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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帝對此很贊同,樂呵呵的看姐妹倆相處。 漣漪進(jìn)來的時候,顧長安正抱著顧念柔教她讀書。 人―之―初,性―本―善, 顧長安聲音溫柔,纖細(xì)的手指點著書本,一字一句的念著。 顧念柔拉長了聲音,奶聲奶氣的跟著念,念完了揚著小臉看顧長安,像是在求表揚。 她生得玉雪可愛,穿著粉嫩嫩的小衣服,衣服上還有一圈毛絨絨毛領(lǐng),紅撲撲的小臉揚起了沖人甜甜一笑,沒幾個人能拒絕。 jiejie―― 乖,顧長安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把她從懷里放下來,又揉了揉她的腦袋,自己去玩一會,jiejie有事情要處理。 好。顧念柔乖乖的點了點腦袋,知道不能打擾皇姐,任由宮人來牽她。 什么事顧長安語氣淡淡。 殿下,是睢縣那邊出事了。漣漪不敢耽擱,立馬開口。 睢縣 顧長安顰起了眉頭,這可不是小事。 第38章 天下為棋(三) 沈康是跟著縣令悄悄來城門口迎接馬車的, 但像他這樣的小捕快是不知道來的是誰, 只知道是從都城來的大人物。 秋天的早晨還有些許涼意, 沈康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小心的瞄了一眼前方神情激動沒有一絲不耐的縣令,在心里嘀咕, 看來這位大人物相當(dāng)重要。 當(dāng)然重要!鄭縣令搓了搓手, 這可關(guān)乎著他日后的前途, 像這等大人物他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一次! 現(xiàn)在有機會可要好好把握,至于他們?yōu)槭裁磥磉@里鄭縣令很有自知之明, 貴人的事情不是他可以探尋的。 來了來了!前方有人跑過來報告,氣喘吁吁,這是提前安排的人。 鄭縣令連忙整了整衣裳, 不一會兒就見著幾輛普通的青布馬車駛了進(jìn)來。 那車隊似乎看到了他們,停了下來,鄭縣令連忙迎了上去,靠的近了才發(fā)現(xiàn), 這馬車看似普通,上面的裝飾材料他竟沒有一樣能叫的出名字的。 樸實無華,大巧若拙, 莫過于此。 馬車?yán)餂]有動靜, 鄭縣令額頭直冒冷汗, 忍不住想著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對惹怒了貴人 風(fēng)吹過來, 簾子晃動了一下,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下了馬車, 親親熱熱的扶起鄭縣令。 舅舅這是做什么我們兄妹可是好不容易才見到您。 鄭縣令懵了一瞬,不過他好歹也是一方縣令,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熱淚盈眶,一幅見到親人激動不已的模樣。 我可憐的外甥啊,不用擔(dān)心,以后有舅舅 姜元熙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著眼前賣力演出的縣令,感嘆了一下,也配合了起來。 meimei身體不適,不方便下來給舅舅見禮,外甥先在這里替她給舅舅賠罪,還請舅舅不要怪罪。說著就向他行禮。 鄭縣令連忙躲開,聽到他的話更是心中一凜,時下男女風(fēng)氣開放,馬車還有一位女子不能下來見禮只有兩個原因,一是那位貴女看不上他,不屑于下來跟他演戲,二是那位貴女身份更加尊貴,起碼比眼前這位貴公子還要尊貴。 不管是哪種鄭縣令都需要更加小心謹(jǐn)慎,他趁著貴公子說話的時候擦了擦額頭的汗,幸虧他反應(yīng)的快,不然就憑他領(lǐng)悟錯了貴人的意思,差點暴露了他們,以后準(zhǔn)沒好果子吃。 他小聲說道,貴人放心,來的人都是下官心腹,下官保證不會泄露信息。 姜元熙眨了眨眼,表情無辜,舅舅在說什么對了,meimei水土不服,難受的緊,可能早些安置 好,好。鄭縣令又抹了把汗,松了口氣,松風(fēng)堂的大夫醫(yī)術(shù)不錯,要不要請來看看 姜元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等到了地方休息一會就好。 顧長安自然不是水土不服,她只是坐夠了馬車,此時此刻她無比懷念第二個世界平坦的水泥路,超快超穩(wěn)的跑車,再不濟(jì)騎馬也好啊! 殿下受苦了。碧衣心疼極了,哭喪著個臉,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顧長安哭笑不得,這次出來帶的是碧衣,漣漪留在行云閣處理宮務(wù),碧衣年紀(jì)小,顧長安有意培養(yǎng)她,自然要帶她出來見見世面。 好了,我沒事,去請姜二公子進(jìn)來。她是真沒什么事,這個身體雖然嬌貴了一些,但只是有些疲憊。 殿下。姜元熙進(jìn)來拱手一禮,看著也有些疲色。 在宮外不必多禮,顧長安面帶歉意,是我考慮不周,有些著急了。長途跋涉而來,應(yīng)該先休息休息的。 姜元熙正色道:殿下都沒有休息,為國事cao勞,微臣豈敢休息。 顧長安搖了搖頭,接過碧衣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既然來了,我們就先討論一下吧,我離開都城的事瞞不了多久,我們的時間不多。 她是以為元后祈福的名目消失在都城眾人視線的,以往也不是沒有過,但是最多只有兩個月時間,兩個月一過必然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 而來回往返都需要近一個月,留給他們的時間不會太長,更何況睢縣的事也不是沒有人察覺,到時候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顧長安在這里。 現(xiàn)在南易帝春秋鼎盛,太子之爭還不激烈,顧長安是公主是劣勢也是優(yōu)勢。 劣勢在于沒有人把她考慮在內(nèi),優(yōu)勢自然是敵在明我在暗,對于顧長安來說,越晚暴露越好,畢竟她是一名公主,而南易五百年歷史還沒有女帝繼位,她想要繼位,最好擁有別人無法忽視的力量,才會得到認(rèn)同,只有南易帝的詔書是不夠的。 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她在睢縣,依照南易帝對她的寵愛程度,難保不會有人想到那上面去,到時候引起了大臣抵抗可就糟了。 姜元熙皺了皺眉,有些為難,殿下,要不要微臣再去告誡此地縣令一番。未來一個月內(nèi),肯定還會有各大勢力的人前來,未免暴露,還需要縣令配合。 不必。顧長安搖了搖頭,這位睢縣縣令是個人精。 的確,顧長安看人很準(zhǔn),鄭縣令在三令五申警告了幾位心腹務(wù)必要管好自己的嘴后,獨自回了衙門。 坐在書房里,鄭知行冷汗直冒,牙齒打顫,心口砰砰直跳,既驚嚇又驚喜。 他有預(yù)感,睢縣一定有大事要發(fā)生!這是他的機會,自從當(dāng)年得罪了權(quán)貴后,他在這窮鄉(xiāng)僻壤一呆就是七八年,沒有一絲要往上升的跡象。 這是他的機會!鄭知行眼底發(fā)澀,隱隱看出濕潤,他握緊拳頭,如是告訴自己。 沈大哥,你怎么回來衙門今天沒事嗎 是謝小弟啊!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沈康回過神來,鄭縣令meimei家外甥來了,忙著安置他們呢,正好衙門也沒什么事,所幸就放了我們一天假。 這話也不假,睢縣就那么點地方,大家都知根知底的,衙門能有什么事。 謝映眨了眨眼,鄭縣令的meimei