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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生子系統(tǒng)[快穿]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6

    007嗤笑:“他這吐了血,可就有你忙的時候了,你還是好好祈禱溫衡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吧!”

    葉卿忙道:“對對對!我得想想,有什么辦法,能讓我時時在他身邊關(guān)照著?!?/br>
    宮里。

    溫衡帶著幾份需要御批的奏折,和楚辭一起去了明政殿。

    見楚辭端坐在書案后頭,認真翻看著折子,溫衡緩緩說道:“鹽業(yè)一塊自來便是暴利,江南官場官官相護,官商勾結(jié)者比比皆是,一年到頭,貪污的銀兩數(shù)不勝數(shù),實乃蠹害橫生?!?/br>
    楚辭亦面露憂色:“如何不是,可鹽政之弊屢禁不止,歷朝歷代皆是如此?!?/br>
    溫衡凝神想了想,便道:“本屆科舉近在眼前,我忝為主考,不若以此為名,南下巡視江南鄉(xiāng)試,暗中清查鹽政,定要揪出幾個賊首,一肅官場風(fēng)氣。”

    楚辭皺眉搖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江南距離京師太遠,若那些人眼見事情不妙,把心一橫,拼個魚死網(wǎng)破,可如何是好?先生親自前去,太危險了。”

    溫衡微微一笑:“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清查了江南鹽政,國庫自然充盈,到時,你我才能大展身手,再不用像如今這般束手束腳?!闭f到這里,他的聲音稍微輕了些,“何況,對付那人,也需要大量錢財,阿辭,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懂?!?/br>
    楚辭面色一變再變,心頭幾番掙扎,終于還是遂了溫衡的意,起身繞過書案,走到他身邊,牽起他一只手掌,殷切道:“先生定要保重自己,我派暗衛(wèi)尾隨相助!”

    溫衡反手握緊了楚辭的手,搖頭拒絕:“此次是暗中行事,不宜聲張,暗衛(wèi)雖然隱蔽,若被發(fā)現(xiàn),亦會打草驚蛇。你放心,我只搜集證據(jù),輕易不會動手,等來日回了京師,再行發(fā)難!”

    楚辭這才露出笑臉:“如此甚好?!毕壬灰灰陨矸鸽U,他便安心,只是……此后數(shù)月不能見到先生,他定要牽腸掛肚,這么想著,便拉著溫衡的手來回搖晃,軟語相求,“今日留下來陪我用膳,可好?”

    這般溫柔小意,像極了小時候求溫衡陪著他睡覺時的模樣,溫衡雖知自己身體不適,終究拒絕不了,只無奈笑道:“行吧,讓御膳房弄些清淡的菜色,以免下了江南,適應(yīng)不了。”

    楚辭自然點頭答應(yīng)。

    幾日之后,溫衡將手頭的事情暫時交給秦和,帶著一名隨侍,輕裝簡從,從水路南下。

    站在甲板上望著沿岸倒退的景致,想著臨行前,楚辭拉著他的衣袖殷殷叮囑,萬不可被江南那些水鄉(xiāng)女子、秦淮瘦馬勾得忘記返回京師,便忍不住發(fā)笑,阿辭可真是杞人憂天,他此次有重任在肩,豈會如此舍本逐末,他平日,又何曾流連過煙花之地?

    再說,以他如今的身體……哪里還能……

    掩在藍布長袍寬大袍袖中的手掌,手掌下意識地附在尚看不出任何痕跡的小腹上,方才的笑意已然不見蹤影,江南鹽政再難辦,亦不及那人手中的兵權(quán),歸根究底,那人才是本朝第一大害!

    隨從適時在他耳邊提醒:“大人,甲板風(fēng)大,回艙去吧?!?/br>
    溫衡點點頭,最后看了一眼京師的方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走進船艙。

    聽說溫衡南下的消息,葉卿立刻就坐不住了,當(dāng)下派人偽裝自己依舊在府里夜夜笙歌的假象,連夜帶著貼身侍從追隨溫衡而去。

    原本難尋的時時呆在溫衡身邊的機會,轉(zhuǎn)眼便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這日午夜,侍從搖著一葉小舟,載著葉卿緩緩靠近溫衡所乘的客船。

    眼看客船近在咫尺,葉卿趁著夜色一躍而上,侍從見狀,立刻搖舟離開,上岸后,從陸路尾隨,以備將軍隨時召喚。

    混上客船的葉卿并不像個沒頭蒼蠅一樣,逐個廂房的亂找,他先潛到船老大的住處,翻查本船乘客的花名冊,找到溫衡隨從溫明的名字,這才按圖索驥,尋到對應(yīng)的廂房。

    能夠這么順利,還要多虧原主一身的好本領(lǐng),然而,這一身上陣殺敵的本事,如今卻被他用來做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不過,他將來替原主完成最后的謀劃,也算對得起他了。

    溫衡所在的廂房分為里外兩間,溫衡住在里間,溫明則隨侍在外間,這溫明雖也是個高手,比起葉卿卻是有所不及,被葉卿一個石子打暈。

    里間,溫衡睡得也不□□穩(wěn),葉卿靜靜地站在床頭,借著從窗柩透進來的月光,看著溫衡眉心微微皺起,不時便要翻個身。

    突然,溫衡喉結(jié)上下一動,手肘撐起上半身,側(cè)身對著床邊嘔吐,葉卿隨手抄起放在床頭的銅盆,接住他嘔出的穢物。

    這下,原本尚未完全清醒的溫衡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強行止住嘔意,冷冷問道:“……什么人?”

    葉卿輕聲說道:“是我?!彪S后,便往溫衡床沿上一坐,十分自來熟地從上往下輕撫他的背脊,替他順氣。

    聽見葉卿的聲音,溫衡奇跡般的少了些驚意,方要開口,又對著銅盆嘔了一回,緩過勁兒來,才問道:“你來做什么?溫明呢?”

    葉卿哼笑一聲:“自然是來照顧我老葉家的血脈,你這么閑不下來,他跟著你,不知要受多少罪。至于你那個隨從,被我打暈了,睡一覺就沒事兒了?!?/br>
    見葉卿直接跳過他,說要照顧他肚子里的孩子,倒叫溫衡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定了定神,才冷聲說道:“不需要,你若信守承諾,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自會做到,”說到這里,他目露寒光,“如若不然,你便來為葉家的血脈收尸吧!”

    葉卿苦笑,湊近他耳邊道:“都說你溫季平最良善不過,依我看,再狠毒的人都比不上你,虎毒不食子,季平,連惡虎都比你有人性!”

    此語字字戳在溫衡心口,若是平時,他自然能不動聲色地受了,可此時,任何一點情緒波動,都能反映在身體上。

    他一口氣提不上來,又對著銅盆嘔吐起來,這一回,直接嘔得撕心裂肺,好似停不下來一樣,把葉卿給嚇了一跳,暗道自己話說重了,把這個平日八風(fēng)不動的人給刺激得夠嗆。

    于是側(cè)身拿過茶盞遞給他,微帶無奈道:“行了行了,我不說了還不成么,至于反應(yīng)這么大嗎!”葉卿也不想這樣,可依照原主的性格,必須如此,只能在日后的相處中慢慢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