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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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視線一掃,眼皮跳了一下,壓軸的居然是——一盒寶珠。 這寶珠??? 果然,阿大獻寶一樣把那盒寶珠捧給她,“姑娘,這是京城新時興的寶貝,胡人不遠萬里帶來的,好些勛貴之家都搶著買,能鑲嵌首飾還能做別的擺件,如果將軍在家那肯定要給您弄來的?!?/br> 言下之意,姑娘放心,就算將軍不在阿大也一定會辦妥的。 聶青禾深吸一口氣,緩緩問:“這是你買的?” 阿大猶豫了一下,笑道:“陛下賞給我們將軍幾顆,我買了幾顆?!?/br> 聶青禾打開木盒子,估摸了一下得三四十顆,各種顏色都有,透亮透光度,沒有太多雜質(zhì),看著比外面那四個胡人的更好一些。她看向阿大:“幾顆?” 阿大撓撓頭,小聲道:“我們端了一個賊窩……” 聶青禾:這是贓物,那不得上繳?不是,這玻璃珠好干啥?就給孩子當(dāng)溜溜蛋彈著玩兒都嫌重呢,誰那么想不開會做首飾?算了,她拿去當(dāng)現(xiàn)成的燒料試著燒制鏡子應(yīng)該更省事。 她對阿大道:“行啦,你們不要再去給我弄什么聘禮啦,再弄家里裝不下,這里也要滿了?!?/br> 賀馭之前給過一批聘禮,里面除了貴重的還有一些布料、吃食,東西太多聶家都放不下。聶青禾就讓歸置一下,把貴重的收起來,日常能消耗的就在聶家和美妝樓分一下。 她之前跟賀馭說過,不要再送聘禮來,等他回來再說也不遲,哪里知道阿大又折騰上了。 阿大笑道:“那以后就專門帶輕巧的好東西?!逼渌嫉胤降木褪×?。 聶青禾心道,看來得讓你忙別的事兒,你就沒心思去弄這些了。 結(jié)果他們收拾好要回家的時候,趙禎澄和柳老板秦老板等人都打發(fā)人來給她送稀罕玩意兒,又是幾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珠! 這幾家現(xiàn)在都跟著聶青禾嘗到甜頭,篤定跟著她能賺大錢,所以都想討好她。一旦京城有什么新鮮稀罕物,他們就會弄來送她,生怕別家送自家落在后面。 聶青禾一一囑咐他們不要再買這些沒用的東西了,回頭她要帶人去琉璃窯廠自己燒。 金家家仆一聽聶姑娘要去琉璃窯廠燒,那不就是自家嗎?頓時眉飛色舞,把另外幾家的家仆都給傲視了一番,然后立馬回去報告。 因為聶青禾這句話,金臺城剛要緊跟京城風(fēng)靡起來的玻璃球一下子遭遇了寒流,一個也賣不動了。這消息后來還傳到京城去,導(dǎo)致京城的玻璃珠熱也開始降溫。 冬日天黑得早,聶青禾他們早一些回家。 到了洛家門口,聶青禾就邀請?zhí)骑L(fēng)和穆道長也都去家里吃飯。 唐風(fēng)還有點內(nèi)斂,穆道長則哈哈一笑,“那貧道就叨擾了,天冷風(fēng)寒,可有酒?” 聶紅花好奇道:“道長,你們出家人不是要吃素嗎?你還能喝酒?” 穆長空哈哈大笑,“我們道家不戒葷腥,隨便吃酒和rou,我們還能娶媳婦兒吶?!?/br> 聶紅花覺得很好玩,之前家里來了兩個道士做道場,娘還特意把她給打發(fā)出去,她就趴在院墻上也沒耽誤看個全場。她就問穆長空關(guān)于驅(qū)邪降妖之類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妖精鬼怪之類的。 穆長空不說有也不說無,只道:“這街面上分士農(nóng)工商,我們道家也分不同道行,貧道就專門煉丹煉器,不負責(zé)降妖除魔,也不做法事?!?/br> 到了聶家,又是一番介紹寒暄。 聶父聶母也已經(jīng)習(xí)慣見各種各樣的客人,就如洛娘子說的,賀馭都是他們女婿了,還怕什么別的? 唐風(fēng)和穆道長都給聶青禾帶了禮物。 唐風(fēng)送的是香料,穆道長送了一個不透明的琉璃杯子。 讓當(dāng)下人看,這可是相當(dāng)貴重的禮物。 聶青禾跟他們道謝,把禮物收下,問穆長空:“穆道長,這玻璃杯您是哪里得的?” 穆道長笑道:“那首領(lǐng)扣留了我半年,那我走的時候不得順手牽羊?這是漠西那邊商人送給他的寶物,我尋思當(dāng)做賠償正好。” 大家都對穆道長的經(jīng)歷很是好奇,聽著就跟故事一樣驚險。 酒足飯飽之后,聶紅花和聶小力少不得要請他多講講。 穆道長也不拒絕,就跟兩小只聊得興高采烈,其他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洛娘子和唐風(fēng)久別重逢,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小兩口聊了一會兒就跟聶家告辭,先回家去了。 二更末的時候,聶青禾就讓聶母收拾一下西廂,請穆道長去歇息,她也催著弟弟meimei早點睡。 聶小力聽得意猶未盡,一邊用力地打著哈欠一邊還想知道后來呢。 他直接抱了自己的小被子,蹬蹬跑去西廂,絲毫不怕生地問:“穆道長,我能和你一個炕睡嗎?” 穆道長當(dāng)然同意,還給他卷了一個鋪蓋卷,各自躺下,再講幾句聶小力就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聶父聶母起來做飯,他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穆道長已經(jīng)起來半天了! 穆道長正在院子里練功。為了不吵醒別人,他先是練習(xí)靜功夫,類似于打坐、站樁。聶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腳尖點地,正金雞獨立一樣站在一摞豎起來的磚頭上。 聶母不由得夸了一句,“道長好功夫,金臺城凌虛觀的道長們可沒這本事。” 穆道長朝著聶母施了一禮,身形卻紋絲不動。 等大家都醒了的時候,穆道長已經(jīng)開始打拳,不管出拳還是踹腳,虎虎生風(fēng)。 于是聶家眾人都忘記自己本來要干嘛,一溜排在屋檐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穆道長,時不時地叫好喝彩,惹得左右鄰居忍不住踩著梯子看他們在干嘛,最后大家都趴在墻上圍觀,一起喝彩叫好。 聶小力興奮得很,“穆道長,我能跟你學(xué)不?” 穆道長捋髯笑道:“當(dāng)然可以,只是習(xí)武又累又苦,你可未必吃得住?!?/br> 聶小力攢著小拳頭,讓穆道長摸他的胳膊,表示自己很有力氣,能吃苦,“我要像長安哥哥一樣!” 穆道長便開始教著他怎么扎馬步,怎么練習(xí)習(xí)武者的呼吸等等。 聶小力學(xué)得煞有介事。 等吃早飯的時候,洛娘子和唐風(fēng)沒過來,聶紅花還想去叫卻被聶母拉住了讓她吃自己的。 聶紅花:“那洛jiejie和姐夫餓著嗎?” 聶青禾:“姐夫會做飯得很,不會餓的。今兒jiejie請假不去鋪子?!?/br> 聶紅花鬼使神差地搖頭嘆道:“哎,男人耽誤賺錢啊。上一次長安哥哥要走,jiejie請假不去鋪子,今兒唐風(fēng)哥哥回來,洛jiejie請假不去鋪子。” 聶青禾:“……” 飯后她和穆道長聊一下,知道他于煉丹一途有天分,很懂水銀等的特性,便問問他有什么打算,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做東西。 穆道長已經(jīng)受賀馭所托,愿意來幫聶青禾了。他好奇道:“不知道聶老板想做什么?” 聶青禾指著桌上那個雜質(zhì)很多不透亮、形狀也有些歪的玻璃杯道:“做玻璃?!?/br> 穆道長眼睛一睜,“玻璃?是不是琉璃?一兩黃金一顆的那種琉璃?” 他尋思聶青禾開鋪子,自然是想賺錢的。這個玻璃杯很難得,八成做不出,那就只能先做做胡人帶來的那種玻璃珠,畢竟一兩黃金一顆呢。就算做多了以后會便宜,那一兩銀子一顆都很賺了。 聶青禾點頭:“玻璃比琉璃要透亮,甚至可以做成透明的。但是咱們不做這種小玩具,要做更有用的?!彼葎澚艘幌?,要做掌心那么大的鏡子,把玻璃攤平,背面刷上水銀然后再刷漆保護,再鑲嵌在木質(zhì)或者銅質(zhì)的鏡框上就好了。至于其他鑲嵌門窗以及做玻璃器皿、眼鏡、望遠鏡這些,以后再給他講。 這時候沒有特殊的工具,要想做大塊的玻璃是不可能的,但是巴掌大或者更大一些的還是可以的。 穆道長聽得非常感興趣,沒想到一個小丫頭居然懂煉丹的門道!她居然還知道水銀,知道水銀有毒,知道要用漆保護起來。,立刻就想讓聶青禾帶他去見識一番。 聶青禾:“穆道長不必著急,咱們可以等年后,這眼瞅著就過年了?!?/br> 今兒都臘月二十,從臘月二十三小年開始,作坊和鋪子逐步就放年假了,窯廠自然也一樣。 穆道長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于是年底到年后這段時間,穆道長就在洛家和聶家住下。 聶小力韓韶已經(jīng)放假,便跟著穆道長練功,順便背一些普通人聽著玄妙頭大的東西。 而洛娘子自從和聶青禾交好以后,雖然沒有做什么很特別的事情,整個人卻是煥然一新的,尤其她丈夫唐風(fēng)感覺頗深,尤為驚異。 他私下里和穆道長請教過,穆道長從醫(yī)理、玄學(xué)方面給出了解釋,聶青禾是洛娘子和賀馭的貴人。既如此,那聶青禾自然也是他唐風(fēng)的貴人了,所以唐風(fēng)對聶青禾尤為尊重,對聶家就當(dāng)至親一般。 這個年過得富足,不只是吃食的豐富,家庭氛圍也是出奇得好,自家人順心,外人還尊著敬著,聶父聶母倆人出門就有人拱手拜年,這是往年沒有的體面。 因為聶青禾那么一摻和,胡人的玻璃珠就沒有在金臺城掀起什么熱度,京城的熱度也降溫,不至于讓人用幾袋子玻璃珠就換走大把金銀。 作者有話要說:賀馭:媳婦兒,我給你攢了好多寶珠! 青禾:你可別敗家了! 第123章 進貢--稀罕物先進獻天子。 正月里除了親朋串門拜年,還要去寺廟、道觀,不管是拜神還是請平安符、財神的,反正足足忙活到正月十五。 元宵節(jié)滿城都去東西南北大街上看花燈,除了官府掛出去的,大部分都是各家鋪子扎的。而今年金臺城多了家聶氏美妝樓,那花燈自然就更加豐富多彩了。 聶青禾跟洛娘子一起畫的各色美人圖,唐風(fēng)帶著聶父等人扎的,除了自家鋪子,還在大街上穿插著掛了,這可都是美妝樓的招牌。 花燈除了看,還可以猜下面的燈謎,猜中誰家的就去誰家鋪子領(lǐng)獎品。 不識字的只能看燈,猜燈謎就是讀書識字的福利。 聶青禾穿著棉衣棉褲,外面裹著堂姐給她縫的棉斗篷,裹得像個棉球一樣,而洛娘子、珍珠、堂姐和聶紅花幾個也差不多。 原本她們還要美,結(jié)果今年格外冷,看聶青禾一個老板都不介意當(dāng)棉球,她們還矯情啥啊。 聶小力坐在自己大哥的肩上,坐的高望得遠,開心得不行。 他們擠在大街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看花燈,滿城市民都擠在這里,那自然少不了磕磕碰碰。 唐風(fēng)、阿大等人少不得都打起精神護著這些女人們,生怕被人擠了或者被人輕薄了去。 賀重和賀粱也來了,父子倆都戴著聶青禾款面罩,再也不用擔(dān)心會突然滑落嚇到人,而且冬天都包裹得嚴嚴實實,誰也不會奇怪他們的打扮。 賀重的視線圍著聶青禾轉(zhuǎn),他現(xiàn)在給自己的定位就是聶老板的跟班兒兼保鏢——他也跟著穆道長學(xué)功夫呢,穆道長夸他是習(xí)武的好苗子,比聶小力有天分。 正走著,賀重敏感地覺察到兩道灼熱的視線黏在聶青禾的身上,他立刻就警惕起來。 他腦袋一轉(zhuǎn),立刻就找到了那兩道視線的主人,是一位眉眼清俊的讀書人,確切說應(yīng)該是位秀才公。這個男人也走在擁擠的人群中,不遠不近地跟著,別人都看燈猜謎,他卻一直盯著聶老板,而聶青禾他們加快速度,他也會加快速度,他們停下他也會停下,就連他們拐去一邊看特殊的花燈,他也去! 沒問題就怪了! 賀重雖然從小被孫大嫚兒欺負,可他一直都是一個溫和善良不會隨便發(fā)脾氣的人,性格可以說跟賀粱比較像,一般適合看著還有些怯弱不愛和人爭斗。 可這會兒他就越來越不高興。 聶青禾是自己老板,人家已經(jīng)定親了,未來夫君身份貴重、本領(lǐng)強大,而且人家又高又挺,還有一張非常英俊的臉,簡直就是賀重夢想長成的樣子。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反正他就覺得他必須保護聶青禾,還得防止別的男人來覬覦她。 他慢慢地落后很快就靠近了那個書生,街上人流如織,靠近花燈的地方就更加擁擠,所以也沒人留意他。他趁著人家不注意,一腳狠狠地踹在人家的膝窩處,踹得對方身體猛地前傾,倒在了其他行人身上。 “干嘛干嘛?”人群一下子驚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