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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安排, 我這種人怎么可能會知道呢。就是隨口瞎說說,你可千萬別當(dāng)真了啊。 那個獄||警沒再多做解釋,隨便應(yīng)付了兩句就算過了。知道的太多和說的太多,都不是什么利于安全的好事。 這天早上,猗瀾是跟季白還有譚森一起吃的早飯。 其他人雖然好奇的不行,但也只是遠遠看著,并不敢上前圍觀。 這是西半邊三個監(jiān)區(qū)的老大第一次聚在一起。 但即便是這場面再怎么新奇,三個監(jiān)||區(qū)余下的的沒進禁閉室的犯||人們也是乖乖地躲的遠遠的,免得自己的魂獸被三位老大的魂獸們加在一起的威壓給嚇破膽。 然而,作為當(dāng)事人,猗瀾的好奇并不比其他人來的少。 季白就算了,譚森竟然也會過來,這就很意外了。 猗瀾放下筷子,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已經(jīng)是六點十三了。從譚森落座開始,她們就這么沉默了整整近十分鐘。 要是再沉默個十分鐘,那就很好了:直接到點,各自散了。 棒。 可惜季白沒耐住。 她咬著筷尖,不是很能理解地問道:我們?nèi)齻€都這樣不說話,為什么還要坐在一起啊 猗瀾心說,問得好。 譚森也放下了筷子,開口,是道歉的話,她說:抱歉了,是我監(jiān)||區(qū)底下的人不懂事,連累了你們。等她從禁閉室出來,隨你們處置。 季白斜著嘴角痞痞地笑了一聲,不再咬著筷子,而是把它們一并,放在了餐盤上,說:我聽說帶頭的那個,叫陳夢的,是你親表妹啊。你的親meimei,隨便我們處置會不會不太好啊。 你也說了,是表妹,譚森去看季白,表情藏得略深,面上看不出什么來,一表三千里這樣的話,偶爾也是要聽一聽的。 季白聽見后半句,一笑,說:我一直聽人說E監(jiān)||區(qū)的譚大只喜歡看書,不喜歡開玩笑,沒想到這是假的啊。 譚森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說了可以立刻轉(zhuǎn)移話題的更曖昧的話:你要想知道我的喜好,可以直接問,不用聽別人說。 季白聞言明顯愣了一下,愣過之后才干笑著道:譚大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誰想譚森卻一臉認真地反駁道:絕對沒有。 季白招架不住她的這份認真,立刻扭頭去看猗瀾,想要向她求助。 可猗瀾眼光一錯,只當(dāng)自己沒看見,半點沒有想替她接譚森這茬兒的意思。 沒辦法,求人不如求己,季白決定靠自己。 我聽人說,她們的這次鬧事,是為了一個新來的才弄起來的。那個新來的,好像叫凌夏,是吧晉大。 轉(zhuǎn)移話題這種本事,不止譚森會,她也會啊。 談及凌夏,那就不怕晉蒙不攪和進來了。 現(xiàn)在可不止是西半?yún)^(qū),整個赫卡特都知道有一個新來的叫凌夏的,是D區(qū)老大晉蒙看中的人了。只要晉蒙還想護著凌夏,那就必得接下話。 猗瀾摳摳指甲縫,很是和善地朝著季白笑了一下,是啊。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我的夏夏那么好呢。任誰看了,都是要忍不住動心的呀。 夏夏 是啊,夏夏,有問題嗎 季白抽抽嘴角,完全不想跟她多糾結(jié)這個稱呼的問題,沒有。 譚森出聲打斷她們的話題:好了,這次的事情過后,上面一定會安排混區(qū)的。晉大,我保證到時候,凌夏會跟你在同一個監(jiān)||舍。 混區(qū)就是把幾個原來監(jiān)區(qū)的犯||人分散了,人員再重新分配到各個監(jiān)||區(qū),從而保證一個監(jiān)||區(qū)的人不會在一起太久,從而形成團體,難以管教。 尤其是怕發(fā)生像昨晚那樣的事。 昨晚的事,雖然是犯|人對犯|人之間的sao|亂。但如果以此作推,變成了是犯||人集體對赫卡特的sao||亂呢 況且為了迎合那些大人物們的要求,這些擁有魂獸的犯|人們的能力只是被壓制了一多半。要是哪天赫卡特的壓制系統(tǒng)出了問題,那可就是真的糟透了。 猗瀾撩了一下眼皮子,看向譚森,問:這算是賠禮嗎 譚森點頭:當(dāng)然。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猗瀾站起身,端了飯盤就準備要走了,下次再聊吧。 譚森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過。 季白沖著猗瀾揮揮手,也當(dāng)是說了再見了。揮完放下來,又扭頭去看譚森,問:那我的賠禮呢 昨晚也有F區(qū)的人被陳夢鼓動,參與其中。 譚森就直直地盯著她的臉看,反問道:你想要什么 我季白被她的眼神看的不舒服,我了一陣什么都沒我出來,就端起餐盤跑了,我,下次再說,再見! 然后就又被獄||警吹哨子警告了:3986!不準在飯?zhí)门軇? 季白差點沒摔了。 譚森卻是抿著嘴唇,竟難得一見的笑了。 譚森估的沒錯,果然在那晚之后還沒有兩天,上面就開始宣布要混區(qū)了。 這次混區(qū)不比之前只是東西兩半?yún)^(qū)內(nèi)部小部分的混,而是東西兩邊六個監(jiān)||區(qū)全都要要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