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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顧問,宋醫(yī)生,這是宋卻的兩個身份,也是宋卻的兩種追求。警局的生活完美地滿足了宋卻對危險和刺激的渴求,可有時又會讓宋卻產(chǎn)生迷失的錯覺,這時候宋醫(yī)生的身份便能讓宋卻頭腦冷靜下來。他做醫(yī)生,便是想幫助那些和他一樣,生了病的人,戰(zhàn)勝病魔。穿上白大褂,心里的底線便分明了。 隨著一起起案件的快速破獲,宋卻在警局也算個響當當?shù)娜宋?,姚璐和杜風(fēng)就像他預(yù)想的一樣,更快地獲得了提拔,為他營造了一個舒服的團隊。宋卻不是不知道如何繞著圈子在規(guī)矩內(nèi)辦事,但有時脾氣上來了,就想隨心所欲,累得姚璐不停跟在他身后給他收拾小尾巴,氣的姚璐天天揚言要把他開除出隊。 今天也不例外,姚璐被局長揪著罵了半天,一臉晦氣地回了自己小隊的辦公室,對著飲水機狂飲三杯,大罵宋卻三分鐘。 新來的警員是個小姑娘,雖然被宋卻明里暗里批評過幾回,但因為宋卻那張臉,小姑娘硬生生把這些刺人的批評轉(zhuǎn)化為前輩的教導(dǎo)。此刻還有些擔心地向杜風(fēng)問道:杜哥,宋哥又做什么了看老大樣子氣的不輕啊,不會不讓宋哥來了吧 小姑娘這擔憂也不是無中生有,畢竟往常這時候宋卻早來了,今天屬于宋卻的那張桌子卻一直空著。 還沒等杜風(fēng)開口,另一個小年輕就湊過來了:你不懂,這是宋哥的專屬假期。 小年輕比這個新人早來兩年,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宋卻在他眼里沒有任何光環(huán)。所以剛?cè)腴T,天天被嘲諷得體無完膚的時候,他是對宋卻恨的咬牙切齒過的。但兩年下來,著實被宋卻用能力征服了,現(xiàn)在還能心服口服地喊上一句宋哥。 小姑娘還想問問專屬假期的事,火冒三丈的姚璐就走過來了,聊天的三人瞬間作鳥群散,一個個都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目不斜視,唯有耳朵悄悄豎了起來。 姚璐走到宋卻桌前,拿著文件夾就狠狠砸了幾下,邊砸邊道:成天闖禍,一闖禍就放假,就知道讓我給你擦屁股!早晚有一天我! 她說到這里,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都轉(zhuǎn)過來看她,似乎都想聽聽早晚有一天她要如何,氣的她文件夾一甩,自個進小辦公室去了。 小姑娘更擔憂了,眉頭都皺了起來。旁邊兩人卻云淡風(fēng)輕,小年輕道:我來兩年了,老大這話說了兩年,宋哥還是好端端的活力四射。 最后這個詞絕對不是個褒義詞。 杜風(fēng)想想宋卻辦案時的樣子,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道:五年了,從來沒見姚姐把宋哥怎么著,她就趁宋哥不在發(fā)發(fā)脾氣,省得憋成心理變態(tài)。 小姑娘擔憂的眼神變了,她看向宋卻那張空蕩蕩的桌子,似乎隱隱有些敬佩。 被幾人熱烈討論著的宋卻回家了。 因為奇高的破案率,宋卻是有些特別待遇的,他對金錢沒有訴求,只要求了假期。 他回家除了看看父母以外,更是為了許昌平手上的研究,兩年前許昌平從警局退休,將剩余的精力全都放在大腦與犯罪的研究上。宋卻的假期基本都耗在這兒了,他跟著許昌平一起做研究,遠在a國的蘭斯也為他提供了不少幫助。 人類是最復(fù)雜的生物,探究每一個構(gòu)件所起的作用已經(jīng)超越常人的能力,更不用說宋卻想做的是改變。這幾年下來,研究的收獲雖豐,對宋卻的目標卻沒有太大促進作用。 許昌平看著宋卻皺著眉頭翻閱數(shù)據(jù)資料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勸道:小宋啊,這種事情急不來的,有時候就是需要那么一點靈感,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死,有空不如解決一下你的個人問題。 宋卻推了推他那副金絲眼鏡,很想裝作沒有聽到許昌平的話,但許昌平算是他最敬重的一個長輩了,宋卻無奈,只好摘下眼鏡,道:許叔叔,我真的只想專注于科研上。而且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不把這個解決好,萬一哪天突然發(fā)瘋,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許昌平也不是第一次提這件事了,對他的態(tài)度早有心理準備,此刻還是忍不住嘀咕道:我看你好好的,真要照你這么說,這世界上大多數(shù)人都有點毛病,都不要結(jié)婚了而且那些看著是個正常人的,婚后殺夫殺妻的一點都不少,你哪比別人差了 別看許昌平現(xiàn)在專心搞研究,說起這些事來還是神神叨叨的,老覺得人是要有愛才能變好的。宋卻現(xiàn)在這么優(yōu)秀克制,沒被那些壞基因影響墮落,在許昌平看來有他小時候宋洋夫妻倆對他關(guān)愛充分的一大份功勞。但宋卻現(xiàn)在年紀大了,平日里離開父母工作,不像小時候一樣時時和父母待在一塊,顯然需要換一個人對他付出關(guān)愛,而他也要學(xué)著不斷去關(guān)愛別人。 老實說,宋卻覺得許昌平的理論蠻有道理的,可他真的不能隨意地負擔起某人的一生。他是一個沒有過去、可能只在這個世界停留數(shù)十年亦或數(shù)年的人。 但這個也不好跟許昌平講,宋卻只能抿著嘴,一臉倔犟的樣子。許昌平看到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不好再勸,只能嘆一口氣。 許昌平拍拍他的肩:不要太投入了,記得休息,你嬸嬸催我回家吃飯了,我先走了。 宋卻點點頭,等許昌平一走,他又投入到那些實驗數(shù)據(jù)里。 如何改變那些倔強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改變了以后,這個人又是否還是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