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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完美男神(快穿)在線閱讀 - 第24頁

第24頁

    畫像雖好,奈何別人出價(jià)太高,買不起買不起!

    夏瑾抬頭,打眼一看,與他意料中的彪形大漢不同,喊價(jià)的竟然是個(gè)唇紅齒白的郎君。

    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guān),夏瑾噙著淺笑,禮貌又疏離的把畫遞給了來人。

    三幅畫賣完,短短兩個(gè)時(shí)辰總共進(jìn)賬一千三百兩。

    夏瑾心里賊開心,這下總算能辦一場體面的婚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夏瑾美滋滋的收拾各種用具一一放回書箱里,正準(zhǔn)備背上書箱,搬上木桌還給書鋪店家。

    這時(shí)人群中傳來一道高揚(yáng)的驚呼聲。

    夏瑾!你怎么會在這里

    夏瑾:真他娘的冤家路窄啊!

    夏瑾不得已扭頭看他,神色淡淡:秦公子。

    秦瑜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內(nèi)心深處藏著蠢蠢欲動(dòng)的快意。

    他眸子瞪大,嘴巴微張,一副驚訝不已的樣子,伸手指著夏瑾,痛心疾首,你竟然在賣畫

    夏瑾懵逼臉:不是,你既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之前搞那一出是為啥

    很快夏瑾就知道為啥了。

    秦瑜捂著胸口,心痛難忍,夏瑾,沒想到你竟然,當(dāng)初口口聲聲的高潔傲岸,如今竟然也為了這銅臭俗物彎腰。

    夏瑾啊夏瑾,沒想到你是這種表里不一的人,當(dāng)初的豪言還未消散,你卻已然將它拋于腦后,你可知你所作所為,深深侮辱了清高雅士這個(gè)詞。

    秦瑜此話一出,人群頓時(shí)曄然。

    這是怎么回事這書生是誰啊,看樣子跟賣畫的公子認(rèn)識啊

    這人我認(rèn)識,是鎮(zhèn)上墨錦書院的學(xué)生,姓秦,單名一個(gè)瑜字,天資聰慧,勤奮刻苦,為人和善,深受學(xué)院夫子喜歡,同窗敬重。

    這么厲害!那位秦公子如此說,難道賣畫的公子真的那什么

    雖說書生賣畫很平常,可是一邊賣畫,又一邊自詡高潔雅士,好像也有點(diǎn)太那啥了吧!

    真是個(gè)口里不一的偽君子!

    對,虧我們剛剛還為了那幾幅畫競價(jià),真是瞎了眼。

    人群議論聲漸大,夏瑾又緘默不言,之前買畫的人都心有惴惴,那位買了童子抱魚圖的富商此刻悔的腸子都青了。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銀貨兩訖,他要是退畫。

    明日他出爾反爾的事就能被對家編成笑料傳出幾百里地去。

    若是他不退,他有眼無珠高價(jià)買了一個(gè)品行不端的書生作畫的事也能被人談?wù)撛S久,說不定以后行商都能被人質(zhì)疑能力不行。

    如今這局面,真是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富商又急又氣,心里真是把夏瑾給怨上了。

    眼見著眾人情緒高漲,越說越不入耳。

    夏瑾終于表態(tài)了。

    他抬手往下按了按,眾人齊齊住了嘴,且看他如何解釋。

    出人意料的,夏瑾沒有先為自己開脫。

    他的目光從秦瑜身上掃過,驀地笑了,只是那笑意未曾到達(dá)眼底,他說:在下平生最厭兩種人。

    忘恩負(fù)義的偽君子,趨炎附勢的小人。

    秦瑜。夏瑾抬頭,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你覺得你屬于哪一種呢

    滿口胡言!秦瑜氣急敗壞,怒瞪夏瑾,譏諷道:莫非是我揭出你真面目,你狗急跳墻,胡亂攀咬。

    夏瑾被人指著罵,面上也不見惱色,他還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仿佛秦瑜口中所斥之人并非他一般。

    他一揚(yáng)手,寬大的衣袍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青衫飛揚(yáng),單手輕點(diǎn)秦瑜,何謂清高,清高一詞,寓意純潔高尚,不慕名利,不隨大流,不同流合污。

    我不偷不搶,坦坦蕩蕩,行為做事光明磊落,又如何擔(dān)不起清高一詞,怕就怕有人清高不起,又想故作清高。

    人在做,天在看,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定斷,不是你秦瑜空口白牙一句話定人生死的,因?yàn)?/br>
    你、不、配!

    夏瑾!!!秦瑜怒喝,沒想到他話都說到這種地步,夏瑾竟然還能狡辯。

    哪知他還沒想好反駁之詞,夏瑾又有動(dòng)作。

    我夏瑾行事向來講究一個(gè)緣法。頓了頓,夏瑾從懷里拿出全數(shù)銀票,擺在木桌上,今日賣畫本是因?yàn)樵谙掠H事將近,不得已為之,沒想到引來諸多波折,但萬事隨緣,之前買了畫的客人,若是想退,只需把銀票拿回去,畫還我即可。

    夏公子何必如此。有人訕訕勸著。

    因?yàn)橄蔫膹娜莶黄龋e止言談太給人好感了,要相信這么一個(gè)人是偽君子,除非拿出確鑿的證據(jù),否則要否定他真的很難很難。

    就像夏瑾之前所說,他的為人不是秦瑜一句話能定奪的。

    秦瑜還沒有那個(gè)資格。

    對比夏瑾從始至終的大氣從容,反倒是襯出了秦瑜的錙銖必較,步步緊逼。

    不知不覺,眾人心里的天平開始傾斜。

    夏瑾沒有與他們過多糾纏,見沒人退畫,他又重新收回銀票,笑曰:在下夏瑾,明水村人士,若是日后有人后悔了,盡管來尋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