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光_分節(jié)閱讀_381
看看時間,他消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沒有想到就這樣都會出事。急急忙忙跑到了廁所,卻空無一人。這里離大廳已經(jīng)有了一定距離,四處看看,清幽的假山竹亭藏在層層疊疊的回廊周圍,看似清靜無比。 而剛剛監(jiān)聽器里傳來的瑞妮金的尖叫和沈徹驚慌失措的喘息,難道都是假的? 他銳利的視線穿過速的搜尋下鎖定了幾處可疑的痕跡,有些深刻的刮痕和用來偽裝的斷掉的竹子后面被一個巨大的物件壓后的痕跡。 “救命?。?!救嗯嗯……” 監(jiān)聽器里還能聽見瑞妮金的尖叫聲,和被人捂住嘴發(fā)出的嗚嗚聲。過了一會兒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安靜了下來。 姜楠跳出欄桿擠進(jìn)去,順著那個痕跡往更深處走去,不到四分鐘,周圍的景色便完全改變了,擠過一個很明顯被破壞了的小門,順著樓梯走下去,進(jìn)入了一個黑暗潮濕的地下室。 頭頂此時傳來轟轟駛過的一連串機(jī)車聲,緊接著熄火。姜楠飛速的找到一個角落躲在了沾滿不知道什么液體的廢舊鐵罐后面。 他并沒有走的很深,就在地下室的入口不遠(yuǎn),所以尚有光線能夠讓他看清楚外面的情況。很快他們就從外面下來了,大概二十多人的樣子,身上都帶著美國先進(jìn)的武裝裝備。看起來應(yīng)該是沈徹的雇傭軍們,只是估計因為上次受挫,沈徹?fù)Q了一批更厲害的組織,不像之前的那些人那么看起來牛逼實際上連姜楠都干不過的蠢貨。 雇傭軍先試探了里面的情況,緊接著以極快的速度謹(jǐn)慎地前進(jìn)。這個地下室非常的大,而且一旦失誤發(fā)出的聲音還會有回聲,會被人聽得十分清楚,而盡頭能看見還有下去的樓梯。雖然這個地下室還有好幾間房,但是雇傭軍在檢查了其中兩間之后就排除了這一層的可能性,都漸漸的往下層走去。 不論是誰,這次的計劃也相當(dāng)于完成了一大半。沈徹很明顯并不知道今天出席喬云女兒的周歲宴會被人綁架,所以并沒有將雇傭軍那么近距離的放在身邊保護(hù)自己,而是讓他們守在了酒店外面。所以當(dāng)他和瑞妮金中計之后雇傭軍才趕過來。而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能看出他們的厲害,速度幾乎與在酒店里以最快速度趕來的姜楠相差不了多少。這樣的反應(yīng)力和組織能力,令人咋舌。 緊接著,下面?zhèn)鱽砹嗣土业拈_火和攻擊的聲音!! 姜楠渾身一僵,從躲藏處出來趕緊往樓下走去。 他藏在樓梯上的拐角處一看,下面很明顯分成了兩隊。一邊是裝備齊全都穿著防彈衣的雇傭軍,一邊是拿著銀軌穿著T恤和破洞衣服的血性漢子們。 雙方激烈的交戰(zhàn)著,只是雇傭軍身上很明顯帶著的東西并不是絕對致命,因為對于這些特殊的群體有國際規(guī)定,除了在一些必要的環(huán)境比如戰(zhàn)爭國家和雇主簽署時的目的為“殺人”以外,是不能夠在公開的場合下進(jìn)行殺人活動,而是更多作為保護(hù)的作用。更不允許用全世界大部分國家都禁止使用的銀軌作為武器。 所以雖然他們身上防御部分做的十分出色,但是沒有能夠可以和拿著銀軌的那些人攻擊力強(qiáng)大,身上的防彈也只能防普通的槍機(jī)罷了。很快雙方就各自出現(xiàn)了可怕的傷亡,在下面這個堆滿了雜物和障礙物的地下室里瘋枉地對抗著。 “唔!” 忽然嘴巴被人捂住,又抓回了原處被人狠狠的扔到了墻上。姜楠瞬間恐慌,心臟猛地一抖,指尖習(xí)慣性地往藏著銀軌的腰間摸去。 緊接著,這個男人就毫不客氣地揪住姜楠的衣襟重重就是一拳,一腳踩爛滑落的眼鏡。 “你他媽的?!?/br> 他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又是一拳,“不要命了!” 姜楠口腔的rou被搓掉一塊,他和著血吐了出來。此時的心里頓時松了下來,又開始瞬間緊張。他在沈北再一次揚(yáng)手要打過來的時候躲過,緊接著抓住他的手臂皺著眉用力一推。 “你來這里干什么?!” 姜楠千怕萬怕,最怕的就是把沈北摻和進(jìn)來了。不僅僅因為他不能讓沈北知道他對于沈徹和沈耀國的計劃,這樣會讓之前所有的一切功虧一簣。更是因為危險,危險到沈北可能會付出生命為代價。 沈北拉著他又是一拳砸在臉上,沉默的眼睛里是深靜的死海。這樣的氣勢仿佛是一只冷漠的獅子,準(zhǔn)備在最后一刻完結(jié)掉獵物。他臉上出現(xiàn)咬肌,好似在壓抑住胸腔里隱藏的怒火。楸著姜楠的頭發(fā)往后一拉,讓姜楠被迫揚(yáng)起脖子。 姜楠頭昏腦漲的先是空白了一段時間,接著當(dāng)他找到自己呼吸的時候,渾身都不對了?,F(xiàn)在被沈北壓著,還是這樣一個憋屈的,被征服的姿勢,這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呼吸和思考。 他們的腰腹緊緊的貼著,呼吸都能感受到對方的肌膚一樣,那種強(qiáng)烈的壓迫感和性張力,是姜楠拒絕不了的致幻藥的存在。 所以這個時候姜楠腦子就像嗡的一下充滿了電視機(jī)壞掉一樣的密密麻麻的黑點(diǎn),他的指尖微微的顫抖著,若有似無的放在沈北的腰際。 沈北的眼睛里藏著姜楠看不懂的東西,那是沈北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無數(shù)種情緒雜揉在一起的復(fù)雜,就那樣沉默地,直直地看著姜楠,要把他看射一樣。 姜楠抿著嘴,手終于是放在了沈北的腰上,輕輕的推了一下。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用,反而像是欲迎還拒一樣,讓本來很爭鋒相對的緊張氛圍忽然加了一抹情動的味道。 沈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松開姜楠的頭發(fā),手指撐住他的后腦勺,往前一送。姜楠情不自禁的微微張開唇,楸住他的衣角。 “呸。” 他吐了口唾沫,直直的吐到了姜楠的臉上。 姜楠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渾身一震。從頭到腳涼了下去,心臟都停止了跳動似的。不是被侮辱的不甘,而是自以為是被揭穿的羞愧,和從一開始就沒有消失過的,面對沈北的自卑和低賤。 沈北抬了抬下巴,忽然笑了,笑得痞氣,也笑得諷刺,“你這個只對著我才會硬的人,怎么可能跟女人結(jié)婚。” 說完,沈北恢復(fù)冷漠的神情略帶煩躁的拉著他的手往外面一送:“你老婆正找你呢。” 姜楠站著一動不動。 “走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