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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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段時間內(nèi),始終處于半昏半醒的狀態(tài),但綠衣人對長發(fā)男的攻擊卻造就了另一個事實,也就是他雖然勝過長發(fā)男,但是對抗之中,必定也有損傷。 他一連吐出六次魂力云,消耗不可謂不大,在恢復(fù)不及消耗的情況下,他侵入我體內(nèi)的魂力也隨之變?nèi)酢?/br> 他的控制變?nèi)?,再加上長發(fā)男的努力和我自身的修復(fù),我終于完全清醒過來! “說說吧,你是誰?” 我冷冷地看著綠衣人。 綠衣人沉默了片刻道:“看來你是真清醒了。其實,我無意傷你。” 我怒道:“那你為什么冒充我父親!” 綠衣人道:“現(xiàn)在沒有辦法解釋了?!?/br> 我道:“必須有個解釋!” 綠衣人搖搖頭道:“不必,告辭!” 說罷,綠衣人轉(zhuǎn)身便走。 “阿子!” 長發(fā)男大喝一聲,一道龐大的黑影狂風(fēng)般卷出,直奔綠衣人。 “青紅!” 綠衣人也大喝一聲,勁風(fēng)突起,一道紅影閃現(xiàn),青目怪蟾不知從何處跳了出來,與巨鼠阿子纏斗到了一起。 原來那青目怪蟾是綠衣人養(yǎng)的! 果然都是有主的物。 怪蟾青紅和巨鼠阿子斗在一起,短時間內(nèi)難分勝負(fù),綠衣人回頭瞟了一眼我和長發(fā)男,便縱身跳起,往密林深處掠去,速度之快,較之陳弘生還要強(qiáng)上一籌! 我冷笑一聲,喝道:“還是留下吧!” 逍遙游之奇行詭變! 一道影過,后發(fā)先至,綠衣人剛剛躍起,便被我一腳踹中腰際,斜摔了出去! 與此同時,我的慧眼之中迸出一股浩瀚磅礴的魂力,直奔綠衣人腹中的噬魂鬼草人形胎! 之前與面具人交手時,就有了魂力攻擊的經(jīng)驗,這次如法炮制,先是大力沖擊,然后重重包圍,最后慢慢絞殺! 劇烈的沖擊之下,綠衣人猛地抱頭慘叫,聲音凄厲不可聞。 他的眼神越來越渙散,神情越來越萎靡,再無力反抗。 眼看他的精神被我摧殘的虛弱不堪,飄搖如風(fēng)中殘燭,惶惶欲熄,我這才撤回攻擊。 他癡傻一樣地歪在那里,暈眩了許久,才慌忙跳起來,卻不防我已伸手抓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扣,他的雙手便垂了下去,再無力抗?fàn)?,他盯著我,滿臉都是驚詫的表情。 沒有了靈魂支撐,rou體再強(qiáng),都已不屬于自己。 所以,就算我現(xiàn)在不能完美地使用體內(nèi)的陽罡、陰煞兩股氣,但僅以常人的氣力,便可以制服綠衣人。 很顯然,綠衣人的精神已經(jīng)完全被我擊潰,而事實也證明,摧垮人的精神,比打擊人的rou體更管用。 我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后,他的身子便軟了下來,我冷冷地看著他道:“打架,我打不過你,怪就怪在你偏偏使用魂力和我對抗,班門弄斧!” 第240章 木賜仙秀 綠衣人喃喃道:“居然能把魂力cao縱地如此純熟,如意使臂,如臂使指,這就是慧眼和大圓滿境界的厲害嗎?” 我“哼”了一聲道:“不錯?!?/br> 綠衣人頹然道:“我本來不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就能達(dá)到這種地步,看來是我錯了……” 我不想再和他廢話,當(dāng)下厲聲道:“說!你究竟是誰?為什么冒充我父親?” 綠衣人嘆了一口氣,低下頭,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再說話。 隨著靈魂被徹底擊潰,綠衣人臉上的那層光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他的本來面目便徹底顯露在我面前。 這是一個并不難看的男人,甚至還有些俊俏。 但從模樣來看,他不是惡人,眉目之間甚至還隱隱有貴重之相,只是這股貴相被某種外力凌侵,讓他顯得有些中衰。 太陽xue下,兩jian門處,紋理交雜,漸犯日月。 左目之下,還生著一顆黑痣,于斜紋處隱隱逆長。 看到此處,我心中的怒意稍減,我松開手,不再一直掐著他的脖子。 長發(fā)男看了看我們這邊,又看了看正在纏斗的阿子和青紅。 他又舉起帝鐘,晃動了起來。 奇怪的鈴音一聲聲響起來,怪蟾青紅的動作竟像是受到某種無形之力的壓制一樣,越來越僵,而巨鼠阿子卻越來越興奮,攻擊的動作也越來越麻利。 不多時,只見阿子猛地一個沖擊,將怪蟾青紅撞翻在地,怪蟾慌忙跳起時,阿子血口張開,紅光閃處,青紅慘叫一聲,抽身便跑,整個身子都似乎是縮小了一圈。 阿子縮回舌頭,洋洋得意地大叫一聲:“吱!”然后如風(fēng)似火般追擊而去。 長發(fā)男趕緊喊道:“回來!” 阿子這才怏怏地止住龐大的身形,悻悻地挪了回來,長發(fā)男教訓(xùn)道:“窮寇莫追!笨老鼠!” 阿子翻著眼睛看看他,然后又看看我,最后垂頭喪氣地伏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噴著氣,像條大狗。 長發(fā)男“哼”了一聲,然后遠(yuǎn)遠(yuǎn)地朝我喊道:“用不用我?guī)兔???/br> 我頭也不回道:“不用。” 長發(fā)男便在那里站著,也沒有到我和綠衣人這邊來。 我冷冷地看著綠衣人道:“看來你的生活也并不如意。” 綠衣人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顯然是不明白我為什么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他道:“你什么意思?” 我道:“看你的面相,太陽不平,jian門黯陷,魚尾雜紋交錯,主妻不得好死;淚堂無光有凹,左右不同,黑痣異生,主無子有女,然女大叛逆,不養(yǎng)汝身。你也算孤苦伶仃,所以我不想折磨你,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綠衣人愣了一下,神色愈發(fā)黯然道:“麻衣陳家,果然相術(shù)無雙。你說得不錯,我妻子不但是惡死,還是因我而惡死!我養(yǎng)噬魂鬼草,結(jié)果出了差錯,難以控制,內(nèi)子為了救我,生生被鬼草吞了魂魄!我的女兒也因此與我反目成仇!” 說到此處,綠衣人淚如雨下,悲泣出聲。 我心底則陡然冒出一股冷氣,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此人腹中所養(yǎng)育的噬魂鬼草,竟曾以他妻子的魂魄作為食料,怪不得竟有如此大的怨、戾之氣和強(qiáng)橫的三魂之力! 看著綠衣人悲傷的表情,我憤怒道:“混賬東西!你還有臉哭!你知道危險還養(yǎng)這種鬼東西!我看等你死后,如何面對你妻子!” 綠衣人瞪著淚眼道:“你以為我愿意養(yǎng)這勞什子嗎?身為一個經(jīng)久不息世家大族的后裔,你能體會到被迫家道中落后,祖宗的失落和不肖子孫的痛苦嗎?” 我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經(jīng)久不息,家道中落,呵呵……麻衣陳家是經(jīng)久不息,但是卻也中落了,不然我們幾代人整日奔波在外是做什么?不也是為了不讓祖宗失落,更不讓自己不肖嗎?” 綠衣人怔了片刻,然后道:“不錯,陳家數(shù)百年來都沒有找到神相天書……” 我接口道:“那么你呢?你們家族到底為什么衰落?” “我們曾經(jīng)是……” 綠衣人說了幾個字,忽然醒悟,立即截口道:“你是在套我的話?好狡猾的小子!” 我盯著他,目光在他臉上轉(zhuǎn)了幾圈,細(xì)細(xì)端詳之下,我忽然若有所思。 “套你的話?” 我淡淡道:“你可以這么想,說不說也隨你。只是我想告訴你一點,就算家族沒落,就算不如人意,就算受盡冷眼,也不該喪盡天良,做世人所不齒之事。因為憑借卑劣手段得來的榮耀,永遠(yuǎn)都不會長久,更不會讓祖宗、后代萌光!” 綠衣人的頭再次垂了下去。 我又補(bǔ)充了一句:“天道好還,你已經(jīng)付出了失去妻子的代價,不希望再永遠(yuǎn)失去子女吧?” 綠衣人哆嗦了一下,一雙手按在膝蓋上,開始不停地顫抖。 “我……” 綠衣人似是要說些什么,我打斷他道:“你走吧,無需多說,對我無益。” 綠衣人愣住了,他詫異道:“你放我走?” 我道:“說了讓你走,就是真讓你走,沒有圈套?!?/br> 長發(fā)男聽見,遠(yuǎn)遠(yuǎn)地道:“元方,你讓他走?” 我道:“是,放他走?!?/br> 長發(fā)男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綠衣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拖著步伐,沉重地往前移動。 只是一步,他便又回頭道:“陳元方,心軟會害了你,你就算要放我,也得弄清楚我的來歷和意圖?!?/br> 我淡淡道:“你會說嗎?” 綠衣人猶豫了一下,然后道:“或許會?!?/br> 我悠悠道:“不需要你的或許。我能放你走,完全是因為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來歷,至于你的意圖,我應(yīng)該能猜到?!?/br> “什么?” 綠衣人驚詫道:“你……你說你已經(jīng)知道了?” 我嘆了一口氣,道:“你現(xiàn)在的臉太清晰了,以致于我能從上面看到阿秀和丁小仙的影子?!?/br> “你!” 綠衣人完全驚呆了。 我笑了笑道:“能養(yǎng)育和cao縱青目怪蟾那種東西,還能培養(yǎng)噬魂鬼草,只有一個底蘊(yùn)深厚的御靈家族才做得出來。木家,你是阿秀的丁小仙的父親吧,也為了阿秀而來?!?/br> 綠衣人的嘴唇一陣抽搐,半晌才道:“是。敝人姓木名賜,是木仙和木秀的生父,亡妻姓丁?!?/br> 我點了點頭,道:“阿秀和丁小仙果然是親姐妹?!?/br> 木賜道:“是。你的聰明遠(yuǎn)超我的想象?!?/br> 我看了他片刻,有句話一直想說,卻沒說出口,直到此時,方才問了出來,我道:“你假扮我父親,就是為了帶我去見阿秀,讓我和阿秀之間發(fā)生點什么事情。是吧?” 木賜道:“是?!?/br> 我嘆了一口氣,道:“難道這么做,我清醒后會很感激你嗎?阿秀會很感激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