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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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又一具血rou模糊的rou體從昭陽殿的側(cè)門抬進(jìn)去,血腥味厚重,讓人聞之欲嘔。 錦川雖是主犯,卻因年事已高又資歷頗深免了rou刑。他生平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心里自然也明白,自家少爺這一次是做的過了,這事也是不大能成功的。 奈何?秦玥鬧得天翻地覆要見皇上,幫他要受罰,不幫又是為不忠不義愧對侯府。 而皇后,上次就被秦賢君當(dāng)著后宮諸人的面挑釁羞辱,這一次又在初一被奪寵,便是兔子也是要紅著眼睛咬人了! 錦川搖頭,這一次就當(dāng)是給小主子長個教訓(xùn)吧,凡事有個度,畢竟怎么說皇后都是正夫他是側(cè)室,哪有這樣尊卑不分的? 西暖閣的翹頭案上擺著那位愛吃的油爆鵝,鴨條溜海參,口蘑肥雞,炸春卷,櫻桃rou山藥等菜肴,早就冷的沒了一絲熱氣兒。 寢床上,織金緞錦被里高高的拱出來一個團(tuán),里頭的人一動不動。 “少爺,早點(diǎn)歇著吧?!?/br> “皇上呢?”秦玥固執(zhí)的可怕,揪住這個問題翻來覆去的折騰,盡管他也知道那個人今天...大概是不會來了。 錦川嘆氣,不同于向林瀟的橫眉冷對,他陪著眼前的少年一步步長大,真是打心眼里疼愛秦玥:“您這回真的是做錯了。每月的初一十五,按照宮規(guī)皇上就是要歇在中宮的,這個時(shí)間的侍寢也是不能跟皇后搶的?!?/br> “生病這件事,虧得夫人跟太醫(yī)院院使有那么幾分交情,圓過去就好。另外,您過幾日尋個機(jī)會跟皇后服個軟,總不能這么一直杠下去,對您沒好處?!?/br> 少年眼圈一紅,妖冶的臉難得的露出少許稚氣,他微微張開嘴似乎要說點(diǎn)什么,又咬著唇忍了下去。 別人都說他錯了。 他覺得沒錯啊。 想要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有錯嗎? 想要她多陪陪自己也是錯了嗎? 今天聽見大姐受封為欽差大臣,代表皇上巡視黃河一帶,他高興地一蹦叁尺高,就想著等她晚上回來兩個人一起慶祝一下。 他準(zhǔn)備了一桌子菜,里頭有一道粉蒸rou就是他做的,他想要向自己的妻子證明一下:雖然自己跋扈之名在外,在家里還是可以做一個賢惠的夫君的! 管娘要的紅衣都給寄了進(jìn)來,這件朱紅色云錦做的勁裝他最鐘意,迫不及待的試了又試,特別想穿給她看。他想像自己穿著勁裝跟她去遍地青草的圍場跑馬: 他揚(yáng)起馬鞭跟她并駕而驅(qū),她會用那種熟悉的驚艷目光看著自己,累了他們就圍著篝火靠在一起唱歌。 ............ 現(xiàn)在她去了皇后那里,這個美夢就像泡沫一樣‘砰’的一下幻滅了,疼的他突然驚醒過來: 原來她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 錦川哄了他幾句就躬著身子退了出去,又留下他一個人。 秦玥也是想睡的,可是輾轉(zhuǎn)反側(cè),腦子異常清晰。 他可悲的發(fā)現(xiàn):不過一個月的時(shí)間,他就習(xí)慣了那個人的體溫和味道,已經(jīng)到了沒有她相陪就無法入眠的地步。 他的手無力的朝旁邊空空的枕頭那里摸來抓去,極度的空虛和寂寞讓他開始瘋狂的嗅聞身旁被褥上的味道。 蘇澈今早還睡在這里,留下一股淡淡的沉香木味道,可是那人平緩綿長的呼吸聲聽不到了,睡在她脖頸處相擁而眠的體驗(yàn)也沒了! 秦玥翻覆了一個時(shí)辰,明明眼睛都睜不開了,卻還是感官敏銳難以入眠,惱的他將枕頭狠狠的掃到了地上。 披著發(fā)赤足走下床,眼球充血,狠狠的瞪向長春宮的那個方向,他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不可抑制的臆想一個可怕的念頭: 要是皇后死了,他又當(dāng)上了皇后的話, 是不是她的初一和十五也是自己的? 在太醫(yī)院院使的配合下,秦玥果真就‘病’了,算是圓上了先前扯過的謊言,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長達(dá)一周的禁足期。 皇后是這么說的:“既然秦賢君病了,那就好好待著罷,少走動也免得著了涼。侍寢之類的事情暫時(shí)也免了,畢竟身子不爽,伺候不了皇上?!?/br> 秦玥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本來還想借著生病的由頭,這幾日讓陛下一直過來陪自己的,結(jié)果叁言兩語就給皇后那個妒夫給攪黃了。 這下子皇后可得意了! 本來這些已經(jīng)夠讓他難以忍受了,皇后那個老匹夫還天天派了一堆的嬤嬤給他送什么名貴中藥,還要盯著他往下咽,美其名曰為了養(yǎng)生。還有那種泡了死蛇的藥酒,搞得他惡心的幾天吃不下飯去。 秦玥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又不能像原來在侯府的時(shí)候說不喝就不喝,不然就是拒絕皇后的好意落了沒理,要不就更有由頭拖著他的侍寢不讓見皇上。 他捏著鼻子苦著臉把那些烏七雜八的東西灌下去,面帶微笑的對著前來監(jiān)督的嬤嬤們表示了一番對皇后仁德的千恩萬謝,好容易等到那些婆娘們走的走,散的散。 手下人關(guān)上門,往四處看了看,同情的提醒他:“主子,沒人了?!?/br> 秦玥艷麗的臉蛋上表情扭曲,一只腳泄恨似的踹翻了凳子卻給踢到了骨頭。他齜牙咧嘴的抱著受傷的腳癱坐在地上,指著天破口大罵,罵完了又開始狂吐,感覺自己的心肝肺似乎都要給嘔出來。 錦川心疼的給他拍著背卻給他一下子掙扎開來,秦玥包著淚把頭埋進(jìn)枕頭里,抽抽噎噎的哭出聲: “錦川,這種苦日子什么時(shí)候能了結(jié)了???我要出去,成天給我吃的那都是什么鬼東西?不然,不然我就告訴娘,說皇后在宮里給我找氣受!” 秦玥嬌氣勁兒一犯,又開始念念叨叨的要找皇上,美眸中水汽氤氳: “陛下,咳咳,臣夫都要...嗝....給皇后欺負(fù)死了?!?nbsp; “您怎么還不來啊,” 他罵一會兒停一會兒,折騰累了就躺在榻上琢磨怎么給皇后使個絆子找回場子來。 或者說,也不叫是什么找場子,經(jīng)過這幾日他也算是給想明白了: 他跟皇后,那就是不死不休。 原因很簡單也很現(xiàn)實(shí),嫡庶有別尊卑有序,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只要皇后一天坐在鳳位上,他秦玥就一天被壓著不能翻身,他以后和皇上生的孩子也永遠(yuǎn)都只能是庶出。 他是側(cè)室就得乖乖的給正房敬茶請安,鞍前馬后。 他是側(cè)室就得老老實(shí)實(shí)把每月的初一十五讓出來,他的妻主就得去陪著正房恩愛交融。 他是側(cè)室,就永遠(yuǎn)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跟皇帝并肩而立。 帝王賓天后,棺槨旁邊只有一個合葬的位置,而他,就是要跟皇后搶這個與之長眠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