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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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手指全都不受大腦的控制! 很快,右肩開始麻木,右半邊身子也不是自己的了! 緊接著是左臂,左膀,左半邊身子! 在太虛獰笑的神情中,我的雙腿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癱倒,上半身也重重地摔在地上,只是沒有感覺。 觀音殿里,本來就沉悶的空氣,仿佛又被什么東西給迅速壓縮了一下,憋得我透不過氣來,渾身要爆炸似的難受! “陳元方……” 太虛慢慢地朝我走了幾步,把臉湊近了一些,jian笑道:“極氣雖好,亂用也是要入魔道的?!?/br> “你……” 我很想罵幾句話出來,但是只喊出來了一個字,便再也發(fā)不出來聲音了。 太虛大聲喊道:“陳元方,你癱了!這次,不用我廢你的功力,你也玩不轉(zhuǎn)了!這不是天助我嗎?咹?” 太虛興奮地回過頭看著陰陽子,道:“他再厲害,又有什么用!我不出一個手指頭,就制住了他!” “老祖厲害!” “老祖天下第一!” “無人能比!” “天理宗萬年長存!” 李雋等人這時候也已經(jīng)才之前的震驚中回過味兒來,都高興地嚷了起來。 我腦子里“嗡嗡”直響,一片噪雜,幾乎要暈眩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嘆息悠悠傳來:“唉,太虛,你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誰!” 太虛就像是一個正在行竊的賊,突然被人當(dāng)場緝拿,瞬間變得面無人色! 他那雙深水碧波似的眼睛里,第一次散發(fā)出驚恐的光芒! 他慌亂地環(huán)視四周,目光掃過和他同樣驚恐的天理教眾。 大殿內(nèi)除了我們,沒有別的人。 太虛更悚然了。 有人在觀音殿外說話,在盯著他,在警告他,他卻一無所知! 第332章 杳杳無痕 在我聽來,這聲音熟悉的很,正是先前與我以“心領(lǐng)神會”溝通的那個聲音! 毫無征兆的響起,又毫無征兆的消失。 對太虛的問話,也沒有一詞一字的回復(fù)。 就在眾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那聲音又突兀地飄進(jìn)來了一句:“太虛,你找不到我?!?/br> 這聲音唬的眾人又都是各自一顫,我雖不能動彈,卻聽得更清楚了,就是那個聲音。 但卻聽不出來是從哪個方位傳進(jìn)來的。 李雋、周興等人也張皇四顧,像受驚了的野獸一樣。 “是誰!” 太虛忽的發(fā)狂似的,身子仿佛陀螺極快地轉(zhuǎn)了一圈,夾雜著兩手猛揮,剎那間勁風(fēng)四起,整個觀音殿都“呼呼”作響,只聽得“啪、啪、啪、啪”數(shù)聲擊打之音,觀音殿的前后正偏五扇門,高低大小六扇窗一股腦全都被震了開來,露出黑黢黢的莽荒夜色。 月亮、星星仿佛都躲了起來似的,也或許是觀音殿內(nèi)亮著燈泡的緣故,殿外竟像是沒有絲毫的光芒透進(jìn)來。 只有些許涼風(fēng),若有若無,飄飄渺渺的潛伏入殿。 我渾身上下又麻又木又漲又癢又熱又憋得難受,被那暗風(fēng)一吹,稍稍舒服了一絲,頭腦也為之微微清醒。 我瞪著夜眼往外看去,什么也沒有。 不但人影,就連剛才的人聲都不再聽聞,就仿佛從未響起過。 “你究竟是誰!出來!” 太虛飄忽間已至后門前,朝著黑夜厲聲喝道。 沒有人應(yīng)聲。 李雋、周興等人面面相覷,臉色都十分難看,林惠吶吶地說道:“老祖,恐怕是真的沒人吧……” 太虛猛地轉(zhuǎn)過臉來,一雙沒有眼珠子的眼睛散發(fā)出碧幽幽的可怖光芒,盯著林惠道:“沒人?剛才你們誰沒聽見那聲音?嗯?” 孟隆嚅囁道:“我聽見了?!?/br> 李雋道:“我也聽見了。” 周興也說:“我……” 太虛厲聲打斷他,道:“都聽見了,怎么會沒人!咹?” “對,怎么會沒人呢?我就在這兒,你找不到?!?/br> 那聲音又突兀的穿了進(jìn)來,像一股風(fēng)夾著雪,又快又冷又模糊。 “放屁!” 太虛再也無法從容淡定了,爆炸似的罵了一聲。 這一聲呵斥震得觀音殿內(nèi)嗡嗡作響,余音未絕之際,太虛身形一晃,倏忽間已經(jīng)奔出觀音殿,但見各處窗口都鬼魅般的掠過一道會影,緊接著又消失不見,剎那間,那灰影又從觀音殿的前門飄下,迅即又入了殿內(nèi),卻是太虛轉(zhuǎn)了回來。 他的臉色青灰的和殿內(nèi)的塑像顏色一樣,夢囈一般地說道:“我看了一圈,沒有人……你們說會是誰?天下間還有誰能躲過我的耳目,能躲過我的搜捕??。渴钦l?” 眾人都靜默無言,只巴巴的大眼瞪小眼,我有心想出聲挖苦幾句,但話堵在喉嚨里,硬是發(fā)不出聲音。 此時此刻的我,自脖子以下,竟全都沒了知覺。 我心中凄涼至極,不停地想,是不是真的要癱了? 太虛兀自喃喃自語:“邵如昕?她是女的……張熙岳?他沒這么大本事……曾老怪?失蹤了幾十年了……陳天默?他已經(jīng)死了啊……難道是……” 太虛的眼中陡然散發(fā)出一股異亮異亮的光芒,他大聲喊道:“陳天佑!是你?哈哈,我猜到你了!你見不過自己的重孫子受苦吧????你怎么不敢出來?你出來呀!六十年前,我不是你的手下敗將嗎?你怕什么?你進(jìn)來!你出來!你是夜眼,我是瑩目!你再來跟我比!” 太虛瘋魔了一般,全然失去了之前的那份瀟灑、淡定、雍容、大氣,此時此刻只像是個喝醉酒了以后罵街的漢子,又像是吵架吵紅眼了的潑婦。 “我如果出來,你就要倒霉了!” 那聲音再次響起來,太虛大吼一聲:“果然是在后門!” 吼聲中,太虛的身子旋風(fēng)般地裹了出去,卻突然有數(shù)道破空之音“嗤”、“嗤”、“嗤”的倏忽而至! “不好!有暗器!” 周興大叫一聲,幾乎與此同時,只聽“嘭”、“嘭”、“嘭”的數(shù)聲爆響,剎那間,大殿內(nèi)一片漆黑! 觀音殿里的所有燈泡,全都被擊碎了! 我的夜眼看得清爽,李雋、周興、孟隆等人驚慌不知所措,想動,又不敢動,都側(cè)著臉支起耳朵聽動靜。 這時候,一道鬼魅似的身影擦著地,從觀音殿后門滑了進(jìn)來,在地上一掠,然后忽的抄起我,往觀音殿西側(cè)的墻角里一放,我還沒看清是誰,那黑影又擦著地?zé)o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殿內(nèi)眾人,除了我,連帶陰陽子在內(nèi),竟沒有誰發(fā)現(xiàn)這一幕! 我驚得無法言喻,這人莫非就是剛才“心領(lǐng)神會”那人? 燈泡是他打碎的? 他既然能潛進(jìn)來,為什么不把我?guī)С鋈ィ?/br> 把我放在這個墻角里是什么意思? 他那么大的本事,躲著太虛,又是什么意思? 正無法理會,只聽“呼”的一聲,風(fēng)起處,太虛的身子已經(jīng)閃了進(jìn)來。 “誰!” “是誰!” 殿內(nèi)一片喧嘩,李雋等人紛紛呵斥,太虛道:“是我!誰把燈弄壞了?” “不知道?!北娙舜诡^喪氣。 “一群廢物!” 太虛怒罵一聲,又朗聲道:“陳天佑,你躲躲藏藏不肯現(xiàn)身,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你以為你打碎了這殿內(nèi)的燈,就能仗著夜眼偷襲了嗎?真是好打算!我讓你失望了!你瞧瞧我的道行!” 我在角落里眼睜睜的看著太虛從懷里掏出來一只葫蘆——就是裝蜈蚣的那只,擰開蓋子,口朝下,往地上倒了倒。 難道是放蜈蚣? 卻聽“啪”的一聲響,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落在了地上,須臾間,駭人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東西竟似是扎進(jìn)了磚里,忽的開始生根發(fā)芽,緊接著以極快的速度藤藤蔓蔓的往上長,如葫蘆架似的!無憑無借無依無靠,卻長得堅實不倒! 太虛冷笑著,傾著葫蘆往地上又倒了些液體,有“滴滴拉拉”的響聲,似乎是水。 那葫蘆架上發(fā)面團(tuán)似的,竟迅速結(jié)出一只只拳頭大小的葫蘆,足足有四五十個! 我看的已經(jīng)是目瞪口呆了! 這戲法只在古籍里出現(xiàn)過,據(jù)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絕了,可太虛竟似玩的一樣! 而且看太虛的行狀,這還不算完! 只見他伸手往外一張,又一抓,嘴里喝道:“日月精華,皆入我彀!開葫蘆,借光來!” 那四五十個葫蘆一個個開膛破肚似的打開,然后散發(fā)出異亮的光芒,像一團(tuán)團(tuán)火光似的,霎時間便照的整個觀音殿通亮如晝! 眾人都呆呆傻傻地看著,仿佛喝醉了酒,夢游了身,不知所以。 也只是一瞬,孟隆忽的捶胸大叫一聲:“老祖萬歲!” “老祖萬歲!” “老祖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