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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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的表情和語氣皆信誓旦旦,認(rèn)真嚴(yán)肅極了,但在程季恒看來,這就是小學(xué)生吵架式的威脅。 這種威脅對他來說比撓癢癢還輕,根本不管用。 但凡事皆有例外。 換了別人,他早就讓對方滾蛋了,但是面對這顆傻桃子的時候,他無論如何都狠不下心。 他的原則和底線一次又一次地為了這顆傻桃子降低,連帶著心智都跟著降低了。 總而言之,他竟然被威脅到了。 內(nèi)心經(jīng)歷了一番掙扎過后,程少爺妥協(xié)了:“好,我刷碗。” 陶桃的眉頭依舊擰著,看起來還是不高興,并挫敗地嘆了口氣。 程季恒:“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你還生氣?” 陶桃:“我要知道你答應(yīng)的那么痛快,我就讓你連地也掃了?!?/br> 程季恒:“……” 陶桃盯著他看了幾秒鐘:“要不你把地也掃了吧?” 程季恒:“你是在得寸進(jìn)尺么?” 陶桃:“反正你的手都已經(jīng)好了,總要為家里做點貢獻(xiàn)吧?” “為家里做貢獻(xiàn)”這幾個字,莫名其妙地就打動了程季恒,他幾乎沒有思考就答應(yīng)了她:“行。” “那拖地……” “也可以?!?/br> 陶桃:“……”這也太好商量了吧? 程季恒神色認(rèn)真,語氣嚴(yán)肅:“我不是被你威脅到了才答應(yīng)你,我只是覺得既然咱們住在一起,就需要共同經(jīng)營生活,所以才會答應(yīng)你的要求?!?/br> 這話語與其是對傻桃子說,倒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陶桃想了想,感覺他說的有道理,雖然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程季恒:“還生氣么?” 陶桃:“暫時不生氣了?!?/br> 只是暫時?程季恒無奈一笑:“你就欺負(fù)我吧?!?/br> 陶桃白了他一眼:“誰欺負(fù)你了?”言必,甩頭就走。 每層樓都有分診臺,分診臺處可以直接繳費。骨科門診在二樓,放射科在一樓,陶桃想了想,直接去了一樓的繳費處。 一樓是總收費處,陶桃給程季恒辦好手續(xù)之后,又拿出了奶奶的就診卡,想著順便把這周的住院費交了。 然而窗口內(nèi)的工作人員查詢完卡內(nèi)信息后,卻告訴她住院費已經(jīng)繳完了,并且卡里還剩一萬塊錢押金。 已經(jīng)是第三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了,陶桃直接看向了程季恒:“又是你交的錢?” 程季恒微微蹙起了眉頭,認(rèn)真回想了一下,然后回答:“我忘了?!?/br> 他這幅表情,看起來真的像是失憶了。 但陶桃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嘆了口氣:“你真的不用替我交錢,我有錢?!彪m然她的錢不多,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剛夠給奶奶交醫(yī)藥費,但她也不想讓別人替她交錢。 她知道程季恒是好心,但是她也不想占他的便宜。 而且非親非故的,她怎么好意思讓人家交那么多錢? 程季恒不置可否,直接拿起了工作人員放回臺子上的就診卡,催促陶桃:“邊走邊說,后面還有人等著繳費呢,不要占著窗口?!?/br> 道德綁架很管用,陶桃立即往旁邊挪了一步,程季恒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走出了隊伍。 但陶桃并沒有就此作罷,去放射科的路上,她不容置疑地對程季恒說道:“以后不用替我交錢了,我自己可以,一會兒我就把錢還給你?!?/br> 程季恒定住了腳步,表情嚴(yán)肅:“你要是把錢還給我,我明天就走人,從此之后咱們倆井水不犯河水?!?/br> 陶桃:“……” 你是在威脅我么? 程季恒:“你不想讓我替你交錢,是因為不想占我便宜,但我也不想占你便宜,我一個大男人不能一直在你家白吃白住吧?” 陶桃急忙說道:“你不是白吃白住,你是我的客人,是我邀請你去我家住。” 程季恒目光無比真摯,語氣無比真誠:“我知道你是好心收留我,但我不能一直麻煩你,我這個人沒什么用,還總是惹人討厭,你是唯一一個不討厭我的人,還把我當(dāng)朋友,所以我也把你當(dāng)朋友,我身上的錢不多,但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不要拒絕我,不然我真的沒有底氣繼續(xù)在你家住下去,我害怕你把我當(dāng)成麻煩。” 這番話說的,即動之以情,又曉之以理,成功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小可憐。 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美強(qiáng)慘。 陶桃心疼的不行,斬釘截鐵地說道:“你一點也不惹人討厭!我一點也不討厭你,更不會把你當(dāng)成麻煩!” 程季恒認(rèn)真發(fā)問:“真的么?” 陶桃重重點頭:“真的!” 程季恒:“那你就不要再跟我提錢的事。” 陶桃:“可是你也沒錢呀,你真的不用這樣!” 程季恒一本正經(jīng):“我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怎么辦,拿著錢也沒用,還不如先幫你解決燃眉之急。如果你堅持把錢還給我,說明你把我當(dāng)外人,那我只好離開?!?/br> 陶桃又急又無奈,她不想占程季恒的便宜,又怕他這人胡思亂想,畢竟他可是曾經(jīng)起過輕生念頭的人。 想了想,她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要不這樣吧,這錢就當(dāng)你借給我的,以后你需要錢的時候,我再還給你,我一定還給你!” 其實這點錢對程季恒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從小到大,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但如果他不答應(yīng),這個傻桃子一定會堅持把錢還給她,所以他只好點頭:“行?!?/br> 陶桃舒了口氣,可心里還是有點過意不去——剛才她還跟他鬧脾氣呢,現(xiàn)在又欠了人家這么大的人情,越想越不好意思。 其實她每次跟程季恒鬧完脾氣之后都會有點小愧疚。 按理說,他是她的客人,她不應(yīng)該對他任性,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因為程季恒從來不會跟她生氣,也不會嫌棄她。 他會無底線的包容她。 自從父母去世后,她就再也沒有任性過,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任性的資格,她必須懂事,必須乖巧,必須逼著自己變成大人。 但是在面對程季恒的時候,她似乎又變成了小孩,可以無所顧忌,可以肆無忌憚,可以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最真實的自己。 在和他的相處的過程中,她藏了多年的狐貍尾巴在一點點的暴露。 看了他一眼,她小聲問了句:“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程季恒知道,這顆傻桃子是心里愧疚了,準(zhǔn)備討好他。 但他并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面帶痛苦地捧住了自己的左手:“我的手忽然有點疼?!?/br> 陶桃一驚:“這么忽然開始疼了呢?”她有點擔(dān)心了,連聲說道,“走走走,現(xiàn)在就去拍片子。” 程季恒站著沒動:“你能給我揉揉么?” 他擺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語氣中帶著三分哀求,三分撒嬌,四分出水白蓮般的柔弱。 高顏值的人裝可憐,總是能達(dá)到事半功倍的成效,更別說程季恒這種出類拔萃的。 他的眉宇極其俊朗,眸如朗星般明朗,皮膚白皙如玉,干凈的出塵離世,再配上那副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嘴臉,簡直是人間幻想。 陶桃瞬間就明白了男人們?yōu)槭裁吹挚共涣税咨徎?,不是不愿意抵抗,也不是看不出來,而是在裝瞎。 她也看出來了程季恒是在裝,但根本沒有抵抗力,于是她也選擇了……裝瞎。 “好吧,把你的手給我。”為了減輕自己內(nèi)心的負(fù)罪感,她下意識地說出了一句所有男人面對白蓮花時都會說的話,“僅此一次,下不為例?!?/br> 只糊涂了一次而已,可以原諒。 程季恒乖乖點頭:“好的?!比缓蟀炎笫稚炝顺鋈ァ?/br> 陶桃左手托住了他的手心,詢問:“哪疼?” 程季恒:“手腕疼?!?/br> 陶桃將右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動作又輕又溫柔地給他揉手。 他的手型很好看,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腕部線條立體又性感,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漫畫手,絕對是手控的福音之手。 陶桃雖然不是手控,但也欣賞他的手,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低著頭給他揉了一會兒,輕聲詢問:“還疼么?” 程季恒:“不是特別疼了,但還是有點疼,可能再揉一會兒就不疼了吧?!?/br> 陶桃抵抗住了這波蠱惑,松開了他的手:“不揉了,去拍片?!?/br> 她的手又小又軟,白皙細(xì)膩,柔若無骨。她松手的那一瞬間,程季恒的心還跟著空了一下,輕嘆了口氣:“好吧?!庇盅a(bǔ)充了句,“回家再揉。” 陶桃毫不留情:“沒有下次了!” 被程白蓮誘惑了第一次,就不能再有第二次! 程季恒置若罔聞:“走吧,去拍片子。” 放射科在大廳東側(cè),此時前來拍片的人不少,程季恒前面排了有四五個人,倆人只好先坐在走廊的藍(lán)色長椅上等著。 陶桃拿出手機(jī)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八點半了,奶奶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了。 程季恒猜出來了她在想什么:“你先去看奶奶吧,不用管我了?!?/br> 陶桃想走,但又不放心:“你真的可以?” 程季恒被逗笑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不能自己拍個片?” 陶桃:“拍完片子后還要拿著片子去找醫(yī)生?!?/br> 真把他當(dāng)三歲小孩了?程季恒無奈:“……我知道?!庇执叽俚?,“趕緊走吧,奶奶還沒吃飯呢,我看完醫(yī)生就去找你?!?/br> 陶桃確實有點急著:“那行吧,我先走了,你別忘了去找醫(yī)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