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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涼羽站在飄然大雪中,詢問地看她:漪兒,你怎么會如此說 蘇芷忍了又忍,心里的郁怒終是沒有被壓制住,她手指攥緊木窗,用盡力氣大聲道:因為你根本做不到,用愛惜權(quán)勢和生命的那樣在乎我,喜歡我!在你眼里,我不過是玩物!供你閑暇之余逗弄! 吱地一聲輕響,季涼羽忽然揮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徹底推開窗戶,將臨窗的一株花瓣,震得四分五裂,瞬間破碎開來。窗外飄雪急速入內(nèi),蘇芷被迫身子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頜,湊近她的臉,驀然笑了起來,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回來找你就不會殺你還是覺得我太慣你了,就有了發(fā)脾氣的本錢 他連一句辯解都沒有,一句都沒有。 有的,只是威脅,和那副睥睨天地的高傲姿態(tài)。 蘇芷嗤笑一聲,毫不畏懼地回應(yīng)著他的問話:我如今這副模樣,可不是你慣出來的,是你傷出來。我不是你的下屬,要對你唯命是從。我也不會再做你的玩物,我總該為我自己想一想。 季涼羽瞇了瞇眼睛,看著她,就像要將她看穿一樣。在她身上再也尋不到當(dāng)初的唯諾,找不到柔順的影子。他覺得她不一樣了,自從在梅林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她倔強,冰冷,處處表明了反抗的意圖。 可他偏偏在意得緊,也許連季涼羽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在心中的地位已經(jīng)如此重要了。 兩個倔強的人,如果相互對峙起來,需要服軟的一方。 但,蘇芷倔強。 季涼羽更是不會認(rèn)錯。 不錯,一點都沒錯,你就是玩物,即便要扔,也是我玩膩之后。他冷冷道了一句。 聽到這一句話,蘇芷逼著自己表現(xiàn)得淡然,然而,她還是感覺到了心底的絕望與寒涼,就好像四周的寒風(fēng)吹著,吹進(jìn)了她的心里。 風(fēng)卷著雪花飄入,她輕道:冷血無情,你一直都是這樣 聞言,季涼羽瞳孔一縮,不知為何,她的這句話,讓他的心里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這里是徐府,是錦衣衛(wèi)的地盤,他沒必要和她在這里浪費時間,反正,將她帶回東廠,他就達(dá)到目的了。 思及此,季涼羽冷著眉眼,淡淡道: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我?guī)慊貣|廠。 她心頭一震,來不及有所反應(yīng),他便長臂一伸,點了她的xue道,強行將她攬在懷中,用輕功帶著她向外一躍,置身在漫天的風(fēng)雪之中。 * 翌日清晨,經(jīng)過了昨夜的一場降雪,天空像洗過般清澈,湛藍(lán)的顏色,幾朵白云舒卷其間。 尹烈伴著徐晨走過長廊,一起前往那頭的客房。成排的松柏,在明媚的陽光中屹立,綠意盈盈,一陣風(fēng)掠過,枝葉微微的搖曳著。 敲了幾下門,客房內(nèi)靜寂無聲,沒有人應(yīng)答。 尹烈狐疑開口喚道:姑娘竹漪姑娘 然而,回應(yīng)他的只有長廊中細(xì)微的風(fēng)聲。 尹烈便回過頭,看向站在身后的徐晨:大人,沒回應(yīng)。 見此情形,徐晨不免皺眉,心中有了些猜想,他上前兩步,率先推開了房門。 客房里,沒有一個人的身影,窗戶完全敞開著,臨近窗口的那株花四分五裂,顯然是受了強大的力道,水藍(lán)色的床幔隨風(fēng)飄蕩。 徐府中侍衛(wèi)并不少,武功不濟(jì)的小賊闖入,必然會被發(fā)覺。如今,這樣的情況,可以做到無人察覺這一步,除了錦衣衛(wèi),便只有東廠的高手了。 徐晨掃視了客房一遭,心里已經(jīng)對失蹤人的下落有數(shù),他淡淡道:看來,她被東廠的人帶走了。 尹烈的眸子瞬間瞪大,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昨天才聽季涼羽那宦賊說了不在乎,可不過一晚的時間,卻又將人帶回了東廠。 尹烈心中不服氣,總覺得自己被耍了:大人,我們?nèi)|廠把人要回來! 徐晨兀自搖搖頭,轉(zhuǎn)過身出了客房,聲音平靜:怎么要人她本就是季涼羽身邊的人,帶她回東廠,也無可厚非。 無論竹漪那個姑娘給沒給他憐憫的感覺,人離開徐府,他便顧不得今后她在東廠的感受了。 他顧不得,也顧不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數(shù)。 畢竟,不是任何時候都會有善良的人出手相助,需要自己挺過去當(dāng)初,最無助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扛過來的。 從死亡里爬出,一步步成長。 有些事,真的是命。 細(xì)碎的陽光,透過花枝間的縫隙,照在床幔上。 床幔后,季涼羽坐在床邊,床上是一個雙眸緊閉的女子,她呼吸淺淺,胸口微微起伏著。他俯身將她耳邊稍顯凌亂的長發(fā)理好,手指從耳尖一路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動作溫柔,細(xì)致。 床上的人因為被點了困xue,此刻仍在昏睡,一動不動,毫無回應(yīng)。 這個女子,曾經(jīng)會柔順伴在身邊,歡喜地對他微笑,仿佛他就是她的全世界。而如今,她滿身提防,只會冷言相對。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感覺,只要稍微一放松,這個令他不知不覺間在意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有點后悔了,這句話真真切切,并沒有摻雜虛假。 他眸光莫測地凝視半晌,而后起身,離開了臥房。 房門閉合,他吩咐兩旁特意安排的侍衛(wèi),聲音輕淡:看好竹漪。 遵命。侍衛(wèi)訓(xùn)練有素,整齊地如是回答。 約莫半個時辰后,蘇芷幽幽轉(zhuǎn)醒。 她支起身子,目光掃視四周,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花滿堂。 這里是東廠 不行,不能在這里! 徐晨,他是林穆清,她要和哥哥相認(rèn)! 她急切地跳下床,甚至沒有穿鞋,便沖到了房門口,拉開門就想往逃,奈何,她剛邁出門檻,就被一左一右的侍衛(wèi)架回了花滿堂,沒有絲毫可以對抗的余地。 昔日溫馨的愛居,被人從外面看守著,已經(jīng)變了感覺,這間房子已經(jīng)畫地為牢,宛如一個精致的監(jiān)獄,一個季涼羽囚禁她的監(jiān)獄。 房門重新閉合,世界陷入寂靜。 知道掙扎無用,她便低垂著頭,倚靠在梳妝臺的梨木座椅上,耳邊時而回響沒有人會為了女人放棄已經(jīng)在手的權(quán)勢那句話,腦中時而浮現(xiàn)季涼羽離去的淡漠身影,時而又是自己被拋棄梅林雪地的場景,心中的愁郁愈發(fā)濃烈。 抬眸,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神情疲憊,臉色也有些蒼白。她忽然嗤笑了一聲,她笑自己的自以為是,她笑自己的自作自受,她笑自己曾幻想和季涼羽共守白頭。一切,原本早就該結(jié)束。只怪她作繭自縛。 可是事到如今,難道,真的要被囚禁在這間房子里一輩子嗎 想到此,她心中煩躁不安,揮動胳膊,將梳妝臺上的胭脂水粉以及珠寶首飾盡數(shù)掃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