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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小金絲雀破產(chǎn)后在線閱讀 - 第64節(jié)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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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涉及到商業(yè)布局及機密也難免滯后。

    姜執(zhí)話里的意味很明顯, 她看到的新聞已經(jīng)過時。

    聶星琢還趴在姜執(zhí)身上, 一手仍勾著他, 握著手機的手默默縮回,下意識問道:“現(xiàn)在公司怎么樣?”

    姜執(zhí)就著這個姿勢捏了捏她的臉, “都解決了?!?/br>
    聶星琢回想起幾分鐘前她誤以為姜執(zhí)已經(jīng)山窮水盡還下定決心要賣畫養(yǎng)家的離奇想法,忽地有些臉燒, 垂眼不看他,從姜執(zhí)身上爬下來平躺著,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噢”了聲。

    也是她關心則亂,如果事情仍然很嚴峻, 姜執(zhí)怎么可能回得來。

    姜執(zhí)側(cè)身看她,聶星琢想了想, 也側(cè)身同他面對面,佯裝無意地關心道:“你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四點五十左右?!?/br>
    姜執(zhí)口吻平靜, 聶星琢壓制下去的心疼又冒出來,雖然解決了,但姜執(zhí)一定還是很辛苦, 她無意識地戳著姜執(zhí), “你一直在工作嗎?!?/br>
    “嗯?!苯獔?zhí)伸手攬了攬她,今天的小金絲雀十分乖巧, 還主動往過靠了靠。

    聶星琢有許多話想說, 思來想去,先問了最關心的那一個,“楊庭說王氏參與是因為你要董氏撤銷董樂白的公司, 是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好像還一不小心給姜執(zhí)添了麻煩。

    姜執(zhí)揉了揉聶星琢的頭發(fā),“董樂白沒那個本事?!?/br>
    他耐心解釋,“王氏為了要好處找的借口,董樂白的公司只是引子,我父親找王氏提過合作,王氏想以此要挾,讓我把禾城那塊地給他?!?/br>
    聶星琢似懂非懂地“噢”了聲,心情都稍稍上揚,約莫是因為董芊時不時夸贊董樂白昨天談了一個什么項目,今天賺了多少錢,她眼里的董樂白好像一直鍍著一層被她不喜的光環(huán)。

    所以姜執(zhí)同她外公說明撤銷董樂白的公司,帶給她悸動的不僅是這個在外人眼里代表他和別人感情的公司的消失,而且董樂白周身的光環(huán)也在她心里褪去一層。

    聶星琢以為董樂白在商界上是個中翹楚,沒想到她的公司輕易就能被撤銷。

    現(xiàn)下姜執(zhí)表述下的董樂白似乎也不是什么厲害人物。

    她本來還胡亂猜測董樂白公司沒了都能讓王氏替她出頭,原來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聶星琢忍不住又問道:“那你對董樂白的公司怎么看?”

    “不怎么看?!苯獔?zhí)應完擔心聶星琢覺得敷衍,繼續(xù)道:“她的公司即使還在,底下連控股公司都沒有設,陳潤銘但凡有心思就可以架空她?!?/br>
    聶星琢一臉茫然地看他,“控股公司是什么?”

    姜執(zhí)沉默片刻,細致為她解釋,“假設有三個股東,一個占51%,一個占……”

    聶星琢聽得暈暈乎乎,還是裝作一幅聽懂的樣子點點頭,姜執(zhí)說完后她匆匆結(jié)束這個話題。

    反正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董樂白在她心里的光環(huán)層層褪去,也就是謀奪董芊這件事上厲害一點。

    聶星琢開心跳過這個話題,忽然想起什么,問道:“那你前不久去禾城其實不是為了項目,是因為這件事?就你去南安找我那會兒?!?/br>
    姜崇業(yè)原來管署姜氏旗下隸屬禾城的公司,思達的創(chuàng)辦地是禾城,王氏要的也是禾城的地,聶星琢越想越有道理,姜執(zhí)去禾城應該就是處理這件事,當時還和她說是項目出了問題。

    聶星琢一幅抓住姜執(zhí)小把柄的樣子,姜執(zhí)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改為平躺,按住聶星琢的脊背往身上勾了勾,聲音沉靜,“是因為項目,順便處理了一下這件事?!?/br>
    “噢?!甭櫺亲帘唤獔?zhí)一勾忘了問問題的初衷,倒也沒掙扎,枕在姜執(zhí)一側(cè)肩上,“那創(chuàng)辦思達有什么用呀?”

    姜執(zhí)輕嘲,“姜安想學你大伯那招搬空姜氏。”

    聶星琢稍怔,其實她對聶氏破產(chǎn)的始末也不怎么清楚,只記得當時集團內(nèi)部內(nèi)訌得很厲害。

    她本想問問是什么cao作,又想起剛才姜執(zhí)給她講完控股公司后她連一知半解都算不上的現(xiàn)狀,選擇放棄,反正搬空的意思她明白,具體cao作她理不理解也不會造成影響。

    但談到姜安,聶星琢倒是有許多話想說,她小聲道:“姜安問過我去不去思達?!?/br>
    她剛說完就補充說明:“但我那段時間在南安畫畫,沒有答應他?!?/br>
    聶星琢忍不住傾訴起來,“我現(xiàn)在都有點不敢相信姜安會策劃這些,我們一個圈子里的朋友都挺安于現(xiàn)狀的,對姜安也都是這樣的看法?!?/br>
    “而且姜安知道對錯,不會因為自己的緣故去覺得那些不好的事情是對的?!?/br>
    她猜測,“姜安還和我說過他很尊敬你,你說姜安會不會是被動的?”

    姜執(zhí)垂眸看她,這件事能造成這么大影響追根到底是因為熟知集團許多內(nèi)幕的姜崇業(yè)的偏外,姜安沒有姜崇業(yè)的幫扶,連動手的條件都不會有。

    他在集團上沒有多少理會姜安的心思,但也僅限于集團。

    姜執(zhí)沒有提姜安試圖邀請聶星琢入股思達的有所圖謀,他想起將醒時耳邊響起的碎碎念,在聶星琢稍稍停頓時沉著出聲,“賣畫養(yǎng)我?”

    聶星琢倏地頓住,思緒一下子飛回她給兩人加戲加成姜執(zhí)從此落魄要靠她賣畫為生的時候。

    細究之下,姜執(zhí)的聲音里竟聽不出是認真多一點還是調(diào)戲多一點。

    聶星琢現(xiàn)在哪還能記起姜安,整顆心都被姜執(zhí)竟然聽到她碎碎念的事情所占據(jù),她繃著唇,學著姜執(zhí)剛醒時的口吻,“現(xiàn)在八點,你不要白日做夢。”

    姜執(zhí)低笑。

    兩人沒有再聊剛才的話題,姜執(zhí)原要起床去公司,但吃過早餐后聶星琢拽著姜執(zhí)去補覺,口里還振振有詞,“你睡三個小時就去公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不讓你休息?!?/br>
    她迅速給自己找好理由掩飾時不時蹦跶出來的小心疼,姜執(zhí)也發(fā)覺聶星琢今天溫柔了許多,表現(xiàn)在他碰她時聶星琢紅著臉卻不阻止,只會把頭埋在他肩上催促他快休息,實在害羞還會下意識圈住他的脖頸。

    姜執(zhí)被家里的小嬌妻勾的偷得浮生半日閑,下午才去公司,新聞報道也從告衰恒榮旗下核心公司全面逆轉(zhuǎn),聶星琢雖然看不大懂也仔仔細細研讀了一遍,最后得出平安無事的結(jié)論。

    不過這個平安無事只限于恒榮,姜崇業(yè)在恒榮大廈七十二樓等了一上午,姜執(zhí)直達總裁辦,才吩咐助理叫姜崇業(yè)進來。

    姜執(zhí)簽了一份文件,向后靠,看向姜崇業(yè)。

    姜崇業(yè)站得筆直,“你當真連你父親都容不下?”

    姜執(zhí)一向不喜歡進行這種無畏的交流,神色冷淡,“你現(xiàn)在退休,日子不會太難過?!?/br>
    姜崇業(yè)拔高音量,“這就是你對父親的態(tài)度?”

    姜執(zhí)聲音不含溫度,面上顯出不耐,“我懶得對姜安動手,你自己考慮?!?/br>
    姜崇業(yè)深知姜執(zhí)骨子里的冷漠,根本沒有留給他考慮的余地,姜崇業(yè)身子顯出佝僂,已有敗退之勢。

    他知道自己今天必須得簽下字去,否則結(jié)果只會比現(xiàn)在更差,但他在等一個臺階,在等一個心照不宣的臺階。

    這種情況下,一方露出退意時助理會在合適的時機遞上合同。

    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姜崇業(yè)終于明白,姜執(zhí)一點面子都不準備給他留。

    他看向一旁助理,盡力維持體面,“給我合同?!?/br>
    楊庭這才遞上合同,姜崇業(yè)將其按在辦公桌上,緩慢地簽下自己的姓名。

    他知道,今天簽下字,以后再也不會有入主姜氏的機會。

    姜崇業(yè)走后楊庭收起合同遞給姜執(zhí),姜執(zhí)并未多看,隨手放在一側(cè)。

    姜執(zhí)面上沒有什么特殊情緒,似乎只是處理了一個不足為道的人。

    他最初定下的結(jié)局遠沒有這么溫和,只他有幸擁有了最鮮活的小金絲雀,連年少時留下的暗沉陰霾都隱隱沖淡,這些舊日恩怨更是不足掛心。

    時間一天天過去,明城的天也開始漸漸顯露寒意,聶星琢的生活一如既往地光鮮亮麗,她去高定了一件禮服裙,會在圣誕前送來。

    方恬約聶星琢去買衣服,兩人從上往下隨意逛著,方恬邊看衣服邊聊聽說的傳聞,“你的《夢之鏡》不是在南安取的景嗎,現(xiàn)在南安外面聚滿了慕名而來的人,爆出來的照片人滿為患?!?/br>
    聶星琢聽著挺驕傲,方恬說著更驕傲,“我朋友圈背景就是和你的照片,一群人羨慕,我覺得下次得拍得更親……”

    方恬聲音忽地頓住,她握了下聶星琢的手,突然徑直向男裝區(qū)走去。

    兩人已到達男裝區(qū)附近,聶星琢也順著方恬的路線往過走,看到她的小閨蜜擋在一名年輕男子前。

    聶星琢覺得男子有些面熟,同導購說話談吐得宜,看見方恬卻倏地冷下臉色。

    她擔心地看了眼不太對勁的方恬,不遠不近地看著兩人。

    男子從導購手里接過衣物袋,剛要走時方恬顫著音開口,“我徒手捏碎過核桃,掰過蘋果,石榴,和我同桌一人一半分著吃?!?/br>
    喬煜頓住,回頭安靜打量方恬片刻,不看她快泛出紅意的眼眶,“方小姐,我玩不起你的游戲?!?/br>
    聶星琢電扇雷光間想起男子是誰,這不就是她小閨蜜用來睹物思人的照片上的前男友么。

    她思緒剛起,身后傳來柔和的女聲,“星琢。”

    聶星琢回頭,看見迎面而來的韓柔。

    韓柔面容上掩不住的滄桑,唇角的微笑卻仍剛剛好,她走到聶星琢面前,柔聲道:“星琢,我們可以聊聊嗎?”

    聶星琢不想打擾方恬,索性應下,韓柔眉目間都印出笑,她找了家咖啡館,點餐時問道:“要這個嗎?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喝這個?!?/br>
    聶星琢沒有理會,自己點了一杯,韓柔笑容不減,也跟著點了一杯,“你口味還和小時候一樣。”

    韓柔自顧自敘起舊來,“記得我們還沒回姜家時姜安帶你來家里玩,我就想怎么能有這么好看的小姑娘,轉(zhuǎn)眼間星琢都這么大了。”

    聶星琢一言不發(fā)地攪著咖啡,韓柔溫柔道:“星琢,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我。”

    韓柔并不算信口胡來,在她和姜安沒有被姜崇業(yè)接回家時,聶星琢的確是喜歡過一段時間這個溫柔的阿姨,喜歡她對姜安獨一無愛任何人都無法逾矩的愛。

    聶星琢猶記得剛知道韓柔踏足過別人家庭時還有點不可置信,但她對韓柔本也沒有什么深厚感情,那點小孩子對長輩溫柔的喜愛很快淡下去,她一向瞧不上這種人。

    她品了口咖啡,聲音冷淡,“你一開始就是因為我的身份接近我,現(xiàn)在何必打感情牌?”

    韓柔并未否認,“我承認我在知道你是聶家的千金后動過歪心思,但姜安沒有,星琢,為母則強?!?/br>
    她似乎也覺得說出“為母則強”這四個字過于諷刺,畢竟姜安生為姜姓,卻沒有得到姜家人同等發(fā)展的重要緣故,就是因為有她這么一個母親。

    韓柔嘆口氣,“我這一生不怎么清白,但姜安無錯,同樣作為姜家的血脈,家產(chǎn)原就該有姜安一份,為什么姜安不能爭?你的父親排行第二不是依舊越過聶承榮成為聶氏掌權(quán)人嗎?”

    聶星琢抬眼,她記得她的爺爺說過,聶承榮能力不夠,所以令她父親掌管公司,能者居高位,原就沒有什么問題。

    韓柔以此來說服她,簡直沒有道理。

    “星琢,柔姨希望你能看在和姜安多年情誼的份上幫幫他,姜安從來沒有想過對你動手?!?/br>
    韓柔說至最后幾乎帶了祈求,“星琢,柔姨知道你心善,不然也不會因為多年前那么一點微弱情誼愿意聽我和你說這些。請你幫幫他,不要讓姜安被遣送出國遠離集團業(yè)務?!?/br>
    聶星琢知道姜安對她好,倘若這番話姜安同她說,她或許還會猶豫一二。

    但結(jié)果也不會有太大變化,她心里的天平已經(jīng)偏向姜執(zhí),況且是姜安先出的手。

    聶星琢素手籠著咖啡杯,“既然你這么了解我家,就應該明白,我的感同身受從來不是困獸猶斗,而是勝者為王?!?/br>
    她說完不待韓柔回應,起身結(jié)賬。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魚魚魚魚魚給小金絲雀投喂的營養(yǎng)液x2~

    第70章 第70次投喂

    聶星琢在車上等方恬, 方恬一上車就忍不住開始叭叭叭, “我都沒想會見到喬煜, 我聽說他去德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他變化好大,以前明明那么乖, 我還以為他見到我會給我一個充滿不舍與思念的擁抱,竟然那么冷漠?還好我的臨場發(fā)揮非常優(yōu)秀, 那幾聲顫音我自己聽著都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