曾應允毓王什么,如今答應,當是有別的原因驅使他改變主意。 可以前毓王只是沒有實權的閑散王爺,而現(xiàn)在卻相當于攝政王啊! 但六六注意到了意滄浪緊緊抿起的唇,可見它的宿主心中并未如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肯定,只好說了句:是這樣嗎那就好。 是這樣嗎 意滄浪自己也不知道。即使理智反復告訴他,這一切必然事出有因,然而腦海中卻翻來覆去地回放著方才遺奴的話語。 ※ 毓王邀約蘇宦郎泛舟湖上,泛的是帝都中風景最為秀雅的凝碧湖。 凝碧湖言為湖,實則為流經全城的碧濤江于帝都低洼處匯聚而成的一截支流湖泊,因為特殊的地理條件,形成了一方近乎蛋形的橢圓湖泊,水質清冽如同凝碧,岸芷汀蘭,郁郁蔥蔥,岸邊更有無數亭臺樓閣,一年中水汽豐沛之期,往往酒旗獵獵,歌舞升平,水色瀲滟中畫舫飄搖,卷起香風帶十里珠簾。 從某方面而言,凝碧湖的確是個很不錯的邀約之處。 然而在見到毓王觍顏請?zhí)K遺奴上的那艘精致畫舫之時,意滄浪瞬間在心底掀起十級地震,恨不得怒而拍案,沖上去宣告主權! 撒金雕花、水紅紗簾、靡靡之音,甚至還有影影綽綽的妖嬈舞伎! 這艘高大精致的畫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船! 而毓王居然在這種地方宴請?zhí)K遺奴,這其中的司馬昭之心自然不必贅述。 意滄浪眸若湛星,透出可怖的冷酷,咬牙道:她可真敢啊! 而此時,蘇遺奴與毓王的客套話也已經開始。為了表示自己對蘇遺奴的尊重,毓王特地紆尊降貴,命人靠岸,親自下船來接蘇宦郎上船。 蘇大人!能請到蘇大人,小王這艘畫舫不覺也蓬蓽生輝啊! 毓王殿下,您言重了。 哪里言重了呢毓王刷的一下打開她的折扇,風流倜儻地扇了扇,恰到好處的一轉手,眼明心細如蘇宦郎,自然能準確捕捉到那扇面上的杰作: 竟是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披頭散發(fā),在桃花樹下倚榻小憩。 呵呵 蘇宦郎暗中一哂,卻是目不斜視,似乎絲毫不曾注意到。 毓王含笑:也真是教我傷心。我那般陳懇,再三邀約,蘇大人都不愿賞臉。倒是因為靖國主來訪,輕輕松松就將你請了來,哎,這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就這么大 殿下折煞微臣了。非是有意回避,只是實在俗事煩擾,脫不開身。但靖國主來訪乃是關系兩國邦交之大事,自然是一切排在當先。蘇宦郎一本正經道,再者,人與人之間自然不同,蘇某為臣為奴,如何能受得起殿下如此青眼。 靖國主來訪! 想不到竟是提早了這么許多出現(xiàn)了這么一茬! 哎,怎么偏偏就是這女人! 暗處的意滄浪面對這么一個真相,一時說不清楚,是為找到合理解釋而松了口氣,還是發(fā)覺這真相而更加煩躁。 ※ 這個靖國主,在原著中說起來,還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乃是許清與最后的正夫玉無缺兩人之間的神助攻。 沒錯,就是那位最后誕下許清唯二子嗣的真后宮贏家玉無缺。 是不是覺得有點眼熟 玉無缺,玉求瑕。 沒錯是玉求瑕的師弟。 與玉求瑕氣質也好、舉止也罷,皆是一脈相承。 當時靖國主來訪,卻因為京中沒有許清坐鎮(zhèn)草草回國。然而誰也不知道她并未回國,反而仍舊留在圣國內微服游玩,遇到了玉無缺,一時間驚為天人,活生生的這個弟弟我見過的!接著一系列的巧取豪奪,然而因為有許清這個真天涼王破圣國總裁維護,最終飲恨失敗。 原文當中有這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