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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的嗓音也像帶著火,隨著鞭風(fēng)裹挾而來:你魅惑天蛟,阻其飛升,可知其罪。 我蠱惑長空殘害性命是絕沒有的,但這兩條也算落實(shí),蒼碧啞口無言,朝后急退,卻哪里快得過長鞭,眼看火風(fēng)已至眼前,一團(tuán)燦然的黃突然阻擋了視線。 火鞭落了實(shí)處,卻不是纖細(xì)的蒼碧,而是魁梧的巨虎身軀爰爰拽著城旌后頸長毛,千鈞一發(fā)之際,兩只小妖竟不管不顧地沖了上來,生生擋下了這一擊。 神龍奪命的一鞭下,無人能僥幸,蒼碧被虎軀撞著往后,直到后背抵在山壁上,視線終于清明,只見相伴了數(shù)百年的同伴仿佛被揉碎了般,垂著四肢摔在地上,一句話也沒留下,就咽了氣,爰爰一只毛爪子被鞭風(fēng)摧得翻轉(zhuǎn)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握著的一戳虎毛,在火焰中燒成了灰。 長空!蒼碧心里仿佛滾開了熱油,翡翠瞳中閃過從未有的怒色,兩手掬于胸前,蓄起微弱的妖力,你憑什么害他們!我們在翼望山,什么惡事也沒做,你憑什么要?dú)⑽覀? 長空一手執(zhí)鞭,一手成掌擊出。 連云若有所感,疾風(fēng)般起身,掐著手訣送出黑色妖氣,然而那妖氣卻在長空背后,被一道藍(lán)色的水光徹底阻擋。逍遙的聲音傳入他腦海:事已至此,你若出手破壞過往,便是前功盡棄。 連云頹然垮下手,眼睜睜看著長空的火掌罩在蒼碧頭頂,把他那微乎其微的妖氣瞬間吞噬,蒼碧口中涌出鮮血,雙腿再也支撐不住,靠著洞壁滑了下去。 長空高高在上地蔑視他,三指一掐,一道紅煙引入蒼碧眉心:妖狐無煙,罪無可恕,今吾代天行道,送其入六道輪回輾轉(zhuǎn),世世不得好死,至其魂飛魄滅。 字字險惡的詛咒穿過蒼碧耳中,卻被他略了過去。連云一步步走來,手中白煙升騰,不時一把通體白玉的匕首出現(xiàn)。 長空一震衣擺,生怕這兩人臟污了他眼般揚(yáng)長而去,受了他這一擊,縱使命硬如磐石,也撐不過數(shù)息了。 連云單膝跪下,垂下的眼睫微閃,瞳中墨色氤氳,仿佛續(xù)上了一層水汽。他張開手,環(huán)道蒼碧胸前,把他擁在懷里,仿佛擁抱著世間最珍貴卻彈指即碎的珍寶。 別怕,都過去了。珉玉匕首柄部羅盤指往正北,連云手掌極輕地按下,把珉玉匕首貼在染了血的頸項上。 蒼碧漾起一抹無力的笑,終于合上了眼:我知道,你是來救我的。 上窮碧落下黃泉 第118章 悶sao東家與美人伙計 一 寰宇上下,自分三界,若非神通非凡,總是無法撈過界的,而三界之外,實(shí)則還有一界,但茫茫眾生大多不知,天上地下有稱那是三界容不下的罪人放逐之地,也有一種說法,道那是與世無爭的桃源仙境,因此這一本無名的旮旯界,便有了一個頗為雅致的名諱逍遙。 逍遙界說大不大,只一條直通東西的長街,西止于界神逍遙的宅子,東則通向凡間。說小又不小,長街南北皆是望不到邊界的浩瀚花海,北邊是火燒般的曼珠沙華,渡盡了,便是幽冥界;南邊是被雪般的曼陀羅華,徜完了,即是天神界。 連云閣坐落在這條街上正中,是除了逍遙樓,界里最高的樓宇,外頭看來雕梁畫棟,氣派無比,屋脊檐邊無不繪滿繁復(fù)的紋路,走進(jìn)才知,里頭既沒有佳肴美酒,更沒有歌舞升平,不過是歪歪曲曲的一條窄道偌大的四層高樓里,除了頂層被分割,留下一條回旋而上的木樓道,其余空處,全堆滿了玄鐵籠子,有大有小,欄桿空隙里黑峻峻的,什么也看不清。 蒼碧就住在地板下貼著黑鐵籠的四樓,凡間都說四是個晦氣的數(shù)字,但逍遙界中大多非人,亦難觀生死,誰也不在意這些,除了連云。在蒼碧脫口而出四樓的時候,連云硬生生的回道:是觀雪樓。 可惜逍遙界不辨日月晴雨,更無四時更替,最多也只有黑白交替的天色以示日夜,蒼碧住了數(shù)百年,也沒見過一片雪,然而,今日,他竟見著了。 蒼碧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分迎面飄下的細(xì)雪,落在臉上,身上,一點(diǎn)不涼,甚至帶著分溫潤的暖意,觸及也沒有化水,而是消散成了熒光,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雪,是由半空中浮著的一把逐漸化去的白色匕首落下的。 珉玉匕首仿佛被無形的手揉碎,粉末洋洋灑灑落了蒼碧一身,待完全消逝,那些白雪傾數(shù)滲透進(jìn)他體內(nèi)。 蒼碧徹底清醒了。 這是他側(cè)頭看去,熟悉的鵝黃色絲絳垂在床頭,再往遠(yuǎn)看些,妝鏡、桌椅上都鋪著層淡雅的黃,垂下的滾邊上,繡著一排盛放的玉簾花。連云閣里的家具用的都是黑木,蒼碧初來時覺得壓抑,非要用白色絲絳撲出雪色,連云卻斂眉,說了句用白裝飾房間不吉利,便從凡間掃了這些近白的黃絲絳回來。 我回來了蒼碧不可思議地從床榻上彈起來,摸了摸身下的被褥,是實(shí)的,跳下床繞著房間探看了一圈,停在妝鏡前,指尖觸上鏡中自己的臉,沒有一絲傷痕,白玉般無暇,翡翠色的瞳,銀白色的發(fā),無一不是他自己,是真的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