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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氏,只要她一天身為妾卻想要扶持自己的孩子上位,那么無論她爭還是不爭,都改變不了她和江非嫣敵對的立場,因?yàn)榛饰恢挥幸粋€(gè)。 只要解決了四爺,讓四爺一輩子當(dāng)四爺,那李氏也就迎刃而解了。 睡了一覺之后,江非嫣覺得身體輕快了不少,因?yàn)樗ыυ谏?,早上的請安也就免了?/br> 她樂得松快,吩咐廚房做了雞湯小餛飩,切了一碟牛腱子rou。 雞湯吊了一夜熬得金黃透亮,薄薄的餛飩皮裹著一點(diǎn)粉粉的rou餡,像一只只游動的金魚,上好的牛腱子筋rou相間呈盤龍狀,不柴不硬,軟硬適中,吃起來格外滿足。 吃得舒適過后,江非嫣趁著四下無人,暢快地排出了腹內(nèi)氣體。 系統(tǒng)你可真過分,還放屁。 背鍋俠系統(tǒng):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你說的都對! 下了朝的四爺來到江非嫣的正院,在一番噓寒問暖之后,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要把李氏的孩子放到她名下,同時(shí),他覺得江氏痛失愛子受了打擊,可以請江氏的額娘進(jìn)來探望,他很久不見江父,甚是想念,也一并請來開場家宴。 江非嫣淡然地一一答應(yīng)下來,等他一走,她就搖搖頭,對系統(tǒng)說:你說他真的會是一代明君嗎該不會是腦袋有坑吧,想用一個(gè)別人的小孩假裝是我的,以此來換取我家族的支持,這腦回路真是清奇得很啊! 皇子的婚姻就是一場政治投資,江家嫁了江氏給四爺,那就是希望將來能成為下一任皇帝的岳家,讓家族更上一層樓。 現(xiàn)在江氏失了孩子又不能再生,抱養(yǎng)其他孩子又如何,就是四爺自己,養(yǎng)在先皇后膝下,對生母家族這邊,可從沒放棄過親近拉攏和示好。所以,想要用一個(gè)將來不親近江家的孩子說服江家全族鼎力支持,這個(gè)想法,實(shí)在是有些異想天開。 江非嫣也能明白四爺為什么急吼吼地想要用一場酒宴打動江家,無非是他要辦事又缺人了,想從江家挑幾個(gè)有才干能做事的做幫手。以及,以江非嫣現(xiàn)在不能生育的情況,他需要確認(rèn)江家人的態(tài)度。 用我江家的力量為別人的孩子鋪路,這么好的買賣她也想去做啊??商煜拢挠羞@么好的事情。 江氏的額娘一進(jìn)門,剛要行禮就被江非嫣拉了起來??粗矍澳樕烖S沒有一絲血色的女兒,她的眼淚撲嗖嗖就掉了下來。 哄了一陣哄得她終于收了淚,江非嫣這才向她道明了自己的心愿,現(xiàn)在四爺?shù)男囊呀?jīng)全在李氏身上了,就算四爺榮登大寶,得好處的也是她而不是女兒。我江家身為開國八旗之一,只要后輩上進(jìn),就不愁門庭不盛。今上雄心不減當(dāng)年,龍威日盛,有些事言之過早,額娘,你和父親說,還是謹(jǐn)慎打算為好。 這一席話又惹得她落了淚,疼女兒的娘總是希望孩子什么都不懂,享盡一生福氣的,能說出這一番明曉事理的見解,女兒是受了多大的苦。 又是一番勸慰開解,江非嫣喚了丫頭重新給她梳了妝,遮掩住哭過的痕跡,帶著她一起入了席。 散了席不久,隔天就有消息傳到江非嫣這里,消息不長,只有短短兩個(gè)字,lsquo;勿憂rsquo;。 開了宴席過后,請安工作自然也就恢復(fù)了,許是被江非嫣要抱養(yǎng)她兒子的說法嚇到了,李氏請安的動作特別標(biāo)準(zhǔn)而恭敬,生怕江非嫣誤會她要和她打擂臺。 江非嫣有些想笑,這主意可不是她想的,壞人的名頭卻讓她擔(dān)了,是不是李氏也不敢得罪她的金主,所以就把一切歸罪于她頭上了。 不過江非嫣并不想磋磨她們,并不是她不會為難女人或是怎樣,只要讓她不爽,無論男女她都會清算,只是現(xiàn)階段目標(biāo)的大頭是四爺,她要集中精力對付他,再生其它枝節(jié),到時(shí)候解決也不遲。 正妻之所以是正妻,就是她享受了一定的超然地位,但同時(shí),她也承擔(dān)了很大一部分責(zé)任,比如打理后院。 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在這方面花費(fèi)了精力,在另一方面就會有所疏忽,家事并不簡單,人事任免升遷,行政處罰獎賞,財(cái)務(wù)往來收支,就算是全能型人才估計(jì)也夠嗆,更何況江非嫣還不是。 正妻忙著做這些,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花在梳妝打扮吸引男人上,而小妾們呢,只要負(fù)責(zé)美貌動人,談點(diǎn)人人喜歡的風(fēng)花雪月,男人會選擇誰,那不是一目了然嗎。 所以,江非嫣覺得前世的肖白花說得很對,要在男人看重的地方下功夫,出彩! 談錢多俗氣,談家務(wù)多無趣,要聊一聊國內(nèi)外政治形式。 江非嫣可不會慣著她們,想讓她勞心勞力不得好,那可沒門。 李格格,耿格格,我生病期間你們倆辦差辦得不錯,就接著辦吧,定期交了賬冊過來我檢查一番也就是了。行了,散了吧。江非嫣說。 李氏和耿氏的表情都不是很好,四爺交給她們,那是看中她們,她們分的是四爺?shù)膽n,情份落在四爺那里。這為福晉做事,那就是應(yīng)該,沒有好處不說,還要盡心盡力勤勤勉勉,這可真是怪叫人不爽的。 江非嫣不用在乎她們的想法,招了丫頭過來送上兩樣珠寶,輕輕松松堵了她們的嘴。 ☆、四爺?shù)暮笤?二) 珍珠輕柔地梳著手里的發(fā)絲,不是因?yàn)閾?dān)心梳痛了福晉被責(zé)罵,而是福晉身上和緩的氣度,讓她不自覺就放輕了手腳。 福晉剛失去了愛子,沉寂蕭索是正常,可珍珠覺得,福晉不是在哀傷,她的表情并不是心如死灰,她的心里有很多篤定。 正院里靜悄悄的,不受男主人青睞的院子,丫頭小子總像是低人一等,情不自禁就露了怯。 可現(xiàn)在不是了,即使福晉剛剛失去了嫡子,惶惶不安的人心也因?yàn)楦x的篤定安寧了下來。 翡翠提了食盒進(jìn)門,把一碗雞湯銀絲面端出來,又拿出了一碟雞腿,慢條斯理地拆成絲。 江非嫣很滿意珍珠的梳頭手法,等她利落地挽好頭發(fā),她稱贊了一句,好丫頭,再梳你家娘娘可要舒服得睡過去了。 她的話并不是虛話。珍珠的梳頭技巧像是專門練過,她的身體容易疲乏,這一梳,梳得她渾身懶洋洋的舒爽通暢,真想抱著被子再睡一覺。 在被這樣無微不至地伺候著,她一定會墮落的。江非嫣想。 珍珠收了手,若是那樣,太太保準(zhǔn)要賞我。 江氏和幾個(gè)丫頭的關(guān)系都很好,單看珍珠的回話就知道了。 江非嫣坐到桌子前,先是喝了一口湯,再搛了一根雞腿rou吃了,她暗暗點(diǎn)頭,覺得自己又向腐化之路多走了幾步。 江氏待人并不苛刻,一應(yīng)小妾從不用在餐桌邊立規(guī)矩伺候膳食,江非嫣樂得不用應(yīng)付,順著心意吃自己想吃的飯。 等到漱了口,那邊一干小妾就來請安了,正所謂無欲則剛,她對四爺不抱期待了,那后院這攤事明面上過得去無大錯就行,盡心盡力把它弄得完美,那是不可能的。 江非嫣注意到李氏的臉色好了很多,大概是四爺答應(yīng)了不會過繼他兒子的要求讓她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